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開始行動,人蛇戰
“那我是不是該請你到床上來睡?”喬春淡淡的看着他,輕笑着問道。
“嗯,嗯,嗯。”
“我發現,我也太天真了,居然以為你是真的全聽我的,想不到...唉...”喬春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
“我睡地鋪,馬上。”
身後傳來唐子諾堅定的聲音,喬春聽着,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等一下。”喬春喊住了正在床上拿枕頭和被子的唐子諾,轉身走到衣櫃前,從裏面給他拿出了一套新的被子和枕頭,“吶,你還是用這些吧。”
喬春将手裏的新被子、枕頭交到他手裏,擡眸瞄過他額頭上的白布,微怔了下,又重新奪回他手裏的被子,嘆了一口氣道:“你頭上有傷,還是到床上去睡吧,今天我睡地上,等你好了,換你。”
唐子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深邃的黑眸中蕩起一層層漣漪,柔聲的道:“別,還是我睡吧,地上有寒氣。我一個大男人沒事的。”
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一起吧!”喬春突然說了句,語氣中有些無奈。
唉,總不能讓他一個受傷的人睡地板吧,雖然現在是六月天,可是鄉下地方,晚上還是很涼快的,睡在石板上确實有些不妥,看來明天得讓爹去鎮上買張榻椅回來。
唐子諾呆呆的站在那裏,怔怔的看着喬春,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春兒剛剛的意思是讓他一起到床上去睡嗎?
“你不願意?”眉尖輕蹙,喬春鋪好床上的被子,回過頭看着還呆愣在原地的唐子諾,撇了撇嘴道。
燈光下,他飛揚的眉,星光閃爍的黑眸,燦爛的笑,璀璨如星辰。
喬春競也一時看岔了神,怔在了那裏。
目光交彙,柔情外洩,剎那間兩個人就靜止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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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我要尿尿。”拱門下傳來豆豆睡意朦胧的聲音。
喬春回過神來,臉上火燒火燎起來,心裏不禁嘀咕,自己這到底是中了什麽魔怔,咋這般情深款款的與他對視。驟步走向豆豆,領着她走向房門內角的室內小洗手間。
“親親,你怎麽還沒有睡?”豆豆擡頭疑惑的看着娘親,突然想起了爹爹已經回來了,又揚起頭,一臉懇求的看着娘親,道:“親親,我今晚要和親親、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喬春抱着豆豆出了門口,聽到她的話,不禁停下也腳步,輕蹙着眉,問道:“豆豆想跟娘親和爹爹一起睡?為什麽?”
她剛剛還暗暗自喜,想讓唐子諾去睡豆豆的床呢?可這會兒豆豆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完全把她的計劃給打亂了。
“因為豆豆從來沒有跟親親和爹爹一起睡過覺啊,豆豆好想跟你們一起睡,可不可以嗎?親親。”宛如黑寶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娘親,生氣娘親不答應。
“嗯,好。今晚豆豆就睡在爹爹和娘親的中間,好不好?”
喬春忍住了心酸,俯首往豆豆額頭上親了一口,笑着抱她到自己的床上。
唐子諾感動的看着她們母女倆的互動,突然,很遺憾自己落過了那麽多溫馨的時光。
“上來睡吧,你睡外面。”喬春脫下外衣,打了個哈欠,瞥了他一眼。
“爹爹,你快點上床來睡吧。”豆豆轉過頭,一雙黑眼睛骨碌碌的打量着他,嘴角溢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真好,她也有爹爹了,而且,還是她喜歡的二舅舅。
“嗯,好。”唐子諾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只着粉色內襯的喬春,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着,深邃眼眸散着灼人的光。
雖然中間隔着一個豆豆,可是,兩邊的人還是忍不住心怦怦直跳。
豆豆一手抓過唐子諾的手,一手抓過喬春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重疊在一起,甜甜的道:“有爹爹和親親陪豆豆睡覺真好。”話落就合上了眼睑,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喬春扭過頭見豆豆已經睡着了,瞅了一眼同樣扭着頭臉上泛着柔光看着豆豆的唐子諾,輕輕的抽了下自己被他的手疊着的手。
唐子諾反手将她的手圈在自己的掌心裏,溫柔的看着她,道:“睡吧,你也困了,就讓我這樣牽着你的手,好嗎?”
