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5

因為沒有實質證據指認嫌疑人，而且徐文昭的身材體型也與法醫推敲的犯罪嫌疑人不相符合，所以這次蘇雨幕不準備将徐文昭帶到局裏調查，而是打算以朋友的身份先詢問當天情況。

盡管有些難以置信，但衆人仍是飛快的整理好相關證據向小飯館走去，只是到了小飯館才被老板告知今天徐文昭并沒有來上班。

“蘇警官你也算是文子的朋友吧，我看文子這幾天臉色都不太好，額頭跟手腳都是冰冷的，我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正想等關了門去看看她。”老板娘個三十來歲，一個人帶着個才讀小學的兒子，平時看徐文昭一個小姑娘家在外工作挺不容易，對她也是十分的照顧，看到蘇雨幕幾人就想着想讓他們去看看，“唉，我也是聽說了那個找過文子麻煩的流氓前幾天死了。估計小姑娘是被吓着了。也難怪，之前還活蹦亂跳，在KTV裏調戲過文子，結果沒幾天就死了，這也許就是報應啊！”

“你說他們在KTV裏面見過，是在什麽時候？”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蘇雨幕警惕的問到。

“就一周前的一天晚上，那天是店裏一個小夥子過生日，店裏幾個年輕的都跟着去玩了。地點就在西區公園周圍新開的一家KTV裏，我過去玩了一會兒，後來擔心兒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就想提前回家。”說着她叫來了後廚正在炒菜的一個小夥子，“那天就是他過生日。我走的時候文子出來送我，結果碰到了那流氓，就吵了起來，要不是幾個小夥子幫忙，那天可不知道會怎麽樣……”

小夥子大概二十不到的樣子看起來十分青澀。以為是調查那天KTV的事兒，有些緊張的搓着手，看向蘇雨幕等人，“警官，那天我們可沒怎麽，就那個賈大……哦對了，就是那天店裏鬧事被你們趕走的小流氓，他那天不知道發什麽酒瘋，硬拉着文子要陪他喝酒，我們就吵了起來。”

“你們動手了嗎？”蘇雨幕問。

“沒，沒，沒！他是西區出了名的流氓我們怎麽敢跟他動手，我們就一直攔着他然後找來了KTV的老板，老板跟他手底下兄弟都認識，說了好多好話又叫了幾個女孩子過來陪酒他才沒接着鬧。不過他臨走前放了狠話，說要我們幾個等着，要我們好看。”小夥兒可能是第一次直接跟這樣完全不講道理流氓對壘，現在講起來也有些後怕。

“那後來呢？你們是接着唱歌還是各自回家去了？”

“出了那種事兒我們怎麽還有心思接着玩，就散場了各回各家了。對了，回去的時候我看文子喝醉了，還叫了個沒怎麽喝酒的朋友送她。”他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道，“她一直說自己不會喝酒，我們都以為她那是推辭結果沒想到還真的不會喝。那天大家就一個勁的起哄灌她，她後頭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就意思意思喝了兩杯。剛開始還沒覺得，後來鬧來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是真的醉了。你可別說，文子那天醉起來可真彪悍，頭一次見她發脾氣，吼起人來一點不落下風的。”

詢問到了那天送徐文昭回家人的號碼，曲靖立刻拿出電話給那人打了過去，只是電話雖然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蘇雨幕想了想，決定兵分兩路。

他帶着跟徐文昭關系不錯曲靖去她家裏找，而葛虎與林凡則詢問到了送她回去人家的住址。

雖然調離了西區，但在那裏奮鬥了好幾年的蘇雨幕人脈關系還是在的。除去正在外省聯合調查邵棋等人，其他的小片區分局的人他也認識不少。開車去西區的路上，他特意打了個電話讓徐文昭家附近的片兒警在那守着，以防他們剛過去對方就離開。

西區的城鄉結合部大多是獨立小樓的三層小平房，房主将每個房間單獨出來租給外來務工的租客，通常一層樓裏大概有4、5戶租客。鄉下修房子大多沒用隔音材料，所以隔壁鄰居炒個架整層樓的人都能聽到。

