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寶寶,你深夜來我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嫌棄的

顧沅芷吓得渾身發抖,轉身就想跑。

卻被顧初稚直接扣住了肩頭。

顧初稚紅唇勾出一抹笑意:“顧‘主任’,要去哪裏?說清楚了再走。”

她完全不給顧沅芷一絲挽回的機會。

顧沅芷整個人都要瘋了。

傅老太太不敢相信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她怎麽可能是專家?她才多大?”

傅老太太經常帶着顧沅芷出席各種場合。

不少人都聽她說過顧沅芷“主任醫師”的職位,現在好了,這也太丢人了!

傅老太太沒想到顧沅芷這種事情都敢騙她,她怒瞪了她一眼。

然而她心裏更不爽顧初稚,竟然撕破臉讓她也跟着出了這麽大的醜!

副院長一看傅老太太這态度,聯想到她之前說的話,臉色更是難看。

他直接對傅天骐道:“我很抱歉,今天的參觀學習暫時只能到這裏了。”

“我還有事情要跟我們顧教授談談,至于這位病人,你們盡快帶她轉院吧。”

傅天骐沒想到副院長為了顧初稚,一點情面都不給他們。

顧沅芷立刻道歉:“對不起,是我表達有誤,讓老夫人誤會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顧初稚好笑道:“早幹嘛去了?裝逼一時爽,翻車火葬場,撒謊騙人有意思?”

傅老太太只覺顏面無光,她憤怒離去。

顧沅芷連忙追上去:“奶奶,我錯了,我真的可以解釋的。”

她還不忘哭喪着臉,轉過頭來求助傅天骐:

“大哥,你幫我給奶奶說兩句話好嗎?”

傅天骐瞥了顧沅芷一眼,沒吭聲。

顧初稚冷眼看着這出鬧劇。

她倒要看看,顧沅芷怎麽順利嫁入豪門。

“等等……”

顧初稚冷不丁地想到什麽,表情一變。

“她剛才喊他大哥?”

顧初稚為了确認沒有聽錯,還特意問了蕭景爍。

蕭景爍點頭:“是的。”

顧初稚咬着唇角,傅家只有三個少爺。

顧沅芷嫁的不是傅天骐,更不可能是傅二,他老婆是孟詩藍。

那顧沅芷的未婚夫……

是傅承禮?!

顧初稚眉心緊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

六樓單人病房。

傅承禮照例查看了母親的各項指标情況。

他一言不發地幫昏迷不醒的女人翻了翻身。

“再等等我,很快你就能醒來。”

傅承禮用熱毛巾擦拭着她的手心,鳳眸裏是少有的偏執。

他準備了太久了。

等她醒來,他要讓她親眼見證傅家的沒落。

傅承禮握着母親的手:“我保證,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門外傳來敲門聲。

“三少,院長來了。”

傅承禮坐回輪椅上,戴好帽子和口罩。

“進來。”

門推開那一瞬,傅承禮看向母親的舊識,張副院長。

視線落在他旁邊那道纖細身影上時,男人有一瞬愣怔。

顧初稚沒想到張副院長說的朋友,是傅承禮的母親。

張副院長簡單給傅承禮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們醫院的特約專家。”

“顧教授在針灸上造詣精深,之前我就想過,雲岚的病情保守治療,針灸更有效。”

針灸?

傅承禮想起來顧沅芷這膚淺的女人也自告奮勇跟傅老太太提過這事。

當時他嗤之以鼻,就顧沅芷那誤打誤撞治好他腿傷的醫術,他根本不放心把昏迷不醒多年的母親交給她。

傅承禮嗓音粗啞:“這位年紀輕輕就是專家,失敬。”

她的資料上關鍵信息一片空白。

沒想到一來就是如此重磅級別的身份。

張副院長笑道:“你可別小看了我們顧教授,她看着年輕,醫學上很多經驗我都要請教她。”

傅承禮低哂一聲。

顧初稚莫名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她面上平靜無波,實際上卻不知道怎麽面對傅承禮。

畢竟這個五年前跟她意外睡過、還有了三個寶寶的男人。

即将成為她名義上的“妹夫”。

顧初稚找張副院長大致了解了傅承禮母親的情況。

她謹慎道:“我慣用的那套針今天沒帶,先替阿姨檢查一下。”

張副院長點頭:“承禮啊,你可以放心了,有顧教授在,雲岚不會有事的。”

傅承禮一言不發地盯着顧初稚的動作。

那墨黑的眼眸裏沒有絲毫光亮,看得顧初稚莫名的多出幾分壓力。

半晌,顧初稚保守估計:“可能有些難度,我盡量。”

傅承禮轉身背對着她,似乎一開始就沒相信她能治好他母親。

顧初稚想打他,頭一次見到态度這麽陰陽怪氣的病人。

爛葉菜果然還是那個爛葉菜!

男人森冷的聲音冷不丁道:“就診時間。”

顧初稚:“每周末午後。”

只有這時候她才是最有空的。

傅承禮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顧初稚和張副院長對視一眼,先離開了病房。

出來過後,顧初稚無奈道:“張院長,你倒是給我找了個麻煩事。”

張副院長嘆氣:“承禮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他母親病倒過後,他像是換了一個人,傅家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承禮确實挺不容易的。”

顧初稚才懶得管這個爛葉菜。

她的病人是方雲岚,她只需要關心她就好了。

顧初稚去院長辦公室,跟他們定了一套方案,順帶讨論了一下她家大寶的情況。

等結束的時候,天色已晚。

顧初稚掐了掐眉心,剛要去電梯口。

一道力量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兒,把她往安全通道裏帶!

“什麽人?”

顧初稚作勢要反擊,卻被這人熟悉地擋住了攻勢。

“嘶——”

一聽這獨特的冷矜聲線,顧初稚瞬間無語:

“姓葉的,怎麽又是你?”

傅承禮已經恢複了平時那副慵懶雅痞的模樣:

“這麽嫌棄?”

“寶寶,你深夜悄悄來我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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