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霍劍晖只睡了一會兒,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很多,他都盡心的布置以後才躺下睡了,臨睡之前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就見爺倆睡的都流口水了,他想給人擦擦,不過怕将人家爺倆給弄醒了,落下埋怨所以就沒管,也閉上眼睛睡了.

睡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他就對旁邊這人的反應感覺到了不對,他迷糊着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亮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這人,就見這人不知道怎麽了,渾身都是汗,嘴裏還在喊着“狼,有狼,救命。。。。。。”

霍劍晖一摸這人的頭:“怎麽這麽燙?”吓得他立刻坐了起來,給人摸了下脈搏,脈搏跳的飛快,“難道是吓着了?”又見人在那裏滿頭大汗的喊着:“有狼。”霍劍晖心疼的跟什麽似的,看來這人還是很弱,昨天看着殺狼的時候還挺彪悍的,今天就開始發燒,這也太不禁折騰了。

這時候陶子萱也醒了,一睜眼看到霍劍晖起來了,他就轉頭看了一眼他小爹爹,一見陶寶這個樣子,孩子吓了一跳立刻開始喊道:“白六叔,你快來,小爹爹又病了?”

霍劍晖的眉毛一挑,這孩子怎麽比他還要冷靜,難道是陶寶經常這樣,孩子都習慣了?

白六一邊往這屋跑,一邊往身上套衣服:“怎麽了,怎麽了?”

陶子萱坐在陶寶的身邊,用手帕給陶寶擦汗,轉過頭對白六說道:“白六叔,你看小爹爹是不是要死了?”

還沒等白六說話呢,就聽霍劍晖說道:“你小爹爹是不會死的,有父親在別怕。”

白六跑到陶寶的身邊,一看陶寶人都燒的糊塗了,急忙說:“元帥,少爺這樣得趕緊的看大夫,要不然怕是不好,他這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上次那什麽的時候也有過這麽一回,還有那什麽直到有,子萱少爺要來家也有過這麽一回,應該是吓着了,喝點壓驚的藥就好,不過得養個把月的,要不然這個勁緩不過來。

我就說昨天他那麽逞能的來了一下子,我還以為這人失憶了以後,這膽子也變大了,看來還是這樣,一點兒沒變。”

霍劍晖開始穿衣服,“霍三給霍一發信號,讓他派車過來。”

霍三和霍四就在門口候着呢,一聽霍劍晖的吩咐立即說道:“是,主子。”

白六轉身出去燒水,等到水燒好了他舀出一些放到水盆裏,又兌了些涼水然後端進屋子裏,拿着布巾弄濕了開始給陶寶擦身,還沒等他脫了陶寶的衣服呢,就被霍建輝給阻止了,“你下去吧,給子萱弄些吃的,剩下的我來。”

白六張了張嘴:“好吧。”這是怕他們少爺被外人看光了吧?白六吐槽:沒有你霍劍晖的時候,可都是老子斥候來的,這時候還挺能裝的,不過你要是願意幹,我就斥候子萱少爺得了,說完抱起孩子走了。

陶子萱惦記他小爹爹,還不願意走來着,不過白六哄他說:“讓你父親給你小爹爹擦擦澡,省的你小爹爹的身上都被汗弄濕了,他不舒服。”

陶子萱畢竟是小孩,聽了以後點點頭,跟着白六走了,臨走時還不忘看了陶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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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劍晖見人都走了,就開始給人擦澡換衣服,一邊換一邊皺眉,這也太不禁折騰了,這才多長時間呢,左一會病倒,又一會吓到的,這可怎麽整啊,不行為了以後這人能夠健健康康的陪着他過日子,回去以後不但要給他好好的将養一段時間,同時也要在加強一□子骨的鍛煉,要不然這也太弱了,動不動就病了,這也太讓人操心了。

陶寶還不知道等到他的病好了以後,他每天早上睡懶覺的福利就被取消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霍一來的很快,這次不僅是他來了,還帶着一隊人馬,霍劍晖冷冷的看着這些人,什麽也沒說,将陶寶抱着就上了馬車,然後白六将孩子也送上了馬車,他自己則留下善後。

馬車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京城元帥府,霍劍晖抱着陶寶進蘭軒的時候,裏面的丫頭婆子都已經在門口守着了,李禦醫也早就等候多時了。

霍劍晖将人往床上一放,李老頭立即走過來,就開始給號上了脈,不一會兒放開陶寶,嘆了口氣:“這寶主子什麽都好,就是底子太差,不過這次不是什麽大病,就是驚着了,不過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要命的事?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呢?”

