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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來盯梢人的,叫女孩全為了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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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琅易順着視線望過去,只見大廳的電梯口走出來一對男女。之所以旁邊兄弟覺得是情侶,而非夫妻,因為看起來明顯并無夫妻相。

皆四十多歲的模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明麗修身紅裙,利落又冷豔。身旁的男人也則一米七出頭,短袖搭土黃色的皮馬甲,馬丁靴,棕幹的臉龐,在她面前顯得氣質樸厚,一種附從而又親密的感覺。

餘琅易這次來雲省,只是臨時起意的,原本這個保單也可以安排別人。但剛好牆壁燒黑,房東要刷牆修電,且唐鷺又和他鬧分居,他想出來換換心情調劑下。再加雇主極力邀約,所以他就來了。

沒想到還能在這遇見鑒表師老鉗。

餘琅易這三年多來,見過的所謂“可疑對象”已經有許多,不知為何,這位叫老鉗的幹巴男人讓他印象最為深刻。并且,起初他和老貓确實都對老鉗抱有很大希望,只可惜餘琅易當年沒有瞄見車窗裏那張隐在暗處的臉,而這老鉗,也沒有“老Q”的兩個明顯特征:紅色燙痕般的手腕,還有那塊在重要殺人場合都不離身的寶柏機械表。

睇着他旁邊的美豔婦人,臉龐輪廓精于保養,風韻中帶有不易臣服的歷練。

餘琅易學過犯罪心理學相關,裏頭有關于人臉的分析,他下意識便覺得這位女士的氣場不一般。

不由隔着人群認真看過去。

眼下時間點,酒店樓上樓下進出的人比較多。餘琅易這次出來帶了四個兄弟,連同他一共五人,他們坐在靠窗那邊的角落沙發上,倒不太顯眼。

他也側着臉龐,使得自己不過分醒目,否則憑直覺,他猜老Q應該認得出自己。畢竟上次泰國老板那場保單險些擦槍走火,大夥兒印象深刻。雖然真認出倒也沒什麽,他本來就是給人當保镖的,雲省和G省皆為保單大省。

但仍是避過視線更為輕省一點。

魏邦也看到了,說道:“啧,好像是莉莉酒吧的老板娘。那個酒吧據說是個拉拉酒吧,沒想到老板娘還有相好的啊。”

一個兄弟詫異擡頭,問道:“這般風韻十足,經營拉拉酒吧,不是吧,你怎麽知道的?”

魏邦解釋說:“這還不我一姐們帶我去長見識,說裏面女孩超靓超正,我就去看過了。G市本地的幾個公衆號也推過文章,寫過這家酒吧和老板娘,還蠻出名!”

餘琅易斂着眉宇,不動聲色把他們對話收進耳中。然後看着那邊女人溫和挽起老鉗的胳膊,他便盯住他們唇形。

酒店大堂彌漫淡淡熏香,燈影輝煌,女人揩了揩頭發絲,問旁邊男人:“今晚在哪見人,約在哪家酒吧見,名字。”

老鉗因她挽住了手臂,棕幹的臉色緩和,對她有崇慕喜歡與順從之意。卻亦收斂和內忍着,答了幾個字:“在佰彙,先去吃飯,去就曉得了。”

餘琅易默然收進眼底,而後回神過來,問對面兄弟道:“選好了沒,去哪?”

“要不找個酒吧放松放松,有日子沒去消遣過了!”

平時大夥兒接完一趟镖,都會找個會所聚聚餐、唱唱歌,或者有時并不帶女朋友,爺們幾個去泡溫泉打打牌什麽的,酒吧也有去過,去清吧喝喝酒就回。

當下兄弟幾個爽朗道:“噢了,這主意不錯。人生地不熟的,要找地兒還真不好挑,直接随便吃個飯去酒吧好了!”

