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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中的淩晨曦本是男團出身,因為容貌出衆而獲得了衆多粉絲喜愛,成功出道,出道的組合名sun。

原本淩晨曦是最有資格爆火的那一個,畢竟臉在那裏放着,只是這人吧着實不太給力,業務能力太爛,唱跳具廢風頭逐漸被組內的隊友吳淨壓了過去。

再後來,隊友各自發展,淩晨曦的黑料滿天飛,從此沉寂下去。

“啧。”淩晨曦有些嫌棄,好好地一副牌被打的稀巴爛,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倒黴蛋。

眼前的光線漸明,臺上主持人的聲音穿過耳膜,升降臺已經停下。

“剛才我們欣賞完咱們秦安老師的鋼琴曲《星空的旋律》,真是太棒了。”女主持人正在臺上對秦安說着話,“聽說秦安老師從小就練鋼琴,是不是真的?”

秦安看上去有點羞澀,微低了下頭這才道:“是我媽媽從小就讓我學的,所以我現在很感謝我的媽媽。”

“那媽媽現在有在看節目嗎?有什麽話想對媽媽說嗎?”一旁的男主持人不甘示弱,也問道。

秦安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肉眼可見的失落下去,他沉默了一會,半晌才擡起頭來說:“沒有,媽媽沒有看這個節目。”

男主持人是個不會看眼色的,頗為遺憾道:“這樣啊,那真是......沒事,下次咱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秦安突然說:“沒有下次了,我媽媽她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場上瞬間安靜下來,須臾,粉絲們開始小聲的唏噓起來,有同情秦安的,還有說主持人怎麽問人家這種問題的,男主持人這才覺察到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尴尬的問題,他有點手足無措,好在一旁的女主持人反應速度快,接着出來打圓場:“對不起啊秦老師,我們沒想到.....願您的媽媽天堂安好。”

秦安眼眶微紅,半晌吸了吸鼻子,快速的擺了擺手說:“我沒事。”

女主持看着秦安,有些心疼,又安慰了幾句,秦安退臺時,觀衆自發鼓掌,甚至比剛才秦安彈鋼琴時的掌聲還要熱烈。

等周圍的掌聲停息,女主持人才拿起話筒道: “秦安老師已經嘉賓看臺上休息,現在呢有請咱們sun的最後一位成員,淩晨曦。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我們的淩晨曦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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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退了下去,舞臺上的光瞬間變得暗淡,觀衆們并不買賬,臺下的掌聲寥寥數幾,比起別的成員,這排場可以說是寒酸了。

顯然因為這位黑料太多,就算模樣好看,其實也很難引起別人的好感。

淩晨曦卻并不在意,嘴角勾起,不緊不慢的走到舞臺中央,沒有絲毫拘謹,姿态随意又放松,如像是風塵外物。

不知道的還以為舞臺是他家開的。

“這淩晨曦怎麽跟以前不太一樣?”有眼尖的粉絲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

“哪兒不一樣,再怎麽變也蓋不住他身上的那些黑料。”

“也是。看他架勢是不是準備唱歌,多大的臉,自己唱成什麽樣心裏沒點逼數啊。”

“真是,下去吧。”

淩晨曦這次需要演唱的是一首經典老歌《蕩》,好在這首歌他聽過幾遍,倒也不至于翻車。他在原來的世界的時候其實很少唱歌,一是不喜歡,二是嫌太累。只是如今想換節目當然已經來不急了,只能趕鴨子上架。

舞臺的光束打了過來,背景音樂在光束的移動下倏然響起,原本該出現在耳返的背景音樂卻沒能出現,淩晨曦皺了一下眉,清瘦修長的手指輕撥了一下耳側。

這耳返有問題。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副導演搗的鬼。

就這點手段嗎。淩晨曦笑了一下,幹脆直接伸手摘下了耳返。

既然是壞的,也沒有帶着它的必要了。

“他在幹什麽?”

“好像是把耳返摘了?”

“我草,他是瘋了嗎?還是說知道自己唱的爛,幹脆破罐子摔?”

