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治服恒王,取解藥

皇甫傑、喬春和唐子諾三個人回到逍遙王府時,已經是晚上了。

“大哥,都沒事了吧?”錢財站在大廳門口,見他們三個并肩回來,連忙迎了上去,着急的問道。

三個人默契的相互眼神交流了一番,垮着臉,苦着眉,将手裏的東西全部放進錢財的懷裏,越過他,笑着往大廳裏走去。

“喂,這些是什麽呀?你們怎麽都不說話?”錢財懵懵的看着手裏的東西,對着他們的背影大聲叫了起來,完全失去了他溫潤公子的稱號。

這些人也真是的,他坐立不安的從下行等他們到現在,居然這樣對他?

太傷了!

“三哥,你小心一點,你手裏的東西可都是皇太後和皇上賞賜的東西。”喬春涼涼的往後在丢了一句,嘴角彎彎的翹了起來。

呃——

皇太後和皇上賞賜的東西?是因為和親而賞賜的東西嗎?瞧他們三個那副樣子該不會是真的要去和親吧?

錢財擡起腳,抱緊了手裏的東西,小跑着向大廳走去。

果果和豆豆怎麽辦?

柳如風看着嘴角含着惡作劇笑容的三人,搖了搖頭,再看着後面那個一臉緊張的錢財,嘴角的白胡子輕輕的抖動着。

這三個人啊,居然還這麽孩子氣。

“三妹,你要是去和親了,那果果和豆豆怎麽辦?”錢財将懷裏的東西輕放在一邊桌上,急迫的看着已經端坐在位上的喬春。

“沒辦法,君要臣死,臣就不敢不死,更何況我還是一介農婦,更不在話下了。”喬春搖了搖頭,神情憂慮,煞有其事的道。

錢財氣急敗壞的轉過身看着唐子諾,質問道:“二哥,四妹可是你的娘子呢?什麽時候咱們大齊朝的女子可一嫁兩夫了?”

看着唐子諾一副我也沒有辦法的樣子,又轉首對着皇甫傑,道:“大哥,現在我倒覺得四妹上午的話很有道理,還不如你來...”

柳如風見錢財就要破口而出,立刻截下了他的話,笑道:“錢財,你不要着急,他們是跟你鬧着玩的。我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皇甫傑那漂亮的眉毛輕挑了下,舉目望向站在大廳中央的錢財,嘴角含笑,輕聲的道:“三弟,不要着急。四妹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而且,如我所測,四妹如今是我的皇妹了。”

和親的事已經解決?皇妹?

錢財心中不禁大喜,面子上卻佯裝不悅的掃了一眼喬春和唐子諾,蠕動了下嘴唇,道:“那我以後,不能叫四妹了,見面得行禮,稱公主千歲了。”

“噗...”喬春見他如此,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三哥,以後,你還是春兒的三哥。接下來,大哥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哦,你要是再生氣,大哥肯定不會再告訴你了。”

“你別當我是三歲小孩來哄,我又是果果,也不是豆豆。”錢財白了她一眼,見她嬉皮笑臉的,心裏也是很高興,就是一時之間,面子上放不下來。

誰叫他們剛剛合起來捉弄他的。

皇甫傑和唐子諾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有時他們這樣玩鬧着相處,可以暫時忘記不少煩心的事,一個人如果整天端着一副面孔,實在是過得太累了。

“三弟,皇上下令讓你和四妹擴大茶樹的種植,封你們的【春滿園】為天下第一茶園,所以,接下來你們有得忙了。茶樹的種植量越多越好,如果可以讓整個和平鎮甚到整個平襄縣,乃至整個大齊朝都以種植茶樹為主,那樣更好。”

錢財又愣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傑。

有了朝廷當靠山,他的茶葉之路可以走得更快,更順一些,但是,思緒輕轉,随即明白了一些道理。

怕是最終受益最大的是朝廷吧?不過,這種雙贏的事情,他也非常樂意,更何況還是自己一生的興趣和追求呢。

回過心神,抽回目光,紫袍輕掀,優雅的坐了下來,勾了勾嘴角,拽拽的道:“大哥,這說好聽了朝廷是重視我們,實際呢,還不是想得到更大的利益,看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

打着親民號,做着利己的事情而已。

皇甫傑笑了下,點了點頭,道:“只有民富,才能國強,只有國強,才能民富。這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三弟又何必跟他計較呢?”

