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空虛、寂寞,渴望飛翔與自由,渴望依賴與擁抱,你比誰都想要快樂跟不一樣的人生。”梁家銘低聲在她耳邊說着他的觀察,“打扮成中性只是一種武裝,是你不想比白家男人弱的表征,可是事實上……你寧可我這樣擁着你。”

“啊……”她敏感的耳朵禁不起一再挑逗,面紅耳赤又難以阻止,“你以為你抓住我的弱點了。”

“或許我們不要想那麽多呢?就單純些。”梁家銘将她扳過身來,好直視她的雙眼,“把握當下的快樂?”

她深黑的雙眸帶着揮不去的憂郁。單純是她多麽希望的人生,可是幾乎不可能啊!

昂首主動吻上他,她的心與身渴望着這個人的吻及擁抱。

第一次是一時的迷眩,第二次則是更深的陶醉。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一錯再錯,她卻深陷其中。

梁家銘重新将她放上了床,深情纏綿的吻未曾間斷,黑山的一切讓他覺得詭異非常,莫名其妙的執着于一個女人,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

“你可以擁有更多了,梁家銘。”

嗯?女人妩媚撒嬌的聲音傳來,梁家銘有些吃力的想睜眼卻睜不開,只能隐隐約約看見一個婀娜的身形站在床邊。

“黑山可以給你更多,除了庇護與眷顧,還有世人羨慕的成功。”

什麽東西?

“只要你把供品準備好,你就會得到最高的榮耀。”女人湊近了他,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把彭裔恩還給黑山!”

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鬼!

“她是黑山的人,并非普通人,是被詛咒的産物,會害慘你跟周遭的朋友!”女人在他耳邊呢喃着,“為了大家的安危,快點把她還給黑山!”

“閉嘴!你是誰!我叫你不要再說了——”大手一揮,梁家銘驚坐而起,他的右手往身側打去,半坐起身的他渾身是汗,右手邊卻只是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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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他緊皺起眉頭。是夢嗎?這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下意識搗上右耳,夢裏那女人說話時吐出的森寒氣體,讓他到現在都有些發冷。

左手手臂上枕着沉睡的女人,她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驚醒,睡得相當甜,紊亂的短發黏在額上鬓邊,他帶着笑輕輕撥開,喜歡她亂發的模樣。

黑山的人是什麽意思?她被詛咒又是什麽?他記得白玠廷說過,管家是遠古的詛咒,不該是她個人,彭裔恩只是歷代的犧牲品之一。

輕柔的為她撥去亂發,背對着他的女人背部有道疤,她說是小時候跟白家少爺打架時的“戰利品”,想來莞爾,她真的很好強。

但現在望着她沉睡的側臉,他就會有滿足感。

為什麽?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獨鐘于這個中性女人,為什麽願意為她做這麽多事,願意把時間花在她身上?

她絕對不是什麽豔冠群芳的類型,跟可愛八竿子打不着,和妩媚性感更是扯不上邊,但為什麽他就是會對這女人念念不忘?

答案一樣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探讨,一直以來他都是靠直覺在做事的,直覺讓他自行創業,直覺讓他走了這行,直覺讓他走到今天的境界。

對女人也是直覺,誰能跟他纏綿,誰會纏着不放,誰別有目的,他一直都能感覺得到。

所以他不思考太多,全憑着直覺走。他喜歡跟彭裔恩的那一夜,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是清醒的,看着渴求自由的女人生澀的回吻他,未經人事的嬌媚,還有那種急于将自己放飛的掙紮,每一樣都讓他覺得憐惜。

隔天的異象就更別說了,他知道自己的自以為是闖了大禍,黑山傳說是真的存在,是他害了她!但瞧見她面對現實的勇氣,還有那種狀似堅毅實則脆弱的表情,每一面都讓他覺得喜愛與心疼。

跟蹤她是放心不下,他并不是多有良心的男人,對于女人更是不在意,但就是沒辦法扔下她,這個又不美又不溫柔又不性感又不嬌媚、更沒有床上功夫的女人,怎麽能讓他這麽舍不得呢?

他親自挑選禮物、親自送上,還親自接送她上下班……這簡直是天落紅雨的事情,他扔下工作提早下班,就為了一個女人?要是讓其他兄弟知道了,包準個個驚訝到下巴脫臼!

