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大年初二,一大早霍劍晖慢慢的睜開眼睛,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因為每天早起所以這個時辰也不早了,低頭看着趴在身上睡的正香的媳婦兒,他翹了下嘴角,今天就滿足一下子媳婦兒的願望吧,想當初他媳婦說的那個睡覺睡到自然醒可真是豪言壯語,怕是這以後都沒多少這樣的日子了,于是他就靜靜的摟着陶寶在那裏假寐,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等到陶寶睡醒的時候,都上午九點了,他看着面前的霍劍晖忍不住的擡起嘴角說了句:“親愛的,你的睡相可真帥。”然後還偷偷的親了霍劍晖的嘴角一下。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就見霍劍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笑着看他:“親愛的,你也很好看。”

霍劍晖的話讓陶寶一噎,怎麽同樣的話,霍劍晖說出來怎麽這麽讓人聽了舒服,還是自家的男人的魅力無限,連說個話都感到舒服。

霍劍晖擡起手,拿過手表一看:“寶兒,該起來了,今天你的第一個願望已經實現了,一會兒咱們吃完飯,我帶你去實現第二個願望。”

陶寶一陣不解,“什麽願望?”

“呵呵,你這個小糊塗,你不是說想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嗎?看今天第一個願望不就實現了嗎?第二個一會就帶你去實現。”說完親了一下他的嘴角,還給他套上了一個扳指,白色羊脂玉的水頭很足,一看就值不少錢。

陶寶仔細的看着這個東西,:“我的身上都有好些的飾品了,這個還要帶着嗎?真的好沉啊?”

霍劍晖想了一下,“恩,這個必須得帶着,這個扳指不是一般的扳指,這是咱們霍家的傳家寶,這個扳指是很有靈性的,它能識毒只要戴着他的人身邊有毒出現它就會變成黑色,毒素越強它的顏色就越深,這個東西你可要戴好了,千萬別弄丢了。”

陶寶看了看點點頭:“那我身上的這些飾品可以摘下去一些嗎?”

霍劍晖挑了挑眉:“你說你身上有什麽是可以摘下去的?”

陶寶用手指數了數:“戒指是不能摘的,長生鎖我爹送的!好像也不行,手表不行,珠串你送的不行,雙魚玉佩更不行!好吧,那就幹脆都戴着?”

霍劍晖笑的不行,他的寶兒啊,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那個長生鎖,你要是嫌麻煩就先收起來,要不然你都這麽大了,戴着好像也不太好,有點礙事吧?”

陶寶嘆了口氣:“那怎麽行嗎,這個是我爹從小就給我戴着的,雖然中間他丢了一陣子可是你給尋回來了,我是說什麽也不會不戴的,要戴也不差這個扳指了,就這樣吧。”

陶寶的話霍劍晖聽了以後,心裏溫暖了一下,“你要是嫌麻煩咱就先收起來,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在戴,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帶了,沒事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了你以後去了北鎮撫司到時候手裏的令牌什麽的也不少,到時候你戴着這些東西也礙事,不過這個扳指是一定要戴的,剩下的時候就等到有宮宴需要你盛裝出席的時候在戴.”

陶寶點點頭:“恩,就戴着戒子和手表以及這個扳指。”商量好了以後,陶寶就跟着霍劍晖起床了,直接就洗漱然後吃午飯了,至于倆個孩子昨天根本就沒回來,被霍嘯天兩口子留在了坤寧宮。

飯後霍劍晖牽着陶寶的手,在宮裏慢慢的溜達,現在正好是中午,陽光最足也最暖和的時候,兩人在禦花園裏,牽着手賞梅,看着開的很美的梅花,陶寶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想喝梅花釀啊!”說完還舔了下嘴唇,當初他在陶府的時候喝過,很醇香的一種酒度數也不高。

霍劍晖聽了以後:“怎麽饞酒了?”真新鮮,一杯倒的人現在竟然饞酒了!

陶寶的眼睛閃亮的跟星星似的閃亮閃亮的,急忙點點頭,“還想喝酸梅汁。”

霍劍晖看着自家媳婦兒的小樣,心裏嘀咕這是孕夫的正常現象吧,不過只要是他想的東西,那必須辦到,于是牽着他的手往宮中的酒窖那塊走去。

後面跟着的雲卷聽了自家少爺要喝酸梅湯,立即出聲阻止,“少爺,酸梅湯不能喝,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陶寶聽了以後,回過頭看了一眼雲卷,雲卷點點頭:“少爺這是內主子特意囑咐屬下的,就怕你亂吃東西,傷及胎兒。”

陶寶內心糾結無比,我又不是非要喝,就是忽然想了,不要動不動就說傷及胎兒什麽的,這個真心的受不了啊!惹得他對于酒都沒什麽興趣了。

霍劍晖見了就哄他說:“乖,別氣,大過年的高興些,雲卷也是為你好,這樣吧,我帶你出宮去吃一種好吃的怎麽樣?”

