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是甜的吧?
第38章 是甜的吧?
鹿雁的心跳得很快。
她覺得現在的恩人和從前不太一樣, 可又好像是一樣的。
她的手忍不住握緊了,然後微微又仰起頭來,再次嘗試開口, 用很認真的語氣開口:“可是,恩人,我從來沒有想過契別人呀。”
從來沒有的, 她都契了恩人了,那肯定只能有他一個, 不然他會不開心的。
就像是之前幻境裏的一幕幕,她知道的, 厭西樓不開心。
她希望他能一直高興, 希望他笑起來時一直眼睛裏有光,希望他與她說話時一直是眉毛飛揚, 自信無比的。
就好像他來無定九幽時帶來的那一縷耀眼的光,那光灼傷了她的眼睛, 可睜眼過後, 便是全新的世界了。
厭西樓就是她的光,她曾經有過這樣的光,肯定是不會再去要別的光了。
鹿雁語氣認真, 眼神鄭重, 想了想, 她又說:“恩人,我會等你的, 一定會等等你的,我陪你把第九條尾巴找出來, 陪你成為天下第一。”
她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他時, 他說他将來是要做天下第一的人, 他要做魔皇。
以前還不是很懂,但是現在,她好像懂了,懂了他為什麽一直這樣說。
因為厭西樓要成為青璃村所有人的依靠,他要保護大家,他必須厲害一些。
他身上有責任。
她的恩人從前一定是很厲害,可不知道為什麽缺了一條尾巴,他覺得自己沒有從前厲害了,他一直很想回到從前。
鹿雁說完這一句,聲音又輕了幾分,對厭西樓說道:“而且恩人,你在我心裏,一直是很厲害的,一開始是,現在是,未來也是,恩人比任何人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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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變成小狐貍時,是最漂亮最靈動的。”
“恩人的劍術也很厲害,師父都說恩人天賦好,學得快!”
“還有我一有危險,恩人總是沖在最前面,恩人總是保護我,是最好最好的人了,我被恩人契了,很高興的!”
“恩人你最好了,你不要不開心,就算我們解契了,恩人也可以跟着我的,我們一起吃蜜糕,去做許多許多事!”
“我陪恩人找尾巴,恩人陪我找我阿娘和爹爹,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呀!”
鹿雁說這些話時,神情也是純粹簡單的。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暧昧與旖旎,可偏偏比任何暧昧旖旎要動人。
觀看的幾人忍不住都感動了,除了鹿歸酸得不行。
藺雀感覺自己胸口有無數茶言茶語等待爆發,他沒忍住,眨了眨眼,道:“若是将來阿雀也有這樣一個人對阿雀說這樣的話,阿雀真是命都要給她……”
他話音還沒說完,鹿歸本來就酸,有被他這語氣惡心得不行了,一巴掌拍在他嘴上,恨不得把這嘴給拍爛了:“你給我閉嘴!”
老骨頭沒吭聲,還津津有味看着前方。
厭西樓的額頭抵着鹿雁的額頭,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近,鹿雁再一擡頭,那距離就更近了。
鹿雁說話時的氣息就這麽弄得厭西樓癢癢的,他忽然就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了,他就覺得自己不安的,恐懼的,難過的,躁動的心情忽然就平息了。
厭西樓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麽填滿了一樣。
他心裏很安寧,他眼眶又有些濕潤,他忍不住問:“小器靈,我在你心裏這麽好麽?”
鹿雁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肯定道:“恩人在我心裏就是這麽好。”
厭西樓低頭,一眼就看到了鹿雁微張的紅唇。
他在想,小器靈的嘴巴好紅啊,看起來好嫩啊,上面還有水光,像是最好看的花瓣,想讓人去嘗一嘗,看是不是甜的。
應該是甜的吧?
厭西樓本來只是看一眼,結果就移不開目光了,心跳也快了起來,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麽忽然又那麽緊張起來,他就是有點想嘗一下小器靈的嘴唇甜不甜。
這種念頭一旦開始在他壞掉的腦子裏滋生出來,便克制不住了。
就嘗一下,就一下。
厭西樓又低頭湊近了一些,小器靈就在這兒,不會跑了。
鹿歸這下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猛地站了起來,大喊一聲:“住嘴!”
藺雀也想攔住鹿歸替自己腦子壞掉的前主人謀取那麽一點點福利,但是,阿雀攔不住啊!
鹿雁一下轉過臉,看到鹿歸的一瞬間有些驚喜:“哥!”
厭西樓見鹿雁轉頭,心裏止不住的失落情緒,但他也跟着鹿雁轉頭,一下就看到了視線裏的鹿歸。
他在想,鹿歸怎麽來了?
