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叮。”
電梯到達了22樓,夾雜着雨水的汗滑落在夏方浥的後背。
夏方浥向來不擅長高處,也不擅長電梯,電梯到的時候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秦柔解鎖開門。
一進門就是開闊的客廳和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露天的陽臺,大顆大顆的雨水打在陽臺的地板上,發出規則的聲音。
秦柔光着腳踩進了屋內。
她粉白的腳踩在地面上,看着怪冷的。
“夏老師,你快進來把衣服換下來吧,免得着涼了。”秦柔馬上找來了一條毛巾和襯衣。
夏方浥禮貌地接過了毛巾和襯衣。
她狀似不意地看了看秦柔的家。
夏方浥有些奇怪。
秦柔的父母不在嗎?
“阿嚏。”
秦柔小心翼翼地吸了下鼻子。
夏方浥回過神來,“感冒了?”
“沒有,只是有點冷而已,”秦柔像一只小貓一樣,縮了縮腦袋,“夏老師你換好衣服就把衣服放進那邊的幹燥機裏面吧,我要去洗個澡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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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又打了一個噴嚏,拖着身子去了浴室。
聽見浴室的門關上後,夏方浥在幹燥機前,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用秦柔給的毛巾一點一點汲去了身上的雨水和汗液,換上了秦柔給她的襯衣。
這襯衣和夏方浥的體格剛好合适,帶着一點洗衣液味道。
但,這是誰的襯衣?
她腦海裏忽然閃過一絲疑惑。
夏方浥本來以為這件襯衣是秦柔雙親的,因為這襯衣和秦柔的身材碼子對不上號,是Alpha的尺寸。
但這設計絕不是秦柔父母那個年代的人會買的東西。
所以,這到底是誰的襯衣?
“嘩——”
浴室裏突然傳來的水流聲打斷了夏方浥的思考。
坐在沙發上的夏方浥望向了浴室。
那水流聲一會兒大一會小,讓她無法不意識到秦柔正在洗澡。
夏方浥正襟危坐,感覺芒刺在背。
她的耳力是很好的,現在這個優秀的聽力,讓她感覺自己好像聽得出秦柔洗到了哪個地步。
頭發又或者是脖頸……
一時之間,她的腦子一團亂麻,她有些羞愧于自己竟然在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一股燥熱爬上了她的身體。
“啪嗒。”
好像過了很久,水聲終于停了,浴室裏的門響了一聲。
秦柔擦着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了。
開門的一瞬間帶來了一股甜甜的香氣。
夏方浥一怔。
她反應過來這是秦柔的信息素的味道。
沐浴完的人緩緩地擡起眼睛,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夏方浥。
她的頭發濕漉漉地垂在白皙而又修長的脖子邊上,有水珠從她的脖頸滑下到雪白的胸口,一件淺色的吊帶睡裙下一雙白生生的長腿露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朦胧而又妩媚。
剛洗完澡的秦柔的臉上帶着一點薄紅,她垂着眼睛看向夏方浥,眼睛流露出一點詫異。
“夏老師,你很熱嗎?”
看着她那張薄紅的臉,夏方浥不知為何有些緊張起來,“不熱。”
“說謊,明明出了這麽多汗。”秦柔說着靠近了夏方浥,輕輕地用拇指輕輕地抹去了夏方浥脖頸上的一顆汗。
溫熱的水汽從秦柔的柔軟的手心傳到了夏方浥的皮膚,巧克力酒的香氣萦繞着這個香軟的Omega。
“你這樣一冷一熱反而更容易感冒了不是嗎?”秦柔少見地正經道,拿起手邊的毛巾幫夏方浥擦起脖頸上的汗來。
她擦得很輕,白膩的手指好似總會不經意地擦過夏方浥的腺體周圍,這讓夏方浥突然變得難堪起來。
夏方浥身體稍稍往前傾了一下,不自覺地表現出一絲抗拒。
但秦柔偏偏意識不到夏方浥的抗拒一樣,像是羽毛一樣柔軟的手指越發地大膽起來了,偶爾還會不經意地擦到她的腺體。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腺體閃過一陣酥麻。
巧克力奶油酒的醇香也越發地清晰……
不一會兒,夏方浥像是實在是無法忍耐似地,轉過身抓住了秦柔的手,“我自己來。”
秦柔不依,把毛巾換到了另一只手,認真道:
“馬上就好了,別亂動。”
聽她這麽說,夏方浥也不好反駁,她咬緊了牙關,将身體裏的本能壓了下去,只是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
秦柔看着她咬緊牙一副在戰鬥的表情,嘴角輕輕地勾起。
過了一會兒,終于秦柔擦完了她的脖頸,她拿着那條毛巾似乎是打算放在鼻尖一嗅。
夏方浥立刻抓住了秦柔的手,她臉憋紅了看向秦柔,“你幹什麽?”
