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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袋大米換回一大片鹽湖,你覺得劃算嗎?”◎
姜盈看着妫冰,妫冰看着姜盈,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姜盈臉上帶着笑容,身體看似放松,卻在暗中蓄力,仔細地觀察着妫冰的神色。
如果妫冰想殺她,她立刻挾持妫冰逃走。來到有鹽氏的這幾天,姜盈已經看清了有鹽氏的權力分配,有鹽氏的權力都集中在妫冰一人手中,一旦妫冰被挾持,部落裏沒有第二個能夠下令的人,有鹽氏的族人們都很愛戴妫冰,不會放棄自己的部落長。
姜盈一行人自己逃出有鹽氏,成功率不到一成,挾持妫冰逃出有鹽氏,成功率能上升到七八成。
雖然還是有些冒險,但有鹽氏太讓她心動了,她願意冒一點風險。
然後姜盈驚訝地發現,妫冰氣憤、苦惱,但是并不想殺她。
為什麽?換位思考,如果有人來到姜姓部落說自己是姜姓老祖宗的姐姐,姜盈絕不會讓她活着走出去!
雖然族人們都親眼看到“神跡”,相信“神女”,但是瞞着族人們一殺一埋,誰能知道?
理由都是現成的——姜姓神女在春日祭想起了姐妹妫婦,思念不已,回到天上和姐妹團聚了。
不不不,這個辦法雖然沒有漏洞,但是妫冰從中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如果她在妫冰的位置上,會冒險賭一把!光明正大地弑神!
凡人怎麽能殺死神?
既然我能殺死神,那就證明我是更厲害的神。
不會憑空取物又怎樣?沒有神仙法術又怎樣?
她踩着神的屍骨,照樣能走上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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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在腦中暢想一番“如果自己是自己的敵人該如何打敗自己”,幾秒內就想好了大方向。
萬幸自己的敵人不像自己這樣。
姜盈面前的妫冰眼中不帶一絲殺氣,顯然根本沒想過殺掉姜盈這回事。
他滿臉沉思之色,在謀劃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面——姜盈是妫婦的姐姐,那他這個有鹽氏的部落長豈不是比姜姓部落的部落長低了無數輩?
以後有鹽氏和姜姓該如何相處?
倒還不算笨到家。
姜盈還發現,妫冰在思考的時候總是偷看自己,或者說在偷偷研究自己,他的目光掃過她的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雙眼裏的好奇藏不住。
妫冰怎麽看都覺得姜盈比自己更年輕,只有十幾歲的模樣,她的眼角沒有一絲皺紋、皮膚光潔面頰飽滿。卻說自己是有鹽氏數百年前的神女妫婦的姐姐?
在見到姜盈之前,妫冰其實并不相信神女真的存在,他自己沒有親眼見過的東西,又怎麽能證明存在呢?
見到姜盈憑空變出神米時,妫冰比族人們更震驚,原來世上真的有神女!
“不知神女今年多少歲?”妫冰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姜盈不确定有鹽氏的神女妫婦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人,她可不能把自己的年齡說小了!
“一千歲。”姜盈神色淡然。
姜盈第二次看到妫冰露出震驚的表情,嘴巴大得能塞一顆雞蛋。
不過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就是神女時更震驚……
妫冰大步流星地在姜盈面前踱步,闊袖揮舞,裙擺翻飛。
繞了十幾圈後,妫冰終于做出了決定:“既然姜姓神女與我族神女為姐妹,還請姜姓神女多多照顧姐妹後人……”
“一袋鹽換四十袋神米!”
姜盈驚訝地看着妫冰,她知道該怎麽定義有鹽氏部落的部落長了。這是一個商人。
姜盈和妫冰讨價還價一番,最終姜盈看在“姐妹情”上,心痛地“讓利”了。
一袋鹽換三十五袋大米。
不過姜盈說道:“裝鹽的袋子要和裝神米的袋子一樣大,小一點都不行。”
“我只要最白的鹽,一點雜色也不能有。還要最細膩的鹽,裏面不能有一塊塊的鹽冰。”
妫冰心痛地應下來,姜姓部落只要最細最白的鹽,從三十袋神米漲到三十五袋,也并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姜盈一行人回姜姓部落時,有鹽氏的鹽隊一同上路,妫冰決定自己親自帶着鹽隊去一趟!
