34 ☆、憤怒

我回到Z市第一件事就是沖到醫院,在詢問了值班護士安離是幾號病房後,我直搗黃龍。當我打開門卻意外的看到了莫恒和莫憂,他們對于我的到來很是突然,驚訝的看着我:“安繪……”

我點頭向他們示意,即便不是曾經的兄弟姐妹的關系,他們現在怎麽也算是我的下屬了,我沒有必要對自己的下屬冷言冷語的。

當我的視線在觸及床上的安離姐的時候,我的心狠狠的揪緊了,我動了動嘴唇,走到安離姐的旁邊。

身上有多處燒傷,Z市的醫療設備不夠先進,只能保住安離姐的生命,卻再也無法讓安離姐臉上的傷口恢複。錯過了最佳時機,安離姐臉上的傷就算好了,也逃不了被毀容的命運。

我十指握緊,憤怒道:“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

莫恒和莫憂對視一眼,都搖頭。

“我和莫憂發現公司着火的時候,火勢已經很旺了,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得知是誰下的手。”

聽了莫恒的話,我垂下頭,失望道:“是嗎……”

“回S市吧,安繪。”

聽到這話,我猛然間擡頭,卻看見莫恒以一種波瀾不驚的目光看着我:“Z市的醫療設備如何,在看到這間病房的那刻你就該明白了。”

我抿緊唇,不發一言的盯着莫恒。

莫恒走到莫離床邊,對我說:“S市的話,我有認識的權威醫生,在那裏的話……安離的生命不會有威脅。而且,那邊的醫生對于臉部的創傷有着特殊的治療方法,安離也不會因為毀容而絕望。”

我十指攥緊,眼神複雜的看着渾身燙傷燒傷面積高達百分之五十的、陷入深度昏迷的安離姐,點頭。

我看到莫恒露出了松了口氣的表情,我對他說:“你和莫憂帶着安離姐去S市治療,錢的話可以找財務要。”

莫恒一驚:“安繪,你已經被人盯上了,你不離開嗎?”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莫恒,低聲說:“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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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繪,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弟弟,但是……”莫憂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臉上有着焦急,“你繼續留在Z市的話,是送死啊!”

我瞥了眼莫恒和莫憂:“你們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卻知道這是仇殺是嗎?”

莫恒表情古怪,在我的審視下,他這才不情願道:“警察已經查過了,這場大火不僅是人為,更是精心策劃很久的。”

“換言之,有人要對付安氏的意思?”

“我想,應該是的。”

我想了想,問莫恒:“是他們……嗎?”

聽了我的話,莫恒和莫憂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我輕笑一聲,擺了擺手:“算了,是不是他們已經無所謂了。但是……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傷害我唯一的親人,這個罪……造成這一切的人必須以死來謝罪!

“不是莫氏。”墨言推門而入,視線在觸及到床上的莫離的時候眉頭微皺,“安繪,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掃了眼莫憂和莫恒,對墨言說:“有什麽話不能直接在這裏說嗎?”

墨言掃了眼兩人,淡淡的開口:“是關于那個的。”

聽到墨言的話,我驚慌道:“你确定?”

墨言點了點頭,語氣中有着不解:“這種事情雖然不少,但是這次的事情太沒有緣由了。”

接下來不需要墨言說什麽,我很自覺的跟他走出了房間,我刻意的忽略了莫恒和莫憂哀傷的目光。

墨言說的“那個”,是我們在普通人面前不能提到的許願機,除非是宿主,否則就算是參加了購買或者換購許願機的人,也是不曾知曉許願機的。

所以,關于許願機的話事情,我是沒有辦法和莫恒和莫憂說清楚的。

墨言阻斷了時空,接下來門外我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除了我和墨言外,其他人都一概不知曉。

他剛阻斷空間,我就問他:“你剛剛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許願機的宿主弄出來的?”

墨言點頭:“沒錯,是零號機的宿主,也就是擁有了許願機時間最久的那個。”

“為什麽零號機宿主要對付安氏集團?因為生意上的沖突?”

墨言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安繪,你真的想知道他對付你安氏的理由嗎?”

“都這個時候了,我當然想知道了,莫離姐都因為這個的關系而遭殃了,我沒有理由置身事外!墨言。”我扯住了墨言的衣袖,“告訴我,零號機的宿主為什麽要這麽做?他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他的理由……”說到這裏,墨言扭過了頭,在我疑惑他的行為之際,他才說,“是為了通過這個辦法找到你。”

“什、什麽?”我茫然的看着墨言,重複了遍他的話,“你說零號機的主人是為了找到我……才放火燒了安氏集團的?”

“是的。”

聽了墨言的話,我反而越加的混亂了,我退後一步,不斷搖頭:“很奇怪不是嗎?為了找我?零號機的宿主要找我做什麽?”