霍劍晖也沒瞞着他就說:“我們遇到了狼群了。”

李老頭點點頭:“哦,怪不得,不過放心吧,我給他紮兩針,在喝點壓驚的藥,人就會好的。”

霍劍晖點點頭:“那快點兒吧,別耽擱了。”

就這樣可憐的陶寶,就被李老頭給紮了幾針,還被霍劍晖給喂了一碗湯藥,苦的他立即醒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們這是回蘭軒了?”

霍劍晖點點頭:“恩。”

陶寶拍了拍頭:“我的頭好難受啊,這是怎麽了?我發燒了?”

霍劍晖點點頭:“你啊,好好的休息吧,你這身子也太不禁折騰,下回說什麽也不能這麽幹,冒險的事以後有我呢。”

陶寶點點頭,心裏沉思這什麽破身體嗎,就這點事兒都禁不住,這以後還能不能幹點爺們該幹的事了?不過又一尋思這樣也好,省的霍劍晖懷疑就他以前的那個膽子,怎麽會在失憶以後變得這麽大呢,在懷疑就完了.

想好了以後他就老實的在蘭軒裏面養病,他在蘭軒裏老老實實地呆了幾天,他這病是以前的原主留下的病根,主要是只要是不發燒就可以了,病好了以後,他就在蘭軒一邊教孩子,一邊鍛煉,現在沒事的時候他也出蘭軒在整個元帥府裏面逛逛,主要是現在元帥府後院就剩下他一個了,剩下的女人都被送走了,他現在是這個後院的老大了。

走在花園的路上,他發現這個原來的陶家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有人惦記呢,要是當初低調一些也許就會好多了吧?

身旁的陶子萱小朋友見了以後,就說道:“小爹爹,你怎麽了?”

陶寶低下頭看了一眼子萱小朋友,笑着說道:“沒什麽,這裏以前是你爺爺家?也是你爹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陶子萱畢竟是小孩子,他看了陶寶一眼:“那現在不也是咱們家嗎?”

陶寶聽了以後:“恩,現在這裏也是咱們家,以後咱們就要在這裏生活了,過幾天還要去宮裏。”

“哦,我聽皇奶奶說以後讓我們去宮裏住,還有小爹爹和父親要成親這是真的嗎?”陶子萱不懂了,這都住到一起了,為什麽還要成親。

陶寶看了他一眼說道:“恩,以前你爹我和你父親成親的時候,你父親沒有八擡大轎迎我進門,現在是想還給我一個儀式,你覺得這樣好不好?”汗啊!

陶子萱太小了,他對這些真的不懂,不過他還是小大人似的說道:“只要小爹爹高興,子萱就高興。”

陶寶嘆了口氣,說實在的他不願意進宮,他知道進了宮想出來就難了,他對于權勢沒有野心,只不過倒黴的攤上了霍劍晖這個意外,可是他最近又發現他對于霍建輝的感情也開始發芽了,不在像以前那樣排斥了,甚至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同時他也了解到霍劍晖那人對別人雖然是冷冰冰的,不過對他們爺倆還是不錯的,從來都沒有在他們爺倆面前發脾氣,什麽都讓着他,可以說是寵着他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霍劍晖對他這麽好,他也是很感動的,現在這人又要以一國皇後之禮娶他,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他有時候都不敢想,他們開了這個頭,下面的官員會不會也開始效仿,不過即使那樣他也管不了了。

