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朋友?”白玠廷緊扣着歐亭岑,“你剛剛有看見這位先生嗎?”

倒抽一口氣,惶惶然的望着彭裔恩。

她皺着眉輕啧一聲,朝着害怕的女生點了點頭。

“有……他、他載管家回來的。”歐亭岑一五一十的說。

白玠廷驚訝的微啓唇。對于外人來到別墅他是很驚訝,但程度遠遠低于彭裔恩帶男人回來啊啊啊!

好不容易,她的春天也要到了嗎?

“歡迎!”下一秒,白玠廷忽然堆滿笑容,“請随便坐,要喝點什麽讓裔恩拿給你。”

什、什麽東西啊!彭裔恩丈二金剛摸不頭腦,她尴尬慌張的走上前去。二少爺現在是在客氣哪樁!

“白玠廷,你在幹麽?”她逼近他,壓低了聲音,“他只是順路載我回來,你不要裝熱絡。”

“難得你帶男人回來,我都高興到要煮紅豆飯了!”他咯咯笑着。

“煮……”她一時氣結。煮什麽紅豆飯啊!

“那我來煮!我來我來!”歐亭岑還跟着湊熱鬧,“晚上就吃紅豆飯吧!”

唔……彭裔恩一口氣梗在心裏罵不出來。這主仆兩個是在搞什麽飛機啊!

坐在沙發上的梁家銘看起來八風吹不動,事實上忍笑忍得快受不了了。噗哧,紅豆飯?呵呵呵,啧啧啧,倒是挺适合昨晚的彭裔恩啊!

“先生怎麽稱呼?晚上要一起留下來吃飯嗎?”白玠廷探個頭,笑着問。

“沒有!”彭裔恩緊張的立刻回絕,“我們等一下就要走了,我只是回來看看有沒有事……對!我是回來處理黑山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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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喔!白玠廷愣了一下。差一點點就被這天大的喜事沖昏頭了呢!

“裔恩很擔心昨夜未歸的事,我也很擔心。”梁家銘起身,大方的朝他走去,吓出彭裔恩一身冷汗,“我叫Charles,您好。”

裔恩?她挑了眉。這是他叫的嗎?

“白玠廷。”他伸出手,方位準确得讓梁家銘訝異。“我雖然眼盲了,但天眼開了。”

“咦?”梁家銘握上他的手,“意思是看得見……好兄弟嗎?”

白玠廷揚起微笑,點了點頭,“裔恩,這家夥機靈,我喜歡。”

最好是。彭裔恩白了兩個男人一眼。要是二少爺知道他叫梁家銘,不把屋子拆了才有鬼!

“我們有看見一些異狀,不知道是否跟她昨夜未歸有關。”梁家銘直接切入正題,顯得憂心忡忡。“早上在旅館浴室時,玻璃突然破掉,而且窗外浮着詭異的人影,室內還刮起莫名其妙的狂風……我剛有提到浴白的水變成血紅色嗎?最後強勁的風把玻璃吹破了,血水卻消失。”

吓!彭裔恩狠狠倒抽了一口氣。梁家銘在說什麽,他怎麽可以不經大腦似的一古腦兒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啊!

該說的都說了,可不該說的也說了!他非得提到浴室跟旅館嗎?

白玠廷果然靜默下來,眼睛包着繃帶的他讓人捉摸不定,瞧不清神色,倒是一旁的歐亭岑已經漲紅了臉。

好害羞喔,原來彭管家昨天徹夜未歸是因為……那個……哎唷!

啊啊啊!彭裔恩直想往樓梯扶把上撞去。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啊!

“旅館啊……”白玠廷好不容易才擠出這幾個字。真糟糕,他好像沒仔細聽清楚剛剛這位先生說了什麽。“玻璃破掉,是指窗戶嗎?”

“不,浴室是透明的,跟房間相隔的那扇透明玻璃。”梁家銘認真的回答。

唔啊!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彭裔恩雙手粉拳緊握,氣得好想一拳朝他打下去。

“哇……”白玠廷緩緩點頭,嘴角掩不住笑,“原來是因為這樣才違反七點的詛咒啊!”

“不是!我喝醉了!我昨晚帶吳宇倫他們去酒店,要試着跟他們打成一片,沒想到幹個幾杯我就暈了。”她緊張辯駁,“然後我就不太清楚,是他照顧我,我真的有說必須在七點前回到家……可是我不知道後來怎麽會變成到汽車旅館的!”