“這人怎麽這麽能作,一天天只知道搞事情了是吧。”

“人家又沒有什麽拿的出去手的才藝,不搞點事情怎麽讓你們記住他。你看,你們現在不是一個個的都在讨論他嗎。”

“口區,吐了,這種人到底什麽時候滾出娛樂圈,要不是為了看吳淨和歸南,打死我都不來,倒貼錢都不來。”

副導演于世人站在攝影機後面剛扯開嘴角,還沒來得及笑就看着淩晨曦一臉淡定的将耳返揣進兜裏,他倏然變了臉色。

攝影機屏幕裏顯現出淩晨曦優越的側臉,于世人咬牙切齒道:“你認為現在就完了,老子這就是給你個開胃小菜,等着後面,我看你怎麽應對。”

淩晨曦當然不會認為副導演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所以當話筒沒聲的時候絲毫不感到意外。

倒是臺下的觀衆炸了鍋。

“這又是在搞什麽?”除了背景音樂,根本聽不到淩晨曦任何聲音,觀衆席上已經有人不耐煩了。

鄧成功在後臺已經記得滿頭大汗,從剛才淩晨曦摘耳返開始,他的手就沒有松開過,他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副導演會直接在舞臺上作手腳,他以為頂多在後期的時候把淩晨曦的鏡頭删減一些而已。

這下怎麽辦,這次上臺出這麽大狀況,以後誰還會邀請他。

完了,這次徹底完了。

臺下觀衆有脾氣暴躁的直接吼道:“快滾下去吧,被丢人現眼。”

有一個開頭的,臺下的衆人可來勁了,也直接起哄道:“滾下去,滾下去。”

聲音此起彼伏,一聲高過一聲。

這衆大場面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倒也稀奇了,工作人員焦急的問于世人:“怎麽辦,導演,要不要找人上臺去......”

“慌什麽?”于世人眼睛盯着淩晨曦想看他出醜,頭也不轉,“把伴奏先停了,晾他一會兒。”

他嘴角的法令紋勾出一個報複人後狠戾又嘲笑的弧度,歪着嘴露着牙道:“哼,不是很/**嗎,不是清高嗎,不是橫嘛,看你在臺上還能像電話裏那樣有骨氣嗎,我倒是看看你現在還能翻什麽水花。”

相比于鄧成功的緊張和臺下觀衆的暴躁,全場要數淩晨曦這個當事人最淡定了,他絲毫沒有被現場的氣氛影響,反而目光在現場巡視了一圈,須臾,看到左邊的鋼琴時眼睛彎了一下。

他姿态放松的走過去。

“他想幹什麽?不會是想彈鋼琴吧。”

“兄弟,你家花瓶會彈鋼琴嗎。”

其實這不怪觀衆,主要是淩晨曦唱跳具廢的形象深入人心,不過這次顯然要讓他們大吃一驚。

淩晨站在琴邊将有些礙事的外套脫下,他穿着白色的襯衫,顯得幹淨又身姿修長,像是某位世家的小少爺。觀衆看着舞臺,安靜下來一些,淩晨曦側身看了眼觀衆,笑了一下,對着觀衆席微俯身。

白色的襯衫因為彎腰的形成的褶皺貼在腰側,而後又快速的恢複原狀,淩晨曦坐在鋼琴前,筋骨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随意的彈出幾個音符,試音效果還不錯,雖然比不上他之前家中的鋼琴,但是湊活着忽悠忽悠人還是可以的

臺下的人當然不知道淩晨曦還在嫌棄着這鋼琴,只能湊活着用,不過聽着他随手彈了那幾下。之前吵着讓人滾的聲音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倏然消了聲。

畢竟,看這指法可不像是不懂鋼琴的人擺出來的。

淩晨曦很滿意現場此刻的氛圍,對着觀衆席笑了一下,坐在最前排的的小姑娘多多突然“我草”了一聲,突然捂住了胸口,同伴被吓了一跳,扭頭擔憂的看着她:“怎麽了,你哪不舒服。”

“淩晨曦竟然對我笑,他也太心機了,不知道我心髒不好嗎。”

......同伴被她整了個大無語,“你還知道自己是哪家的嗎,清醒點,一會兒小心流沙河群毆你。”

流沙河是吳淨的粉絲名,他家粉絲占了觀衆席半壁江山。

多多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一下,壓低聲音小聲的對同伴說:“噓噓,我知道了,這樣團子,淩晨曦再笑的時候,你提醒我一下。”

“不是,你以前不是還說他做作的一批,今天這是怎麽了。”同伴表示很不解。

多多看了一眼臺上的身影,眼神躲閃狡辯道:“他以前也沒對我笑啊。”

團子警告她道:“你要是轉粉淩晨曦,別怪以後連姐妹也做不成。”

多多打保票:“不可能,死也不可能背叛流沙河。”