餘琅易便問旁邊的侍應小姐:“這附近哪有好玩的酒吧。”

他生得那般英俊好看,普通話字正腔圓,像個當兵的,一看就自外地來,矜貴而冷雅。

侍應小姐臉紅了紅,連忙柔聲道:“先生您好,如果您喜歡安靜點的,就去爵士、夜遇、思凡等酒吧。要比較熱鬧的,比如佰彙、心引力和海藍,這些在我們當地都有名。”

佰彙,餘琅易琢磨了下唇形,便勾唇道:“那就挑佰彙吧,哥幾個收拾收拾先去吃個飯。”

大家夥兒爽朗地站起來,搭搭肩膀,出門去了。

到達佰彙。

沒想到在雲省一個不大的城市,還會有這麽熱鬧的酒吧,九點多鐘一進去,裏面燈影閃爍,勁歌熱舞,人影搖曳,魑魅魍魉。并且還帶有雲省別樣的風情特色,在外地是看不到的。

餘琅易便更覺得好奇,以老鉗那對情侶,不像會來這樣的地方。如果只是請他鑒表,可去的地方多了,沒必要擱這喧嚣。

找了個視覺位置較為開闊,但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一落座,掃視半圈,果然看到吧臺旁的高腳凳上,老鉗和女人已經坐在那裏,邊閑聊邊喝着酒水。不知是否正在等什麽人。

兄弟們跟着落座,往常琅哥就算去酒吧,也都去一些比較安靜有格調的,幾乎沒到過這種鬧哄哄燈紅酒綠之所。本來當保镖,是很受富婆富姐們追崇的一行職業,經常開party都喜歡邀請他們,餘琅易也盡是一概不去。

搞得兄弟們也都很自律,男德随時記在心。不料今兒個竟然會來這裏。

大家說道:“琅哥,這是帶我們來開眼界啊!”

餘琅易凜眉戲谑:“來就玩兒了,要喝什麽酒暢快點,今晚哥請客。”

他對這些卻都是看得甚淡漠。餘琅易從小有專門照顧自己的管家,老爺子給安排的,十五六歲身高拔尖起,就常有七七八八什麽劉叔、高總的帶他去見識各種場合。渾不過想把他拉下水,當個玩世不恭花天酒地的二世祖,所以餘琅易什麽場面沒見過?

只他慣常在學校裏英氣斐然,清逸高冷,甚至給人一種儒隽的作風,讓人猜不出內裏罷。而他面對那些人,亦狠厲冷郁,輕易無人敢沾惹,所以依舊保持得風清朗月。

——是唐鷺看不穿,傻氣單純地沉浸在她自己認知世界裏,不知她的琅易非彼琅易。若人有360面,她看的不過30分撐飽。

大家于是樂呵呵坐下,要了酒,又拿來兩副牌和幾對骰子。

這是他們慣常在酒吧裏的消遣節目。

附近有幾個女孩瞅見這邊,見是五個身高英挺,清偉颀隽的朗逸男青年,氣質挺拔恁的引人注目。好似那一圈的座位,都因着他們到來,而散發開迷人的荷爾蒙氣息。

尤其中間一個最高的男子,估計一米九多了,冷毅的寸頭,高鼻梁,鳳眸薄唇,氣宇英俊不凡。女孩便走過來道:“幾位哥哥這裏缺不缺人,要不我們一塊兒坐着玩吧,反正都是無聊。”

四五個女孩,說話那個紮着丸子頭,裏面穿雪紡吊帶,外面一件絲薄半透的寬大襯衫,妝容精致而甜嫩讨喜。

餘琅易瞅一眼,就曉得是酒托。一般這樣的酒吧裏都會有很多酒托,帥哥美女都有,哄客人玩游戲、喝酒買花和禮物消費等等,攫取高提成,女孩通俗叫公主。

餘琅易看向那邊的老鉗,老鉗依舊似在說話又似在張望着。他心想多叫幾個姑娘擋擋視線也好,畢竟自己和他交過手,比較醒目。餘琅易便問說:“會玩骰子?會就坐下,只喝酒玩大小不玩其他。”

他的嗓音低醇動聽,人亦冷漠,這樣側着臉擡頭問話,可看見清勁的喉結和襯衣下硬朗的肩骨。

人都這麽帥氣了,哪怕什麽也不玩光坐着也很舒暢啊。女孩連忙笑道:“好呀,就算哥哥要玩其他的,我們姐妹幾個也會呢。”

