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惡魔的新娘

【叮,恭喜宿主發現身邊的危險,智慧+1】

突如其來的機械男音,比此刻的不明生物還讓人恐怖。

許桦都被吓了一跳。

知道自己已經被兩個非人類生物盯上之後,許桦覺得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他用意念和大腦裏的聲音溝通。

“麻煩讓我死,謝謝,我不想活了。”

與其膽戰心驚地活着,不如一死百了。

【請宿主積極任務,不然死不了。】

“……”

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與此同時,新人直播大廳裏的觀衆都要緊張死了。

雖然各類新人剛進入游戲的副本難度一樣,但大家還是為各種新手玩家捏了一把汗。

“卧槽,這個玩家屬實牛掰了,剛進入副本就遇到了地獄級的難度,活不了吧?”

“是死亡之堡的NPC僵屍修女嗎?什麽運氣啊,開局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這是歐皇本身了吧?”

“他這不叫歐皇,他這叫倒了血黴,別人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他沒有了。”

“修女都知道他躲在沙發底下了,他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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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修女知道他在底下,卻不敢輕舉妄動,說明沙發底下不僅僅躲着一個敘畫。”

“這個直播間有意思啊,什麽運氣啊開局就遇到僵屍修女?”

很快,許桦所在的直播間就吸引了很多觀衆的視線,他們只是好奇是什麽樣的玩家,竟然開局就遇到僵屍修女這樣的兇殘NPC。

沒有一個活人玩家能在僵屍修女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大家都在紛紛下注,看這個躲在破舊沙發底下的玩家會是個什麽樣的死法。

“她怎麽還不動手?”

“應該在預估玩家反殺的能力。”

“一個新手,能有什麽反殺的能力?”

“我也好奇,說不定是個隐藏大佬?”

事實并不是如此,兇殘NPC為什麽遲遲不肯動手,裏面大有緣由。

甚至連許桦都想不明白,全身爬滿蛆的屍體修女,為何不對他下手。

等待的日子太過漫長,比上刑還要痛苦啊。

甚至過了會兒,這個修女僵硬着身體轉身離開了,她空洞挂滿各種腐臭液體的眼眶,甚至在驚慌地四下觀察,好像看到了多麽可怕的怪物。

看到修女毫無作為地走了,放過了沙發底下的玩家,屏幕前的觀衆有點無言了。

“她是見到比她還可怕的鬼了嗎?”

“她那樣子,好像比看到了鬼還可怕。”

“難不成,這個新手真的是個隐藏的大佬?”

“離譜,僵屍修女竟然害怕新手玩家,離了大譜!”

不僅觀衆覺得不可思議,許桦也覺得不可思議,當他聽到那個非人類生物離開了他所在的房間後,他匆忙從沙發底下爬出來,指着裏面道:“出來吧,我不會怕你的。”

說實在的,此刻許桦也不是那麽害怕了。

他試着摸了摸身上,想找找看有沒有照明的工具,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剩下5%的電。

原來他帶了手機啊。

他立馬拿出手機往沙發底下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裏面空空如也。

許桦懵了,看着空蕩蕩的床底,又吓出了一身冷汗,頭皮發麻。

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從醒來之後,一路牽着藏起來的“人”,到底是什麽?

難不成,真的是鬼?

許桦一個哆嗦,有點不敢置信,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才那些肯定全是幻覺,是那些壞蛋的惡作劇。

許桦決定獨自去找一起來的十個人,他要把那些家夥一個個地找出來。

出了房間,他發現自己在三樓。

這個城堡有六層,他隐約聽到了樓上有聲音,便踩在随時都能摧枯拉朽的樓梯上,上去找人。

四樓空蕩蕩,很安靜,聲音是五樓傳來的。

他舉着自己所剩無幾電量的手機,終于到了五樓。

聲音從走廊中間的一個房間傳了出來,許桦朝着那邊走去。

但是走到中途的時候,聲音停止了,許桦走到門前,在門縫中往裏面看了一眼,只見房間中央燃着一團火,火苗還很旺盛。

許桦推門進去,卻發現房間內落針可聞,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他頓住腳步,舉着手機往周圍看了一圈。

如果沒有人的話,他就要離開了。

可是這時,他旁邊的一扇門突然動了一下,許桦下意識往旁邊退了退。

本來寂靜的房間,突然間就熱鬧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娘娘腔。”

“敘畫你竟然還敢上來找我們?”

“你沒被保羅找到嗎?怎麽還來自投羅網?”

