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最後的真實

一道白色的光影閃過，她警覺地看向對面的樹叢。

微風吹過，身旁的綠葉皆被抓撓得沙沙作響，鳥獸的聲音全嘎然停止，好似－－宣告某個可怕人物的到來。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了一股緊張的氣氛。她額上的汗珠緩緩滑落臉龐，她聚精會神地探視前方。但是反而是她的身後發出了人聲！

「請告訴我。」

她猛然回頭！武士刀的刀尖從樹叢下方出現，接著随著持刀者的前進而漸漸伸長，洛鶴一震！那熟悉的銀色發絲正随著微風飄揚。

洛鶴「蒼月？」

他手持一把隐隐散發陽氣的刀，此刻它正對準自己。

蒼月「你愛過岚夜嗎？」

嗚阿－－真是惡心！要不這是岚夜的請求老子過了一千年也不會說這語法！（天音：啥語法阿？）

洛鶴「...........咦？」她的眼裏充斥著不解。

ＴＭＤ別給老子裝傻！

雖然老子是很想這麽吼她但是為了自身的氣度與風範...老子忍住了！（遠目）

蒼月「你利用了岚夜的感情得到了百珀不是嗎？你有沒有愛過他？」

洛鶴「......................」她瞪大眼睛，蒼月知道了！為什麽！？

似乎是驚訝於蒼月會這麽直白地說出心中所想，她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洛鶴「你在說什麽阿？」她展開一個不像是笑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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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她的疑問。

蒼月「不回答嗎？」

洛鶴「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所以我沒有回答的必要。」她搖頭。

蒼月「我親眼看到的！別給我說謊！」

那個在草叢前拾起百珀的、我奮力想看清其真面目的、那個欺騙了岚夜感情的女人－－就是你！

洛鶴「你怎麽可以對我咆嘯！？道歉！」她勃然大怒！

怪我對你咆嘯？你的注意放錯地方了吧！

蒼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岚夜！？」

她猛然陷入沉默，這女人的脾氣怎麽說變就變阿！？

下一刻，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她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小太刀并架在我的脖子上。

洛鶴「傷腦筋，我這個人不喜歡公開戲法呢～」

她作勢将刀壓下，我立即後退并用離櫻彈開她手中的小太刀！

（ 锵！ ）

洛鶴「切！不要逃喔～如果不乖乖就範，到時候被派去殺你的人就是魍了，你應該不希望被他殺掉吧？」

她的臉上充斥帶著鄙夷的不屑，恩～洛鶴你轉性得相當成功呢！

蒼月「所以說～你想殺了我？」

洛鶴「這是什麽蠢問題？如果不殺了你那麽我的真面目不就會被發現了嗎？」

（ 锵！ ） （ 锵！ ） （ 锵！ ）

她握緊手中的刀向我襲來，周圍較高的樹叢皆被刀刃削去，那固定細心紮成辮子的長發的發帶被刀鋒揮去，橙色的秀發在空中飄揚，在短暫的刀器交接後她再度開口。

洛鶴「真是麻煩！早知道就和大神進谏把岚夜給殺了！這樣你也不會再出現在天界！」

蒼月「喔？這麽說你對他一點情誼都沒有羅～」

我接下她這次向我胸口的一擊，相觸的刀刃發出清脆的“锵”聲。

洛鶴「哼，他對我也不是真心的，我何必交出自己的心呢？」

她說這句話的同時，臉上浮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為什麽？好像這句話隐藏了某種陰謀。

蒼月「................你讓魍操控他的情感愛上你！？」

洛鶴「恩～頭腦真好。或許比起岚夜，我更喜歡名為蒼月的你呢～」

她突然逼近，像一只貓一樣鑽進我的懷裏，沒有拿刀的手撫上我的臉頰－－好惡！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我一定來者不拒，但是她是曾經玩弄一個癡心漢（岚夜）的感情的人！這兩者差很多！光是抱在懷裏的ｆｕｌ就不一樣！

這時，我看見她的眼裏閃過一亮光！

（ 锵！ ）

她震驚地看著手中的小太刀被另一個修長的刀身擋下，蒼月則是一把将她推離自己！

蒼月「呼～好險，背後差點就要被你捅一刀了。」

先從正面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持刀的手繞到我的背後，捂嗚～光是想就覺得這計謀真是可怕！

