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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郕雨霁讓阿沐馬上追上左雲銷，左雲銷趕回來已經是一天後了。

他回來時直接去了大廳。

所有人……

——九十八——

郕雨霁讓阿沐馬上追上左雲銷，左雲銷趕回來已經是一天後了。

他回來時直接去了大廳。

所有人都在，左雲銷驚喜萬分，立馬張口詢問，“是真的嗎？”

郕雨霁點頭，“嗯，小晴看到了畫像，認出了這是她的嬷嬷，她說她五歲以前是林笑娥養着的，後來林笑娥病逝了，她才開始流浪。”

“那鳳璃果呢？”左雲銷忙問。

郕雨霁搖頭，“小晴說她不知道什麽是鳳璃果。”

線索又斷了，左雲銷覺得老天在跟他開玩笑。

“你別着急，我們還沒問過肖姑娘……”聃慕寒說道。

“那還等什麽，走……”左雲銷拉着郕雨霁就走。

所有人也趕緊跟上。

接上小晴，他們來到肖一妍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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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看着眼前的女人，吓得躲在了郕千落的身後。

郕雨霁說，“肖姑娘，我們有了一點線索，想問問，你女兒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征。”

“有……”肖一妍心潮澎湃，“'我女兒出生時，後頸有一塊指甲大小，圓形的紅色胎記。”

所有人都看向郕千落，郕千落拉着小晴，讓她低頭，果然有一塊胎記。

她激動地沖大家點頭。

所有人欣喜若狂。

郕雨霁走過去，拉着小晴走過去，，“別害怕，她是你娘。”

小晴睜大眼睛，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是她娘。

她還是害怕，不敢過去。

郕雨霁摸摸她的頭，“她雖然面目可怖，但是她是好人，她很想你，一直在找你。”

小晴相信郕雨霁，她也感覺到，自己害怕的同時也很想親近。

她走過去，“你真的是我娘。”

“玉兒，玉兒……”肖一妍帶着哭腔說，“是娘對不起你。”

肖一妍想伸手，又不敢，“玉兒，娘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晴說，“剛開始有一點，看一會兒，也沒那麽吓人了。”

肖一妍揮着手抓住小晴，緊緊擁在懷裏，“玉兒。”

“娘……”玉兒叫了一聲。

大家聽見悶悶地哭聲，也都為之感動。

肖一妍放開她，這才轉過頭，“差點把要緊事忘了。”

她問小晴，“玉兒，奶娘臨終前我一塊黑石頭，她說這是娘送給我的，很重要，讓我長大拿着這個去找我娘。”

“那東西呢？”肖一妍問道。

小晴說，“東西我送給雨霁哥哥了。”

她小聲的說，怕肖一妍責怪她。

郕雨霁想了想，回到房間拿來那塊黑石頭，“就是這個。”

大家怎麽看這也是一塊黑不溜秋的不起眼的石頭。

“麻煩把它給我……”肖一妍伸出手。

郕雨霁将石頭放在她手心裏，肖一妍緊緊握住。

不消一刻，她張開手，大家驚訝地發現，外面的黑乎乎的石頭不見了，露出了裏面的果實。

晶瑩剔透的紅色，漂亮的攝人心魂。

“哥……”郕千落熱淚盈眶地拉着郕雨霁，她哥有救了。

白雲玠和聃慕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郕雨霁回以他們微笑。

然後目光就想找那個人，只見左雲銷「撲通」一聲跪下，“肖姑娘，我知道這個東西很珍貴，只要你說，雲銷願意拿一切來換。”

郕雨霁走到他身旁，陪他一起跪下，牽着他的手。

肖一妍手急忙亂抓，“恩人，快起來，玉兒，快拉恩人起來。”

小晴也特別高興，拉着郕雨霁起來，“雨霁哥哥快起來，可以救你，小晴高興還來不及呢。”

郕雨霁拉着左雲銷一起起來。

肖一妍說，“這東西在貴重，也沒有人貴重。況且他還是我的恩人，又救過我女兒兩次，一妍無論如何也還不清。”

肖一妍伸出手，“你們準備一個浴桶，把鳳璃果放進去，等它融化，進去泡三天三夜，毒自然就解了。”

“好……”左雲銷接過鳳璃果，也不在客套，馬上出去準備。

左雲銷備好熱水，将鳳璃果放進去，看着它融化，整個浴桶的水呈現鮮紅色，比血還鮮血的紅色。

左雲銷過來，給他寬衣，郕雨霁羞的抓着他的手。

“你轉過去。”

左雲銷沒辦法，轉過身，聽見他進水的聲音，才轉過來。

左雲銷坐在浴桶邊，“怎麽樣？”

郕雨霁搖搖頭，“沒什麽感覺。”

