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調查

“哥？”

顧正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揉着賀言的頭，道，“啊，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有女朋友也沒事，沒事沒事，言言不用……”

“哥哥不介意我有女朋友？”賀言壓住心裏冒出來的一股邪火兒，悶悶地說道。

顧正初自然以為他擔心自己沒有那麽開明，于是笑着說，“不介意啊，不過呃……需要确保她不會傷害你。”

賀言看着顧正初，路燈下，顧正初并不能看見他的臉，賀言兀自笑了一聲，聲音喜怒不辨，淡淡道，“哥，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交過女朋友。”

顧正初有些後悔把話題引在這個上面，莫名地感覺到賀言似乎有些不開心，于是補救道，“哈哈哈是嗎沒關系，以後會有的……”

“但我有喜歡的人。”

“……啊？”

“我有一個喜歡的人，想來他應該不會傷害我。”

顧正初覺得他家小家夥兒這麽單純可愛，萬一被哪種不好的人騙過去怎麽辦，越想越擔心，試探着道，“言言，一定要注意，不能……呃……不能随便送出自己的真心。”

他從小被人說教，第一次以家長的身份教育孩子，語氣拿捏的不準确，倒是像個做作的情感節目主持人。

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可能過于不正常，找補道，“就是有些人，表面上可能很好，但其實……”

賀言笑着接話道，“其實也好。”

顧正初，“……”他又實在擔心賀言交友不善，最後把自己賠了進去，于是嘆了口氣，道，“哥哥是怕你遇見什麽壞人。”

賀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道，“放心，哥哥。”

賀言都這樣說了，顧正初也不能再說什麽，還想着換個話題，便聽到了手機的鈴聲，顧正初拿出手機，發現是李助理，接通之後，聽見李助理問道，“顧總，您讓我調查的東西出來了，現在方便嗎？”

顧正初怎麽覺得每次李助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賀言總是在身邊。

他想了想，低聲對賀言說，“言言，那邊有個買冰激淩的，你想吃嗎？”

賀言心裏無奈，我說不想吃難道你就不會找別的理由将我支開了嗎？

面上不顯，還裝作興奮地說道，“想吃，哥哥，那我去買，你想吃哪種？”

顧正初想了想道，“你買什麽我吃什麽。”

賀言離開之後，顧正初才深呼一口氣，道，“說吧。”

顧正初在賀言受傷之後便讓李助理去查那個費亮亮的背景，他十分不相信，拿濃硫酸害人這麽惡劣的行徑，居然沒有任何處分，只是讓回家反思幾天，果不其然，李助理幫他查出來的信息就是，費亮亮他父親是一位公司的高管，也不算是有權有勢，不過是拿錢解決了一些問題。

時安當初聽了這件事情，笑着說，“那麽有錢，不讓他兒子上個好些的學校。”

顧正初一臉驕傲道，“你以為全市最好的中學是有錢就能上的嗎？”

賀言次次年級第一的成績，各種比賽的證書，讓他完全有資格進入這個中學，入學手續已經辦好，等着賀言的傷好了之後，就能夠直接入學了。

但是顧正初沒有止步于此，接着讓李助理查了下去，卻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費亮亮他爸，可能和少爺的母親，有些不清不楚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