喬春的心不由的膨脹起來,腦海裏不禁想起了不知在哪場電視裏看過的情景,那裏的男主在新婚之夜對女主承諾,一輩子都會牽着她的手睡覺。
那時她還覺得很假,很矯情,這會兒才發現,原來被大手包在手心裏的感覺真的很溫暖,很有安全感。
“嗯。”
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緩緩入睡,這一夜是她來這裏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唐子諾勾了勾唇角,看着已經熟睡的喬春,忍不住探身在她光潔柔滑的額頭上,留下了自己的深情一吻。
翌日早晨。
母子房笑聲漣漣,就連從門外的經過的人,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爹爹,今天晚上我也要和你們一起睡。”果果氣鼓鼓的看着還賴在爹爹身上的豆豆。
最知道這樣,他昨晚也不該那麽快睡着的,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果果,你是小男子漢了,自己睡好不好?要不,今天晚上你跟爹爹睡,娘親睡你的床好不好?”喬春坐在梳妝臺邊,回過頭看了一眼那不算太寬的床,又看着果果,輕聲的道。
昨天三個人睡着都有點擠,要是四個人睡一塊,那還不知會擠成什麽樣子?
“呵呵,還是明天吧,今晚爹爹有事,可能不會回來睡覺。”唐子諾寵溺的刮了刮果果的小鼻子,眉歡眼笑的道。
他還真沒有想到,果果和豆豆居然對他這個遲到的父親這般親熱,心靈上完成沒有一點間隙,似乎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一樣。
“有事?”喬春停下了正在梳頭發的手,突然想起了,他們今晚要去翠珠峰圍捕半邊頭的事情。想到半邊頭的毒辣手段,忍不住出聲叮咛道:“那些人也不是好應付的,你要小心點,他身上該會有一些毒藥,你們最好是備點藥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唐子諾看着喬春關心的樣子,不禁彎起了嘴角。
“爹爹,你不是答應豆豆(果果)不會再離開了嗎?”兩個小家夥一聽到爹爹說要離開,立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搖晃着,擡眸不安的問道。
“你們放心爹爹不會離開你們的,他要跟大舅舅去辦些事情,很快就可以回來的。”喬春有些感動,有些吃味的看着小家夥們如此粘唐子諾。
“對,爹爹最遲明天就會回來了。你們放心,爹爹一定不會再離開你們了。”唐子諾抽出手,揉了揉兩個小腦袋,看着喬春保證着。
早飯過後,唐子諾和皇甫傑就帶着暗衛到翠珠峰山腳的樹林裏與李然召集的人馬彙合,留下眼線在鎮上觀察錢夫人和半邊頭的人。
“皇甫兄,人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我們現在是守在這裏嗎?”李然湊了上來,站在皇甫傑身邊,輕聲問道。
“我們先在這裏休息,晚上待他們行動以後,再來個包抄,抓個人髒并獲。”
皇甫傑坐在石頭上,手裏拿着喬春昨天畫的地形圖,英眉輕蹙,定定的看着,突然轉過頭,看着李然問道:“李兄弟,這瀑布後面的山洞,你查清楚了只有一個洞口?”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這個惡魔給逃了,否則還不知要禍害多少人。
“皇甫兄,我已經查探清楚了,除了那個洞口就只有瀑布這個口了,但是那瀑布水勢很兇,估計也不是誰都可以從那裏出來的。”
李然打量了一下皇甫雲沉重的表情,緩緩的将自己探查的東西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他。
皇甫傑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道精光,緊抿着嘴唇,沉思了一會,又道:“我和孫大捕頭帶人進去,你在瀑布外守着,我二弟負責錢府那一塊,咱們可不能抱什麽僥幸心理,畢竟這半邊頭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然十五年前,他不可能輕易逃脫朝廷的追捕。”
李然聽着,往人群中掃了一圈,問道:“皇甫兄,柳神醫沒有一起來嗎?”