她閉上眼，然後用一種充滿嚴肅的語調說著「........游戲就到此結束，接下來該認真殺你了。」

呃........她的這點和魍好像，先用半吊子的心态和人打了一場後才宣布自己要開始認真，話說魍好像說過他和自己的主人有同樣的嗜好，所以我沒那麽驚訝就是了。

語畢，彷佛有股力量從她的腳下竄起，她那綠色的眼瞳轉眼間變成了金色！

周遭的空氣隐隐震動，一股金色的“氣”包圍了她的身軀，她雙手撫上自己的雙頰，感覺這股力量的湧現。

下一刻，她對蒼月舉起右手，握緊的拳頭彷佛憑空捏碎了某種物體，蒼月的左手臂馬上傳來撕心肺裂的痛楚！

（ 喀吧！ ）

捂呃！這熟悉的感覺！是骨頭裂開了！她明明沒有碰到我的身體阿！？

洛鶴「哈哈哈哈！這就是百珀的力量！」

接下來，對於她的隔空捏塑能力我只能抱以最熱烈的“問候”。

終於，蒼月再也站不住腳，癱倒在翠綠的草地上。

洛鶴「呵呵～滿口穢言的男人，去死吧。」

語畢，我被定在一棵矮樹上，她走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哇喔～原來萬彩園裏有矮樹欸～這還是老子第一次看到，如果能忽略那全身上下的疼痛那麽老子應該會叫上稻坊來樹下喝杯酒..........嗚～老子竟然也淪落到在散發阿Ｑ電波了阿！

洛鶴「我聽魍說了，你只是個負面人格，所以你就乖乖的回到“背面”吧。」她開始握緊雙手。

捂......身體不自覺地掙紮想吸取空氣，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緩慢的閉上了雙眼，果然...老子最厭惡這種自己的性命在別人的掌控之下的感覺了！

「住手！」

一道劃破這危及氣氛的聲音傳來，來者的語調中還夾雜著一絲驚慌。

洛鶴「喔～我都忘了還有這號人物了，這場計謀中唯一付出真心的人。」

聽到這句話，我的體內傳來一絲悸動.......彷佛...是從靈魂裏散發出來的.............

唯一...付出真心的....？

「放....放開他！」

這哽咽的聲音顯示她的主人正在落淚，到底是誰呢？這麽耳熟的聲音的主人....太陰！？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張開右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微顫的肩膀、蒼白的雙唇及被淚水浸濕的臉龐，我從來沒看過她這麽狼狽，一千年前的那晚也沒有過！

蒼月「太...陰.........」

她往我這邊一看，原本氣色就很難看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太陰「給我放開他！」

她向洛鶴抛出一個神火，後者則伸出手掌，直接擋住了神火！熾熱的火焰在她的掌心化為灰燼！

她放開的手恰好緩解勒住我脖子的力道，我張口吸入這得來不易的空氣！

蒼月「哈阿...哈阿...哈阿..........」

洛鶴「喔？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她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太陰。

太陰「我是不會認錯百珀的力量的，在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身上有種不屬於他自己的強大力量的氣息，我至今仍然記得很清楚！」

洛鶴「恩？原來如此，真是個固執的女人，你就這麽想見到他嗎？」

太陰閉上雙眼「想，我很想。」

兩行清淚滑落她的臉龐，沾濕了她的衣襟，洛鶴聳聳肩。

洛鶴「可惜得先将這個負面人格趕到背面阿～不然“真正”的岚夜也出不來，不是嗎？」

語畢，她轉身再度勒住我！

太陰猛烈的搖頭，雙手抱住自己「不要！不要殺他！」

洛鶴「哈哈哈～高興吧！我們很快就能和岚夜見面了！」

她的笑聲彷佛瘋狂且無情的大雪，凍得我全身被寒意所滲透。媽的！這兩個女人“起笑”關我何事！老子為什麽會落得這個窘境阿！？

太陰「不要－－－－－－！」

她猛然蹲下，一簇偌大的神火從我和洛鶴之間爆開！她連忙用手臂遮掩并後退了好幾步，而我則毫無遮蔽的正面迎火！

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火焰的熱度，而且我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這是為什麽啊？

