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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佐回過頭,看到了正往這裏跑過來的夏爾,和…呃…死神格雷爾?
夏爾再也顧不得上什麽,一把抓起顧佐的領結就問,“伊麗莎白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也才剛剛找到這裏”,顧佐直視着夏爾,他的确問心無愧。
格雷爾翻開了手中的書,看着眼前的人偶店,“7-493號曼達列迪執事兼人偶師多魯斯凱因斯,死亡預定名單”。
顧佐心中懵然一動,看樣子夏爾肯定會去解救伊麗莎白,跟着他們一起去完成隐藏劇情好了,雖然不知道獎勵的操縱之線是什麽東西,但是能得到總是好的。
夏爾想起女仆芙拉的話,是伊麗莎白去找顧佐出去逛街的,加之顧佐的樣子看起來的确沒有在騙人,夏爾漸漸放開了顧佐,“抱歉,我一時心急。”
“沒有關系”,顧佐微微一笑,順便想格雷爾打招呼。
格雷爾還是老樣子,即使被光禁閉之後也沒有什麽大變化。化妝的技巧依舊是那麽爛,顧佐微微彎起了眼角,很想告訴格雷爾的粉底已經結塊了,是臉太幹燥了吧……
格雷爾只是哼了一聲并沒有說話,夏爾和顧佐都不是他的菜,只有賽巴斯那種完美的男人和威廉冰刀一樣的眼神……啊……格雷爾越想越興奮,環抱起自己的身體有一些顫抖了起來。
夏爾注意到魔犬普路德口中叼着活像伊麗莎白的人偶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魔犬普路德放下玩偶竟然一改之前的兇相,在顧佐的腿邊不停的蹭着,咧開嘴笑了,虎牙也露了出來。
神秘的中國男子劉……充滿野性的普路德……想到此處格雷爾有一些怨念的擡了擡眼鏡,注視着夏爾和顧佐,為什麽好男人都圍在他們周圍,好想收進自己的後宮!
顧佐低下頭,看到白發男子正在蹭着自己,臉上的表情甚是可愛,連頭上都給人有一種長出耳朵的錯覺。
他彎下身,輕輕地撓着男子的下巴,男子更是發出類似喃呢的聲音,表情看上去很享受。
不管是之前四肢着地跑過來的樣子,還是這樣眯着眼睛陶醉的樣子……真的都很像狗狗呢,顧佐不禁輕聲笑了出來。
夏爾可沒有顧佐那麽好的心情還笑得出來,他順着敞開着門的方向,走了出去。
門後是一座城堡,夏爾根本就不記得,倫敦何時出現過這樣一座城堡,而伊麗莎白很有可能在裏面。
顧佐和格雷爾也先後地站在了夏爾的身後擡頭看向那座城堡,魔犬普路德溫順地跟在顧佐的身邊。
并不是城堡有多麽的恐怖,相反從外面看上去就很華麗,只是在夜間,加上整個城堡都籠罩在霧氣中,讓人看不真切。
關系到伊麗莎白,夏爾是不會退卻的,但是此刻光有魔犬普路德顯然不行,賽巴斯還不可能這麽快趕到,顧佐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唯一的只有……
夏爾開了口,“格雷爾,保護我,你要聽從我的指示”,即使拜托人,夏爾的語氣也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格雷爾撥弄了一下頭發,呲笑出聲“憑什麽?你以為我是那種可以用錢就可以驅動的便宜女人?”
顧佐看着格雷爾,撇去那頭長長的紅發,那臉,那五官,那喉結……這貨不是女人、這貨不是女人……自我勸說了幾遍後,顧佐成功擺脫了對性別的障礙問題,提了一個建議,“給你一天自由使用賽巴斯的權利,如何?”
夏爾看了看顧佐,略微皺起眉頭,但很快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選擇不将口中的話說出來。
格雷爾一下子興奮了,“kiss可以嗎?!!”
“随便你”,夏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把舌頭伸進去也可以嗎?!”格雷爾的眼睛幾乎可以媲美幾萬伏的燈泡了,閃閃發亮。
顧佐噗的一下笑出來,“kiss不伸舌頭?”,收回之前的看法,格雷爾也許意外的單純呢。
“我做!!我聽你的!!”格雷爾一下子幹勁滿滿。
聽到格雷爾的話,夏爾立刻帶着魔犬普路德向城堡跑去。
夏爾擔心伊麗莎白,每每在他的生日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父母之死,府邸被燒,暗無天日的囚禁,令人作嘔的獸行,被強迫印上的獸印。
而今年的生日,他要失去伊麗莎白了嗎?
夏爾對于伊麗莎白遠遠不到男女之愛的程度,到更像是對表妹的一種無奈與淡淡的寵愛。
伊麗莎白無疑的善良單純的,雖然她表達的方式并不一定對,但她的的确确的實在關懷夏爾,盡可能自己的一切可能。
夏爾也能感受到,雖然有時候覺得煩,伊麗莎白在無形之中已經成為了一種存在,一種名為陽光的存在。她總是可以坦率地說他說不出的話,她總是可以肆意地做他做不到的事。
不知為何普路德,卻總是磨磨蹭蹭地待在顧佐的身邊不肯走。
見狀,顧佐也只得跑了起來,邊跑着那寒冷刺骨的風拍打在臉上,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好在離城堡的大門并不是非常的遠,夏爾帶着格雷爾立刻就沖了進去。
并沒有夏爾他們這麽好的體力,顧佐停下來休息片刻,只是這麽片刻的停留,魔犬普路德卻突然像發起狂一樣,大聲的吼叫來。
顧佐睜大眼睛,看着普路德由人開始變成巨大的狼犬,搖晃起來,地面似乎都在震動。
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此種變身與爆衫幾乎沒有差別,萬一恢複人形了?豈不是……
變身後的魔犬普路德的脖頸間有什麽在隐隐發光,如同看不見的項圈一樣,圈着他難受的哀吼起來。
與之相呼應的是,城堡附近的一座塔的大門緩緩打開了。普路德立刻跑了進去,剩下顧佐一個人。
追上夏爾去城堡還是選擇眼前的這座塔?