“醉了吧……”白玠廷嘴巴笑得更開了。

“是我的問題,我忽略了她說必須七點前到家的嚴重性,原本是想帶她到旅館先休息一晚,隔天一早再說。”話及此,他有些難為情的頓了頓,“結果卻……”

糟糕,這怎麽解釋?喝醉的女人跟清醒的男人?梁家銘突然發覺到他的立場好薄弱。

“你趁人之危嗎?”歐亭岑下了個完美注解。

“咦?”梁家銘果然一怔,“不、不是!我……我是——”他遲疑好一陣子,“那時的氣氛跟肢體觸碰,她很迷人,所以我也……”

“沒關系、沒關系。”白玠廷笑得超開心的,“先坐下來慢慢談,歐亭岑,拿飲料給客人喝。”

喂喂!彭裔恩看着他笑得詭異的模樣,還讓梁家銘牽着往沙發去,一肚子火就冒了起來。現在還有沒有人在乎黑山他殺的詛咒啊!

怎麽二少爺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啊,喂!

“二少爺,他剛剛說的你有聽見嗎?房間有異狀!”她追上前,“我剛剛回黑山時,路不見了!”

咦?這句話果然奏效,白玠廷止住步伐,帶着詫異回首望向彭裔恩。

“什麽叫路不見了?”

“黑山把到家的路阻斷,硬給我開了另一條路,逼我進去……我認得回家的路所以沒上當,但是黑山就把路面縮小,甚至意圖斷我後路!”她緊咬着唇,聲線變得緊張,“妖魅指着我說,我不再受黑山眷顧了!”

“什麽!你不再——”他終于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那你是怎麽回到這裏的?”

“……”彭裔恩緩緩的望向梁家銘,眼神凝重卻充滿不解,“因為他。”

他?白玠廷正首看着眼前的男人,“他?”

“他尾随我到了前頭大彎,一路上黑山都沒有對付他,而且他一出現……什麽都恢複正常了,雙向道等寬的路面、回家的道路都出現了。”

如果她不受黑山眷顧了,那梁家銘呢?他有得到眷顧嗎?

“不合理,但姑且信之。”白玠廷靜下來思忖着。

歐亭岑拿着啤酒走出來,禮貌的遞給梁家銘,立即發現氣氛有異,瞧着靜默的主人跟管家,所以她比了一個噓,示意梁家銘千萬別說話。

“我們先去看這一世的族譜竹筒吧。”好一會兒,白玠廷做了決定。白家的一切都寫在竹簡上,包括管家的名字。“歐亭岑。”

“有!”她立正站好。

“請你帶客人上二樓客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下樓。”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再轉向客人,“對不起,多有冒犯。”

“不,沒關系。”梁家銘客氣的颔了首,“只要能确定裔恩的安危,有需要我的地方盡避開口。”

白玠廷失聲而笑,搖搖頭,“你對一夜情的對象真認真。”

彭裔恩難為情的低下頭,提到“一夜情”這三個字,她就會又羞又愧又無地自容。

“這是責任問題,她會落到這地步跟我有關。”梁家銘很泰然。“我昨天如果依言載她回來,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怪就怪我不信黑山傳說。”

“還是很謝謝你。”白玠廷微微一笑,讓歐亭岑領着他上去。

族譜在地下室,不能輕易讓外人看見,所以必須支開其他人。

彭裔恩偷偷望着他上樓的背影。其實他不知道,就算只是所謂的“責任”,她心底還是很高興。

因為從來沒有外人對她這麽悉心照顧。

“啊,對了。”走到一半,梁家銘忽然扣着扶把往下望,眼神對着她說:“為了怕你誤會,我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好了。”

“什麽?”她挑眉。

“我對你真的有好感,如果黑山的事不會有大影響的話,我不想跟你只有一夜情。”他笑開了顏,迷人的電眼正電得彭裔恩神智混亂,“白先生,或許這才是我一直擔心她的主因。”

剛剛的回答太公事公辦,萬一讓彭裔恩以為他只是單純為了責任就不好了。

梁家銘滿意的朝她抛了個飛吻,讓歐亭岑害羞得不知道該怎麽自處,彭裔恩的臉則是不自覺的潮紅。

黑山為什麽偏偏會眷顧這種人啦!

白家黑山族譜,管家!

彭裔恩的名字消失了!被抹去或是任何魔力所致,總之原本刻在竹簡上頭的字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刻痕都沒有留下。

事實顯而易見,彭裔恩被黑山除名了,她不再是管家、也不再是白家的相關人士。

問題是,她并沒有拿等值的黃金交換,這樣的除名是什麽意思?

她陷入愁雲慘霧中,根本不知如何是好,白玠廷要她先住到白玠恒那邊去,她最後決定拒絕。

總是得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否則她依然是管家。

因此白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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