說着自己和另一個長相靓麗的姑娘,便一左一右地搶先坐到了餘琅易的身邊。

其餘女孩亦坐去幾個兄弟身旁,很快搖起了骰子。

哥們兒何時見琅哥出來這樣消遣過?平素琅哥潔身自好,生人勿近的好吧,一時便有些窘迫。

還是魏邦懂,魏邦睇眼神,極低的聲音說:“分手了,和唐鷺嫂子。旅游回來就分了,估計郁悶吧,哥幾個都陪着就是,別廢話。”

啊?兄弟訝然張嘴,睨着琅易哥豐俊的額峰,頓時似乎那精毅的寸發都寫滿了落寞。默默不敢議論——竟然還有旅游回來就分手的道理,不是看他們之前發的照片挺好的嘛。

——難怪剛才在群裏,鷺鷺嫂子回過一條“我不管他,随便他。”不管琅哥說什麽都不再吱聲了。

魏邦唏噓:“甭提了,見前女友事兒漏底,兜不住了。都長點經驗,這樣的錯誤別犯。”

呵,拿餘琅易當反面标杆了。

好吧,大夥兒便倒起了啤酒,帶着同情的心情陪着玩起骰子。

一時他們這圈位置很快也熱鬧起來。

餘琅易眼眸睇着老鉗那邊,想觀察他會與誰見面。兩個女孩撫着他寬闊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頸旁,餘琅易剎那沒留神,忘記了拂開。

女孩給他搖了三個3,九呢,最大的數字了。連忙興奮地搖着他胳膊道:“瞧瞧,我們坐在哥哥的身邊,哥哥運氣都變好了,該送我兩個一束玫瑰獎勵下嘛?好不好嘛帥哥哥。”

餘琅易被晃得恍惚,竟想起了唐鷺撒嬌時的可人模樣,沒這麽黏糊,她可招人疼多了。只見老鉗那邊的女人捋了捋裙子,站起身稍微離開。餘琅易側了下頭,心不在焉:“點吧。”

旁邊侍應生才不管他有沒走神,連忙叫人去捧了兩束上檔次的玫瑰花束過來。畢竟看這位先生的腕表和眉宇氣度,還有今晚桌子上的酒,估摸出一定有點家底兒,不宰白不宰。

公主和侍應生都是各有提成拿的。

二樓的包間門打開,王曜和裴順從長廊走下來,舉頭就看見酒吧的角落位置,怎麽有個男人正被兩個嬌媚的公主依偎着。桌上還有給她們點的昂貴花束,因為消費超出一定等級,酒吧給送了彩虹燈兩盞,放在桌旁風光慶賀。只見男人生得英俊冷逸,分明瞧着就像旅游時的小餘哥啊。

裴順頓足詫異道:“诶,那不是前幾天旅行的餘哥?他怎麽也會在這,左擁右抱,很懂玩嘛!”

王曜一襲西裝筆挺,眸似桃花,清俊溫和地站住,也是這麽覺得的。只他有些近視,又不戴眼鏡,便納悶道:“不可能吧,不是回G市了?難道還真如他說的,大衆臉,這也奇了,又出現一個周太的大衆臉來。”

而最關鍵是,人家周太怎可能是大衆臉。能長這麽矜貴,好看又帥氣的大衆臉,那還真是少見。

此刻酒吧內五顏六色燈光閃爍,音樂顫動,喧嚣鼎沸,讓人視線不清。綠光和着藍光打照在餘琅易挺拔的鼻梁,可這般瞅過去,那輪廓,那身高,分明就是當日旅行的餘哥沒錯了。

裴順搖搖頭:“要麽我發群裏讓他自己瞅瞅像不像。”

說着等不及王曜伸手阻止,他已經啪啪啪地連拍了三張,發去了自駕團的群裏。

邊發邊打字說:“餘哥,我怎在雲省Y城的酒吧裏,看到有個人長這麽像你,你看是不是?”