陶寶也在宮裏呆膩了,一聽說難得能出宮就笑着點點頭說道:“好,我想去逛逛街,順便去吃點不一樣的東西。”

霍劍晖笑着牽着他的手往回走,雲卷哥四個在那裏羨慕他們家少爺:“看咱們少爺真的幸福,苦盡甘來。”

霍劍晖在他們小聲嘀咕的時候就聽到了,握緊了手中的手,他知道這個人才是這一輩子陪着自己的人,只有讓他幸福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在自己的身邊,和自己相濡以沫。

馬車早就備好了,霍劍晖先派人去了坤寧宮,向皇上兩口子報告一下,然後回東宮換好衣服,就坐着馬車晃晃悠悠的奔後宮們去了。

走前面的大宮門有點招搖,就選擇了走後宮們,到了後宮門的時候,正好趕上一批奴才出宮辦事,見了他們就急忙跪在道路兩邊讓路,然後等他們出宮後才會陸續的出宮辦事去,本來這一切都沒什麽,可是也就在陶寶的不經意的一掀簾子下,打破了,就聽馬車裏傳出來一聲溫潤的聲音:“停車。”

馬車停下以後,就見裏面一個穿着普通,戴着面紗的人在車上一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跪着的一個太監說道:“擡起頭來。”

就見那個太監身子一僵,然後慢慢的擡起頭來,看着車上的人,于此同時霍一和陶家來的哥四個立即将那人包圍了,然後就聽到車裏的人說了句:“拿下。”

就在這時那位‘太監’立即抽出身上的匕首,沖着車上的人就飛了出去,就在他以為會十拿九穩的時候,就見突然一塊盾牌一下子擋住了匕首,而且匕首也牢牢的吸在了盾牌上了,更讓人生氣的是,車上的人說了句:“還是這磁石好使,看這麽鋒利的匕首都被吸住了。”

而那個太監也就是刺客也被五人眨眼就給活捉了,那人還在拼命的抵抗,霍一說道:“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別動了,要不然有你受的。”

那人咬着牙看着馬車,就想看看車上的人是誰,他這麽來往宮中多日都沒有出事,為什麽偏偏今天就出了錯,他死了沒關系,可是他那個一心想守着的人可怎麽辦?

霍劍晖扶着陶寶下了車,陶寶還在擺弄那個盾牌,這個盾牌還是他心血來潮的時候放到車裏面的,平時他都用來壓制被風吹起來的簾子,沒想到今天卻意外的救了他一命。

他見到人被制住了,就說到:“你不是太監?你是誰?”

那人瞪着陶寶說道:“你是誰?為什麽會發現我不是太監。”

陶寶聽了他的話說道:“我是誰不重要,小喜子你過來。”

小喜子颠颠的跑過來,低頭作揖說道:“寶主子。”

陶寶指着小喜子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發現你不是太監,現在我來告訴你,是因為你很聰明,可是你不該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太監是不會長胡子的,你的臉上為什麽會有胡子茬,不會是今天着急出宮忘了刮吧?還是你當初淨身的時候,沒淨幹淨?”

旁邊的人一聽陶寶這麽說,一下子都繃不住了,大家夥就都樂了,就連霍劍晖都被他逗樂了,然後就牽着他的手上了車,“咱們今天不能出宮了,宮裏一會兒要戒嚴,我現在送你去父皇那裏。”說完一下子抱起陶寶上了車,然後對着霍一說道:“交給你了。”

霍一點點頭,立即大聲喊道:“來人啊,關閉宮門,點煙火。”他的這一聲令下一會,守宮門的禁衛軍一下子将這些要出宮的太監直接就圍了個水洩不通,挨個盤查。

信號煙一點,整個皇宮的禁衛軍以及禦林軍全部嚴陣以待,禦林軍統領急忙帶着人奔了坤寧宮,等到了坤寧宮的時候,就見霍劍晖帶着陶寶也到了,急忙過來見禮,霍劍晖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多禮,宮裏進了刺客,現在立即開始搜宮,務必将刺客的同黨給本宮抓住,抓住了以後,本宮請兄弟們喝酒。”

禦林軍統領林俊立即單膝跪拜說道:“是,末将一定将刺客盡數抓獲。”說完一抱拳走了,一下子宮中亂了。

霍劍晖牽着陶寶的手走進了坤寧宮,此時的坤寧宮裏已經草木皆兵,大家嚴陣以待就怕刺客突然出現,而剛剛被抓住的人也被帶到了霍嘯天的面前。

霍劍晖看着面前的跪着的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人眼熟,然後他将面前的人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突然他說了句:“你是呂權?”

霍嘯天的話,讓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這人是亂黨的軍師?他怎麽會在宮裏?