團子這才放心轉過身子。

鄧成功從剛才就手心一直出汗,這會兒更是目光盯着淩晨曦一動也不敢動,心裏更是千思百轉。

小淩什麽時候學會的鋼琴,他怎麽不知道。

真是個活祖宗啊,有這手藝為什麽不早拿出來。

此刻,活祖宗淩晨曦此時正側坐在鋼琴前,恰到好處的燈光剛好照射到幹淨好看的側臉。

他的動作連貫而敏捷,後手腕微微下沉,指尖輕巧的在琴鍵上跳動,行雲流水,說不出來的好看。

“他彈奏的什麽玩意兒這是?什麽二流曲子也敢......”有黑粉想故意找茬。

話還沒說完,有個懂行的小姐姐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別說話,他彈奏的這是......”忽然她的眼睛一亮,驚訝中帶着發現寶藏的驚喜:“……彈奏的是《鐘》”

“那是什麽,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鐘》是李斯特獻給德國克拉拉·舒曼做的鋼琴曲。”她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着臺上的那道清隽的側影。

鴨舌帽的男人不屑一顧的輕嗤一聲,十分看不起道:“很難嗎,人家專門學過鋼琴的秦安剛彈奏完鋼琴,他也彈,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對,”小姐姐也同意他的看法,“确實有點兒班門弄斧,絕對是碾壓級的。”

“哼,讓他抓緊滾下去吧,真是辣耳朵。” 鴨舌帽一聽這女生也同意自己的看法,更加得意,剛想再黑淩晨曦幾句,又聽到小姐姐輕瞥了他一眼,說:“秦安剛才彈奏的《星空的旋律》需要達到七級才能彈。”

“淩晨曦彈奏的這首呢。”鴨舌帽問。

小姐姐注視着淩晨曦精準協調的手指與後腕,嚴肅的說:“最起碼十級以上。或則說,已經越過了考級的範圍,要是想彈好這首曲,需要極高的天賦和技術。”

而淩晨曦顯然無論是技術來說,還是天賦來說都不是秦安能比的。

“你聽這第一主題變奏一那裏,左手的旋律在右手細碎的鈴聲般的演奏中若隐若現,第二主題變奏二,節奏是以輪指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十分的輕盈活潑,這就需要彈奏者的手指靈活輕巧,這一段演奏就需要表演者要有極高的專業技巧。”【1】

.....鴨舌帽完全聽不懂,但總結下來無非是一個意思,淩晨曦十分的牛逼。

誰碾壓誰不必說了。

可這幾個字分開他都知道,但組合起來怎麽感覺不認識了呢。

誰?淩晨曦。

那可是被稱為花瓶的淩晨曦。

這他媽的要是花瓶,那他不得是廢物了。

不,他不信,一定是這女的不懂,瞎他媽忽悠人呢。

淩晨曦坐在鋼琴前,他的手指腕部和下臂成了一個整體,每彈一次八度,手指立即很有彈性的離鍵【2】。他的手指似乎變成了海面漂浮的靈蝶,每一次輕觸黑白交織的大海,都能引起不同程度的海嘯。

波瀾壯闊,震撼人心。

整個觀衆區寂靜的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不論是煩躁的還是方才怒罵的,這會兒都安靜下來。

他們沉浸在聲音構建的幻想裏,害怕自己的聲稍微大點,就會驚碎這一方華麗的海市蜃樓。

演奏時間四分鐘,一曲終了,現場寂靜無聲,他們看着舞臺聚光燈下的人起身,淺笑,朝他們微微一福身。半分鐘之後,雷鳴般掌聲響徹整個舞臺,等到主持人開口,他們才突然·醒神,反應過來。

“不對,我為什麽這麽賣力的鼓掌,我之前不是黑粉嗎?”

淩晨曦因為是最後一個表演節目的,表演完之後,直接去了舞臺中間,女主持人走了出來,象征性的誇了幾句,緊接着,她看了眼觀衆席,又微笑的看向淩晨曦,:“淩晨曦老師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過,”她說到這裏,像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節目單:“節目單上寫着你的節目是演唱歌曲《蕩》,請問您怎麽上場以後怎麽突然變卦了呢,您開始彈的時候,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呢,以為是自己報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1】【2】鋼琴曲《鐘》的彈奏鑒賞

還有鋼琴的指法來源于百度。

架空,設定皆為劇情服務,沒有原型。攻下章出來,年下,年齡差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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