然後艾特了餘琅易和唐鷺,讓他們自己看相似不相似。

G市,小公寓裏亮着橘黃色的暖燈,夜色靜谧而充實。今天假期結束,明天就要開工了。

雷小瓊正在浴室裏洗澡。她這“五一”三天,白天都在陪她媽和相親小夥,晚上見完客戶,回來都很晚了。

唐鷺已經先洗完了,還煮了個銀耳蓮子湯,擱在外面餐桌上留給雷小瓊。

唐鷺這一手煲湯的功夫,都得益于在和餘琅易同居之後,因為曉得他喜愛喝湯,平素又時常有嗓子輕咳的習慣。即便起初自己也不怎的會下廚,漸漸便掌握了各種的煲湯技藝,且褒出的湯品亦美味悅目。

把個雷小瓊感動得嗷嗷的,說有顏有廚藝,我要是個男人我就娶你了。

唐鷺正靠在她的小床上玩手機,聽見自駕團群裏有消息,就打開點進去看。

忽而便看到餘琅易和女人環頸相擁的照片了,好幾張,其中一張是他給酒吧裏的公主買花送禮物的照片。兩個嬌媚招人的公主依偎在他清健的身軀旁,興奮得小手捧住臉蛋,滿面桃花笑春風。

餘琅易冷漠着,那雙慣常滞迷的鳳眸虛虛瞟向他處,帥而風流倜傥。他硬朗的發線下,眉宇淺蹙,襯衣的扣子也開了兩顆,分明就是個十足熟稔的流連花叢角色。

然後還有他坐在沙發上,兩個女人一個倚靠左邊肩膀,一個右邊黏纏脖頸,他微微籲着唇,手上一根煙點燃。

以及他俯側過去的半個背影,至于俯側過去是因為拍攝角度問題,還是他正在對人家做着什麽,唐鷺就不得而知了。

呵。好陌生的餘琅易。他的這副氤氲倜傥的神情,他冷郁迷離的纨绔公子風度,對她而言,好像是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唐鷺以前為了早點還債,寒暑假有去酒吧裏當過端盤子抹桌子的侍應生,曉得這些禮物都是貴得離譜的。公主們見多識廣,只有足夠昂貴的禮物才會現出這般驚喜訝異的表情。

看看他們桌上的那些煙啊酒啊禮物彩虹燈啊,一晚上沒個大幾萬出不來的。他不是還說要回東北老家種地去的嗎,辛辛苦苦當幾年保镖存了點,結果又是買二手奔馳又是酒吧花天酒地刷禮物。平時唐鷺省吃儉用的給他漲着錢,每個月給的零花她都舍不得多用。

為了給他買件一千多塊的衣物,她自己只舍得買幾十塊一百多的T恤,因為每個月她都對她的開銷有統籌和節制。結果人家在酒吧裏揮金如土呢,剛分手就叫了公主,還那麽嬌娜還兩個,送了玫瑰上萬塊一束。

想起他傍晚時分才在保镖群裏回過的話:“哥不用你管,也會自己管好自己,自律成性!”

自律泥馬個狗頭,唐鷺就覺得簡直太特麽可笑了。

是的,雖然她很少粗口,可這會兒就想說句真特麽可笑。

唐鷺就回複道:“@飛鷹,讓他自己看去吧。”

群裏靜悄悄的,除了小劉劉咋呼地冒出一個“額。。。”然後幾個省略號,就沒有人說話。

這個……那副冷隽的模樣啊啥的,一看就是小餘哥。能長餘哥那麽帥的人可真心不多。

裴順一個做生意人,怎麽今天這事兒上忽然少了點眼力見。尤其孟哥和周哥兩對夫婦,都曉得這種情況下,別說就是他本人了,哪怕真的只有非常像,都不應當發照片出來讓看,這是制造誤會和麻煩嘛純粹。

群裏大家誰不知道,旅行的一路上,鷺鷺和餘哥這一對小夫妻倆,情意相濃,琴瑟和鳴。鷺鷺對餘哥瞅着的眼神,滿滿都是愛意,而餘哥也對鷺鷺盡心呵護,寵溺有加。怎麽着一轉身,餘哥竟然跑到雲省酒吧裏喝酒把妹去了。

大家都默默的,尴尬不語。

餘琅易眼見着那邊老鉗和女人又繼續坐回到座位上,然後提起包出去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點了兩束極品玫瑰花。

