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穿越穆念慈(十九)

此種情況, 楊過倒是不放在心上, 反正他郭伯伯總會妥協。

楊康橫飄在半空, 就猶如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樣, 最近他有點吃撐了。他是鬼嘛, 鬼吃什麽?吃一切黑暗的力量。

楊過打仗,這一個戰場接着一個戰場,每一次戰場上産生的邪氣、穢氣等等這些黑暗的力量全都被楊康吸收了,他吃得飽飽的,還裝模作樣地打了一個飽嗝, 不過這事他不敢告訴兒子的, 也就回去見雲瑤時,狀是擔憂狀是得意地提過。

雲瑤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沒發現他有什麽不同,就跟一個人吃了百八十碗飯, 那人卻不見胖或者飽一樣,聯想到這人是冥王或閻王或十殿閻羅的親戚,雲瑤就把那點擔憂收回來了,作為一個連世界意識都忌憚的鬼,吃點補品應該無礙。

于是雲瑤當即就點頭:“沒大礙, 你多吸收點力量,說不定等我們下到地府時, 閻王看上了你,我還能跟你沾點光。”

當然雲瑤這是玩笑話,但是冒牌楊康當真了。

“郭靖就是個木頭, 一根筋。”這會楊康緩緩地調轉了身形,立在兒子身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楊過朝後招了招手,秦飛宇打馬上前,他低聲吩咐了一句,就見秦飛宇調轉馬頭往後,一陣馬蹄聲響過,又是一陣馬蹄聲回響,秦飛宇回來,手上拿着一個布條,布條上寫着幾個大字,楊過從馬鞍旁抽出一支箭,接過秦飛宇手上的布條,搭弓朝城樓的方向。

郭靖這邊他倒是不怕,不管怎麽樣,侄子不會傷害他,就是他身邊的副将等人一臉驚慌失措。

“別慌,看看他要如何。”他擺手制止了副将和士兵們,巋然不動地面對着對面的飛箭。

楊過彎弓射箭,飛箭攜帶着帶着字的布條而來,落在郭靖眼裏,他是忍不住的贊嘆,楊過這手箭術着實不錯,後生可畏,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他為楊康在天之靈感到高興!

飛箭落在郭靖身後的木柱上面,插/進/去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副将戴了一副手套,小心謹慎地把布條取了下來。

“郭伯伯,我們談談?”

副将和幾個将士們啞然,“郭大俠?”

郭靖沒有隐瞞,嘆了口氣道:“他是我侄子,是我義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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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沉思了片刻,又詢問了一下副将和将士們的意見,将士們對楊過沒有壞心,但是要讓他們就這樣放楊過進襄陽,他們又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畢竟他們是忠于朝廷、忠于皇帝的将士。

“不能拖延,要談,必須談。”郭靖深思之後,像楊過這樣傳遞消息回複他,約定明日巳時就在城門外協談。

夜晚,郭靖回到家,黃蓉已聽說楊過大軍就在西城門外的事情,這消息傳遞得很快,襄陽城中百姓人盡皆知。

“靖哥哥,你當如何?”黃蓉自然已經拿定主意了,不過她一向是先聽了郭靖的話,再夫妻倆商量時,她就會說服郭靖用她的主意。

郭靖語氣沉重地道:“我并不能阻止過兒進城,只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黃蓉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楊過進城是大勢所趨,“靖哥哥,你知道我今日在城中聽到什麽話嗎?”

郭靖轉頭好奇地看着黃蓉,不知道她這話與他們商量之事有什麽關系。

“十個百姓七個都在說,楊家軍終于來了!”這話是黃蓉親耳聽到的,襄陽的百姓羨慕洪州等地百姓的生活,尤其是做生意的小商販,他們想像洪州等地那樣,老老實實做生意,再也不會被武林人士随意損毀貨品。

郭靖心情更加沉重,他能抵擋得了蒙古軍,但是卻不能給百姓好日子。

“咦,我們楊家這麽受歡迎嗎?”楊康是背着兒子跑來見郭靖和黃蓉的,一來就聽到這夫妻倆在商量事情。

他就坐在郭靖對面,倏地現出了身形。

起初聽到有說話時,郭靖和黃蓉頓時如臨大敵,目光在屋子裏梭巡,下一刻看到一個突然現身的身影,兩人都往後退了一步。

突然現身,他們并未往阿飄方面想,畢竟當一個人武功太高了,他能做到走路猶如殘影,快得離奇。

但是當他們看清對面的人的長相時,頓時夫妻倆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黃蓉,“楊康?”她身上的尖刺都豎起來了,“是人是鬼?”