一個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是鮮活的人。

這讓許桦出了口氣,他倒是對這些惡意沒什麽大的反應。

畢竟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遇到幾個活人,最多的還是喜悅。

五個大男生兀自坐回自己原有的座位,他們依舊調笑着敘畫。

“沒把你吓尿吧?”痞壞的霍茲,最喜歡看敘畫那張漂亮的臉蛋被羞辱地通紅,然後掉金豆子的場景。

此刻也不例外。

他貼耳的短發是銀白的,穿着格林頓學院的校服,一張還算好看的臉格外地欠揍。

“你這樣自投羅網就算是輸了,明白嗎?回頭我們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許桦默默無聞地坐在了他們身邊,無視了他們的話語,甚至在坐下後,随口問了句:“應添呢?”

周圍的五個小夥子都是一愣,合着霍茲說的話,許桦是一句都沒聽見。

其實此刻,大家的心裏都很害怕,他們試圖用打趣敘畫的事情掩蓋住他們恐懼的事實。

十個人裏,目前有影的好像只有他們幾個了。

來了十個人,目前只出現了六個。

恐懼讓他們更加地煩躁,尤其是房間的門被大風吹開發出年久失修的嘎吱聲時,一衆的男孩們都停止了他們的打趣。

他們戰戰兢兢,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盯着他們,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六個人裏,唯有敘畫安靜地撥了撥眼前的火苗,他的态度冷靜地讓人捉摸不透。

霍茲終于忍不住問敘畫:“你不覺得害怕嗎?”

許桦擡眼看他,一雙本就漂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出奇讓人有安全感,霍茲的心突然就緊了一下。

“你沒看到……什麽嗎?”

敘畫搖頭:“沒看見。”

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幻覺,他就不信真的有這些玩意。

旁邊的尼爾森緊張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問敘畫:“你上來找我們的時候,沒看到什麽嗎?比如拿着破燈盞的修女,鞋子上爬滿了屍蟲……”

許桦心裏一驚,看向尼爾森:“你看見了?”

霍茲的喉結滾了滾,明顯是被吓的:“我們都看見了,我想離開這裏了。可是保羅他們還沒找到我們。”

許桦沒答話。

如果這真的是個無人生還的惡作劇,那麽這些人是走不出這個古堡的。

能進來,卻出不去。

許桦淡定地告訴他們:“出不去的。”

五個人齊刷刷地“啊”了一聲。

霍茲問:“為什麽出不去?”

許桦回頭看了看房間的門口,雖然那裏空無一物,但他卻說:“因為,你們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它不會放你們走。”

一句話造成了五個人的恐慌,平時在學院無惡不作的小混混們,此刻都吓得恨不能大哭一場,他們很不能理解平時那麽膽小的敘畫,為何會這樣冷靜。

其實不是許桦冷靜,是他知道這些人的結局。

所謂的B451告訴他,讓他在這場惡作劇中活下來,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而言,這個任務好像有點艱難。

對于許桦而言,是死是活無所謂,所以恐懼也沒什麽意思。

他甚至知道他們已經被盯地死死的,至于是不是之前出現的那個修女,無從得知。

因為他還知道,這個古堡裏,不僅僅一個非人類女修,還有一個和他躲在沙發底下卻瞬間蒸發的生物。

不是應添,那是誰呢?

疑惑,想解開疑惑。

可情況不允許。

周圍隐隐約約已經有人哭了。

許桦看他一眼,是小不點費爾。

平時做壞事的時候也沒見他哭的這樣傷心,是感覺自己要死了,所以很舍不得吧?

霍茲罵罵咧咧:“廢物東西,哭你媽啊?還沒死就被你哭死了。”

費爾還嘴道:“我說了我不來,你們非要拉着我來,我還不想死,我要離開這裏!”

費爾起身要走,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害怕了。

許桦也不知道他走不走得出去,但還是勸了一句:“省點體力,掙紮無效。”

費爾不信邪:“你們想死你們就在這裏待着,我要回學校!”

這座古堡距離學院并不遠,大概一裏多地,這邊的地理位置比較高,所以只要出去就能看到學校的位置。

可是此刻,這一裏多地大概比天涯海角還遠。

費爾剛要出門,許桦喊住他:“站住。”

費爾被吓了一跳,大罵道:“草,你有病啊!別吓我!”

許桦只是想試試,“它”是不是在門口。

他把旁邊的一塊木板拿起來,扔了出去。

也是在瞬間,這塊木板剛從門裏探頭,就被一陣不知名的力量撕成了碎屑。

還停在門口的費爾:“……”

如果再遲一些,他的腳就邁出房門,那麽他的下場,大概跟這塊木板一樣。

費爾直接被吓癱了,兩腳并用地退回了許桦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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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軟寶的兔子 30瓶;

撐子 12瓶;

一夜無夢 2瓶;

一只小降災、重拾、繁星低語、榭邂_D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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