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讓師哥看見親親了

宋子言将冬天放一旁,安靜片刻,擡頭去看白彥青,撞入一雙帶笑的墨眸。

宋子言不自在,頭低下,雪白手指尖端被他自己捏得泛粉。

慢慢,耳朵變得和手指尖一個顏色。

白彥青中意極了他這純情嬌羞的模樣,也不着急催他。

手機有新信息,他抽空看一眼,讓朋友找的女演員發來的。

事實上,白彥青早找好了今晚演戲的女人,可這表裏不一的東西,偏要作弄宋子言。

白彥青回信息取消約定,将手機放回置物臺的檔口,宋子言出聲了。

“你過來一點.”宋子言面朝着他,目光不自然,四處飄。

白彥青莞爾,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那不行,得言言你主動。當然,我主動也可以,但不能只親一下。”

宋子言真受不了他,怪不得爸爸說彥青小叔這兩年玩投資,資産大概五六十億了,也許更多,如今才十九歲,沒幾個人比得了他。

可不是嗎,白彥青“斤斤計較”,一點點虧都吃不得。

宋子言臉微紅着,不滿地說:“沒有讓你主動,你過來一點的話,我就、我就方便一點.”“這樣子太遠了,親不到.”白彥青不為所動,閑散地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的神色,似乎在等他過去。

宋子言又氣又羞,只好自己想辦法,先是拉他的胳膊,試圖拉過來。

白彥青忍俊不禁,半點沒挪,經常運動的精壯身軀不是養一身細皮嫩肉的宋子言能比的。

宋子言沒法子了,喊他。

然後撇撇嘴:“你再這樣,我就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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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弄得好像他很想親似的。

白彥青笑了會兒,說:“言言,我不過來,你可以過來啊。”

他食指與拇指點點膝蓋。

宋子言一愣,秒懂,這手勢,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要。”

白彥青悠然一笑,沒說什麽二話,望向車窗外,好似欣賞起了風景。

可這明明是停車坪。

宋子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駕駛座的座椅比上車的時候往後斜了一些。

寂靜須臾,宋子言抿抿唇,不情不願地開始脫鞋子。

白彥青目光順勢落他腳上,一雙和所穿外套白襯衫同色的白襪,堪堪遮住纖細腳踝。

動作拉扯間,一截比白玉還要嬌的小腿顯露。

宋子言愛穿長衣長褲,平日難得瞧上一回他藏于衣物下的好顏色。

白彥青倒見過多次,每次一見,視線便會被牢牢吸引。

一年勝一年。

那晚,他說宋子言成長了,變了,實屬真言。

宋子言脫掉鞋,雙腿蜷在位置上,扭頭去看白彥青。

白彥青笑瞧着他。

宋子言雙頰如抹胭脂,捏着手指。半晌,微起,向他靠近。

他不去看人,但兩眼餘光依然能感受到白彥青的視線。

宋子言不自在,頭微轉向另一邊,避開。

跨過中間的隔擋箱,從這一頭到那一頭。

他坐的位置,占地不多。

“掉下去了怎麽辦?”白彥青笑着,手拖住他,拉近一些。

宋子言臉紅過耳,抓他手。

白彥青輕聲笑:“好,不亂碰,不過。言言,你好像……”

他頭前傾,特意在他耳邊,用只他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出後半句。

天啊,他在說什麽。

宋子言羞得臉愈發紅,連白皙的脖子都沾帶了一層淺淺薄紅:“才沒有!”

白彥青兀自笑了會兒,明知故問地問他:“你怎麽不看着我?”

宋子言眼睛哪裏都看,就是不看他,他紅着臉說:“就不看你。”

白彥青笑容溫柔寵溺:“那你怎麽親我?”

宋子言沒說話,一會兒後才小聲說:“你閉上眼睛。”

“不行,我想看着你。”

“.你看着我,我……我不好意思的。”

白彥青依着他,閉上眼,在宋子言想快點親完的時候,又睜開眼,笑說:“不能太過潦草,得讓我之後能夠品味。”

宋子言扭捏,不太願意:“那樣就不算一下了.”白彥青惬心一笑,握住他的手指,不輕不重捏着,語氣親昵:“言言,別這麽吝啬,就兩秒,好嗎?”