郭靖睜大眼看着楊康,目不轉睛,瞠目結舌地道:“康弟?”

楊康啧啧有聲地道:“黃蓉,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麽現在膽子變這麽小了?你們兩人的反應好有趣。”

“我嘛,我當然是鬼啦!”楊康沖郭靖夫妻白了一眼,招招手:“過來坐,我只有兩刻鐘時間,過時你們就看不到我了。”

拜吸收了衆多能量的緣故,他終于可以現身久一點了。

見這夫妻倆還踟蹰的樣子,他又道:“我已經死了,現在我是鬼,需要說的這麽清楚嗎?”

郭靖一下子往前撲在桌子上,黃蓉深呼吸一口氣,終于冷靜下來,神經超級緊張。

“诶,我說郭靖,你還是這麽木楞子一個,你所要忠于的皇帝還是我兒子派人救他出來的,所以你這麽墨跡幹什麽?與你有什麽好處?還是你也想當皇帝?你要是想當皇帝,可以,出去與過兒打一架,你打贏了,過兒就把手上的一切送與你,怎麽樣?”

楊康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沒了,郭靖就這麽木愣愣地看着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黃蓉神情也有幾分飄忽。

“趕緊的,做好準備,好放我兒子進來啊,你不是想趕走蒙古人嗎?讓過兒去,保管要不了兩年不單能把蒙古人趕走,還能把北邊這些失去的土地收回來,你傻不傻?”

黃蓉終于忍不住放聲道:“楊康,你有完沒完?你說得這麽簡單,我們若是就這麽大開城門放了楊過進來,江湖上或者以後的後人還不得把叛國賊安在靖哥哥頭上?”

楊康似笑非笑地看着黃蓉,眉毛上挑:“所以,你們只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在乎百姓,不在乎能不能快速地結束與蒙古人的戰争?”

“沽名……”釣譽,四個字楊康還沒有說完,郭靖就握緊了拳頭,鄭重地道:“是為兄想岔了,康弟說得對,其實講衷心,應該是忠于百姓,誰能給百姓過上好日子,誰才是真正的君王。”

黃蓉雙眼冒火地看着楊康,楊康心情好,表情特別嘚瑟,可能是同種人,他與黃蓉是初次見面就兩看兩相厭。

“既然黃蓉剛才說百姓都期待楊家軍早日到來,你們何不請城中有代表性的百姓表态呢?在民意之下,你們放過兒進城,名正言順,還不會遭受一丁點名聲的損毀。”

黃蓉別開眼,心裏卻在盤算這件事情的操作性,而郭靖望着楊康,期期艾艾地道:“康弟,你、你怎麽沒去地府?”

他們沒見過鬼,以前懷疑鬼的存在性,但是一見到鬼,就覺得地府是真實存在的,而人死後靈魂就應該回歸地府。

“我幹嘛要去地府?我又回來啦,要不是我回來了,我恐怕都不會知道念慈給我生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兒子。”楊康得意洋洋地道。

“你,你一直跟在穆姐姐身邊?”黃蓉心裏的石頭落了地,聽到楊康這話,臉色又帶着幾分不自然。

楊康就差鼻孔朝天,臭屁地道:“當然,我一直在念慈身邊,看着過兒長大。”他又白了黃蓉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小心眼?”

“穆姐姐知道你的存在麽?”黃蓉艱難地問出這話,郭靖默默地撫了撫自己的短須,他這麽老了,他的義弟還是十九歲時候的容顏。

“當然知道啊,念慈和過兒一直都能看到我,能不能現身都能看到我。在過兒還小的時候,我現身就是陪過兒玩耍、陪過兒睡覺,不過過兒長大了,成親了,不讓我陪他睡覺了。”楊康非常惆悵地道。

黃蓉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看到楊康這樣的表情她終于明白過來了,現在的楊康與她腦海中楊康的形象相去甚遠,要不是還是那張臉,她真的不太相信這個人就是那個她讨厭的楊康。

郭靖眨了眨眼,他思維已經完全遲鈍了,他記得以前的康弟非常的高傲,之前他的身世還沒有揭穿時,他還有一份少年人的活躍,與蓉兒不相上下,但是身世被揭穿之後,他就像是刺猬一樣,刺傷了別人,也刺傷了自己。

“你們看着我幹麽?”楊康滔滔不絕贊揚完兒子,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看到黃蓉兩人的反應,翻了一個白眼。

“啧啧,不得不說,黃蓉啊,你們夫妻倆都變得好老,還是我的念慈永遠都那麽年輕漂亮。”楊康依舊是得意洋洋地道:“我也永遠這麽年輕,我的時間到了,歡迎你們随時來找我聊天啊!”

