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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左雲銷走進郕雨霁房間，“這是怎麽了？”

郕雨霁搖搖頭，“沒事。”

左雲銷坐下陪他骸

——二十七——

左雲銷走進郕雨霁房間，“這是怎麽了？”

郕雨霁搖搖頭，“沒事。”

左雲銷坐下陪他喝酒，“阿落就是一小孩子脾氣，還是女孩，你別老是兇她，有事跟她說兩句好話，阿落不是不講理的人。”

郕雨霁飲酒如飲水，“聽少将軍的意思，是我不講理了。”

左雲銷急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她……”

郕雨霁難得笑出了聲，“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緊張什麽。”

左雲銷瞠目結舌，端起的酒杯停在嘴邊。

郕雨霁說，“阿落不是小女孩了。”

“嗯？”左雲銷剛喝一口，聽他突然來這麽一句，整個人雲裏霧裏的。

郕雨霁給他斟滿酒杯，“阿落她活潑可愛，善良率真，雖然有時候有點任性，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想以後她會改的。”

“嗯……”左雲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雖然聽得不知所雲，不過他說的左雲銷也贊同，阿落确實是個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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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想休息了……”郕雨霁下了逐客令。

他突然的逐客另左雲銷一時有些氣結，但更多的是悵然。

左雲銷走後，郕雨霁走到床榻邊，拿起枕邊的劍，看着上面左雲銷送給他的劍穗，取了下來，拿在手心裏斟酌了許久。

最終，郕雨霁将劍穗收進了盒子裏。

郕千落躲在房間裏哭，阿沐聽見便敲了敲門。

門沒鎖，「吱呀」一聲，開了。

阿沐不會安慰人，拿了一張手帕遞給她，坐着陪着她。

郕千落擦擦眼淚，“阿沐，如果你特別喜歡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喜歡你，你會怎麽辦？”

阿沐很認真地想了想，“有多喜歡？”

郕千落頓住了，“就像你喜歡你的部落那麽多的喜歡。”

阿沐懂了，“那樣的話，他喜不喜歡我不重要，我會一直默默喜歡他，對他好。”

郕千落很開心，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嗯，我覺得人就是應該是這樣。”

“嗯。”

有人支持，郕千落一掃心中的難過。

阿沐見她不在傷心，也沒多停留。

這一晚，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事。

此時的月念卿來到山崖下的一處木屋中，一個胡子老長，衣衫看起來不菲但是不太整潔的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沖出來。

老頭兩手用力地捏住她的雙臂，月念卿疼得皺起了眉頭。

老人特別興奮，“你們竟然真的出來了，見到仙靈草了嗎，真的有仙靈草這種東西。”

“有……”月念卿回答他，她疼的面部逐漸扭曲，“只是……”

老人聽見有的時候興奮地撒開她，摔了屋裏的瓷器。

月念卿忙阻止他，“師傅，師傅，你聽我說。”

月念卿拉着她師傅坐下，跟師傅說了關于仙靈草的事情。

她師傅瞬間又頹廢下來，一個人走進他的卧房，嘴裏自言自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他……”

月念卿沒有辦法，只能給他頭上紮了一針，強制他睡一會兒。

第二天，用了早餐，聃慕寒要回宮了。

大家跟他道別。

郕雨霁拱手致謝，“慕寒兄，後會有期。”

聃慕寒攬住郕雨霁的肩頭，“都是兄弟了，客氣什麽，以後沒事來我們西聃玩。”

郕雨霁微微一笑，“好。”

左雲銷越看越紮眼，一手打掉聃慕寒的胳膊，“什麽後會無期，我看以後最好不見，省的麻煩。”

聃慕寒跟他怼習慣了，嘴角上揚的揮舞着扇子。

“我又不是見你，我是看雨霁兄，還有左姑娘。”

“是吧……”聃慕寒看着左雲卉，眨了眨眼。

左雲卉紅着臉低下了頭，“明明拒絕了她，為什麽還要用這麽感興趣地目光注視她，難道就只是因為好玩嗎。”

左雲卉又羞又氣又不舍。

“行了行了……”左雲銷将他踢上馬，“趕緊滾滾滾。”

聃慕寒又跟郕雨霁交彙了目光，示以再見。郕雨霁沖他點點頭。

左雲卉這才敢擡頭，眼裏透着深深地不舍。

左雲銷将她和郕千落送上馬車，他們三個男人騎馬，往南郕走去。

左雲卉坐在馬車上，望着聃慕寒離去的方向，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到他。

郕千落笑着調侃道，“雲姐姐，人都沒影了。”

左雲卉苦澀一笑，郕千落遺憾地說，“哎呀，真可惜，我那麽想讓你當我嫂子，看來沒戲了。”

左雲卉嫣然一笑，“沒關系，說不定哪天我還得叫你一聲嫂子。”

郕千落瞬間就紅了臉，“你胡說什麽，我才沒有喜歡你哥呢，落拓不羁，玩世不恭，朝三暮四。”

左雲卉笑着聽她不打自招，“我哥哪有朝三暮四。”

“怎麽沒有……”郕千落氣憤不已，“沒聽我哥說嘛，他不招惹別人，別人會纏着嫁給他嗎，夢裏都喊別人名字，還有那個月什麽的，這還不朝三暮四。”

