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你散步?”
多少話在嘴邊,最終出口的只有那麽一句,艾萌萌嘴角哆嗦着問。
“嗯。”
霧蒙蒙的燈光籠罩他全身,在五官和身體明顯的轉折處,形成一條自上而下深深淺淺的光影交界線,光影浮動,他走近恩哼了一聲。
艾萌萌這才注意到他黑色休閑襯衣黑藍色褲子帶着潮意,發梢亦是微濕,俨然是在雨地已久。
光影在他眼窩裏打下一片黑影,那雙漆黑清冷的雙眸莫名的攝人入骨,她匆忙移開了視線。
“哦,你也鍛煉?”
何歡晨瞥了一眼她身側的車子,削薄的唇彎起輕佻的弧度。
“……嗯。”
艾萌萌讷讷的回道,猛地一驚,擡起眼,“不……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何歡晨微怔,探究的眼神來回的在她臉上掃,驀地咬肌緊繃,漆黑眸子傾瀉了莫名的情緒。
他擡步欺近過來,男性陽剛之氣染着點點細雨的濕潤籠在她額頭,随之溫熱危險的呼吸噴灑而來。
——“你是來忏悔的?”
——“為曾經大意又棄之如敝屐的對待我,而懊悔了?”
——“看見舊情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狂熱的妒忌心就狂噴而出,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女人果然還是很可怕呀,以為還是當年的青春年華,就随心所欲又不顧一切的想來求證什麽?哦哦,我說錯了,當年倨傲如你,又怎會做那種沒有自尊又‘另自己都唾棄’的事情!”
Advertisement
——“對于感情,……到底是怎麽看待的?胸腔左側怦怦直跳的位置,被感動過,歡喜過,還從來沒有絞痛過吧?不然,如何會前一秒抛棄了舊情人,下一秒就在新歡懷抱裏打情罵俏。”
——“拜你所賜,我享受過那種感覺,曾經把一顆心抽絲剝繭的剖出最柔軟的部分,滿心歡喜捧着給那人,卻被她嬉笑着把玩後無情的抛卻在塵泥裏……”
她悸動的心在他突然、聲聲淩冽的話音裏崩成一觸即發的弦,就在快要斷裂的時候,身不由己的随着他越來越欺近的身子而後退,自行車嘩啦一聲驚響倒下。
“啊——”
一個踉跄,身子後仰的一剎那,後腰被他猛地攬緊,她硬生生的撞進他堅啊硬的胸膛裏。
“……我沒有。”
雨越來越大,她離他那麽近,近到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渾身散發的溫熱,近到一擡頭,就能吻上他唇角,可終歸他連為她擋雨都不屑,密密麻麻的雨點打濕了她臉,她煙雨迷蒙的雙眼泛着水汽,出口反駁的話在他的冷眸下一觸即潰。
“哈,還說沒有!”
他猛地扳起她下巴,逼迫她直視他,側頭将唇覆在她唇上,來回的蹭着,親密如情人間的耳厮鬓磨,輕柔悅耳的嗓音宛如夢呓,“萌萌……自欺欺人的一直是我,幸好,已經夢醒,而現在,擺脫掉‘愛情’那樣的累贅,讓我們單純的用性和暴力颠覆快感至上的肉體,難道你不快樂麽……”
铮——
艾萌萌清晰的聽見心口那道弦斷,她猛地推開他,胸口激烈的起伏着,急促的呼吸把握不了說話的音調,可笑又古怪的瞥着他,“你以為,把我當什麽,我問你,午夜還在大街上游蕩的,不是流氓就是暴徒,你屬于哪種?”
他對她尖銳的隐喻驀地發怒,“我不介意做個色啊情狂!”
他一把擰了她胳膊往暗處拖,她忿恨的反抗,“林輕音沒法滿足你變态的欲啊望?還是她沒看透你道貌岸然的本質!”
“你不過一個玩偶,也配問這些?”
“看來你是受刺激了,像當年一樣,卑微的沒法把你那可憐的爬蟲一樣的玩意插進愛慕者身體裏,才和她玩那套故迎還拒的把戲!”
他恨恨的把她壓在暗影裏的圍牆上,腰身用力頂向她下腹,“不要自欺欺人,是不是爬蟲,你早感同身受!”
“是我感同身受還是你自诩不凡,你比我更清楚!”
“女人,是你逼我玩壞你,待會千萬不要嗷嗷求饒!”
“不要讓公民對你那身檢察官制服失望!”
“失望的僅僅會是你,并且你很快就快樂的尖叫!欲啊仙啊欲啊死!”
和一個法律系出身的男人鬥嘴,本質上是不明智的選擇。
鬥嘴驀地停止,她抓向他嘴角,他擰傷她臂膀,她踹痛他小腿,他死捏她十指。
激烈的碰撞,疼痛的悶哼無不昭示着男女鬥争的激烈。
對現在的他,她反抗過,掙紮過,甚至愚蠢的動了吐露心聲的心思,卻全部在此時被毫無自尊的踩在腳下碾碎、唾棄,然後土崩瓦解!