而且他還忍了一個多月,每次她一坐上車,他就會有想吻她的沖動,從以前到現在,也只有紫庭有這種魅力可以勾起他的沖動。

不過紫庭是真的功夫了得,跟她在一起時沒有負擔、很舒服,那是不一樣的關系。

而彭裔恩在身邊呢?那可是責任重大,他一直擔心黑山會有什麽詭異的現象發生,就怕她一個人落單會出事,也怕自己撞鬼撞妖被分食入腹,每天的接送,老實說,他也是心驚膽顫……但人就是這麽賤,他居然還甘之如饴!

“嗯?”彭裔恩感覺到頭下的手臂在晃動,蹙眉睜眼,“什麽?”

“沒事……你睡。”他輕聲細語的哄着,一邊溫柔拍着她的肩。

她慵懶的轉過身,面對着他,惺忪的眸子望着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她意識有些模糊,但是很快地接受了現實。

她接納這個男人上了她的床。

“手麻嗎?”她微起身,枕着太舒服,被圈着更幸福。

“沒感覺後就無所謂了。”他将她往胸膛裏摟,也躺了下來,溫柔的抱着她,“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有,我聽見有人在說話,窸窸窣窣的。”她嗫嚅的說,“這裏常有聲音,你別理它們,都是些精怪妖魅。”

梁家銘聞言,倒是睜圓了眼。原來剛剛不是夢?真的有東西在他耳邊說話?

彭裔恩偎進他懷中,合上雙眼沒幾秒後又進入夢鄉,反倒是他睡不着了。他現在背對着窗,誰知道窗外會有些什麽正在偷窺他?

黑山的生活就是這樣嗎?與非人為伍,但是每個人看起來都怡然自得。

他思忖了會兒,露出淺笑,調整好最舒适的姿勢,抱着柔軟的身體安詳入眠。就算有又怎麽樣?它們說的話要是能聽,就不叫黑山精怪了對吧?

還不如穩穩的抱着彭裔恩睡覺來得舒服,她的發香跟身上的淡淡香氣,還有光滑的肌膚,都是他喜歡她的原因。

不管那些家夥想做什麽,都是癡心妄想了。

呼吸均勻,床上的一對男女進入甜美的夢鄉,而床尾的化妝鏡裏卻站着一個人影,盯着熟睡中的男女輕蔑地笑着。

“太愚蠢了……啡啡……”

“被詛咒的人吃起來應該特別可口吧?要怎麽樣才能吃得到呢?”

“會的會的,一定能吃到的!”女人驕傲自負的笑着,“人類的情感一向很脆弱,太容易了!”

“那就交給你了啊,花妖!”

“那頭得留給我喔!咯咯!”

喀喀喀喀……噠噠噠……彭裔恩的手機猛然在地板上響起,她還在周公那兒,緊接着刺耳的鈴聲跟着響起,兩支手機的響聲在房裏回蕩,讓梁家銘整個人驚醒過來。

“手機……”他坐起身,試着把麻掉的左手從她身下抽出來,又怕會吵到她,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他放到哪裏去了呢?聲音是在……房間另一個角落的地板上!

“啧!好吵……”彭裔恩還是醒了,緊皺着眉。她正在作好夢呢!“你的手機響了嗎?怎麽沒關……咦!”

下一秒,連她都坐起來了。她的手機?

彭裔恩向左翻身而去,手在地上摸索手機,梁家銘得以跳下床,從外套裏翻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兩個人同時接起電話,半夜兩點半,打電話來的卻是自己的親信。

彭裔恩這邊是吳宇倫,她遮着話機,躲到門後的角落去說話;梁家銘也壓低聲音,蹲在斜對角的牆角悶悶說着。

“什麽?”這句話又是異口同聲,下一秒他們同時回首,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對方,“好……好,我就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切掉電話,緊蹙的眉毛未曾舒展,望着彼此,無力的朝中間的床鋪走去。

“果然起沖突了。”彭裔恩無力的說着,“聽說打得很慘。”

“我這邊的人說是你的人先動手的。”梁家銘也嘆口氣。千交代、萬交代,還是捅出這種簍子。

“別先指向我這邊,吳宇倫說是你們先挑釁的!”她挑了眉,護着自己人。

梁家銘做了個深呼吸,認真的望向她,“我不跟你争,打起群架來對我們都不好……我更不希望因為公司的事跟你吵架。”

“我……誰教我們是敵對的!”彭裔恩咬了咬唇,也露出為難的樣子,“我也不想這樣。”

他突然劃上微笑,輕柔的勾過她的螓首,就往額上一吻。“我喜歡你剛剛說話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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