姜盈部落一次又一次推翻他的認知,讓妫冰心中十分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不安從何而來,是因為姜姓部落以一當十消滅了姬姓部落?還是因為姜姓神女能憑空變出天上的神米?
站在姜盈面前,他的心髒砰砰直跳,一股寒意從心底冒出。
“這次的鹽隊我來領隊。”妫冰說道。
他要去親眼看一看現在的姜姓部落。
這一次前往姜姓部落的族人,妫冰定下來的全都是部落裏最強壯的青年人,而且比以往的鹽隊配備了更多的人手。
“什麽時候出發?”妫冰和姜盈商量道。
姜盈:“明天。”
這天晚上,姜盈讓有鹽氏拿出最大的一口鍋,鍋下燃起熊熊火焰,姜盈帶着姜姓部落的族人們将白色的神米倒進鍋裏,煮了一大鍋米粥。
大鍋裏冒出的米香随風飄散,米粥煮好之後,姜盈讓有鹽氏的族人們排成隊,每個人拿着碗來盛米粥。
這是姜霧教給姜盈的,她帶來的食物一定要由她親手發給每個人。
姜霧的道理很對,自從姜盈開始盛粥,系統面板上的愛戴值就開始飛漲。
[愛戴值:20000……]
[愛戴值:30000……]
[愛戴值:40000……]
[愛戴值:50000……]
姜盈第一次見到愛戴值上漲這麽快!眨眼就突破了五萬點!
人多力量大,有鹽氏的一萬多人每人貢獻兩三點愛戴值,就讓姜盈收獲了三萬點。
系統面板上解鎖了新的商品。
[戰車技能書,愛戴值:10000]
[一輛戰車,愛戴值:5000]
戰車?姜盈的雙眼猛地亮了,擁有戰車之後,她就可以把步兵、騎兵和□□手結合在一起,協同作戰,在戰車上發揮出數倍的威力!
古代戰場上的戰車,發揮的可是坦克的作用!
如果不是她不想死太多人,等到她為姜姓部落的軍隊配齊戰馬和戰車,上萬人的有鹽氏也不是打不下來!
姜盈連着深呼吸幾下才按捺下心中的激動之情,當着有鹽氏的人們不好暴露姜姓部落的軍事實力,姜盈強忍着才沒有立刻換一輛戰車出來。
別的都不說,單單來一趟有鹽氏薅到了三萬點的愛戴值,解鎖了戰車,姜盈就覺得太值了!
恐懼值和愛戴值上漲得一樣多,姜盈在春日祭的高臺上憑空變出了堆積成山的神米,有鹽氏的族人們恐懼值飙升。
系統面板上的恐懼值從一萬點上漲到了四萬點!
[紅薯種植技能書,恐懼值:1000]
[一袋紅薯,恐懼值:100]
[土豆種植技能書,恐懼值:1000]
[一袋土豆,恐懼值:100]
紅薯!土豆!
姜盈感覺自己一瞌睡系統就送來了枕頭,她剛決定向有鹽氏部落傾銷大米,系統解鎖了兩樣産量極高的可以飽腹的糧食!
有了紅薯和土豆這兩樣食物,姜盈立刻把計劃傾銷向有鹽氏的大米數量翻了一倍。
有了花生、紅薯、土豆和本土作物細長豆子,就算姜盈把所有大米都傾銷到有鹽氏,姜姓部落的族人也不缺糧食了!
當然姜盈還是會給部落裏留點大米的。雖然紅薯和土豆也很好吃,但是香噴噴的米飯是無可替代的美味。去搞別的部落,也不能苦了自己人。
第二天清晨,有鹽氏足有上百人的鹽隊跟在姜盈身後,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前往姜姓部落的路。
姜盈騎着小白走在最前方,身後的七匹戰馬馱着鹽袋子。
這些鹽将為有鹽氏換回數百袋神米!