鹿歸一過來,厭西樓還看到了跟在鹿歸身後的藺雀,他迷茫地皺起了眉頭,一團漿糊一樣的腦子好像一點點清醒了起來。
他一下望向四周,看到的是一片斑駁的影子正在急速褪去,這裏不是青璃山,也沒有青璃村,沒有阿槐,沒有荊北。
沒有荊北……
厭西樓呼吸一窒,一下子記起來了,自己是跟着小器靈進來奪寶競技的,他們闖過了危險重重的通道,沖着光亮,來到了一處地方。
但這處地方,絕對不可能是青璃山。
不可能的。
進入青璃山的通道只有一個,只有他能開啓,哪怕他如今靈力不全,但也只有他能開啓,而且就算是他,也不能就這麽随随便便進來的。
對,他都不能随随便便進來,小器靈怎麽進來,鹿歸怎麽進來?
厭西樓将目光又放到了随後從石墩後面背着老骨頭站起來的藺雀。
所以這裏是幻境。
厭西樓整個人站在那好像僵住了,他徹底從幻境中清醒過來了。
可他想起了幻境裏發生的一幕幕,有些事情,很真實,是曾經過往他在青璃山時的樣子,但有些事情,卻……
厭西樓整個就呆住了,臉騰得一下就紅了,腦袋裏嗡嗡嗡的,羞得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他竟然看到小器靈和荊北成親了,而且還生了足足九只崽!!!
九只啊!!!
厭西樓屏住呼吸看了了一眼鹿雁,心想雖然是幻境,但小器靈也太厲害了!!!
厭西樓緩慢地眨了眼睛,腦子裏将鹿雁穿着豔麗的嫁衣嫁給荊北的場景,還有他們成親後第二日來見他時的場景,以及後來鹿雁生崽的畫面都過了一遍。
他忽然就覺得,他好像還沒從幻境裏清醒過來,他能清晰地回想起那些畫面,那時候心裏酸酸漲漲的感覺也随之而來。
“恩人,你還好吧?”
鹿雁的聲音顯得憂心忡忡。
厭西樓深呼吸一口氣,佯裝鎮定地轉眼看她。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變得不正經了,他的視線第一時間瞥向了小器靈的嘴唇,他清楚地記得在幻境裏最後他好像是想嘗一嘗小器靈的嘴唇的味道是不是很甜的。
然後他又想起了他們解契了,想起了他卻對鹿雁說‘小器靈,你別契別人,你再等等我。’時,她的回答。
他有些慌張地移開了目光,摸了摸跳得飛快的心口。
厭西樓覺得自己真的完了。
可是為什麽完了?
厭西樓凝神認真想了想,得出一個結論——完了,小器靈知道他所有秘密了。
而且他竟然主動求契!
他堂堂八尾天狐竟然這麽不要臉主動求契!
鹿雁見厭西樓的臉從微紅一直到通紅,再到脖子都紅了,心裏不解,但覺得很好笑,她忍不住就笑:“恩人,你怎麽了?”
厭西樓深呼吸一口氣,故作深沉:“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什麽都別說。”
“恩人……”
厭西樓拔高了音量,他擡手捂住了臉,急喘了幾口氣:“小器靈,你什麽都別說,別說!”
‘砰砰砰——!’
厭西樓的腦子逐漸清醒的瞬間,周圍整個又好像遭到什麽重創,重重晃了一下。
斑駁黑影也在徹底消散,只聽一道細微的‘咔!’聲,好像瓷器破碎的聲音。
頭頂上方好像有什麽泥瓦碎片落下來,簡直是地動山搖。
厭西樓松開手,一把就從還在查看鹿雁好不好的鹿歸懷裏搶走了鹿雁,然後跑得比狗還快,一下子蹿出去十丈遠。
鹿歸都傻眼了。
但更傻眼的是,原本周圍的黑暗一下被一縷光亮照亮,頭頂之上有呼嘯着的風聲傳來,各種土塊不要命似地一瞬間砸了他滿頭滿臉,腦殼都瞬間鼓了大包。
鹿歸:“????”
他是什麽大冤種嗎?
那一秒鹿歸下意識就要拔劍,他的手按在了劍柄上,但莫名擡頭就往上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看到了一抹潑辣的翠綠,直沖着自己砸來。
鹿歸都來不及做別的,放在劍柄上的手一下縮回來,手往前一撈。
緊接着手臂上一沉——天降美人,說的就是這樣了。
黎素素美豔的臉上都是驚恐,一張臉灰頭土臉的,一頭順滑黑亮的頭發都炸開花了,心跳很快,她剛剛掉下去的忽然,都做好了摔個狗啃泥的準備,結果冷不丁被人接住,也是愣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擡頭一看,對上了鹿歸呆滞的俊臉。
空氣都凝滞了兩秒,然後黎素素眉頭一皺,紅唇一揚,立刻十分着急地在鹿歸開口之前自己就把話說了:“我知道,這是另外的價錢,我給你就是了!一千上品靈石夠不夠吧?!”