兄弟們的眼神都帶着同情地看着他——并不全心疼他錢,男人們出來玩,尤其像餘哥這樣的,看着就不像缺家底。以他這般氣質也不像緊促的——就覺得餘哥分手了,被女朋友甩,只能花錢揮霍地給公主送花買舒坦而同情。

餘琅易并不知自己已在魏邦的口述下,成了滿桌子兄弟的反面素材對象。對禮物他倒是沒說啥,左右一點銀子,十幾萬花就花了。既然老鉗出去了,後面這些妹子也可以叫走,免得煩人,哥幾個自己喝喝酒打道回府睡覺。

聽見手機響動,看到唐鷺在自駕群裏艾特說話,他還蠻意外的,以為這女人估計在找什麽臺階下。便劃開屏幕進去看了眼,然後卻看到裴順剛發的那幾張照片,還有唐鷺說的話:讓他自己看。

餘琅易頓地嗫嚅了下唇齒,罵了一句糙X。雙目環顧,始才看到已經走到外面吧臺旁的王曜和裴順。

這兩人怎麽也會到這來,還私拍自己照片!別說餘琅易心思陰暗,這沒點居心叵測的鼈孫幹不出事兒來,是怕被他揍嗎,遛這麽快跟兔子一樣跑門邊去了。

餘琅易倒沒想揍人,想收拾他有千百個法子。知道這下和唐鷺越發解釋不清了,他就只得在群裏回道:“是我,接了趟業務又飛過來了,和幾個同事聚聚。王總、裴總怎的也在酒吧?”

王曜其實沒說話,但餘琅易偏把他也提點出來。

這兩人不都在一塊,誰發的都一樣。

王曜也很糗,裴順平時比較實誠一根筋,說發就發了,王曜都沒來得及攔住。

當下王曜只得回複道:“這不跑生意嗎,有時候一個月都在外面跑,沒帶停的。竟然真是小餘哥,剛才應該過去跟你打聲招呼,我兄弟手快,我都直接沒攔住。”

……真是太尴尬了,這種情況下怎麽說怎麽都是尴尬,不說也尴尬。

群裏靜悄悄,雖然都隔着一道屏幕,那尴尬卻仿佛突破次元壁,讓人在立體環境中也能感覺到陣陣的蕭風。

孟哥終于“憋”出了一句:“要不怎麽說大家有緣呢,隔着天南地北的,這麽快又再見面了。”

“呵呵哈。”緊跟着幹笑幾字。

估計是被他老婆掐脖子了,又連忙添補一句道:“天也晚了,都回去歇着吧。”

後面就沒聲兒了。

反正這會兒的群裏,誰冒泡誰說話都尴尬。

誰能想到體貼細致的小餘哥,竟然轉身背着妻子這個樣啊,群裏還有上大學的學生呢,這帶的影響多不好。

餘琅易也懶得叽歪了,見吧臺那邊的王曜招呼示意,便擡手沖他揮了揮。

王曜清朗略瘦的臉上帶着歉笑,點頭告辭。

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出酒吧,便連忙對唐鷺發消息說:“鷺鷺,老鄉,真是喝多了眼花,都怪我沒攔住順總……唉,這下子,對不住,真不該大晚上這麽不識眼色。”

唐鷺應付道:“沒什麽,王哥早點回去休息,我也準備睡下了。晚安。”

就不想繼續去回複了。

餘琅易給唐鷺響語音,唐鷺不接。他響了幾聲,只得給她發消息說:“媳婦,我今晚是來盯梢人的,叫女孩全為了遮掩,免得被那人注意到。你知道我要找誰的,這事兒我必須給你解釋明白,不能讓你那姓王的老鄉給整蠱了!”

解釋,解釋……

自從出去旅游起,好像在兩人中間就變得只剩下了解釋,然後解釋着又做,做完了又接着吵。

唐鷺那頭沒吭聲,餘琅易冷郁地抿了抿唇線,只得站起身出去給她撥電話。

作者有話說:

更新咯,送10個随機小紅包,感謝小可愛們資瓷(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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