墨言輕嘆口氣,伸手将我給摟在懷裏。

“安繪,關于許願機,到現在為止,你都掌握了多少?”

多少?我想了想,回答墨言:“也就使用願望、販賣願望、交易願望,還有……”

後面的話我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突然間能夠明白了,為什麽零號機宿主想要找到我的理由了。

“還有?”墨言似是有些詫異,“安繪,你是不是沒有把話說完?”

“嗯。”我的聲音悶悶的,我突然很不安。

“安繪。”墨言用手捧住我的臉,一臉的認真,“告訴我,你還掌握了什麽。”

我納悶的看着他:“很重要嗎?”

墨言神情凝重:“十分重要,零號機宿主恐怕就是沖着你所知曉的那部分而來的,你必須告訴我,我才能知道要如何才能保護好你!”

“保護嗎……”我低喃,“墨言,我不希望一直在你的庇護下,我希望我能夠靠我自己獨立,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我必須學會在沒有你的情況下一個人面對一切。”

墨言似是有些詫異我的話,他摸了摸我的額頭,擔憂的看着我:“安繪,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間說出這種話?身體不舒服?”

面對他的關心,我忽然放聲大笑。

“安繪?”

我一把推開墨言,也不管我和他都因此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安繪,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今天怪怪的?”

“墨言。”我擡起手,調出了許願機,苦笑,“我想我知道零號機宿主找我的理由了。”

“嗯?”

我将我的許願機和墨言的許願機聯機,我點了一個按鈕,對上墨言不可置信的目光,我嘲諷道:“看啊,墨言,我擁有能夠毀滅所有許願機的能力。”

将有化為無,将存在變為不存在,這就是我的許願機的能力。

每個許願機都會擁有一個不同的能力,而這個能力是根據宿主來決定的。換言之,因為我拒絕過管理者重生,所以我的能力就是否定存在。

多麽諷刺的事情啊,我想要保護的人因為我的許願機能力而被傷害,而我,卻一直都沒有想過去隐藏起許願機的能力。

“墨言,我直言不諱的說好了,你的能力是阻斷空間沒錯吧?”

我知道墨言得知我的能力後一定很震驚,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沒有緩過神,不該啊……

“安繪,你知道你的能力意味着什麽嗎?”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想我知道,但是我又覺得我不知道。”

墨言皺眉,捏緊了我的手腕:“安繪,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墨言,你知道嗎,我并沒有渴望過重生,在管理者給我重生機會并且詢問我的時候,我拒絕了。”

回想起那個時候,管理者被我的話給噎住的時候,可惜看不到它的表情,不然我覺得一定很有趣。

“你,拒絕了?”

墨言的目光很顯然是在驚訝我居然會拒絕,也是呢,多少人渴望獲得重生的機會,又有多少人因為無法長壽而想盡一切辦法去獲得長生不老的藥?

我一直都知道,我真的太好滿足。

而現在,我因為我的這份太好滿足付出了代價,而且這個代價似乎并不小。否定一切,意味着我将成為所有許願機宿主的敵人。

毫無疑問,零號機宿主想要找到我然後殺了我。

作為一個新人,就要面臨不斷的被人殺……想想就很苦逼啊。不過算了,反正我不覺得以我的能力能夠擺脫的了零號機宿主還有很多很多的敵人。

“墨言,要殺了我的話,最好趁現在。”我緩緩閉起眼睛,“等我變強了的話,就算是你,也沒有機會了。”

“安繪……”

墨言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有些無奈,下一秒我就被人壓在了地上,我猛然間睜開眼,見墨言正在解開我的衣服,我一急:“墨言,你做什麽?”

墨言沒有理會我,單手抓住我的兩只手,另外一只手開始解他的皮帶。

這下子我覺得我再不明白他要做什麽的話,我就是白癡了。

“喂喂喂,墨言,你該不會打算現在……唔。”

嘴唇被人堵住,我不安的扭動,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墨言為什麽會想要做這種事情?

難道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這話是真的嗎?

胡思亂想之際,墨言已經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從他的動作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憤怒,我不解,他為什麽突然間這麽生氣。是因為我一直瞞着他的關系,所以感到被欺瞞很憤怒?

之後我再也沒有辦法思考,墨言的理智顯然已經被他自己給舍棄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進入……

最後我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墨言的懷裏,只能任憑墨言玩弄着我的身體,我卻沒有辦法去反抗。

我磨了磨牙齒:“禽獸啊……”

“安繪,我很生氣。”

聽到墨言的話,我頓時怒了:“應該生氣的是我吧?你現在這樣的行為算是強|暴啊!”