他話音落,整個身影就在郭靖二人面前消失,黃蓉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恍惚地想着,剛才的事情是不是幻覺?

郭靖呆愣愣地道:“蓉兒,我去洗澡。”說罷他就進了耳房,而黃蓉來到梳妝鏡前,透過鏡子觀察裏面的人。

楊康竟然說她老?豈有此理!仔細一看,确實是老了,黃蓉嘆了口氣,但是同時又松了口氣,襄陽的事情終于要結束了,這樣她以後就不會再操心那麽多了。

楊康飄飄忽忽地回到城外大軍駐紮的地方,一頭紮進一頂帳篷裏。

楊過正坐在書案後面,翻着地圖看,他不是看的襄陽這邊,而是整個北面,之前他已經與母親商量過,天下平底之後,都城不會在臨安,也不會在汴京,而是燕京。

“爹,你跑去吓郭伯母了嗎?”楊過擡起頭看着楊康,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虛影,在火光下不是很明顯。

他總覺得他爹的身影比以前要亮一些,濃郁一些,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緣故。

楊康往楊過面前一躺:“好累!我幹嘛吓唬黃蓉?我是那麽小氣的人麽?”他要是小氣的人,早就找黃蓉算賬了。

楊過一想也是,他爹一般都懶得動,除非涉及到他媽,他還沒有見過他爹動手,何況這麽多年他爹都沒有去找郭伯母的麻煩,現在也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爹,其實我的武功已經完全能夠自保了,你陪在我身邊也挺無趣的,不如你回去找媽怎麽樣?”

楊康眼睛一亮,但是擡起的頭又躺了下去,搖頭:“你媽要趕回我出來的,放心放心,以後有得是時間。”

父子倆說了一會話,楊康就催促楊過趕緊休息,明日還有正事呢。

炎夏,天亮得特別早,早市早早開場,而今日又有些喧鬧,士兵一個一個敲門,說明來意,有些人不敢出頭,婉拒了,但是有些人就立即答應了。

于是辰時左右,府衙外面就站了一圈又一圈百姓,郭靖和黃蓉與襄陽的指揮使、副将等人全都現身,說明召集大家的原因。

“諸位,現在楊家軍就在西城門外,我和指揮使大人需要聽取大家的意見,放不放楊家軍進城,一律由大家說了算。襄陽不是我們幾個人的,而是襄陽百姓所有人的襄陽,襄陽的歸宿應該由你們說了算。”

郭靖話剛落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道:“放,當然要放楊家軍進來,他們對我們百姓好,能讓我們過上平安的日子。”

“對,這可不是道聽途說,所有楊家軍到過的城市都過上了安寧的日子,我們不想再過這麽擔心受怕的日子。”

一人帶頭,許多人就說出了心聲,當然也有理智的百姓,提出:“是不是楊家軍進城之後,就能趕走蒙古人?”

整個府衙外面就跟鬧市場似的,猶如成千上萬只鴨子在叽叽呱呱。

郭靖和黃蓉、指揮使、副将等人回答了幾個重要的問題,時間就已經過了巳時,他們才帶着十二個毛遂自薦作證的百姓一起前往西城門外。

而楊過早已侯在城外,大軍離他十米遠,他并不着急。

城門緩緩打開,郭靖和指揮使、副将還有十二個當見證的百姓一起出現在楊過眼中,十幾個士兵擡着一張大圓桌放在了城門外五百米之處,吊橋正在緩緩落下。

楊過翻身下馬,莫飛馳、許飛年緊跟着下馬,後面還有三個副将也跟着下馬,五個人一起上前跟在楊過身後。

來到吊橋處,莫飛馳五人先一步飛身而過,楊過在他們落地之後,這才飛身落到他們身前。

“侄兒見過郭伯伯。”楊過确實有十多年前沒再見郭靖了,不過他記性好,見到郭靖之後,發現與他十幾年前記憶裏的郭靖差不多,也就是老了點,人還是那個人。

郭靖往楊過左右身後看了一眼,楊過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但是楊康知道他在找他。

“不論私情,且先了了正事要緊。”郭靖點了點頭,他必須要保證楊過能做到他們方才答應百姓的事情。

于是雙方便做下來談論,百姓不外乎是要一個太平日子,這個楊過能保證,驅趕蒙古人和守護北邊,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至于有些荒唐的要求,他也不會答應,他是保證讓襄陽百姓過上不被外族騷擾的日子,但是沒法保證讓一個人總是有錢,有沒有錢?這個是靠個人的能力和努力,他只提供一些機會而已。

襄陽百姓準備的二十個要求被他回絕了八個,理由正當充分,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有能力的人總能抓住機會,懶惰懈怠的人就不要怪別人總是能掙錢!