有鹽氏的族人們心情極好,想到滿載而歸的景象,一路放聲高歌。
姜盈的心情也極好,雖然馬背上只有剛夠姜姓部落吃一年的鹽,但是姜盈這一趟的收獲可不止如此——
三萬點愛戴值、三萬點恐懼值,戰車、紅薯、土豆!
想到即将傾銷有鹽氏的糧食,全都是有鹽氏的族人們自己貢獻的恐懼值,姜盈就藏不住臉上的笑意。
這一趟有鹽氏來得太值了!
系統解鎖了這麽高産量的糧食,姜盈擁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她決定為自己制定一個更高難度的挑戰目标——她要零傷亡地拿下有鹽氏!
不僅是姜姓部落的族人要零傷亡,有鹽氏的族人也要零傷亡!
來時路上冬風凜冽,回程路上已是春色滿地。土地裏冒出了鮮嫩的野草,其中一些草對戰馬是十分有誘惑力的美味。
姜盈一路上都揪着小白的耳朵威脅它:“不許吃!”
“你要是吃草,妫冰就知道你不是神馬,把你搶走,然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小白載着姜盈,氣憤地跑到妫冰身後,呼哧呼哧地朝着妫冰噴氣,用自己的馬頭拼命拱妫冰。
如果不是姜盈不許小白踢人,小白早就一蹄子踢在妫冰身上了。
害它不能吃春天的嫩草,壞蛋!大壞蛋!
一路上,姜盈吓唬小白,小白吓唬自己的七匹小弟。
所有戰馬都戰戰兢兢,除了主人們喂他們的糧食,地上的嫩草一口也不敢吃。
走到一座山的山腳下,小白朝左邊走,有鹽氏的族人們朝右邊走。
姜盈連忙牽住小白的缰繩:“小白,等等。”
姜盈詢問有鹽氏的族人們:“為什麽不走這邊?那邊的路更好走嗎?”
“對,那邊更近。”有鹽氏的族人們解釋道,這些年他們往返姜姓部落走得都是這條路。姜月的記憶中的路線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了,如今有鹽氏找到了更好走的路。
姜盈牽動缰繩:“小白,走這邊。”
然而小白不肯向右走,非要向左走,它的鼻子噴着氣,馬蹄焦躁地來回踩,頭用力向左歪。
姜盈驚訝道:“小白這是記住來時的路了嗎?”
回去要走和來時不同的路,小白就認為人們走錯了,堅持要原路返回。
姜盈驚訝地看着小白,小白也太聰明了吧!
姜盈從馬背上跳下來,努力對小白解釋他們不是走錯路了,只是要換一條更好走的路。
小白聽不懂,姜盈蹲下身用樹枝在土地上畫圖,先在中間畫一座山,然後左邊畫一條路、右邊畫一條路,讓左邊和右邊的兩條路殊途同歸,相交在同一個點上。
“你看,不管是哪條路,我們都會回到家裏。”
“我們走更近的新路,小白可以少走一點,更輕松。”
小白在某些方面表現出讓姜盈吃驚的聰明,但是現在姜盈怎麽對它解釋它都聽不懂,堅持要走左邊那條路。
姜盈崩潰地抓頭發,思考怎麽才能讓小白明白?
“把你的米袋子給我一下。”妫冰對姜盈說道。
姜盈茫然地解下米袋子,妫冰從裏面抓了一小把大米,放在小白前方。
小白看到大米,立刻邁開馬蹄向前走了兩步。
妫冰也向前走了兩步,繼續把手伸在小白前方,不讓小白夠到。
然而妫冰的兩條腿自然跑不過小白的四條腿,小白揚起蹄子很快就追上了妫冰,咬住妫冰的袖子不肯松開。
妫冰沒辦法,只能把手裏的大米喂給小白。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小白已經向前跑出了十幾米的距離,偏離了左邊的路,靠近了右邊的路。
姜盈:…………自己剛才為什麽要蹲在地上給一匹馬畫地圖啊?