他是誰?不用點明,大家心裏都明白。

“大哥,我倒覺得太後一點都不簡單,她其實早就看出了晉國打的是什麽主意,也明白國強才是硬道理,所以,才會讓皇上擴大茶産業。”

唐子諾附合着,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從下午這事看來,不管是認義女還是反對和親,甚至是鼓動皇上擴大種植茶樹,這些事情,只怕她老人家也不是一時興起。

不過,只要不用喬春去和親,他倒不計較這些對他們也沒什麽損失的計算。

如果,今天皇上下令讓喬春去和親,那麽他一定死磕到底,管他什麽天皇老子的,在他眼裏沒有什麽人,什麽事比喬春更重要。

“已經過去一天了,大哥,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去取解藥幫卓越解毒的事吧,卓越可等不起。”

喬春打斷了這個話題,直接奔向卓越的問題,昨晚從大哥的神情裏,她已經明白卓越對大哥很重要,她不想讓大哥傷心。

一點都不!

“嗯,春兒,說得沒有錯,我們是得想個法子。現在已是晚上,咱們行動起來也會方便很多。”

白眉緊皺,眸中閃過絲絲擔憂,柳如風看着他們幾個,緊接下了喬春的話。

他們只有三天的時間,眼揪着已經過去了一天,解藥一日沒到手,卓越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險。

輕蹙的眉宇逐漸聚攏,緊緊的擰着,袖中的雙手不禁緊握成拳,看了一眼唐子諾,道:“今晚,我和二弟親自去一趟悅來客棧。”

親自去?

擡眸看着唐子諾,喬春的腦子裏不由的閃過卓越受傷後的樣子,心裏有些惴惴然,但是想到大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随即彎起嘴角,輕聲叮咛道:“大哥,二哥,你們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回來。”

“嗯。”唐子諾輕“嗯”了聲,朝她點了點頭,笑着安撫她,“四妹,你放心!我們已經計劃過了,不會有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

“我等你們回來,再睡!”

“好!”唐子諾看着她堅定的眼神,看着她是因為不放心,也不願多說,重重的點點頭,對着皇甫傑,道:“大哥,咱們去準備一下吧。”

皇甫傑站起來,對着喬春保證,道:“四妹,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二弟平安回來的。”

說完,便與唐子諾并肩走出大廳。

“等一下!”喬春大聲喊住了他們,眸底閃過一抹淩厲,對着他們的背影,道:“實在不行,你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二哥,你不是有銀針嗎?”

唐子諾和皇甫傑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彼此眸底閃過一道精光,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勾起了唇角,輕身一縱,一銀一醬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兩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在北街邊的屋頂上飛掠而過,直接奔向悅來客棧的對面不遠方的屋頂。

“大哥,他們在屋頂也安排了侍衛,看來,他們一定是已經有所警惕了。”唐子諾看着對面屋頂的兩個侍衛,緩緩的分析道。

屋頂上的人稍微有動靜就會驚擾到房裏的人,那樣對他們是十分不利的。

眼下,他們根本就靠近不了。

“上面不行,咱們從下面進去。”皇甫傑深邃的黑眸中眸光幽幽流轉,忽明忽暗,沉思了一會,看着唐子諾,道:“二弟,你随我來。”

一銀一醬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往南大街方向而去。

終于在離街道偏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二弟,跟我一起下去。”說完輕身一縱,輕巧的躍進了院子裏,熟稔的推開房門,拿出火石,點亮油燈。房間裏立即亮了起來。

唐子諾看着這打掃得幹幹淨淨的房間,滿眼疑惑的問道:“大哥,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我的一個小宅子,這裏沒有人,只是定期有人來打掃。你先不要問這麽多,快點換下衣服,戴上這個。”皇甫傑從櫃子裏拿出兩套衣服和兩個面具,放在桌上,讓他換上衣服。

