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假戲真做

楊廣停下腳步，冷冷道：“朕知道，所以朕将她賜給你，誰知你完全不能體會朕的好意，讓朕太失望了。”

“可是……可是……臣原以為……。”宇文成都急得結巴了。

楊廣臉一板：“怎麽，你想反悔？”

“臣……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愚鈍，沒有領會皇上的的旨意，臣……”宇文成都滿頭大汗，額上青筋暴露，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她悄然閉上雙眼，不忍看他的臉，明知道這個該死的昏君不會真得臨幸她，只不過戲弄宇文成都，但是看到少年這付痛苦難過的樣子，她的心也忍不住有一絲輕微的刺痛。

楊廣厲聲道：“你身為丞相之子，身兼大将軍之職，豈可言而無信，罷了，朕不想再聽你廢話，還不退下。”

“臣……。”宇文成都啞口無言。

楊廣抱着她大步踏進豪華奢侈的宮室，把她往床上一丢，立刻撲上來。

她驚道：“皇上，您不是說是游戲……。”

楊廣哈哈大笑：“美人，君無戲言，即然是游戲，當然要奉陪到底，美人，今日朕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她失聲驚呼：“不要……。”

楊廣将她重重地撲倒床上，一雙有力的大手握緊她的腰，眼裏閃爍着刺人的光芒，刺得她一陣戰栗。

“皇上，宇文将軍有急事求見。”太監奔進來道。

“不管他。”楊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喘息着壓緊她的身子。

“皇上，您不能這樣，您答應奴婢的，這樣很無趣，無趣極了。”她慌亂地叫起來。

“本來很無趣，不過朕現在突然來了興致，不如先得到你，再看看宇文成都會有什麽反應。”楊廣呵呵一笑，俯身狠狠咬噬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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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宇文成都對你忠心耿耿，你怎麽能強奪他的女人？”她氣得想吐血，昏君，真是昏君，太過分了。

楊廣眉一擰，怒道：“你再反抗，朕就問宇文成都一個欺君之罪，誅他九族。”

她被他一句話震得腦子裏一片空白，誅九族？這個昏君要殺宇文成都全家，他還是不是人啊。

見她停下不再掙紮，楊廣一陣大笑，趴□，隔着衣服，輕輕揉捏她的胸口。

她木然地閉上雙眼，一動不動，心裏的屈辱化作淚水，從眼角不斷奔湧而出。

“叫啊，叫幾聲，怎麽跟死人一樣？”楊廣驀然加重動作，胸口傳來一陣酥麻疼痛。

她緊咬下唇，強忍着不叫出聲。

“朕就不信你不叫。”楊廣喘息着一把扯開她的腰帶，探手進去，在她胸口上重重地捏了一把，她不禁失聲輕呼。

“對，就這樣。”楊廣得意地一笑，一雙大手熟練地在她身上各個敏感部位游移，忽輕忽重，時緊時慢，無法抗拒的誘惑，挑逗着她所有最敏感的神經。

她情不自禁輕吟出聲，楊廣的喘息聲漸漸加重，他低下頭，猛地堵住她的嘴，微涼的舌尖卷起她的舌，和他緊緊交纏。

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皇上，臣有一事啓奏。”宇文成都幾步奔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床前。

隔着雪白的紗帳，楊廣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繼續大力揉捏她的胸口，嘴裏道：“什麽事？”

荒淫，無恥，下流，惡心……她已經想不出更多的詞罵他，被他當着那個少年的面肆意□，簡直想一頭撞死。

“皇上，臣接到緊急軍報，河南瓦崗李密叛軍已經攻破興洛倉，直逼東都。”宇文成都急切道。

“什麽？”楊廣猛地抽身離開她，紗帳一掀，她慌忙扯過一旁的被子，遮擋住衣衫不整的身體。

“皇上，請看。”宇文成都雙手呈上軍報。

楊廣邊走邊怒喝道：“混帳，傳朕旨意，誅殺陳州刺史全家。”

“是，臣遵旨。”宇文成都躬身道。

腳步聲漸漸遠去，她緩緩坐起身，整理好身上淩亂的衣服，想到方才的情景，想到那個黑衣少年惶急痛楚的聲音，一時悲從心起，不禁捂着臉低聲抽泣。

獨自立在後甲板上，迎面江風撲來，臉上的淚痕不知何時已經幹了。

聽到少年輕輕的腳步聲，她依舊一動不動地站着，沒有回頭。

“無雙，對不起。”少年的語氣從未象此刻如此沉重。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險些滑落下來，強自忍住，她深吸一口氣，勉強開口道：“宇文将軍，你什麽時候送我走？”

少年好一會沒說話，她忍不住譏諷道：“你做不到？”

“不，無雙，你聽我解釋。”少年急迫道。

“我知道，不管皇帝怎麽□我，你都不會在乎，就算皇帝要我死，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是不是？”嘲弄的話又不禁脫口而出。

少年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無雙，你相信我，我真得想幫你，可是現在……”

她冷冷地：“你怕皇上責罰你，你不想丢掉你的榮華富貴，大将軍之職，你還有丞相爹娘和一大家子人，無雙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不相幹的女子。”

少年久久地看着她，臉色慘白得象一張紙，雙手緊握，微微顫抖。

她傷到他了，為什麽傷他的話總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她在怨他，如果當初他不利用她，如果不是他負紅拂在前，她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有意也罷，無意也罷，她就是忍不住怨他，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為什麽？

一咬牙，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她冷聲道：“好吧，即然如此，我自己想辦法。”她掉頭離去。

“無雙。”少年在身後喚道。

她只作沒聽見。

少年緊追幾步，伸出手想拉住她，手伸到半空，良久，軟軟地垂下。

伸手推開房門，黑暗中，一股濃烈的脂粉氣襲來，她吃了一驚，打火石一聲輕響，油燈亮了。

燈光下，炀帝負着手踱了過來，戲谑地看着她：“紅拂姑娘，你和宇文成都的表演真精彩，太精彩了。”

心驀地往下一沉，受辱的情景瞬間浮現出來，她咬着牙，即不請安，也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