宋子言感覺此刻的白彥青好不一樣,就這晃神的功夫。

白彥青本就離得近的清俊臉龐湊近。

宋子言下意識想躲,一只手掌覆蓋住他的後腰。

白彥青揚唇,帶着清幽雪松味的呼吸化在他唇角:“好細。”

說他腰。

他們離得太近了。

宋子言雪腮暈紅,都不敢呼吸,聽見外面有汽車輪胎碾磨地面的聲音,才想起窗戶沒關。

宋子言怕被人發現,攥住白彥青的衣服,剛要開口說話。

白彥青親了過來,薄唇印在他略顯飽滿的唇瓣。

宋子言長睫輕顫,攥他衣服的手更緊。

旁邊有開車門的聲音。

宋子言一激靈,輕輕推他,兩秒鐘到了,小幅度地偏開頭。

副駕駛座的車窗戶全開。

他這角度,剛好與旁邊那輛保時捷上下來的褐色長發男人視線相對。

宋子言傻住。

也因此,沒注意到身後,右邊一輛挂着中國車牌的路虎副駕駛座位的金鐘赫。

與宋子言正面相望的褐色長發男人神色些微愕然。

白彥青倒是閑适,揚起唇角,趁機親一下懷中懵了的宋子言臉蛋一口,與那男人打招呼:“蘭德爾,好久不見。”

蘭德爾看了臉色霎時變得通紅的宋子言一眼,露出一笑:“彥青兄,好久不見。子言……”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宋子言掩耳盜鈴,将臉埋進白彥青的胸膛,緊張兮兮,聲若細蚊,“快關窗。”

白彥青漾起笑,摸摸他的頭,對蘭德爾道:“抱歉了蘭德爾,今日不方便,下次再聊。”

蘭德爾再看一眼宋子言,點頭笑道:“好的。”

“以及,他确實不是宋子言,他是我的……”白彥青低低笑了聲,磁性嗓音在宋子言耳邊慢而有節奏地說,“小,寶,貝。”

宋子言一顫,一下子臉紅得像要滴血。

蘭德爾:“。”

蘭德爾清淺一笑,很是理解地道:“你們放心,我了解。”

意思他會在白老爺子那兒謹言。

“多謝。”白彥青微直身,按下車窗開關鍵,阻隔了蘭德爾的視線,也阻隔了右側面色陰郁的金鐘赫視線。

司機躊躇,用韓語喊道:“.鐘赫少爺?”

金鐘赫緊握的拳頭砸了一下車門,罵了一聲髒話,死死盯着已經關上,絲毫看不見人影的車窗。

而白彥青那輛邁巴赫車內。

白彥青雖然對宋子言趴在他胸膛這親密姿勢感到身心愉悅,但顯然,這小東西心情貌似不佳。

在再一次手被拂開,白彥青語含笑意問他:“我的小寶貝這是怎麽了?”

“我不是!”宋子言聲音小,但濃重的鼻音白彥青聽了出來。

白彥青微擰眉,捏住宋子言下巴擡起。

宋子言眼圈紅紅,深藍色的漂亮雙眸含着淚,要掉不掉。

宋子言打開他的手,低下頭,用手背抹着眼淚。

若往日,白彥青必定調侃他,而此刻。

白彥青微眯了下眼,又擡起他的下巴,笑着問他:“怎麽哭了?”

“都怪你!”宋子言不讓他給擦眼淚,想回副駕位。

白彥青扣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懷,好脾氣地說:“怪我什麽?哦,因為讓你師哥看見我們親親了?”

宋子言眼淚冒得更多了,哭着說:“都怪你。”

“好,怪我,”白彥青用質地柔軟的手帕給他擦眼淚,“讓他看見又如何,他又不是你的誰。還是說,你暗戀他?”

宋子言哭得淚汪汪,愣了一下,推他手:“你才暗戀他。”

白彥青沒放過他那一下停頓,問他:“那你哭什麽?”

宋子言沒理他,難過地哭着。

白彥青好笑地嘆一聲,将其餘心思排開,安慰他:“好了好了,不哭了,是小叔的錯,下次一定記得關車窗。”

宋子言哭腔,嗆他:“你想得美!”

還想有下次?!

白彥青聽出意思,失笑,動作輕柔地給他擦眼淚,這時候他說什麽他都應着:“是是,我想得美。小叔讓我們言言丢臉了,所以得馬上賠罪,告訴他擺脫小叔的辦法。”

宋子言哭聲一停,淚眼朦胧地看着他。

白彥青陡然說不上來心裏是何滋味,沖冬天招招手。

趴着看他們的冬天起身,白彥青撈過它,放在宋子言腿上,食指點點冬天的腦袋。

冬天得到指令,貓腦袋蹭着宋子言沾着眼淚的手。

宋子言忙拿開,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去摸冬天。

白彥青見此,重新去給他拭痕跡未淨的淚,有了個小發現,宋子言左眼尾新長了一顆小痣,為他這張瑰麗臉蛋平添一分媚色。

白彥青指腹不着痕跡在那顆小痣上摸了下,而後道:“辦法呢,就是言言你給我十次機會,具體事宜由我定奪。而十次之後,你若還對我無意,那我便不再打擾你。以及這十次內,我如之前所說,不會對你做那種事。”

宋子言聽了,眼尾還未消退的嫣紅深一分,又要哭的樣子。

他大失所望,這就是他期待的法子?

宋子言委屈得要命,抽泣着:“你、你就是騙我親你。”

還十次之後就不會打擾他。

他再信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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