唐子諾點了點頭,雖然滿腹疑問,但心知大哥想說自然會說,兄弟間,重要信任。

而他絕對信任他。

兩個默然的換下衣服,戴上面具,皇甫傑将一粒藥丸遞到了唐子諾的面前,道:“二弟,吞下這個,這個可以讓你的聲音發生變化。你放心,這個藥效只有半個時辰。”

說着自己率先吞下了一粒藥丸,再出聲時,聲音已變得嘶啞無比。

唐子諾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輕輕潤了下喉嚨,沖着他點了點頭,彎唇淺笑,随即兩個人再一次向北街的悅來客棧而去。

像幽靈般的閃進了悅來客棧,皇甫傑領着唐子諾來到一間房的門前,對着裏面沖了口哨。不一會兒,房門就打開了,房間裏站着一個長像妩媚的女子,當她見到皇甫傑時,先是微怔了下,随即側開身子,讓他們進房,警惕的探頭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才重新關上房門。

“主子,你來怎麽沒有事先通知屬下?好讓屬下替主子準備房間。”

妩媚女子走到皇甫傑面前,溫柔的看着他,整個人的輪廓變得更加柔和,眸底水光漣漪。

唐子諾悄悄的打量了她一眼,狹長的丹鳳眼,小巧高挺的鼻梁,紅唇烈焰,這些組合在巴掌大的瓜子臉上,媚力四射。

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還是喬春好看,他只是很好奇大哥怎麽會是這女子的主子?

難道大哥除了暗衛以外,江湖上還有什麽勢力?

“我路過此地,你知道晉國使者住哪間房嗎?把我帶到他們下面的房裏去。”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滲人,但是妩媚女子聽着卻像是享受,臉上溢出淡淡的笑容。

“是!主子随屬下來。”

三個人走出房間來到最裏面的一間房前,輕推而入。

皇甫傑對着站立在一旁的妩媚女子,吩咐道:“媚娘,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有事會找你。”

“是!屬下告退!”臉上浮現出絲絲不舍,輕瞥了一眼皇甫傑,轉身,離開。

皇甫傑走到床邊,擡頭看着上面的木板,伸手輕輕的扭了下床頂的一處雕花,頂上立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四方孔。

唐子諾驚訝的看着他熟稔的操作着一切,由始至終卻未開口問一句。

“主子,那皇太後果然認喬春為義女了,聽說明天就拟旨通告天下。只是,他們并沒有答應和親的事,只怕,他們已經洞悉了我們的意途。”

樓上賽格力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下來,一字不漏的傳進了皇甫傑和唐子諾的耳朵裏。

“飛鴿傳書,傳下我的命令,如果有誰向大齊國這邊賣出一棵茶苗,殺無赦!”聲音停頓了下,又緩緩傳來更加冷咧的聲音。

“那樣的美人,不止賞心悅目,對我日後的大業也是很好的幫手,于公于私,我都要得到她。如果明的不行,你們綁也給我綁回晉國去。絕對不能留她在大齊國,否則,假以時日,她絕對會成為我們最大的絆腳石。”

“是!”

唐子諾聽着上面那些無恥加卑鄙的話,頓時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雙手緊攥成拳,嘴唇冷冷的抿着。

敢搶他的人,活膩了不成!

敢傷喬春一根汗毛的人,他唐子諾上天下地也不會放過他。

“實在不行,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喬春的話輕飄飄的閃進了腦海裏。唐子諾嘴角揚起一彎冷咧的幅度,慢條斯理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對準上面的小四方孔,剛想擲上去,耳朵裏又傳來了一句,讓他感興趣的話。

“主子,這些大齊國的人也實在是夠笨的,居然只知道買茶苗,而不會自己育苗。要不,我們将那些用不成熟的茶杆育的苗,提高價錢賣給他們,讓他們種出來的茶樹品種不純,這樣我們即可以獲得巨利,又可以讓他們産出不好的茶葉,從而打壓他們。”

上面的聲音又停了下來,很明顯是那個恒王在考慮賽格力的提議。

“好,按你說的辦。讓那些人收集全國的劣苗,高價賣給大齊國。”