這次要抓的人是個用毒專家,有個神醫傍身,多少也會安心很多。
“柳伯伯在鎮上配置一些解藥,天黑之前會來和我們彙合,待會你下去跟兄弟們說一下,晚上行動時,切記要小心半邊頭使用毒藥,千萬不能蠻撞。”
皇甫傑對一旁的李然交待着,這些暗衛都是他在江湖搜羅的各類人才,可經不能有折損,雖然這些人都歸于他的暗影門,一直都是替皇家辦事的,但是,他可從來沒當他們是下屬,都是以兄弟相稱,講的都是兄弟情誼。
“我明白了,我會重點提醒大家的。”
夜幕降臨,錢府東廂房院子裏的大榕樹上,一雙犀利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間燈光透亮的房間,屋頂上有個黑衣人正趴在那裏偷窺屋裏的情況。
唐子諾皺了皺眉,這裏離房間距離有點遠,他無法聽得清楚房裏的人在說些什麽,屋頂又有半邊頭的人,他也就只能隐身在樹上,透過打開的房門觀看着裏面的有限的地方。
只見地個家仆打扮的男子跪在了地上,正在向主位的錢夫人磕着頭。
“夫人,你真的要把那十個小孩子送到半邊頭指定的地方去嗎?半邊頭連少爺都敢下毒,這些孩子只怕是兇多吉少啊?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太...”
錢一飛快的擡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夫人,怯怯的道。
那半邊頭可是殺人不眨眼,毒人不皺眉的,他既然指定要這些年月份和時日辰都特殊的孩子,這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自己也是個當爹的,他只真的是硬不下這顆心。
“不管他要把這些小孩怎樣,都跟我沒有關系,我只要我的兒子可以醒過來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系?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你快點去把人給送過去,把少爺的解藥拿回來,否則,你家妻兒的命,我可不敢保證。”
錢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神色一派自然,好像她送出去的人只是幾只小螞蟻一樣。
“是——”
錢一聽到她拿自家妻兒的生命來說事,一時間也不再為那些可憐的小孩子說情,硬着心腸應了下來,向錢夫人行了個禮,轉身就離開了。
唐子諾見錢一從房裏走了出來,直接往後門走去,而屋頂的黑衣人也已經尾随而去,腳尖往樹幹上一掂,空中瞬間閃過一道黑影,嗖的一聲就不見了。
錢一找了幾個人從柴房裏将十個麻袋扛上了馬車,眼神複雜的朝馬車上瞅了一眼,片刻不停就駕着馬車往和平鎮外的聽風亭趕去。
前面的黑影飛快的跟着馬車,唐子諾則一路保持距離的跟着,黑眸裏閃過一道道冷咧的光。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剛從錢府搬出來的十個麻袋應該是十個小孩子吧。
這些人可真正是狠毒的人。
聽風亭外一片寂靜,錢一剛留下了馬車,黑衣人就跳在了他的面前,眸光冷清的看着他,沉着音道:“喏,拿去。每日三次,一次一粒,不出十天,你家少爺可以完全康複了。”
錢一感受到了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顫抖着手接過黑衣人手上的小瓷瓶,轉身撒腿就沒命的跑。
黑衣人看着膽小怕事的錢一已經跑遠了,冷冷的勾了勾唇,站在馬車前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哨音剛落,亭外的四面就跳出了十來個黑衣人,頃刻之間就直直的排在黑衣人面前,等待他的指令。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微風中飄蕩着淡淡的幽香味,剎那間,亭裏的黑衣人全都像是一尊蠟像,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對正在解開麻袋的人充眼不見,充耳不聞。
風又吹了過來,他們不經意的顫了下身子,像是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分派着工作。
唐子諾躲在黑暗處,看着黑衣人駕着馬車往翠珠峰方向趕去,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
轉身往錢一跑的方向而去,接下來翠珠峰就看大哥他們的了,而他的任務還未完成,那些他娘子所恨的人,他也該親自去收拾一下了,聽說那些人可是欠了他們唐家好大一筆債呢。
翠珠峰的山路上黑衣人飛快的趕着馬車往主峰側而去,為首的黑衣人,時不時的皺着眉頭看了看馬車內,越是上坡他就覺得越沉,馬兒都喘得快不行了,如果不是親眼看着錢一打包,搬馬車上的話,他還真懷疑這麻袋裏裝着的根本不是什麽小孩子。
如果不是師父正着急的等着這些孩子,他早就去拆開麻袋檢查一下了。
皇甫傑帶着人躲在路邊,偷偷的看着這輛馬車從自己眼前飛奔而去,揮手散開人,按計劃暗中尾随馬車,一路追到瀑布洞口。
“柴熊,你這找的是什麽小孩子,為什麽會這麽重?”一個肩上扛着麻袋的黑衣人,不滿的看了一眼柴熊。
“別廢話那麽多,快點把人給搬進去,要是誤了師父煉藥的時辰,可不是你我可以負責得了的。”
柴熊沒将他的不滿看在眼裏,忍不住出聲催促着他。
“師父,你要的人,我已經帶進來了。”柴熊站在山洞中央,看着上方石凳上的半邊頭,又瞄了一眼不停扭動的麻袋,恭敬的說着。
半邊頭滿意的看着扭動不停的麻袋,随即昂頭大笑起來,眼歡眉笑的看着柴熊,道:“哈,哈,哈!柴熊,你這次幹得很好,待為師煉出了長生丹,一定贈你一顆。”
哈,哈,哈!
