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有病啊,抖個不停。]
[難吃。]闵經藝不客氣的放下叉子,端起邊上送的一杯顏色怪怪的說是西瓜汁的東西,一口下去,又頓住了,灰着臉将就着喝了一口,便不動了。
蕭白午飯在學生餐廳吃的不多,難得吃點好的,面前這個男人卻不動了,雖然這是69.9的團購套餐....
[你難道沒吃過學生餐廳的菜?比起來,這裏簡直是人間美味。]
[至少我學校不是這樣]蕭白挑着上面的草莓,眼也沒擡,對于闵經藝的言行看來已經習慣了。
[你怎麽找到我的,你吃飽了撐的,來找我就為了這頓飯嗎?]
[不是,我是想讓你忘了昨晚的事。]
[什麽破事啊,你要是指我入室順手牽走錢的事,我現在就忘了。]
[不是,我指馬路上...]
[哦,你是指你和那個羅睿聰搞同性...]說着說着蕭白發現周圍不少人注視他倆,聲音低了不少問他[你倆搞一腿的破事,與我何幹。]
[睿聰和你一個學校,也是大一新生。]
蕭白停止手中那些草莓利索塞入口中的動作 ,腦回路忽然一轉。[你說的羅睿聰不會是那個學生會副主席,穿着名牌到處顯擺的那個垃圾男吧。]
闵經藝一聽這話,本來是要發火,但是出于公衆場所,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罵誰,也與我無關,就別牽扯到他。]
蕭白見他這麽袒護那個死歪唧男,雖然沒照面,但是對于風紀的人,他一個也不爽,[反正是與我無關啊,只要別彈到我哪根腦神經犯到我就是。]
但他是風紀新員 ,蕭白是不良少年,遲早會碰車。
闵經藝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看來是真不打算再動筷子,[我就知道你遲早會知道這事,會威脅他,所以,說吧,要多少錢,你就不會與他摩擦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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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經藝已然十足認為蕭白是那種吊兒郎當,不勞而獲的人了。
[有幾個錢就JB拽啊,]蕭白也不吃了,将那拆的亂糟糟的披薩挑到一邊,忽然嘴角勾起個大弧度,笑的令人發毛。
[我不要錢,不過我就問一下,我很好奇你那句"你難道厭倦我的身體“是什麽意思。]十足變成了頭上長角的惡魔樣子,饒有興致的反逼闵經藝[你要是老實告訴我你是上面還是下面的,我或許會無視他也說不定。]
闵經藝今天的步伐已經亂了,他垂眼低眉沒有回答。
[哦,哈。]雖然蕭白不是同性戀,但那種事也見多了,平日裏沒把到妹,他與沈合兩人看片激動時,不知互相幫x了多少,但他可對男人沒興致。
只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看着就不爽,凡事都拿錢說事,吃個飯還挑三揀四。既然你認為我是那種人也無妨啦,我就偏偏做那種人更惡劣的人給你看。
[你不說也無妨啦,你陪我睡一覺就是了。]故作輕松的挑釁道,蕭白還有點心虛,我去,萬一來真的我真能真槍實彈硬的起來嗎?不不不,往這方面想本身就已經歪門邪道,走火入魔了。
[好。]闵經藝起身,扣開了最上面襯衫紐扣,大概是有些濕,緊貼着不舒服。
[現在就去我家。]
[啥?]蕭白覺得自己剛剛真的怎麽就鬼使神差的大嘴巴随便那麽一說,這男人。
他硬着頭皮杵到他身前,低聲道[喂,大叔,我可是總攻。]
這樣說他肯定能懂吧,但是闵經藝摘下眼鏡放回西裝口袋,面不改色又說了一個字[好。]
喂,喂,難道那種圈子,1,0無所謂嗎?蕭白只得硬着頭皮,掏出手機,胡亂翻着,又想打電話給沈合約出來,讓自己好找個臺階,故意開溜。但是這個時間點,打擾他和家人聚餐,蕭白還沒到那種智障地步。 自己平時又總是惹事,其他大三的學長恐怕都在哪個溫柔鄉裏拱着。
一直上了車,蕭白還渾渾噩噩,闵經藝看着那副模樣,有些想笑,哼,死小子,言行可不一致,倒是覺得蕭白有些可憐了。
車子依舊往風華裳北方向疾馳,雨勢漸弱,蕭白總覺得很困,身上一陣寒一陣冷,但他從不在人面前示弱,直到車子繞進別墅區內,蕭白已經意識迷糊的睡去。
闵經藝怎麽也拍不醒,才發覺他有些異樣,抱着他進了屋子放在沙發上,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這小子,身子這麽虛啊,都發燒了。
[我都成你爸了。]說完又有些發笑,蕭白十九,他二十六,怎麽可能,有這麽個兒子還不操碎心。順起蕭白貼在腦門的劉海,将他濕衣服扒下。
[這小子..]運動衫拉鏈拉開,裏面什麽都沒穿,這可是深秋,不冷嗎?看到蕭白身上的傷,他愣住了。
淤青有深有淺,闵經藝按了一處,蕭白微睜開眼,囔嘟着哼了句[找死啊,]顫顫巍巍想爬來,剛起身,嘴裏一甜,便吐了口血,連他自己都呆住了,單手撐在沙發上,捂着胸膛。
闵經藝找了件厚風衣,披在他身上,本來想抱他到車上,奈何蕭白太抗拒,只能鉗制住半拖着往地下車庫,将人甩進去,趕往市區醫院,車子超速行駛在道上,幸好雨天路上車不多。
蕭白抓住他的手,惡狠狠道[我不去醫院]
[瘋子 。]闵經藝不理會這個瘋子。
[我身上只有三千多。]蕭白眼梢撇下,氣若懸絲般的無力轉頭看着窗外。
闵經藝急打方向盤,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急診室。蕭白昏昏沉沉被推進了裏面做檢查。半個小時候一個男醫生走出來告訴他[肺部輕微出血,高燒,總之問題不算大,住院兩天天看看情況。]
闵經藝嘆了口氣,那男醫生轉過身子朝向他[你是患者什麽人?他身體素質是不錯,不過身上那些傷不會是...家暴?]
歐,天啊,闵經藝大步走到他面前,說道[醫生,我看上去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歹毒人嗎?]
醫生白了一眼他,[有些人表面上是看不出來有多壞,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過他,闵經藝只得無奈的坐回長椅,難不成睡在裏面的小子就看上去很和善?角色明明颠倒了好不好,那小子才壞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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