鹿歸聽到一千上品靈石,呆滞的臉色一下子就緩過來,看向懷裏漲紅了臉趾高氣揚又着急的黎素素,他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都陷進去泥裏十寸,當時就讨價還價:“一千上品靈石恐怕是不夠的,黎大小姐,你看看你多沉啊,你掉下來的時候我胳膊都差點斷了,一千靈石怎麽成……”
“鹿歸!”
黎素素當場大怒,就要拔刀。
試問那個女子容忍得了別人說自己太沉?!
鹿歸一把将她放下來,再飛快按住她的手,臉上是‘算了算了你說一千就一千吧橫豎就是我吃點虧’的表情,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你是老熟人,就打折了,一千靈石就一千靈石。”
黎素素指着鹿歸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都要說不出話了,豔麗的臉上,那雙眼睛因為生氣變得格外潋滟。
她罵鹿歸:“你這守財奴!”
鹿歸本來想繼續要錢,能從富婆手裏刮一點是一點,結果就注意到了黎素素臉上蹭到的黑灰,還有她炸成雞窩的頭發,忍了忍,實在是沒忍住,唇角往上一揚,眉目嚴肅,用更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黎大小姐要不要梳頭打扮的丫頭?我現在可以假扮一下,依舊給你給你優惠的價格,就……五百上品靈石吧!”
黎素素被他這麽一說,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摸自己的頭發,呆住了,然後她察覺到身旁不遠處的幾道視線,身體一僵,脖子僵硬地朝旁邊轉了過去,這一看,就看到了鹿雁和厭西樓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在不遠處看奇景一般看着自己。
黎素素:“……”
這裏還在地動山搖,好像有什麽要從地下破土而出一般,大家都顧不上問黎素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厭西樓都顧不上臉紅和回想剛才幻境裏的一切,忙打量四周。
周圍很黑,只能從頭頂上方洩進來的一些光能看清一些東西,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就看到了地上屍骨遍野,他這會兒就踩在一塊斑駁白骨上。
厭西樓差點沒抱着鹿雁原跳起來,随後他就發現這裏不止是屍骨,還有各種殘劍兵器,有的插在泥裏,有的就這麽斷在泥裏。
那些骨頭,看起來已經死了很久了,死相凄慘,潮濕的泥土裏仿佛還散發着當初的血腥味。
站在這裏就有什麽壓在心頭,沉甸甸的。
鹿雁早就随着厭西樓的目光轉移視線了,這一轉移就愣了一下,問道:“這是哪裏啊?”
黎素素不搭理他,就覺得奇怪,她說:“這地方是被我炸出來的,但是浮秋郡後山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地方?”
“炸出來的?”
“炸出來的?”
“炸出來的?!”
最後一聲特別充滿悲情的質問來自于被泥塊炸了滿頭滿臉的鹿歸,飽含大冤種的幽怨。
黎素素見周圍幾雙視線齊刷刷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心虛,她幹咳了幾聲,幾步跑到鹿雁身邊,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然後昂着下巴,用天禦城大富婆的語氣說道:“我是來找雁雁的,聽說你們在比那個奪寶競技,我就覺得得幫你們一把,用了那麽點法寶想盡快找到你們,誰知道這後山的大陣特別多,我也就炸了那麽幾個。”
“炸着炸着,就把地給直接炸出個窟窿了,這可不能賴我,一定是你們同時也在裏面發力,不然,憑我的法寶可不一定能把這炸出來。”
黎素素說着這話,朝着窮鬼鹿歸看了一眼,一眼看到他眼神幽幽地看着自己,手還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他腦殼上兩個大包,她又幹咳了一聲,道:“再賠你一千上品靈石好了。”
鹿歸滿意了。
這地方很大,好像有人将當初的這一處古戰場徹底包圍了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雞蛋,裏面葬着的就是這些屍骨和破舊兵器。
而黎素素用法寶将這雞蛋炸出了一個洞,讓這裏的一切都浮現了出來。
鹿雁總覺得厭西樓的情緒不對,剛想問他怎麽了,就見他忽然蹲下身挖地。
厭西樓挖洞厲害,從泥裏面找東西當然也是厲害的,沒挖一會兒,他就在被血浸得紫紅的泥裏面挖出了半具不成型的屍骨。
那屍骨不像是人,像是妖獸。
厭西樓盯着那屍骨看了兩秒,再環視四周,皺緊了眉頭,剛才臉上羞澀的紅暈都退去了。
他清朗的聲音裏有些疑惑,道:“這裏曾經死了許多妖族。”
鹿歸皺眉:“也死了很多人。”
鹿雁想起來老骨頭銀戮,覺得他肯定知道點什麽,忙問道:“老前輩,你知不知道這裏曾經是什麽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藺雀看了過去。
藺雀此時興奮地朝前踏出一步,每當自己有用武之地備受矚目時,他的心情就十分愉悅。
黎素素一聽鹿雁喊‘老前輩’三個字,對着藺雀的神态就有那麽點恭敬。
她看着這穿着深綠長袍的俊雅男子走上前來,激動萬分地轉過了身,露出了身後扛着的那衣服包着的包袱,将先前丢進去的骷髅頭拿出來捧在手上。
黎素素:“……”
骷髅頭那雙黑洞洞的眼洞裏竟然帶着那麽一點深沉,聲音同樣深沉:“吾忘記了許多事情,所以吾不知道。”
黎素素:“……”
老骨頭銀戮覺得自己好像被鄙視了,必須挽回一點顏面,道:“既然吾被關在棺椁裏,這裏又連接着一片如此慘烈的戰場,想必吾之死,與這裏有關。”
鹿雁迷惑:“難不成他們都是你殺的?”