刺客呂權慢慢的擡起了頭說道:“姓霍的你倒是好眼神,不才正是呂權。”

霍嘯天見他承認了,突然就哈哈大笑着說道:“朕說最近姜家怎麽這麽不安分,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不作就不會死,怎麽這次是你鼓動姜家小動作頻頻的吧?朕說你這個軍師當的也真的不怎麽樣,你聯絡那個見錢眼開的人來作死,你說你圖的什麽,還是惦記你那未婚妻姜氏?據朕所知她在廟裏就不老實,和那些香客們一個個的眉來眼去,而且我告訴你我兒子可從來就沒有碰過她,是她自己當初黏上來的。

哦,對了不應該是她黏上來的,是她唆使她父親将她送進府來的,就為了擺托你這個沒什麽前途的前朝參将,你要怪就該怪她貪心,現在太子将她放出府去可她死活不走,這就沒辦法了,你該去問問她,為什麽會這麽做,而且朕告訴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樣是沒有什麽前途的,你好好的想想吧,對了你這次進宮了不會是就你一個人吧?我記得你有兩個人的,那個人在哪裏?”

呂權的眼睛就一暗:“姓霍的你怎麽知道我這次是兩個人來的?”

霍嘯天搖了搖頭:“虧你還自诩亂黨的軍師,朕都說了朕一直派人監視着姜家,他們家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眼裏,還有你自從你進京的那天開始就在朕的監視之中,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都會不知道嗎?”

呂權咬着牙說道:“你這個亂臣賊子,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亂黨,當初你不也是靠着手裏的兵權才得了這個天下,有道是這天下就是能者居之。”

陶寶在那裏聽着霍嘯天和呂權的話,搖了搖頭插了句:“你這個賣國賊還好意思說能者居之,你們将倭寇引進國門,引狼入室還不自知,那幫子小鬼子只要占了東南沿海,你還想等他們将那麽大的餡餅吐出來,真是笑話,帶着一幫子匪兵,就想得天下,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有那個坐得天下的屁股嗎?弄了個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你也真敢想,賣國賊,漢奸,對于你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陶寶是越說越氣,天耀要是交到這樣的人手裏,這泱泱大國也就成了‘鬼’占區了。

呂權被陶寶罵懵了,他張了張嘴說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陶寶白了他一眼,“小爺陶寶。”

呂權一聽,眼睛立刻大開:“你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

陶寶一聽這人罵自己,就一瞪眼睛,“靠,你才狐貍精,你全家都是狐貍精,霍劍晖他喜歡我,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哪像你這個喪家犬,賣國賊,活該一輩子打光棍,放着大好的前途你不走,當什麽亂黨,你想沒想過你就是死了,就那姜氏能不能為你掉一滴眼淚,在她的心中,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工具而已。”

呂權氣的眼冒金星,想在狡辯一下,不過陶寶還是在他想說話之前說了句:“我告訴你,你這個賣國賊,你別不承認,你将天耀的沿海都賣給了小鬼子,到時候他們就将東南沿海封鎖了,然後那些想到天耀做生意的番邦人就得向他們交過路費,到時候商人們的商品就得多加了費用,再加上關稅,到時候這些錢都會落到老百姓所買的物品的身上,那樣的天耀的物資就會漲價,到時候就會形成混亂。

再說了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們天耀的鹽場都在沿海,你把海邊都賣了,那麽鹽場就落入了小鬼子的手裏,你想吃鹽就得伸手買,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賣國賊,你真是老鸹落在豬身上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自欺欺人。”

陶寶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口有點渴,他接過霍劍晖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看着快被氣的吐血的呂權又說了句:“你也別不服氣,當年你還是武舉人,想來肚子裏多少也有點兒墨水,不過我就納悶了,你說就你這個腦子,張朝中能夠被你忽悠住,他也和你一樣是個豬腦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學無術,酒囊飯袋,西葫蘆腦袋,屎包肚子。。。。。。”

陶寶還是第一次說這麽多的成語以及歇後語,巴拉巴拉的最後把呂權一下子給氣的吐血了,陶寶看到他嘴角流下的一口血說了一句:“你也太不禁罵了?”說完一翻白眼,轉過臉去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就見平時很是和氣的太子正君,這次真是小爆發啊,罵人都不帶停的,這要是以後對着他們發飙,那會不會比這個人還慘烈?陶家來的哥四個裏面,魚箋,雁書雙眼冒光,對于他們少爺真的是膜拜啊,這事明天,不,今天晚上務必傳給老主子,他們家少爺舌戰亂黨軍師,把軍師罵的直接吐血,真給陶府長臉啊,恩,必須長臉。

就在大家夥用眼神膜拜陶寶的時候,就見禦林軍駕着個宮女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然後往地上一扔,陶寶往下一看,我去原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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