“大哥,你摒息。”唐子諾再也聽不下去了,輕身一縱,跳上雕花大床頂上,摒息扭開瓷瓶蓋,伸手将瓶口舉到四方孔內。

不一會兒,就抽回瓷瓶,蓋緊瓷瓶口,輕身從床頂跳了下來,對着皇甫傑點了點頭。

走出房間,大搖大擺的從樓梯處走了上去,對着守在門口的侍衛,咻咻兩針,那兩個侍衛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唐子諾和皇甫傑齊齊扭頭,相視了一眼,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推開房門,滿意的看着房裏那兩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皇甫傑看着唐子諾,伸手指了指房頂,随即會意,打開窗戶,一躍而上,咻咻兩針,上面的兩人頓時倒了下去,軟軟的趴在了房頂。

夜很靜,皎月高空懸挂,星星眨巴着眼。

北街上兩個黑影飛掠而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二哥,你回來啦!”喬春看着翩然落地的人,興奮的迎了上去。

他邁着步子,緩緩走來,每一步都穩穩地踏在了如水的月光中,優雅而溫潤。月亮的光華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看她淺淺地笑了,帶着笑意的眸光爍爍生輝,微波粼粼,讓人如癡如醉。

她好擔心他們,現在看着他平安的回來了,一顆心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越過他,看着後面空空的院子,眉尖緊擰,立刻心急的跑上去,抓着他的手,急聲問道:“大哥呢?大哥怎麽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唐子諾溫柔的看着她,伸手反握住她的柔軟,嘴角溢出一抹柔得醉人的笑意,道:“大哥拿着解藥直接去卓越的房裏了,走,我們也去看看。”

牽着她的手,兩個并肩而行。

這一刻,唐子諾覺得自己就像擁抱住了整個世界,如果,時間可以一直這麽寧靜下去,該有多好。

晚上聽到的那些話實在是讓他太驚心動魂了,如果,他還沒有恢複記憶,如果他不在她的身邊守護着,那些毒蛇猛獸會不會傷到她?

身子不由的顫了下,大手将她握得更緊更緊更緊......

“咝...二哥,你抓痛我了。”喬春頓住了腳步,輕輕抽了下自己被他緊緊攥住的手,擡眸,秀眉輕蹙,疑惑的看着他眸底的絲絲慌亂。

“哦,對不起!”唐子諾驟然松開手,抱歉的看着已被他抓紅的手,伸手将她緊緊的摟入了懷裏。

下巴抵在她的柔發上,鼻尖傳來她發梢上淡淡的幽香,眸中的慌亂漸漸平靜下來,輕啓唇瓣,柔聲的道:“四妹,以後我會保護你,請你不要離開我!”

喬春心中瞬間暖意融融,伸手圈上他的雄腰,感動的道:“二哥,我相信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輕輕的推開他,面對而立,拉起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擡頭眸光璀璨的看着他,柔笑道:“此生,這裏,只為你而開!”

話落,踮起腳尖,如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唇瓣上輕啄了下,低笑了幾聲,拉着他的手,大步往卓越的房間而去。

“卓越,你已經醒啦?”剛踏入卓越的房間,就看到他已經靠躺在了床上。

卓越轉過頭,舉目而望,微笑着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已經感覺好多了。”說着又轉過頭,恭敬的看着皇甫傑,“主子,晉國使者後面的那位随從,果然如主子猜測,他是喬裝而來晉國恒王。他們好像對我們大齊有什麽陰謀計劃,我只聽到他問賽格力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沒有?還讓他小心。”

“屬下實在是太大意了,被他的飛镖給傷到了,沒有打探清楚他們的計劃。”

說着,伸手撫着胸口,掙紮着要起來,想向皇甫傑行禮認錯。

“卓越,你別這樣,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濃眉緊皺,皇甫傑伸手摁住了卓越,看着他不容反駁的道。

卓越臉上流過濃濃的歉意,拱手行禮,大聲的回道:“是!”