“怎麽會呢,安繪。”墨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他俯下|身在我嘴唇上輕啄了幾下,又折騰了我一會兒,才開口,“上次你可是很主動的啊……”

我咬牙切齒的瞪着他,說不出一句話。

上次是上次,而且那次是絕望了,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才會讓這個家夥得逞的啊混蛋!

像是發洩夠了,墨言這才替我和他自己都穿上衣物,他抱着我靠在牆上,不說話。

吃幹抹淨了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

我累極了,翻了個白眼幹脆的閉上了眼睛,我怕我再看到墨言會忍不住想掐死他!

許久之後,墨言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安繪,你居然讓我殺了你?”

我輕輕顫抖着眼睑,沒有理他。

我感覺到抱着我的手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墨言的聲音帶着顫抖:“為什麽……你就一定要這麽悲觀的去看待一切呢?”

不然呢?不接受,去反抗,然後落得一身累不說,結果還不是什麽都不能改變?

莫恒的事情已經讓我心冷了,連曾經最親的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傷害你,這樣的世界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我累了,也倦了,反正我并不期待這樣的重生,早點結束一切倒幹淨!

“安繪,你睜開眼看着我。”

不高興睜眼看你行不行?一想起墨言不顧我的意願就對我用強的我就滿肚子火,最可惡的是他還沒有帶套子!!

“安繪,你真的不睜眼?”

墨言的聲音聽起來是有些許不悅,不過這管我什麽事情,他不悅?我還不爽呢,啧!

就在我驚疑怎麽沒動靜的時候,我剛剛被穿上的褲子又被扯了下來,沒有多久一個熾熱頂在了我的兩腿間,我猛然間睜開眼,對上墨言戲谑的目光:“終于舍得睜開眼睛了?”

我咬牙,怒視他的兇器:“你可以住手了!”

墨言不理會我,将兇器戳進我的身體裏,捧起我的臉:“現在睜眼已經晚了,安繪。”

“墨言……你敢不敢更加無恥點?!”

墨言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十分無恥的……射了出來。

“……你。”

沒有帶套子還射是鬧哪樣啊?

“安繪,多信任我一點不行嗎?”

信任墨言?我終于明白了墨言為什麽這麽憤怒了,因為被我質疑了啊,因為覺得我不夠相信他,會生氣也是難怪啊,畢竟是男人啊,大男人主義嘛。

但是,我不敢相信,我無法相信任何人,就連安離姐我都也沒有完全的相信過,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的。

對我來說,最無憂無慮的時期是大學生活,但是現在那段時光已經不再。

我的沉默,似乎是惹火了墨言。

只聽墨言的聲音帶着說不出的涼意:“安繪,為什麽總是不把我當回事呢?為什麽總是要違逆我的意思呢?”

我撇過頭,不理會他。

他嘆了口氣,抱起我,向外走去。

我一驚,我的衣服都沒有穿上啊,我立刻叫道:“墨言,先讓我穿上衣服。”

墨言冷冷的瞥了眼我,聲音中帶着我無法理解的冷漠:“你不需要衣服這種東西了。”

“喂喂喂,你抽什麽風啊?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沒有發火呢,你有病啊!”

誰知墨言停下了腳步,湊近我的臉,危險的眯起眼睛:“安繪,我就是有病,而我這個病只有你能治得了。”

“見鬼吧,什麽病醫生治不好,只有我治得好?”我不以為然的嗤笑,“反正你也沒有穿衣服,我也沒有穿衣服,就這麽走出去的話,大家一起死好了!”

墨言不怒,反而笑道:“放心,在你到我家以前你是不會被人看到的,我也不會。”

“你家?”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怎麽都想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見我茫然中,墨言好心的提醒我:“安繪,阻斷空間……是沒有距離限制的。”

哦,墨言這麽一說我反而懂了,他是要就在阻斷空間的時候帶我去他家裏。哦,他家裏……等等!他家裏??

“混蛋,誰說要去你家裏了,你快點放開我!”我扭動着身體,手腳并用的踹他,卻不想被他輕而易舉的給制止。

“我不是在尋求你的意見,安繪。”

“滾!我不要去你家裏,我要去看安離姐,你快給我解開阻斷空間!”

墨言勾起唇角,一手撫摸上我的臉:“安繪,你不妨用你的能力試試看……你不是說你擁有否定許願機能力的力量嗎?做得到的話,就做做看!”

“混蛋,你以為我不敢嗎?”我頓時使用了許願機,哪知道只得到了無情的回答,我重複了遍腦中的話,“等級不夠,不足以破解……”

“是的。”墨言抱着失神的我走出了醫院,一路走回了他的家裏。

當我被墨言重重的丢在床上,墨言壓在了我的身上的時候,我頓時渾身發冷。

十五歲那年的無力感再度油然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被人質疑能力,總裁大人怒了【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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