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闵經藝不是做飯的料,但是他現學現賣,桌上七七八八的菜還有些模樣,玄關處吧嗒的開門聲,[蕭白,今天挺早啊。]才五點,蕭白和沈合這時候偷桔子吃呢,來人當然是另一個知道密碼鎖的...羅睿聰,非常可愛,個頭不高。
看到桌上擺的滿一桌,[闵經藝。]
闵經藝有些意外,[沒想到你沒有換密碼。]羅睿聰眼神躊躇,氣勢一下子變得難言起來,他梗着脖子,将外套除下,只擡眼一見的闵經藝,登時就停止了動作,急忙上前,他□□在外的地方都是鞭打的痕跡,有些地方早已破皮出血,非常嚴重,不抓緊治療會留疤的。
[你這是做什麽?]
羅睿聰哭喪着臉,跪抱着他[我被人打了。]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他現在交往的人了,闵經藝将人掰開[睿聰,聽好了,你是成年人了,交往對象難道分不清好壞?]
[他威脅我,拍了我的照片,說如果不拿出一筆錢來,就四處傳到我學校。]
闵經藝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太危險了,萬一蕭白來了,那個小子脾氣可不好,[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
闵經藝打了電話給車旬,車旬就像是早就料到有這天一樣。
[羅睿聰,這是我最後幫你一次。]
[怎麽,因為蕭白?]羅睿聰沉着腦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上次你讓我滾,我也很好的反思了。]
[蕭白的腦袋就像是屎糊的,他懂什麽感情可言,你遲早也會像我這樣,得不到期望的感情的。]
[是嘛?]闵經藝笑了,扯下手上之前洗菜的橡皮手套,[也許之前你說的都對,不過,從現在起就錯的離譜,本來看在以前你也陪我一段的份上,稍微同情你,不過...]
闵經藝拖着賴着的羅睿聰,一直拉到院中的大道,再也拖不動,[等會車旬會帶你去取錢,最後一次,拿完滾蛋!]
闵經藝眼神威懾力十足,像眼鏡蛇一樣冰涼的視線,羅睿聰呆呆的看着他,[哼,終于露出本性了,以前那副溫柔斯文樣裝給誰看,我早就知道你表裏不一,蕭白被你吃的死死的那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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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來拍拍屁股[誰要你的臭錢,騙你的,我的話你也信,哼,今天只是來玩玩的。]
從口袋裏摸出塊手帕将身上的傷都一一慢慢擦去,[還有,闵經藝,我不是看上你的錢,因為我不是缺錢的人,真正缺錢的是你現在的情人哦,明天我就讓人傳,其實蕭白才是個小白臉兒,靠男人活着。]
[你....]
蕭白從賓光港果園區過來時,羅睿聰早就沒了影子,闵經藝将菜從保溫櫃裏取出來,不過心情是怎麽也好不起來,但還是笑着擺好碗筷,還拿出一瓶酒蕭白蹲了下來快哭了[為什麽,你好像我爸一樣。]
這句話沒有調侃之意,蕭白記憶裏的唯一一次記憶尤深的場景就是,在新年的前一天晚上,自己扒在桌上,父親做了一桌菜,還喝了酒,自己要喝,當時是怎麽說來着,[等你長大後就能陪我喝一杯了。]
[怎麽了?]闵經藝也蹲了下來[肚子疼?蕭白搖搖頭,然後在他耳邊輕輕摩挲了了下,想到什麽似得,走到外邊,捧着一大袋用外套紮好的,滿滿的,都滾掉出來幾個黃燦燦的桔子。
[桔子?]
蕭白搔了搔腦袋,頭歪向一邊,[聽說綠色無公害,沒有打藥水。]
見闵經藝沒有動,[雖然之前拿了你錢,不過我會還的,桔子你要不要啊。]
闵經藝笑了,之前的怒氣一掃而空,不過私下裏卻囑托着要是羅睿聰明天敢亂說,就責問車旬,事情交給車旬,應該放心的很。]
[我很喜歡吃。]蕭白一聽就擺到了冰箱裏去了。
[你說要還我錢?為什麽?有人說你什麽了嗎?]
蕭白盯着那桌菜,晃了晃腦袋,[沒有,這是你做的?]
[廢話。]
[哼,沒想到闵大老板不僅是生意人,還是煮夫呢。]
幹嘛對我這麽好啊,蕭白心裏直嘀咕,明明之前對自己夠好了,現在換這樣,鐵石心腸也被感化升天了啊,陪吃陪睡,這不是比老婆還...蕭白咬了一筷子裏脊,這兩人都是不能喝多酒的人,闵經藝控制點只倒了一杯,蕭白就克制不住,[這酒真不錯,你私藏的啊。]
酒意一泛上來,蕭白話就多了,但也都是實話,憋在心裏的。
[雖然我不能馬上還清,但是闵經藝,來,這是上次我存的一些,雖然不多,後來我還吞了你一張兩萬的支票呢,要是以前的我,絕對不會還你。但是...]他打着酒嗝,闵經藝遞過去一杯白開水繼續聽他說,[我會努力還你的,誰讓我是男人呢,男人怎麽能用老婆的錢呢。]
喝多了...
闵經藝是哭不得笑不得,這蕭白這樣說,肯定是認定自己了,不過什麽老婆,他想起了以前廣播裏講的故事,一個男人不如自己的女人,心裏會不好受,但那是女人,他闵經藝是男人,而且為了捕獲這只倔頭倔腦的笨蛋,舍身了都,錢算什麽啊...對于産生這樣的想法的蕭白,闵經藝覺得自己也許做過頭了,在金錢上,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幹預蕭白的好。
[沒必要露出那種表情吧,]這話對着已經幾分醉意的蕭白說的。喝醉酒的蕭白比闵經藝恐怖,早就說了,此時又開始發瘋了,本來就是闵經藝故意給他度數高的酒喝得,沒想到這麽快就來勁了。
蕭白哭着囔着,平日裏我行我素,父母早逝,小小的他就裝作很強的樣子,其實到底還是小,才十九,恐怕心裏年齡連十八都不到,有時候舉止就像是小學生一樣幼稚,尤其打架。
闵經藝被他纏着,連碗筷都收拾不了,那廂電話就來了。[事情辦妥了。]車旬幽幽道[是我疏忽了,沒想到羅睿聰竟然是opo制藥老總的兒子,看來一山比一山高,比你狡猾的人比比皆是。我還以為你已經夠陰險了,那個小子竟然裝的更像是那麽回事....]
說不定一開始被玩弄的是闵經藝呢,但這種事,總是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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