柳如風看着卓越還很蒼白的臉,道:“卓越,你剛剛醒過來,需要靜養,我們先走,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向房裏的衆人使了個眼色,率先離開了卓越的房間。

走出房間,皇甫傑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掃看着大家眉宇間的疲憊,道:“夜深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商量。”

“嗯,阿傑說的沒有錯,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休息去吧!”柳如風點了點頭,轉身往竹院走去。

大家相互道了聲晚安,喬春與唐子諾、錢財三個人便轉身追随着柳如風的背影而去。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洋洋灑灑的籠罩在房裏,雕花大床上的兩個緊緊相擁的人兒,嘴角微微上翹,睡容安詳。

唐子諾緩緩睜一切眼睛,不動聲色的看着懷裏的人兒,伸手輕柔的沿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慢慢描繪着,像是在一筆一劃的畫進自己的腦子裏,烙進自己的心裏。

突然,那濃密細長微翹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喬春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張俊臉撲入眼簾,她眨巴了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湊嘴過去,飛快的輕啄了下他的唇,笑道:“早安!老公。”

“老公?”唐子諾笑看着她,反問。

“呵呵!”喬春看着他那微呆的樣子,頓時,輕笑了聲,續道:“老公,在我們那裏就是相公的意思。”

“嘿嘿!”唐子諾聽着她這麽一番解釋,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好不開懷。

“那娘子又該怎麽說?”滿臉好奇的看着她,很想知道在她們那裏,娘子該怎麽叫?

“我們那裏娘子就叫老婆。”

“老、婆。”唐子諾随即甜甜的叫了聲‘老婆’,探過頭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柔聲的笑道:“老婆,早安!”

“嗯。”

“以後,我就叫你老婆,你就叫我老公,好不好?”

“好!”

唐子諾低下頭,看着懷裏的喬春笑得很甜,甜得可以滴出蜜來,甜得他想一口含住那美味的櫻唇。

“嗯——”

随心而動,伸手摁着她的後腦勺,随即吻上那甜美的唇,四唇相觸,頓時,一抹如觸電般流淌而過的感覺流入兩個人的身體。

他的呼息越來越重,動作越來越大...

喬春閉上眼睛,如蔥白般的玉指插入了他的黑發,輕輕一扯,發帶輕落,一頭墨發如瀑布般的披洩而下。

唐子諾不禁大口的咽下一口唾沫,低吼一聲,推開她,黑眸中緋色翻滾,愈加濃烈,伸手着急的拉扯着她的衣服。

輕輕的睜開眼,喬春擡眸看向他,只見陽光從他前後灑了進來,金黃色的籠罩在他的身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他的周身鍍了一層金光一樣,那般耀眼,那些懾人心扉。

墨發垂落在他的肩膀上,臉頰上,給他增添了幾分飄逸和灑脫不羁。

黑瞳驟縮,喉結上下滾動,唐子諾看着衣服已經滑落的喬春,伸手拉下錦帳,單手拉過她,一個靈巧的旋轉,随即壓在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上。

頓時銀色錦帳內,兩條身影交疊,雕花大床搖晃,粗喘聲和嬌吟聲如交響樂一般奏響愛的旋律。

雙方激戰過後。

唐子諾着迷的看着慵懶的躺在的自己懷裏喬春,揚起唇角,由衷的贊美,“老婆,你好美。”

“你現在才知道啊!”某人非常有自信的應了聲,接着嬌嗔道:“可是,你很野蠻。我的身上到處都被你咬紅了。”

“沒事!我待會幫你擦膏藥就好。”瞅了一眼那鎖骨上的紅點點,臉上閃過一絲自責,幸好,他有研制一種清涼帶香味的專治淤傷的膏藥。

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順着鎖骨往下一看,下(和諧)腹不由一緊,頓時又鬥志昂揚起來。

“老、婆,我還餓——”唐子諾拉長的尾音,可憐兮兮的道。

“不、行!”喬春驚訝的發現肚子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得有點痛,臉上不由一紅,擡頭瞪了他一眼,道:“天都已經亮了很久了,待會有人要來敲門了。”

叩叩叩...

敲門聲應話而響。

喬春和唐子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不相信。

“呵呵!”喬春輕笑了聲,拉開被子看着他那被吓趴下的東西,晶瑩剔透的眸子裏含着戲谑的笑意。

擡頭看着他,會說話的眼睛仿佛在道:“我就說有人來敲門吧?”