就在顧佐猶豫之際,賽巴斯出現在了夏爾的面前。
面對永無止境的人偶攻勢,賽巴斯抱着夏爾躍身而出,意外的發現逗留在塔前的顧佐。
看到賽巴斯抱着夏爾輕聲落地,顧佐立刻上前說了大致發生的事情,未提普路德變身之事。
只是擡頭一看,賽巴斯立刻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座被封印的塔的确可疑。”
“那麽現在就進去”,既然賽巴斯出現,夏爾也不再關注格雷爾。
主仆一前一後的進去了,将顧佐晾在了一邊。
就在顧佐将要一腳踏進去是,他聽見了格雷爾的聲音。
“我感受到了賽巴斯的氣息~~”,格雷爾的鼻血都快留下了,看上去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應有的kiss。
“恩”,顧佐笑眯眯的指着塔裏面,“剛剛進去”。
格雷爾歡呼一聲,馬上沖了進去。
有了格雷爾的打頭陣,顧佐也跟了進去。
當格雷爾與顧佐向後達到的時候,伊麗莎白正在和賽巴斯開戰。
正确的來說是賽巴斯帶着夏爾躲避伊麗莎白的攻擊,不知為何,格雷爾停了下來,開始剪自己的手指甲。
“格雷爾,你不去幫忙嗎?”,顧佐看着他,有一些不解,不是應該看到賽巴斯就激動的撲上去嗎?
格雷爾低頭繼續用大大的剪刀剪手指甲,只是傳出一聲很低的咕哝聲,“我嫉妒,我剪手指甲。”
顧佐再次擡頭一看,意識到,雖然說情況緊急,但是賽巴斯摟着夏爾動作,配上兩個人相差的身高,除了互相的表情,這幅畫面的确很有愛。
看伊麗莎白的樣子,應該是被操縱了,但是賽巴斯卻騰不出手,他要護着夏爾。
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顧佐捅了捅格雷爾,“你別忘了,賽巴斯可是能用舌頭把櫻桃莖打成結的……”
這是絕對忽悠,顧佐不知道賽巴斯的吻技能有多好,不過他自己都能做到這種程度,想必惡魔也不在話下吧。
果然,格雷爾立刻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很快的剪斷了操縱伊麗莎白的線。
夏爾立刻将伊麗莎白抱了起來,仔細觀察有無大礙,顧佐也同時圍了上去。
賽巴斯注意到人偶師多魯斯凱因斯的耳朵裏不時會掉落稻草,他立刻用這個原由反擊,多魯斯凱因斯一瞬間的遲疑了。
只是這一瞬間,對于賽巴斯足夠了。
的确就像賽巴斯說的那樣,多魯斯凱因斯的腦子裏裝的全部是稻草,本體幾乎脆弱不堪。
拿起伊麗莎白之前掉落的武器,即使是像顧佐這樣的人,也可以很輕松的打敗。
顧佐好不容易将斧頭舉了起來,也僅僅是擦破了多魯斯凱因斯的皮而已,露出裏面的稻草。
一旦聽到腦海中提示操縱之線已經到手,顧佐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斧頭,還是賽巴斯又補上了一刀,徹底結果了人偶師多魯斯凱因斯。
經過半天的變故,伊麗莎白已經快昏過去了,之所以還在強撐着,是因為夏爾的緣故。
“夏…爾…我…找到了…好的…生日禮物…生日派對…”,到現在為止,伊麗莎白滿腦子想着的還是夏爾的事情。
順着伊麗莎白的話,顧佐提示夏爾,“夏爾,你會辦生日派對的,對吧?”
生日派對?夏爾怔了一下,很快的又放柔表情對着伊麗莎白說,“會的…會府邸就辦…你安心的睡吧。”
顧佐照看着伊麗莎白,夏爾率先打開了另外一道門,賽巴斯與格雷爾跟在後面。裏面,魔犬普路德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背對着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人。
看不見身影,卻聞得聲音。
夏爾質問為什麽要拿少女來做玩偶,得到的是答非所問的回答,原因是‘不潔,要消除’。
在外面的顧佐,聽着裏面傳來的話語,若有所思。
夏爾沖到了椅子前面,才發現,只是稻草人,真正的主謀已經逃匿了。
房間裏布滿了看不見的線,即使賽巴斯也無法再追上了。
靠着格雷爾的剪刀,夏爾和賽巴斯終于退出了房間,與外面的顧佐、伊麗莎白彙合,一群人出了塔。
塔外的暮色正在慢慢退卻,黎明将要到來,格雷爾一下子注意到時間已經不對,口中說着kiss留到下次什麽的然後迅速地躍身離去。
顧佐摸摸躺在夏爾懷裏睡得香甜的伊麗莎白,“夏爾,你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幸福?”夏爾的表情忽然就變得很不真切起來,“幸福什麽的,不可能會再有了……”
顧佐淺淺一笑,“你連什麽是幸福都沒有定義過,怎麽可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像現在的他一樣……
顧佐不再說什麽,向夏爾與賽巴斯告別後,慢慢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時候的顧佐是腹黑吧?然後就歪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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