郕千落越說越氣，左雲卉越聽越想笑，“我們阿落什麽時候動的芳心啊，連我都不告訴。”

郕千落白了她一眼，低下頭不說話，左雲卉安慰她，“慢慢來，我們阿落這麽漂亮可愛，純真無邪，關鍵是做的一手好吃的糕點，誰會不喜歡啊。”

郕千落噗嗤一笑，“我平日都不知道我有這麽多優點。”

兩人相視而笑。

外面阿沐架着馬車，左雲銷和郕雨霁騎着馬走在前面。

左雲銷手裏端着一袋蜜餞，一個一個往嘴裏塞。

左雲銷撇了一下郕雨霁腰間的劍，遞給他一袋，郕雨霁說他不喜歡吃甜食。

左雲銷看到懷裏的雪兒哼哼唧唧地拱他的袋子，左雲銷收好袋子，扔給阿沐，并撓撓雪兒的頭，“你不能吃那個，我給你找點別的。”

左雲銷環顧四周，兩邊都是枇杷樹，左雲銷嘿嘿一笑，拿起缰繩，靠近郕雨霁。

“借你的劍一用。”

左雲銷身體一歪，手穿過他的腰際，輕輕摟過，拿走了他的劍。

郕雨霁倒也是沒有說什麽。

左雲銷騎馬來到樹下，砍了幾枝回來，給了阿沐一枝，然後又摘下幾個，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郕雨霁，“要麽？”

郕雨霁搖搖頭，“你給阿落她們送去吧。”

“行……”左雲銷聳聳肩，将剩下的枇杷都給郕千落她們了。

回來時，左雲銷拿着郕雨霁的劍，上面的劍穗随着左雲銷搖晃。

“我只是怕弄壞了，才換回來的……”郕雨霁拿回自己的劍，沒有看他。

左雲銷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雪兒突然哼唧一聲，使勁撓着左雲銷的肚子，左雲銷這才想起來他是要喂雪兒的。

左雲銷擡頭看了看，又低頭看着郕雨霁，郕雨霁急忙先走了一步，阿沐将他的短刀拿出來，“左先生，用這個吧。”

“謝謝啊，不用了。”左雲銷拿出懷裏的匕首。

左雲銷給雪兒弄了只鳥，雪兒吃飽就鑽進他的懷裏睡覺去了。

左雲銷真不知道自己養了個狼還是豬，吃了睡睡了吃的。

天色已晚，他們找了間客棧休息，郕雨霁要了四個房間。

五個人吃了晚飯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出發時，郕千落鬧着要騎馬。

左雲銷呵斥她小孩子騎什麽馬。

“哥……”郕千落委屈地跟郕雨霁撒嬌。郕雨霁下了馬，望向左雲銷，“拜托少将軍了。”

左雲銷話都沒出口，郕雨霁就上了馬車。

“喂，你妹妹你不自己教，讓我教。”

“阿沐，走吧……”郕雨霁和左雲卉打了招呼，徑直坐下。

“嗯……”阿沐揚起缰繩，馬車飛奔而去，将他們留在了後面。

左雲銷扇了扇灰塵，在心裏給郕雨霁記了一筆。

左雲銷想将郕千落扶上馬，這丫頭一口回絕，“我不要自己騎，我沒有騎過馬，我要跟你騎。”

郕千落二話不說上了左雲銷的馬，左雲銷一臉無奈，上了馬，拉着另一匹馬。

郕千落滿臉開心，嘴裏哼着歡快地戲調。

左雲銷頭疼，這時，雪兒突然鑽了出來，跳在郕千落的頭上，使勁抓着郕千落的頭發，還撕咬着她的衣服。

“雪兒……”左雲銷厲聲也沒阻止住雪兒，郕千落大叫着想抓住雪兒，可是雪兒很敏捷。

馬兒也受驚了，急奔而去，左雲銷一手要護着郕千落，一手拽着缰繩，可是馬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雪兒，你在鬧我就炖了你。”

左雲銷一聲急吼，雪兒這才從郕千落身上跳下來，馬兒依然拼命外跑。

左雲銷覺得這樣不行，馬兒已經不受控制了，這樣下去，等馬停下來，他們可能被巅死了。

左雲銷看準一個陡坡，摟住郕千落的腰，“阿落，你別動。”

郕千落都快吐出來了，他不說，她也不敢動。

左雲銷抱着郕千落，腿一蹬馬，滾下了陡坡，他護着郕千落，拿出匕首憤力插進土裏，才不至于一直滾到這個有二十多米的坡底。

左雲銷和郕千落坐起來，左雲銷大喘着氣，“沒事吧？”

郕千落噙着淚搖搖頭，她心裏很自責。

雪兒跑了過來，急得圍着左雲銷四處轉，左雲銷拍了拍它的腦袋，“你看看你，鬧什麽鬧，老子半條命都讓你鬧沒了，餓你三天。”

雪兒委屈地蹭着左雲銷的手，舔了舔上面的血跡。

左雲銷将雪兒放進懷裏，扶着郕千落起來，“走吧。”

左雲銷吹了一聲口哨，另一匹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