他死掐了她天鵝般柔膩的脖頸,迫使她仰頭,雙手撩開她濕透的發髻,啃咬上她的肌膚,随即壓下密不透風的吻,惡劣的咬上她的唇,炙啊熱的舌尖暴虐的抵上她牙齒。那是狂暴的性啊欲,以控制的姿态,壓迫她不得做最後的掙紮。
粗重急促溫熱的鼻息彼此糾纏在一起,卻騰升出最慘烈的激戰,她咬了他的唇,他牙齒撞了她牙床,直到兩人嘴裏都彌漫開淡淡的鐵鏽味,他得逞,舌頭長驅直入,在她甜膩的口腔裏肆意攪動,惡意昭昭的舔舐過每一寸。
涼風不斷把雨水拍上臉,她睜不開眼,被裹在男性濃重的雄性激素味道裏,思維出現眩暈後的遲鈍,只感受到以唇為軸漫化着腫脹微痛,渾身上下要被他捏碎在手心裏。
他猛地離開她唇,雙手還捏在她雙肩上。
她後背咯在牆上,被撞的肩胛骨生生的疼。
他紊亂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雙手驀地攀上她領口。
“……別。”
她半嗑着眼,開口阻止他,剪水瞳裏水遮霧饒地,莫名的笑意蕩漾。
他一怔,她捏了他手,勾出手指在他略有薄繭的掌心一圈一圈劃過,引領它覆上自己嬌人的胸峰,漸漸下移,引至棉質長裙下。
他喘着粗氣聲音粗噶沙啞,“怎麽,願意被我嫖了?”
“……指不準是誰嫖了誰。”
“轉過去——”
臀部被他惡意的手指掐捏幾下,他邪佞出口。
她瞳眸圈圈緊縮,閃爍過的一絲不可置信眸光、迅速被他捕捉到,挑釁的輕笑,“前後自己選。”
“……還有第三種選擇麽?”
“我不介意享受女友的KJ。”
“……”
她緩緩轉過了身,雙手撐在了青磚牆上,身後噶擦的皮帶扣響聲在雨夜裏分外刺耳,心寒的同時,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攀上她唇角。
冰涼的肌膚有細膩柔嫩的觸感,尤其将渾圓高翹的臀峰拉壓在炙啊熱的男性昂啊揚上,激起男人最大的欲啊望。
即使在戶外的夜雨裏,何歡晨依舊不急于早點發洩欲啊火。
他雙手拉住她臀部,輕佻的用怒揚之物來回在她私密之處厮磨打轉,頑劣的撞來撞去,每每滑脫出去撞去她大腿根部抑或穴口或那個腫脹的硬核,愉悅的感受到她将羞惱封印在軀體驀地收縮後的僵硬中。
下流的話夾雜着輕笑從削薄的唇中吐出,如情人間私密的悄語,分外溫淳無害。
——“……不配合的話,我會懲罰你。”
——“腿要大開,屁啊股一定要擡的夠高!”
——“……這樣的姿勢,你感觸會更深的,想叫就叫出來,這裏沒別人。”
——“呵,你喜歡我撞你這裏?每次一撞,身子都會縮起來,想要逃離?”
“何歡晨……”
她突然開口,聲色平平,極力昭示他可笑的獨角戲,尾音微顫卻洩露了點點不甘和憤懑。
“唔?”
他沉醉在嬉戲裏,沒有擡頭。
她意有所指,“……這也叫shou交。”
“嗯啊,也叫狗爬式吧?在整個人類的生殖史中穿插着的是征服!”
“……別……鬧了,進來。”
“呃……你說什麽?”
他嚼着笑,再次故意将怒揚滑脫頂在她腿根。
“我說,進來。”
艾萌萌垂了眸,頭埋在撐在牆上的雙臂中。
“你邀請我?可……我還想玩會。”
“……別鬧,我冷。”
那麽他賜給她憐憫,腰身一挺,一杆插到底。
“唔……”
她身體激烈的顫抖,腿一軟差點瞌倒。
耳跡一音輕笑,“這樣就受不了了?剛才忘記告訴你了,shou……交會帶給你多重生理刺激,你,慢慢享受。”
他像是不知情啊事的懵懂少年,故意又莽撞的在狹小的甬道裏橫沖直闖,仿若要沖出、要撕裂禁锢他分啊身的桎梏。
“不爽的話,也要開口,我還不太了解你的敏感點。”
來回抽啊插裏卻故意避開能激起她戰栗的部位,邪佞的感受她在他身下因為求而不得,得而不能,而幾近搖搖欲墜。
與他做口舌之争,向來是自取其辱,艾萌萌咬着下唇一言不發,紊亂的呼吸卻心不由己的急促到極點。
“……這麽做,不是懲罰了自己,而爽了我?”