爺倆逛累了,就在花園的小亭子裏坐下歇歇,雖然現在已經是陰歷八月份的天氣,但是太陽還是挺大的,就在爺倆玩的很開心的時候,就聽下人來報說外面有人要見他。

陶寶看了陶子萱一眼,白六現在不在他就納了悶了,這誰要見自己呢?盡管納悶他還是告訴下人:“讓來人到花廳等着,我随後就到。”

下人退下去了,陶寶帶着孩子在後面跟着,路過蘭軒的時候,他特意叫上了白六,白六當時正在命人給陶寶收拾東西,過幾天陶寶要學習宮廷禮儀,估計得有嬷嬷進府給他授課。

白六一聽有人找陶寶,他也覺得挺稀奇的,他們家少爺自從醒了以後,就認識這元帥府裏的這些人,還有幾個陶家莊的人,剩下的也就是陳子健了,他反複想了一下,陳子健的面大,于是他對陶寶說道:“少爺,你說是不是陳子健陳老板來了?”

陶寶點點頭:“有可能,要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會有誰能夠來這裏找我。”

白六點點頭:“是啊,我也想不出來是誰,不過咱們倆還是別瞎猜了,一會兒看到人就知道了。”

陶寶點點頭:“也是,費那心幹嘛.”

白六就跟着點頭,一行人進了花廳,等到進了花廳一看,陶寶和白六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倆人都不認識。

還沒等陶寶說話呢,就見那人立即站了起來來到陶寶面前跪下說道:“石致遠見過少爺。“

陶寶觀察了一下這人,這人也就三十歲左右,不過長得倒是面善,濃眉大眼的,個子也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七十幾吧。

陶寶在觀察那人,那人也沒有回避,而是大大方方的讓陶寶觀察,等到陶寶觀察夠了,就一擡手:“起來吧,不過先生我好像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那位自稱是石致遠的,就站起來,伸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封信遞過來,蘭一在白六伸手之前将信件接過來,然後停了一秒,最後交到陶寶的手上,然後站在陶寶身後,不動了。

白六看了一眼,認為這樣也挺好,就沒再說什麽,而石致遠更是像沒看到一樣,站在那裏等着陶寶閱讀信件。

陶寶接過信以後,打開來看了一眼,立刻眼睛睜得老大:“你是陶家的人?”

石致遠立刻一抱拳:“回少爺,在下是老主子手下第一管事。”既然敢進這元帥府就沒打算将身份隐藏。

白六一聽,看了一眼陶寶,陶寶将手裏的信件遞給白六,白六不認得幾個字,可是對老主子的印章卻是很清楚的,他看了以後點點頭,表示這印章是真的。

陶寶不傻,他看了一眼石致遠:“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只是想告訴你,我前一段時間撞到頭,現在已經忘了以前的事,你現在說的這些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還有憑什麽你只拿着這封信就想讓我相信你就是我爹身邊的老人兒呢?”

石致遠笑了:“其實還有一個人能夠證明我說的是真的,不過那個人現在不在這裏,不知道寶主子敢不敢去?”

陶寶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很大膽,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有那麽大的把握,我會和你去?”

石致遠笑了:“因為少爺你也想知道真相,還有你現在也想在找到陶家還活着的人,不是嗎?”

陶寶看了白六一眼:“白六你說我該相信他的話嗎?”

白六看了石致遠一眼:“據我所知陶家在幾年前就敗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這位先生突然冒出來,手裏拿着一封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書信,就想诓我們少爺出府,不是我一個下人說你很有膽量。”

石致遠看了以後:“好,就憑你護了少爺這麽些年,我就挺佩服你,白六你看這是什麽?”說完将懷裏的一枚印章遞給了白六。

白六看了一眼,很是激動:“少爺,這個真的是老爺的印章,沒錯。”

陶寶點點頭:“印章沒錯又如何,信件可以造假,再說了這印章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和你去的,不過要是真的有陶家的人想要尋我,就來元帥府,我在這裏等着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拿過白六手裏的印章走了。

石致遠笑了,心裏腹诽:果然不愧是寶主子,聰明,不過這也太小心了,很難搞啊,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不知道老爺會不會扒了他的皮,說他辦事不利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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