眼前所見皆被宣染上一層淡藍色.........是水！水做的結界！

我握緊手中的刀柄，離櫻，是你嗎？

離櫻「.............哼！」

呃......雖然很感激她保護了我，但是我有股想揍她的沖動。

太陰「如果你真的這麽做，岚夜就會永遠消失了！」她的淚水在轉眼間潰堤「不要再這麽對他了！」

洛鶴「這是什麽意思！？」她瞪向太陰，顯然對她的舉動心壞不滿。

太陰「蒼月是......岚夜阿！」

語畢，她們的視線全落在我身上。

喂喂喂～你們不要看我阿，連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誰了，看著我又有啥用？

洛鶴「太陰，解釋清楚。」

對阿對阿！話不要說到一半，快解釋清楚！

太陰「在那之後........我打聽了好久才終於問到大神對岚夜的處分。大神重新揉合岚夜的型态并封印他的記憶，将他變成一個胚胎降臨到人類的子宮裏重生。」

洛鶴「人類的.....子宮？」她用懷疑的眼神注視我

蒼月「可是我長得很像媽媽，這又怎麽說？」

嗚～雖然體內的多處骨折已經慢慢在恢複，但是我感覺手臂已經麻了，我說洛鶴阿～能不能把我從樹上弄下來阿？

太陰「你的母親懷上的可是一個曾為神只的孩子！她的外貌當然會被岚夜殘留的神力影響，因此越發美麗、越發标致，這也是我為什麽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的原因。」

洛鶴「你這麽說不就代表“這個”就是岚夜？」她用食指指著樹上的蒼月。

蒼月「真沒禮貌。」

洛鶴「閉嘴！現在輪不到你插話！」

捂.......好好好～娘們要閒話家常了，男人有耳無嘴就是。我發誓我的頭上絕對爆出了一個井字！

洛鶴「可是他不像岚夜阿～無論是品格上還是性情上。」

太陰「蒼月從出生開始就在人界生活，在人界養成的品性和人格當然會和原本的岚夜不同。」她站了起來。

等等！這麽說我和岚夜真的是同一人！？

太陰「我還特地儲存了大量的神力預備讓他吸取好順利回到天界，所以安排了一場車禍将身為人類的他弄死。」

洛鶴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輕笑了一聲。

洛鶴「這麽說，他是神羅。」

太陰「不對，就算他吸取了那些神力還是無法成為神，因為我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再造出一個神只。」

洛鶴「喔？那他到底是什麽？」

太陰「神力頂多能在他的體內占一半，所以我将另一個種族的血統植入他的體內，比人類還要長壽、堅韌、強壯又擁有強大力量的－－妖怪。」

洛鶴「別賣關子了！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她走向蒼月「這個連我用百珀的力量都無法看清的家夥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麽？」

太陰「簡單來說........就是半妖半神。」

太陰的回答像炸彈一樣炸開了洛鶴和蒼月的腦海！

蒼月「半妖半神！？」

洛鶴先是一呆，然後才放聲大笑！

洛鶴「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把他變成了一個這麽矛盾的存在！半妖半神！？多麽暧昧的存在阿！」

太陰「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他會存活，畢竟神力是能摧毀妖怪的力量，如果将神力和妖力結合於體內未必承擔得起那兩股強大力量的互相拉扯，但是那在蒼月的體內卻沒有發生，所以他是我最驕傲的傑作。」

太陰走向我，用左手撫上我的臉頰「當我第一次在雪山上和你見面時就決定要好好守護你，因為我不想再度失去你。」

她的眼裏充斥著溫柔，真是讓人訝異，沒想到會有女人這麽深愛著岚夜，突然覺得.........那家夥還真是幸運。

蒼月「太陰.......」

可是我并不是你深愛的那個人，這點你懂嗎？

太陰「當我看到身在人界的你經歷了那麽多痛苦，我的心就好像一點一滴的被用刀劃開，你不該被這樣對待，你值得最好的！」

捂！喂！不要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這些話阿！要說就對岚夜說！雖然就某種涵意上我和他是同一人但是實際上和你相處過的人是他阿！

洛鶴「切！情報也到手了，去死吧！」

她将手中的小太刀往我的胸膛一刺！太陰立即上前推開她，一時之間兩個女性就在草地上扭打了起來。

恩～我越來越覺得我現在的姿勢有點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了。不過我是乘大字型罷了。

