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還疼不疼
月照中天,人地沉睡。
忽而,聽見外面有犬吠。
就在不遠處,好像是兩條狗在打架,一條叫聲凄厲。
宋子言屏住呼吸,慢慢低頭。距離師哥只有一厘米時,止住。
片刻,他挾着燒灼呼吸,嘴唇軟軟親在師哥腹肌上。
外面犬吠聲更大了。
這時不知哪一家開窗,罵幾聲狗,似乎不起作用。
窗又關上。
宋子言額際冒汗,看師哥沒被吵醒,睡容依然寧靜。也說不上是松一口氣。
他口和鼻子一起呼吸。
他像個變|态。事實上,他現在的行為就是。
半夜潛入師哥房間,變|态一樣,寸寸親着師哥身體。
他腦子裏嗡嗡響。
這段劇情時間夠了,他也不休息,一鼓作氣向前。
親住師哥喉結。
繼而,加一點力,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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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
前後不到三十秒,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好在師哥沒有醒。
他真正放下心,準備回房了。
直到身後響起一道像這夏末夜色一樣溫柔的聲音。
“這就走了?”
……
床凹陷下去一角。
窗戶沒關,送陣風來,裹着能聽到心跳聲的寂靜。
宋子言心緒不寧,跪坐在床邊沿。犯錯小學生似的,低着頭,也不敢擡。
半晌,聽打火機咔噠一響。
這夜裏,漫起絲絲縷縷的煙草味。
宋子言捏着手指,好一陣子,偷看向靠在床頭的師哥。
沒開燈,适應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前方的人,以及那一點火星。
蘭德爾嘴銜着煙,摩挲着打火機,不知在想什麽。大概是發現了他視線,轉頭來看他,笑了笑,而後移開目光。
宋子言又垂下頭,師哥從醒來開始,只說了一句這就走了?
他就也不敢走了。
他有眼力見,能覺察到師哥情緒不好。
這比上次還可怕。
他這次,似乎真惹怒師哥了。
時間在這種氛圍裏,流淌得尤其緩慢。外面狗叫聲消停了。
只有一條,時不時嗚嗚嗚的。
兩三分鐘,蘭德爾起身,下床去茶幾煙灰缸那兒滅煙。
進入浴室。
一會兒,出來,朝看着他的宋子言走來。
他伸手一推,宋子言躺倒在床上,沉沉一具帶着壓迫性的身體出現在上空。
宋子言心虧着,極其乖順,也沒掙紮。
半天沒聽到動靜,他擡眸看。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師哥眉目透着明顯的醉态。
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
他看不懂的東西。
蘭德爾不發一言,注視着他。
宋子言被看的,眼神閃躲,不和他對視了。
良久,蘭德爾好似嘆息了聲,繼而一笑,他忽然問:“子言,你知道外面那兩條狗在做什麽嗎?”
宋子言一愣,不明白怎麽說這個事,弱聲說:“……打、打架?”
蘭德爾笑了聲,挂耳邊一绺長發垂落,掃在宋子言臉上。
宋子言癢,頭微側。
蘭德爾将頭發弄至腦後,說話時,淡淡煙草味氣息撲灑在宋子言臉上:“不。它們是在交|配。你聽。”
宋子言聆聽那嗚嗚聲。
他一直以為是一條狗打輸了,受傷了。現在再一聽,他霎時紅了臉。
“你說它是怎麽回事?”蘭德爾笑問。
“……不知道。”宋子言小聲說。他心慌慌的,感覺師哥是在暗示什麽。
“還疼不疼?”蘭德爾又問。
宋子言茫然:“什麽。沒有聽懂.”蘭德爾手掌覆蓋了下他胸,一觸即離:“這裏。你太嬌了,師哥昨夜都沒怎麽用力。”
宋子言一下子,臉羞得通紅:“沒、沒有……”
“沒有?”
“不疼.”“師哥看看?”
宋子言沒說話,好一會兒,臉紅紅地點點頭。
然後他衣擺被師哥撩上去。
幾秒後,被放下。蘭德爾清淺笑看着他:“還給師哥吃嗎?”
宋子言超羞,又怕,不知道怎麽回答。
“吓唬你的,這次就還這裏吧。”蘭德爾溫熱指尖摸着他喉結。
宋子言長睫輕顫,咽一口水,喉結滑動。
“給嗎?”蘭德爾笑着問。
宋子言呼吸略急,片刻後,點頭。師哥用了一個字,還。
蘭德爾聞言,便俯首,在他喉結親了一口,再擡眼看他。
宋子言雙頰酡紅,和桃花酒顏色一樣。
蘭德爾笑,啓唇,像他才做過的,輕咬住他喉結。
宋子言登時,整個人都軟了,手不自覺去抓蘭德爾的背。
蘭德爾卻沒像他一樣那麽快離開。
起碼有一分鐘。
宋子言受不太了,情難自禁嗚得一聲,恰巧外面那還沒完的狗也嗚嗚。
宋子言面紅耳赤,在這夜色中都看得分明。
蘭德爾輕聲笑。
宋子言更窘了,也許是窘到一個極限了,眼睛裏驀地蓄了淚。
他臉還紅着的。
蘭德爾想到了白天聽他讀那一首詩名,木芙蓉花下招客飲。
可不是,這一朵嬌豔芙蓉。
蘭德爾低首,在他綴着一顆淚水的眼尾吻了一下。
他溫柔說:“不哭了。子言,以後再也別像今夜這樣了,好嗎?”
“師哥不喜歡随便玩玩。”
宋子言冒着淚,甚至回答不上來。這系統,他不清楚還有什麽可惡劇情。
蘭德爾見此沒再多說,點到為止,他相信子言會理解。
宋子言回房了。
蘭德爾關了只亮不多時的燈,在黑夜裏,又點了根煙。
他從宋子言突然勸酒時便發現了異樣,後來到了這房間,四處不見鑰匙。
他心下了然。
今夜,他心甘情願落入宋子言的圈套,就當最後一次沉淪。
倘若說昨夜不明白宋子言想法——他分明給了回應,後來卻又不願意了。
為什麽?今早他得出,他這師弟對他毫無那方面情意。想着,或許是他不夠格,子言反悔了吧。
這回,他徹底明晰了。
他這師弟,只是純粹的想“簡單”玩玩。
背上那些新舊細小傷痕。
似乎,有些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師哥也喜提“傷到心”大禮包(狗頭啊我真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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