唐子諾則哀怨的看着她,仿佛在道:“就是烏鴉嘴。”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

“二弟,四妹,別溫存了!皇上宣你們進宮呢。”門外傳來了皇甫傑的揶揄的聲音。

喬春伸手往唐子諾腰上掐了一把,對着門外,大聲的應道:“大哥,請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出來。”

“我們在大廳等你們。”随後門外又傳來了大笑聲,“哈哈...”

聽着門外傳來的笑聲,喬春滿臉霞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

這下大哥他們幾個人,不把她笑死才怪?

利索的穿好衣服,洗梳完畢後,兩個人手牽着手,親呢的并肩往大廳走去。

皇甫傑和錢財見他們手牽着手進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喬春一臉淡然的看了他們一眼,擇位坐了下來。

而兩個哈哈大笑的人,見沒有理會自己,頓時沒了樂趣,也跟着坐了下來,一起享受,這難得相聚在一起的早飯。

“四妹,今天皇兄就要召告天下,關于母後認你為義女的事。吃完早飯後,你和二弟、三弟就随我進宮聽封。”說着,轉過頭,略有些窘迫的看着柳如風。

柳如風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麽話,于是,微笑着看着他們,道:“你們幾個人進宮就好,我今天約了幾個老朋友敘舊。”

喬春沒有漏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澀,心中有些困惑,但又不敢冒然揭開他的傷疤,垂下頭,暗自輕嘆了一口氣。

四個吃完早飯,便坐着馬車徐徐而行,一路上歡快的聊着天。

“大哥,昨晚你和二哥有沒有伺機好好的教訓了一番那晉國的恒王?”喬春看着馬車裏的人,突然想起昨晚那一茬,好奇的問道。

大壞人,應該好好虐一虐!

最好讓他一年半載內都下不了床,一輩子不能人事。誰讓他居然惦記別人的老婆?

要是他們兄弟幾個知道喬春的想法,估計會被吓了好幾跳。

皇甫傑輕笑着看向喬春,點了點頭,道:“估計那恒王一年半栽都下不床了,我們不僅喂了他一種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毒,還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頓。”

“好、嘢!對待大壞蛋這還算是輕了。”喬春高興的跳了起來。

“砰...”砰的一聲,腦袋瓜子撞到了馬車頂上。

“啊...”喬春吃痛的撫着頭,眼淚花花的痛呼着。

樂而生悲啊!

唐子諾心疼的拉下她,輕柔的摁下她的腦袋,大掌覆上輕輕的揉着。喬春驚喜的看着他,他的手掌內居然像個熱水袋似的覆在她的腦袋上,痛感不翼而飛,反而,還有點神清氣爽的感覺。

太神奇了,這就是電視劇中的運用內功療傷嗎?那她的頭頂上現在是不是正冒着白煙?

“大哥,我的頭頂是不是正在冒煙?”喬春看着坐在她對面的皇甫傑,興奮的問道。

天頂冒煙?

她現在一掃剛剛的可憐模樣,眉歡眼笑的,又怎麽會氣得頭頂冒煙呢?

皇甫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你只是不小心撞了下頭,為什麽要氣得頭頂冒煙?”

“生氣?我沒有啊,我只是以為你們運功療傷時,會冒白煙而已。”喬春反手指着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解釋着。

“呵呵!不會那樣的。”

“馭——”馬車剛停了下來,外面就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

“王爺吉祥!公主吉祥!”一個小太監拉開馬車門,對着皇甫傑和喬春,請安!

“起吧!”

“謝王爺!”利落的跳了下去,卻蹲在了馬車下。

皇甫傑優雅的從另一邊跳了下去,喬春探頭困惑的看着那個攔路的小太監,腰身一緊,随即被唐子諾抱了下來,錢財看了下那個小太監,連忙跟着從另一邊跳了下來。

喬春困惑的看向皇甫傑,見他只是輕輕的搖了下頭,對着還蹲在馬車下的小監,道:“你起來吧!前面帶路!”