半邊頭大笑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擡步走向麻袋,他此刻只想檢查一下這些新鮮的藥引。
“阿卡吉諾,這次看你往哪逃?”
皇甫傑帶着孫超義和暗衛從洞山沖了進來,神肅厲色的看着半邊頭,喝道。
半邊頭抽回了手,眼神危險的打量着皇甫傑,好一會兒才不太确定的問道:“是你?三年前你曾在我手上救過喬春。”說着掃了一眼皇甫傑背後的人馬,心裏立刻敲起了警鐘,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自己當時真是太大意了,沒有注意到這個人身上那股威嚴蕩存的氣勢和尊貴的氣質。
“我是誰?呵呵,為了讓你今天不做一個糊塗鬼,孫大捕頭,你告訴他,我是誰。”皇甫傑瞥了一眼身旁的孫超義,慵懶的向他揮了揮手,勾了勾冷唇,道。
“阿卡吉諾,你十五年前有東江省犯下的事,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今天你要給你欠下的那些命案一個交待了。”孫超義頓了頓,眸光如冰刀似的射向半邊頭,伸手指了指皇甫傑,冷笑道:“這位是我們大齊朝的逍遙王,前不久,剛打了勝仗回來,被當今聖上封為永勝王。今天你能死在永勝王的手裏,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半邊頭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盯着皇甫傑,揚頭大笑起來,“原來,你就是逍遙王,阿卡吉諾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讓逍遙王親自出馬來捉拿我。這實在是說明我的面子夠大啊。”
他笑頭低下頭,眼角餘光瞄到麻袋裏鑽出來的人,不由的怔了下,眼底閃過一道陰狠的光,瞬息之間抽了腰帶,他那腰帶在他的舞動下,竟然活像一條金黃色的蛇,有生命似的直接向皇甫傑飛撲過來。
皇甫傑輕松的閃開身子,眼眸驚愕萬分的瞪着半邊頭,怒道:“阿卡吉諾,你果真是個陰毒的人,居然用劇毒的蛇來做腰帶。”
衆人皆不由的顫栗一下,吃驚的看着半邊頭手裏的那條蛇。
此刻那條蛇如剛睡醒的樣子,懶懶的吐着信子,随着它那圓溜溜的小眼珠掃過山洞裏的人,那信子吐得更歡了,小眼珠子迸放着青光。
“大家小心他手裏的那條蛇,趕緊将柳神醫給的藥丸服下去。”皇甫傑看着那惡心的蛇信子,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向山洞裏的暗衛提醒着。
話剛落下,四周就傳來了咝咝咝的聲音。
衆人往地上一看,頓時吓得臉色發白,手心冒汗,不少人手裏的藥丸已經滾落到地上。
雖然大家都是江湖上的精英,可面對這鋪滿地的蛇,充滿腥味的空氣,誰又能真正冷靜如初呢?
皇甫傑飛快的吐下藥丸,抽出腰間的軟劍,大喝一聲,舉手劍落,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爬在前面的蛇立刻斷成了兩截,空氣中的腥味更濃郁。
衆人回過神來,紛紛效應皇甫傑的方法,舉刀飛斬着向前爬來的蛇群。
山洞內一時之間,上演着人蛇大戰,只有半邊頭嘴角蓄着冷笑,觀看着衆人忙碌的斬蛇行動。
他手中的黃金蛇乖巧的纏在他的主肩上,虎視眈眈的盯着洞內的人。
------題外話------
各位親親:回到老家不知是不是水土問題,妞妞家的大包子上吐下洩,小包子又感冒,所以,沒多少時間碼字,答應親們的萬更也少了,妞妞會盡量,如果晚上碼了字,會再更一章,如果沒有更,明天會多更一點,希望大家見諒!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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