姜盈把姜犬的閃電背上馱着的鹽袋卸下來,翻身躍上姜犬的馬,雙腿夾了一下馬腹,姜犬的馬立刻向前跑起來。
姜盈一只手握着缰繩,另一只手抓着大米,伸出手臂在小白前方晃。
小白立刻跑着追了上來!
“閃電!快跑!”姜盈又夾了一下馬腹,閃電頓時從小跑變成飛奔。
姜盈放松身體,随着馬背起伏,風聲從她耳邊呼嘯而過,姜盈時不時低下頭去,已經長出綠葉的樹枝從她的頭頂上方擦過。
“小白——小白——”姜盈的聲音在山腳下回蕩。
縱馬飛馳的姜盈心中暢快極了,她想大聲呼喊,一時間不知道喊什麽,只能喊小白的名字。
小白緊緊盯着姜盈手中大米,邁開馬蹄飛奔。
眨眼間就跑出上千米,小白終于追上了閃電,兩匹馬并駕齊驅,小白知道這時候不能咬姜盈的袖子,把自己的馬頭不停地往姜盈手上蹭。
姜盈輕輕拉動缰繩:“籲——”
閃電逐漸減慢速度,小白也跟着慢下來,兩匹馬一起停下的時候,左邊的那條路早已看不見,它們在右邊的路上跑出了很遠。
姜盈翻身下馬,拍了拍小白的脖子,讓他休息片刻後把手裏的大米都喂給它。小白的舌頭舔過姜盈的手心,癢癢的,姜盈的笑聲傳到很遠。
回程時有鹽氏的族人們指路,只用了二十五天就抵達姜姓部落。
大概去時和回程時的心情不同,尋找有鹽氏部落的三十天,姜盈覺得特別漫長,返回姜姓部落的二十五天,姜盈覺得刷的一下就過去了。
在這二十五天的路途中,妫冰如願以償地騎了一回馬。當然不是姜盈的小白,姜盈不知道小白是太忠誠還是太懶,她看多半是後者,除了姜盈之外不許任何人、任何貨物在它的馬背上。
前幾天,妫冰每天讨好小白,給小白喂飯、幫小白刷毛,小白來者不拒地享受了,但是妫冰想騎它?沒門!
姜盈看得好笑,指點妫冰去和閃電拉近距離:“閃電脾氣好,誰都可以騎。”
妫冰只花了讨好小白的一半時間,閃電就允許他上馬背了。
姜盈騎着小白跟在妫冰旁邊:“放松,背不要挺那麽直,你的身體跟着馬的身體動。”
妫冰第一次騎馬竟然很有天分,他一點都不害怕,很快就在馬背上變得神色自如。
妫冰學着姜盈輕輕一夾馬腹,讓閃電跑快一點,姜盈也連忙加速跟上。
雖然妫冰現在從馬背上掉下來摔斷脖子,對姜盈來說也不是壞事。
兩人一口氣跑出很遠,閃電跑累了,自己慢慢停下,妫冰有些笨拙地翻身下馬。
他們跑得太快,把大部隊甩在身後,族人們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
長途跋涉中,妫冰沒有穿他寬松華麗的衣服,身上衣服的款式和姜姓部落差不多,袖子和褲子都很修身,姜盈發現妫冰不止腰細,渾身都很勁瘦。
穿着這樣的衣服,妫冰腰間的彎刀無處可藏,很顯眼地挂在外面。
姜盈的目光從彎刀上掠過,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青銅刀,手指滑過冰涼的刀柄,沒有抽出來。
妫冰站在閃電身邊,仔仔細細地為它刷毛。姜盈坐在小白背上沒有下來,小白不滿地噴氣,姜盈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
片刻後,被他們甩在身後的族人們趕了上來。
在姜姓部落外站崗巡視的戰士,遠遠地就看到了姜盈一行人的身影,戰士飛奔回部落報信。
“二級警戒——”
姜盈一行人只有三十多個,現在一起回來了一百多個人,另外幾十個人身份不明。
姜姓部落立刻按照姜盈制定的規矩,進入了二級警戒狀态。
直到姜盈和出來迎接的戰士們碰上面,說清楚情況,二級警戒狀态才解除。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是姜盈拍了拍留在部落裏當家的姜霧的肩膀:“做得很好。”
有鹽氏在部落裏接待了姜盈一行人,現在來到姜姓部落,姜盈自然也對有鹽氏一行人以禮相待。
姜盈讓他們稍作休息:“神米很快給你們送過來。”
姜霧驚訝地看着姜盈:“神米?不是用帶過去的豆子換鹽嗎?怎麽還要給他們神米?”