厭西樓抿唇沒說話。
老骨頭銀戮感覺到了周圍視線都極其危險,立刻嚴肅說道:“如今還是先離開這裏為妙,這地震來得古怪。”
他話音剛落下,忽然地底下的震動就停止了。
銀戮:“……”
可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妙,厭西樓敏銳地抱住鹿雁急忙又往後退去,鹿歸和黎素素的反應也很快。
雖然藺雀的反應慢了點,但他原本就離這黎素素落下來的那個地方遠。
周圍的靈氣在一瞬間忽然凝滞住了,然後整個爆發!
地底之下,一道極粗的散發着淺綠光澤的光束直沖雲霄,随之而來的更是這‘雞蛋殼’整個的破碎。
那綠光裏是極濃的靈氣,卻帶着一種詭異的氣息。
就像是靈氣被污染了一樣,而且拉扯着人進入這綠光裏。
并且随着‘雞蛋殼’的破碎,上方不斷有泥石落下,砸在人身上。
這裏将毀。
鹿雁感覺非常不舒服,她本來就被厭西樓抱在懷裏,立刻拉了拉厭西樓的衣襟,并對大家喊道:“恩人快走,哥,黎姐姐,阿雀,我們快走!”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這股不适,不敢在這裏再多耽擱,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查這古戰場究竟怎麽回事。
無論如何,這裏顯然有問題。
藺雀立刻召出羽毛,所有人跳上去,不管不顧就往上沖。
這古戰場像是整塊被切割下來再埋于地底下,現在頭頂之上又有無數泥塊往下落,藺雀帶着他們飛了好一會兒,一行人才在這亂石堆裏找到一個出口沖了出去。
藺雀別的不行,但是逃跑能力一流,帶着人沖出突圍。
本以為沖出突圍就到了浮秋郡後山,結果再往上一層竟然是清澈的湖水。
藺雀見到水,直接懵了,眼睛一翻,立刻說道:“主人,阿雀不會游泳!”
他的話音剛落下,他的那根羽毛瞬間收了回去,所有人直接沖進了水裏。
所有人一到水裏,立刻就發現水下出現了一陣漩渦,那漩渦連接着綠光束,靈氣濃郁又邪性,十分危險。
與此同時,不會游泳的亂撲騰的藺雀感受到了漩渦處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着他背上扛着的老骨頭,以他的力氣根本沒法抗衡,忙驚喊:“救命啊——!”
老骨頭銀戮感覺自己的每一根骨頭都好像要被絞碎被拉扯,立刻也高呼一聲:“救命啊——!”
鹿雁同樣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她整個人往裏吸去,她趕緊回身去抱厭西樓,但她一瞬間已經離厭西樓有一丈遠。
“小器靈!”
厭西樓眉眼一着急,整個發出一陣紅光,八條大尾瞬間爆發從身後伸出,瘋狂朝着鹿雁席卷而去,一把将她卷住勾回懷裏。
正在奮力往上游的毫無感覺的鹿歸和黎素素懵了,緊急關頭毫不猶豫一人抓住厭西樓一條尾巴。
下一秒,他們直接被那漩渦吞噬了進去。
……
鹿雁醒來的時候,是在厭西樓柔軟的尾巴裏。
八條大尾将她裹得緊緊的。
鹿雁還沒來得及看周圍,仰頭就看到了厭西樓緊緊抱着自己,他的臉蒼白一片,十分凝重,像是在堅持與隐忍着什麽,他的身上都是水,只有尾巴是幹的。
厭西樓看到鹿雁醒了過來,顯然松了口氣。
他一直緊繃着,此時一松氣,靈力瞬間維持不住,變回了八尾小狐貍,虛弱地靠在鹿雁懷裏。
他仰頭看了看鹿雁,又輕輕蹭了蹭她,理直氣壯地靈力耗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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