“喳!”小太監站了起來,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采。

腦海中靈光一閃,喬春終于明白那個小太監為何要蹲在馬車下了,原來,他是要充當人肉凳子,讓主子們踩着肩膀而下馬車的矮凳子。

心中閃過一絲澀味,為那些處身在底層的人,感到悲哀。

随着太監,一路下來全是小橋、流水、百花、垂柳、假山、走廊、亭閣...望眼過去,仿佛望不到頭一樣,這應該就是大齊的禦花園了吧?

喬春看着那百花齊放的璀璨,嘴角立刻高高的翹了起來,對着走在前頭的皇甫傑,興奮的問道:“大哥,能不能給我一些這些花的種子?”

皇甫傑頓下了腳步,轉首,看着她不解的問道:“四妹,你要這些花的種子做什麽用?不會是想自己種花吧?”

錢財和唐子諾聽她找皇甫傑的花種,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應該是想要種花,制花茶吧。舉目定定的看着皇甫傑,等待着他的答複。

“你們三個怎麽這麽緊張?要些花種不是很容易的事嗎?你們要種這些花是為了什麽?”皇甫傑看着他們兩個神情,忍不住輕笑了聲,好奇的問。

“我要制花茶,一種專為女子配置的茶,可以養顏,可以調理女子身體的花茶。”喬春笑得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說道。

皇甫傑的腦海裏不由的閃過一個杯子,揭開杯蓋,花香袅袅,萦繞鼻尖,而杯中的花則在水中妖嬈的綻放。剛是看就已經是一種享受,仿佛把春天都盛進了茶杯裏。

美感是夠了,可是,那些花真的可以養顏,可以調理女子身體嗎?

世間女子皆愛美,如果真有這樣的茶,那會是如何一種盛況?大齊朝何愁不能成為第一強國。

“四妹,真有這樣的茶嗎?”

“有!除非大哥你不相信我。”喬春重重的點頭肯定。

“大哥,相信你!你要的種子,我待會就會讓人準備好,今天我們就帶出去。”皇甫傑有點迫不及待,興奮的看着喬春。

轉過身子,擡步向前,突然開聲問起了前面帶路的小太監,“皇上讓你帶我們去哪個宮殿?”

“回王爺的話,議事大殿。”

“好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司務那邊給我拿些花種過來,每一種都要,你跟她們說,只需留少今年的種子就好,其他的全部給我包過來。”

皇甫傑看着小太監,向他表達自己的意思。

“喳!”小太監恭敬的舉起雙手,接過皇甫傑的令牌,從旁邊的小道遂步而去。

繼續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議事大殿,他們幾個經過通報走進大殿,對着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太後,齊唰唰的行禮。剛站起來,突然大殿上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手裏拿着聖旨,走了下來,站在喬春面前,大聲的向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宣讀着聖旨內容。

聽封,行禮,謝恩,宮宴,一天下來,喬春已經很是吃不消了。末了,與太後娘娘兩個說了些貼心話後,太後娘娘便笑着放他們出宮,并準許她返鄉。

以後只需每年帶着孩子來進宮來陪她一次就好。

只是臨行時,除了依依不舍之外,還有一半則是叮囑她回鄉後好好擴種茶樹,增加茶葉的種類。

第二天,喬春和唐子諾、錢財、柳如風四個人便開始了馬不停蹄的返鄉路程,一路上黑影緊随,那是皇甫傑與皇太後商議之後,拔給喬春的一支精銳的暗衛小隊,用意保護她和唐喬兩家人的安全。

山中村,唐家大廳。

“阿嚏,阿嚏,阿嚏。”豆豆連續打了三個大大的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後,自言自語的道:“是誰在背後想我?還是在罵我?”

“豆豆,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麽連着打噴嚏?有沒有感到不舒服?”雷氏放下手裏的針線活,緊張的走到豆豆跟前,伸手覆上她那光滑的額頭,手測着她體溫。

豆豆搖了搖頭,甩下雷氏的手,眨巴了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眸光閃亮,笑看着雷氏,開心的道:“姥姥,我沒有生病,剛剛豆豆打噴嚏,一定是因為親親想豆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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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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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