姜盈:“又多換了一些鹽。有鹽氏的神女妫婦和我在天上是姐妹,所以多給他們一些神米。”
姜霧雲裏霧裏,完全聽不懂姜盈在說什麽。
她只聽懂了姜盈要給有鹽氏的神米數量,足足有上百袋!
姜姓部落的糧倉一下子就全空了!
姜霧不會違背姜盈的命令,她甚至不會質疑,但是姜盈看到姜霧的眼睛瞬間紅了。
姜盈把姜霧拉到一旁,避開有鹽氏的族人,低聲問道:“幾百袋大米換回幾十袋鹽,你覺得不劃算?”
姜霧擦拭眼睛:“當然不劃算,有鹽氏把鹽價定那麽貴,太欺負人了……”
姜盈:“不,這個價格是我定的。”
姜霧詫異地看着姜盈:“神女定的?那為什麽要給他們那麽多米?”
姜盈:“幾百袋大米換回一大片鹽湖,你覺得劃算嗎?”
姜霧猛地擡頭,震驚地盯着姜盈:“神女,你要在那些大米裏下毒?”
姜盈沒想到姜霧竟然想到了這裏,推了一下姜霧的腦袋:“當然不是。”
姜盈想了想,對姜霧說道:“我想讓有鹽氏離不開姜姓部落的大米。”
姜霧煥然大悟:“啊,不是下毒,是下蠱!”
姜盈:“……當然也不是。”
姜盈問姜霧:“如果你是有鹽氏的部落長,用鹽能換到同樣多的大米和豆子,你會換什麽?”
姜霧毫不猶豫:“當然是大米啊!大米好吃,豆子難吃。”
姜盈:“如果換到的大米已經足夠全族人吃,你還會換豆子嗎?”
姜霧搖頭:“不換。”已經有了好吃的大米,還要難吃的豆子幹嘛?
姜盈又問:“那如果你是周圍部落的部落長,往年有鹽氏都會收下你們部落的豆子,換給你們鹽,今年卻不要豆子了,你怎麽辦?”
姜霧頓時被難住了,她皺着眉頭思考片刻:“不收豆子了,那只能用別的換。”
“有鹽氏不只收糧食,漂亮的布匹、精美的陶器……都能和他們換鹽。”
姜盈:“那如果你知道有鹽氏以後都不收豆子了,你還會留出他們的那一份嗎?”
姜霧:“他們都不收了,還留出他們的那一份幹嘛?”
每個部落都在盡量多種糧食,但是每個部落的糧食都不夠吃,在姜盈來之前姜姓部落也是如此。族人們不過是三分餓、五分餓和七分餓的區別,如果不需要用糧食和有鹽氏換鹽,這份糧食很快就會被族人們吃光。
姜盈對姜霧說道:“別的部落都不留有鹽氏那份豆子了,那有鹽氏的糧食是不是只能和我們部落換了?”
姜霧不明白姜盈為什麽又說回去了:“有鹽氏本來就只和我們部落換大米啊?他們又不要別的部落的豆子。”
姜盈:“那要是這時候,我們不給有鹽氏大米了呢?”
在溫暖的春風中,姜霧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姜盈微笑道:“用幾百袋大米換回一大片鹽湖,再加上有鹽氏的上萬人口。”
“這回你覺得劃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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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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