沒有人喜歡被別人聞到自己的汗液的。
“我感覺好像有什麽味道。”秦柔的臉上帶着幾分純真的迷茫。
“是汗,很臭的……”夏方浥有些難堪。
“嗯,但夏老師的汗像是薰衣草一樣很好聞呢。”
“……”
秦柔怎麽會這麽大膽地評論一個Alpha身上的味道?
夏方浥的耳根更紅了。
秦柔從沙發後面繞了一圈走近了夏方浥,夏方浥以為她要坐下來,結果,秦柔在她的面前屈身蹲了下來。
這姿勢暧昧,遠遠看的人都會誤會。
更不要說,秦柔那雙潔白如玉的手緩緩地伸向了夏方浥的膝蓋……
夏方浥見狀大腿不禁往後一縮。
夏方浥瞳孔驚恐地微微放大,“你、你幹什麽?”
秦柔看着夏方浥的反應露出了一個小惡魔的笑容,“麻煩夏老師讓一讓,我拿藥。”
拿藥?
“哦。”夏方浥覺得都怪秦柔剛才行為太奇怪,害她現在看見秦柔的一舉一動都在擔心她是不是想要做些什麽奇怪的事。
秦柔熟練地從夏方浥膝蓋對面的茶幾下抽出了一個小藥箱。
“我經常感冒,家裏備了一些藥的。”
她拿出了兩袋散寒的沖劑,笑着起身。
但她起身的時候腳卻踉跄了一下,慌忙之間她伸出手抓住了夏方浥的肩膀,她雪白的大腿也不小心靠在了夏方浥的兩股之間,整個人軟軟地欺在了夏方浥的身上。
她薄而溫熱的吐息打在了夏方浥的脖頸處,輕輕地傳到了夏方浥的耳裏。
夏方浥頃刻間說不出話來。
她想要趕快把秦柔扶起來,可是看見秦柔不着一物的肩膀,一瞬間不知道該把手放什麽地方,眸子更是不知該往哪裏放。
那條單薄的裙子現在貼着秦柔的上半身,內容若隐若現。
夏方浥立刻別過了頭不看秦柔,“你沒事吧?”
秦柔紅着臉從夏方浥身上起來,把手慌慌張張地收了回去,“嗯,對不起。”
看見秦柔起身,夏方浥在心裏仍然沒有平靜下來。
“……沒關系。”她保持冷靜,第一次知道歸心似箭是什麽一種感覺。
“嘀嘀嘀——”
幹燥器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我衣服好像幹了。”夏方浥好像松了一口氣似地馬上站起。
她連忙去了洗手間把衣服換下。
看見她一副想要離開的表情,秦柔關切地問。
“不等雨再小一點再走嗎?”
“不了,時間已經晚了,我家裏還有門禁,”夏方浥看也沒看秦柔,“謝謝你的衣服和毛巾。”
道謝後,她逃也似地離開了秦柔的家。
秦柔看着夏方浥的背影笑了出來。
“喵~”
夏小黑從卧室走到了她的腳邊,秦柔把它抱了起來。
她親了親懷裏的夏小黑,“夏方浥看起來好難受啊,是不是呀?夏小黑?”
“喵~”
“可我真喜歡看她那副憋着難受的樣子,耳朵紅得也好看。”
秦柔又親了一口夏小黑。
“對吧?”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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