太陰「離他遠一點！」她作勢要搶洛鶴手中的刀刃。

洛鶴「不可能，他不能活著！」她一把拉扯太陰的長發！

太陰「呀阿－－！捂！我不會認輸的！」她開始撕扯洛鶴的衣襟。

喔喔喔－－－！有大好春光能看了！欸欸！太陰你擋到我了！可惡阿～看不到！

離櫻「不去阻止她們嗎？你這個好色男人。」

蒼月「你忘了我被釘在樹上了嗎？」

離櫻「千玄，和我一起散發自身的“氣場”。」

.......咦？

離櫻「是男人就給我少說話多做事！」

她是在和千玄對話嗎？

離櫻「快！」

嗚阿！好兇！離櫻原來你是家管嚴阿～

語畢，兩股力量從我的體內湧現，一個清冷如涼泉一個炙熱如陽光，是陰氣和陽氣嗎？

當兩股力量運行完畢，我感到全身輕松了起來，下一刻，兩腳落地。

蒼月「好～了。接下來............」

我舉起持著離櫻的右手，這時，掌心傳來了針刺的疼痛！

離櫻「你想也別想！」

（ 锵啷！ ）

刀落地。

我什麽都還沒說阿～又不是要拿你砍她們........算了，這種事徒手也做得到。

我走上前，強行分開她們，從洛鶴握緊的拳頭中抽出太陰的發絲并将壓在洛鶴身上的太陰架在一旁。

太陰「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她！」

蒼月「冷靜下來！」

太陰「蒼月！放開我！」她無意間做了蒼月痛恨的事－－扯他的頭發！

蒼月「給我閉嘴！女人！」我用手刀打向她的後頸，事實上我比較想扭斷她的脖子！

只要被拉扯到頭發就會讓我想起花妍那個女人，那個害我父親傾家蕩産并差點殺死我的女人！

我将昏迷的太陰放在草叢間。

洛鶴緩緩坐起，雙手捂著肚子，身體微微顫抖，好像承受什麽極大的痛楚？

蒼月「洛鶴？你怎麽了？」

我蹲下來，她便将上半身靠在我的懷中。

（ 噗！ ）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鮮血的味道早一步湧進我的鼻腔裏.....咦？

我的白衫被赤色的血染紅，從胸膛傳來的刺痛感是如此真實，怎麽會？

洛鶴「你總是這麽輕易的就相信別人，這點完全沒變呢～」

蒼月「洛.....鶴你...........捂！」

她用力轉動刀柄，然後深深的刺進我的傷口中！

這婊子！

洛鶴「如果你活著我會很困擾的，所以你就安心的走吧。」

蒼月「說....什麽.........話，你.........真認為這...種東西能殺...得了我嗎？」

更多的鮮血湧出，她用食指沾了我的血後抹上自己的雙唇，鮮紅色的口紅......嗎...............

洛鶴「這是一把...能斬妖的刀。」

蒼月「別忘了.......我也算是半神。」

我握住刀刃！掌心的血順著刀身流向刀柄，我硬将它拔出！

（ 當啷！ ）

或許是訝於蒼月的行為，她不自覺地松開握刀柄的手。

本想為岚夜問出真相後就和她道別，回到月焱殿裏從此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畢竟這是岚夜和她之間的糾葛，和我沒什麽關聯。

但是，如今我已經不能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了，這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蒼月站起身，用左手捂著傷口，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洛鶴「你....以為自己是半神我就殺不了你了嗎？別忘了我有百珀的力量！」

語畢，她用雙手往前一推，蒼月的身體立即飛了出去！

（ 碰！ ）

他紮實的撞向剛脫身的樹幹，像斷線的布偶搬倒了下去，觸目的血絲在樹幹上被畫成一條長長的彩帶。而蒼月則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草地上，赤紅的血液緩緩流出，形成一個不小的血珀。

捂......動彈不得！肋骨又斷了幾根，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了開來。

洛鶴「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殺掉你了！」

「蒼月，把我拔出來。」

不行！我的胸口超痛，我動不了！

千玄「難道這種小傷就能絆住你嗎！？你當初握住我的氣勢到哪去了！」

捂.......這是兩回事吧？話說回來剛剛是誰對離櫻言聽計從的！？

千玄「誰叫你收服她的！那女的簡直是個虐待狂！」

我又不知道.....對了為什麽你們能互相交流阿？

千玄「我本身就具有力量，能在意識中造出一個“劍之式”，一般來說就像結界的存在，所以她出現在我的劍之式的時候我吓了一跳。」

喔～所以你被人家強行進入了阿～

千玄「別說這種奇怪的話！聽了就覺得亂惡心一把的！」

呃....你不是劍嗎？這個也懂阿？

千玄「別閒話家常了！總之快站起來！」

呵呵.....知道了，多虧跟你說話讓我稍微恢複了體力。

在洛鶴的注視下，蒼月緩緩用右手撐起自己，左手則伸向右腰際，從彷佛是透明的刀鞘裏抽出了一把漆黑的刀！他站起來，攤開右手掌并伸向一邊。

蒼月「離櫻........」

語畢，那把原本躺在草地上的劍就自動飛入他的手中！

一紅一藍的氣蔓延了開來，一陰一陽宛若蒼月體內一妖一神的血統，随著氣場而微微晃動的銀絲為現在的他增添了幾分戾氣。

蒼月「嗑！」我吐出一攤血。

現在，是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

(下集待續)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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