他憐憫的伸臂擋在她胸前,緩解了她和冷牆的面對面碰撞,卻發狠了一般的揉捏玩弄她胸前酥乳,兩指邪佞的夾在乳啊尖上。
“……唔嗯……”
她忍不住洩出嘤咛之聲,惶急的要将自己身軀擠壓在牆壁上,勢必阻撓那只邪骛的手掌。
身子猛地被攔腰一拉,她後仰撞進他胸膛裏,以扭曲的姿勢被上下震蕩着。
“唔嗷——”
她猛地一聲呼叫,肩膀抖的和篩糠一般。
“……痛。”
何歡晨一怔,皺起的英眉染上對自己的懊惱,心尖上蹿起密密匝匝的愛憐,卻猛地一驚,‘她曾經是如何背叛自己的’‘她對自己的明媚笑顏到頭來不都是天然僞裝’‘她又在裝!又!’,這樣的想法後來居上,狠狠壓下那些內疚、懊惱,他嗤笑,“原來這裏是你的敏感點!”
他抽動腰身狠命的死戳向一點,毫無半分技巧可言,純屬發洩。
不過就是自取其辱,她冰冷的心在那刻血肉模糊,身體卻弓向他,迎受他的猙獰。
“哦唔……唔……啊……”
她情難耐的躁動着,被他的暴虐征服。
“你今天……好濕,和這雨天一樣……”
他因為她的情啊動而溫柔下來,手指攀上她身下那個腫核。
“……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
她的碎語在猛然暴虐的冷風裏支零破碎,随之杳無聲息。
“嗷,夾緊它,快!”
波濤洶湧的欲鋪天蓋地襲來,酥麻蹿沿上他後脊梁的同時,有一股奇異的沉悶感受擺脫不得的與之糾纏上,可随着腦間一片空茫,他來不及細思,攀上了望的頂峰。
那剎那裏,他聽見她如泣如訴的聲音。
——“歡晨……”
——“和別人……做過麽?”
“沒有……”
渾身愉悅的暢快裏,他聽見自己毫不遲疑的聲音。
——“那麽……你從來沒忘記我?”
——“我,對你而言,從來都是不同的?”
“……嗯。”
理智迅速攏回大腦的時候,說出的話已經覆水難收!
何歡晨先前沾染欲的雙眸,在她突然恣意的笑聲裏一寸寸變冷。
更因為突然而至的女性生理期……所以,“何歡晨,你輸了。”
她揚眉,挑起手指攏好被翻起的棉質衣裙下擺,聲音悅耳宛如他們初見時的俏麗無辜,又幽幽的嘆氣,“愛是雙刃劍,傷害我的同時……你也被刺的面目全非吧。”
“艾萌萌,你——”
他胸口膨脹起無法撲滅的火焰,四肢百骸的冷意卻是徹心徹骨、刀絞回腸将他推至千裏冰封之地,先前那股奇異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他心有所感的擡起右手移至月光下。
一片濕膩的血跡。
“……你何必這樣,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會……”
他憤怒又憂心的指責,卻在最後如鲠在喉,指間那片血色灼燙了他的心。
“那又如何!我提醒了你,是你忘乎所有!”
她嗤笑,剪水瞳掃向他胯啊下,靜靜走近,替他拉好褲鏈,一字一頓道:“天寒露重,望君保重。千萬別從一柱擎天打回原形,從此一蹶不振!”
她錯身而過,拉起車子,他攔腰擋下。
“等等,我送你回去。”
夜很深,事已至此再無回旋,所以……“我随意。”
雨淅瀝瀝的下,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來回的掃,依然擋不住下一波雨至,就如空調暖風一直回旋在車廂氣流裏,依舊暖不了人心。
艾萌萌身子軟軟的沉在副駕駛位,手掌按壓在腹部,小臉慘白。
何歡晨緊抿着唇,緊繃着下巴直視前方道路,專注至極,車盤上握緊的手,大拇指不住的顫抖。
“我父親的事……怎麽樣了?”
她問。
“辦好,就在最近幾天。”他急促的開口,如辦錯事的孩子面對家長般的誠懇。
“……男女友的游戲,結束。”
她毫無情緒的宣讀他們的結局。
“……”
他口裏發苦,瑟瑟轉開話題,“萌萌,前面有二十四小時藥店。”
“……我想回家。”
“……”
“……你該慶幸,不會有可能懷孕的麻煩。”
“我——”
“到了!”
她不等他從雨中來給她拉車門,自下車,卻折回身子一直俯在座椅上做着什麽,對于他将外套批在她身上,以別扭的姿勢、固執的将紐扣一個個扣緊,熟視無睹。
半晌,她捏着車座墊轉身。
“你幹什麽!”
他瞳眸緊縮,暴躁的要扯回座墊,她身子一閃,他手落空。
“有機會,會還給你。”
她疲憊的說,稍頓,道:“連同上次的,不過就算沒機會,我也會讓秦任代勞的。”
他眼看着她瘦削的身影,走進大門,穿過院落,在鵝卵石小道上因為路滑差點跌倒,他心尖抖了一下,下意識的伸開雙臂才驚覺自己的可笑。
然後那身影一點點消匿在黑暗中,仿若從未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合并在一起了
因為。。等榜什麽的
接下來的更新會在星期四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