兩個時辰之後,雙方簽下了協議,郭靖這才忍不住放聲大笑:“過兒,郭伯伯為你自豪!”

楊過回抱了他一下,正要謙虛一下,就聽到很小的聲音,“過兒,你爹呢?”

楊過忍不住看向左側,他爹站立的位置,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咳嗽了一聲道:“郭伯伯,你知道了?我爹就在我身邊啊。”

他的目光已經說明一切,郭靖的手一僵,楊過當着沒發現,說道:“稍晚會,侄子和父親親自上門拜訪郭伯伯和郭伯母。”

此時已經是未時後,協議簽訂之後,襄陽城門大開,楊過帶着五百親兵進了城,而幾十萬大軍不可能全都湧進城裏,是以他們還歇在城外。

楊過忙着與襄陽城指揮使和原來的知府完成交接任務,當然一時半會交接不完,到亥時前一刻鐘,他才從府衙離開。

自然,他已傳書到洪州,不出十日,洪州那邊派來接管襄陽政務的人就會到來。

楊過和莫飛馳等人草草吃過晚飯,他就拎着一籃子水果,這是之前吩咐莫飛馳他們買的,到郭府拜訪,總不能空手去。

到了郭府之後,莫飛馳四人在大廳候着,楊過跟着郭靖和黃蓉去了書房。

“爹,還不現身麽?”楊過覺得他爹傲嬌了,他肯定昨晚跑來吓唬郭伯母了,否則郭伯母何必如此警惕?

楊康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兒子,現出身形,“見他們倆人純粹是浪費時間,你有事就和他們說呗,我和黃蓉沒什麽好說的。”

黃蓉怒瞪着楊康,此時終于感覺到真實,這一整天其實她都覺得昨晚是在做夢,楊康明明就死了,他怎麽還能出現在她面前?

郭靖反而松了口氣,大步走上前,狠狠地一把抱住楊康,“康弟,我很歡喜再見到你!”

楊康表情有點僵,但是還是回抱了郭靖一下,小聲嘀咕了一聲,誰要你歡喜?看看,黃蓉那雙眼又冒火啦!

書房裏郭靖的大笑聲不斷地傳出去,楊過是健談之人,與郭靖敘舊敘得挺愉快。

“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郭靖拍着楊過的肩膀,感慨萬分地說道:“昨日我見過兒的箭術很好,岳父又時常誇贊過兒,伯伯迫不及待地想與你一較高下呢!”

楊過笑道:“榮幸之至!”

話音落,楊康時間到就消失不見了,楊過也起身告辭,郭靖夫妻倆把楊過一行人送至大門口。

“方才忘了問芙兒的事情。”黃蓉此時才想起來,親自見過楊過,看他不像他爹那麽卑鄙無恥,她才放下了心裏吊着的石頭。

郭靖頓時反應過來,他也忘了問女兒的事情。

不過,不用他們再去找楊過詢問,翌日一大早,郭芙就跑回來見家人了。

楊過這邊吃過早飯,沒再去府衙,而是登上了東城門城樓,探看城外蒙古大軍,蒙古大軍有三十萬人,而蒙古人又是骁勇善戰,尤其是體格特別好,他需要仔細了解蒙古人的全部情況,才能做出最有利、犧牲最小的戰術。

“主帥,探子來報,蒙古人那邊暫時沒有異常。按照卑職等人與蒙古人作戰多年的了解,恐怕下一戰應該在半月後到一月之間。”

他們與蒙古人交戰十多年,蒙古大軍的統領也換了三個,這個是三年前來的,他的作戰方式,他們也有七八分熟悉了。

楊過點頭:“足夠了,我需要時間整合襄陽的二十萬大軍和本帥二十萬楊家軍。”襄陽原本的軍隊紀律絕對沒有楊家軍強,而且要在這一個月之間,必須讓襄陽軍爺熟悉陣法的作戰方式,不求他們達到楊家軍的精通,但是至少不能拖後腿。

蒙古在漢人這邊肯定也有探子,現在襄陽換主了,且楊過的事情已流傳開來,短時間內蒙古人投鼠忌器,運氣好在兩個月內他們不會挑起戰端,不過楊過也不會等到兩個月後,他會在兩個月內打敗蒙古人,驅趕他們出境,而他一路往北,一路收複北地。

接下來幾日,郭靖和黃蓉根本見不到楊過的人影,他留下五萬楊家軍守衛東城門,把襄陽軍打散分到剩餘的楊家軍裏,帶着大軍在西城門外的大山演練。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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