到了徐文昭家看見正躲在樹蔭底下乘涼的片兒警，兩人趕緊上前道謝，那人說太客氣了，告訴他們經過詢問周邊鄰居徐文昭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出過門後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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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徐文昭的房間門前，曲靖上前敲了敲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屋裏聲響及走路的聲音。

徐文昭透過貓眼看到是蘇雨幕與曲靖兩人躊躇着開了門，聲音弱弱的問道“蘇哥，你們怎麽來了？”

蘇雨幕攔住想要開口的曲靖，說道，“中午去店裏吃午飯的時候老板娘說你可能病了，正擔心着，正巧我們要來西區查案就托我們來看看你。怎麽樣，瞧你臉色那麽蒼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被他那麽一問，徐文昭才想起自己今天沒化妝，那樣白中帶着青灰臉色一定特別恐怖，立馬捂住面頰，低着頭推辭道“啊？是嗎？可能是因為昨天熬夜了所以臉色很難看。沒關系，我就是睡過頭了，忘了給老板娘打電話請假，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一趟。”

曲靖一聽蘇雨幕的問話方式就知道有戲，立馬回了句，“沒什麽，女孩子嘛，上裝卸妝差別還是很大的。當然，我不是說文子你不好看……哎喲，我怎麽說的……文子你是天生麗質，不化妝也很好看的……就是還是得注意身體，經常熬夜會長痘痘喲。”

“嗯，我知道了。”徐文昭點了點頭，擡眸悄悄看了一眼蘇雨幕，注意到那人也正在看他時候，又趕緊羞澀的收回視線道，“蘇哥，要是沒什麽別的事我想先休息了，我這會兒還沒睡飽，想接着睡。”

蘇雨幕看她那樣也沒再問她什麽，囑咐了幾句注意身體，就帶着曲靖離開了。

回到車裏，曲靖立馬精神抖擻的看向蘇雨幕，問，“蘇哥，有情況吧？”

蘇雨幕沒回答，而是反問他，“先說說你的發現，看看你看了那犯罪心理學的書進步了多少，要

是不錯還能推廣到局裏。”

曲靖也沒耽擱，直接滔滔不絕起來。

“我嘛，就發現了三個疑點。第一，文子那人一向是愛幹淨的，但剛才我朝屋裏看了看，她房間亂的不像話，連衣櫃上的玻璃也被打碎了，這完全不符合她平時的生活習慣。第二，現在室外溫度是将近40°，但她在房間裏卻穿着長袖長裙，而且房間裏沒有開空調卻仍然冷風陣陣，這點不符合常理。這第三嘛，我懷疑她應該是撞鬼了，面色發青，印堂發黑，之前joe被惡鬼纏身時也是這樣的。”

說完曲靖得意的一挑眼眸，那等待誇獎的小樣兒惹的蘇雨幕笑彎了嘴角，“看來我真該跟範局提議推薦全局同事看看你那些犯罪心理學的書了，進步挺大的嘛。”

一聽這話，曲靖雙眸立刻锃亮，得意的就快搖旗尾巴來了。不過沒興奮多久，就被蘇雨幕接着一句“但是”給打擊到了。

“你漏了一點，她的手腕。她捂臉的時候我看到她兩邊手腕上都有很深的瘀痕，而且看起來并不像新造成的，那麽久了痕跡都沒消下去，所以我懷疑她并不只是撞鬼而已。”

蘇雨幕也很是感慨，就在一個月前他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那些所謂牛鬼蛇神的東西，但現在卻能對“撞鬼”這種話題侃侃而談，這段時間的經歷真是讓他變化不小。

瞧着原本興奮的翹起“尾巴”曲靖小朋友，如今像被欺負的小狗一樣耷拉着耳朵一臉洩氣的嘟着嘴，蘇雨幕趕緊安慰了幾句。

自家老大的鼓勵果然很管用，很快曲靖又充了滿能量。只不過在注意到時間時，立馬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啊！快五點半了，老大快回警局，姜老師馬上要回來了！”

下班高峰期，西區到南區少說也要一個半小時，而兩人約好七點見面。

蘇雨幕也不含糊，叫曲靖抓好把手，立馬發動汽車，讓曲靖見識了一下他高超的車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