話剛落地，沒消半刻，他就突然捂着心口，表情很是痛苦。

“怎麽了？”左雲銷心也跟着他的表情揪在一起。

“好像有千根針紮進我的身體，好痛。”

左雲銷急得拉住他的手。

左雲銷看着他痛的卷縮住身體，他什麽都做不了。他将另一只手放在他嘴邊，“疼了你就咬。”

郕雨霁握緊他的手，疼得話音都在顫抖。

“你不要走。”

左雲銷也好似被人刺了千刀在他每一個毛孔，俯身吻住他抖動的嘴唇。

“我不走。”

郕雨霁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熬過去了，又開始昏迷，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吐一次血。

左雲銷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毒醫聖手也被攔在了門外。

他一個人陪着他度過了三天三夜。浴桶裏的水從一片鮮紅，變成了一片黑紅。

郕雨霁慢慢醒來，看到左雲銷就這麽握着他的手，兩眼都是紅血絲。

“好點沒。”左雲銷的喉嚨也沙啞了。

郕雨霁撫上他的眼睛，滿是心疼。

左雲銷盡力扯出一個笑，握着他的手，“我沒事。”

郕雨霁要出來，左雲銷快一步将他從桶裏抱出來，本來已經半濕的衣服這下全濕透了。

郕雨霁迅速将臉埋在了他的頸脖處。

左雲銷給他穿好衣服，讓他們進來。

在聽到毒醫聖手喜不自禁地說毒真的已經解了時，左雲銷腦子裏那根弦終于松了，再也撐不住了。

“雲銷……”郕雨霁從床榻上起來接住他。

毒醫聖手幫着扶着他躺下，“沒事，他就是累了，三天三夜沒合眼，這都不是人能做到的事，他真的……”

郕雨霁撫上他的臉頰，“我來照顧他。”

“你照顧什麽，自己才剛好……”毒醫聖手真的是想狠狠敲敲他們的腦袋。

“外公，我沒事了，我可以的……”郕雨霁起來，“你們這幾天也都累了，我陪着他就好。”

聃慕寒知道這兩個人都是牛脾氣。

“毒醫前輩，讓他照顧吧……”

犟不過他們兩個，他們就出去了。

左雲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又一天，一睜眼就看到郕雨霁躺在他的身邊，這種感覺，真好。

他的睫毛長長的真漂亮，左雲銷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睫毛。

郕雨霁睜開眼睛，“你醒了。餓不餓，渴不渴。”

左雲銷深吸口氣，扯住他的手腕俯身而上，觸及他的嘴唇，他才覺得回到現實。

“我們可以白頭偕老了。”

郕雨霁笑着撩過他額前的碎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兩個人一觸即發，吻的難舍難分。

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郕雨霁推開他，起來整理好衣服。

是聃慕寒，他不放心。郕雨霁打開門。聃慕寒一進門就看到左雲銷一副欲求不滿要打人的樣子。

聃慕寒很識相地往回走，“你們繼續，繼續。”

郕雨霁紅着臉叫住他，“我外公呢？”

聃慕寒說，“哦，那個本來我是想叫他一起過來的，他不肯來。”

左雲銷一記眼刀沖着聃慕寒飛過去，“老人家都比你懂事。”

聃慕寒來氣了，“嘿，左雲銷你個沒良心的，我這一天連飯都沒吃就過來關心你們。”

郕雨霁推着他坐在桌子前，“知道你最好了，你坐着，我去找外公過來。”

“你學着點……”聃慕寒一個眼神看過去，左雲銷也起來坐在桌子前。

郕雨霁找了毒醫聖手過來，郕千落抱着麟兒也跟着過來了。

毒醫聖手給左雲銷把了脈，郕雨霁再三确認真的沒事才放心。

“爹爹……”麟兒跑到郕雨霁身邊，要抱抱。

郕雨霁抱起他，麟兒委屈地皺起小臉，“爹爹，麟兒想，爹爹。”

郕雨霁心也跟着皺在一起，“是爹爹不好，今天晚上跟爹爹睡好不好。”

麟兒怯怯地看向左雲銷，左雲銷朝他一笑，“可以，今晚給你講故事。”

“講故事，講故事……”麟兒開心地沖郕雨霁大喊。

楚淩風過來，“已經準備好了。”

聃慕寒說，“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備了薄酒，大家今天喝個痛快。”

每個人臉上都喜笑顏開。

外面太陽正緩緩落下，昏黃的紅光照在他們身上。

左雲銷和郕雨霁走在最後，兩人相視一笑，牽起手一起向前走。

“來，今天我們終于可以不醉不歸。”

聃慕寒舉起酒杯。

衆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大家仰頭一飲而盡。

聃慕寒又倒了一杯，對着左雲銷和郕雨霁，“這一杯，祝你們喜結連理。”

左雲銷和他一碰，郕雨霁跟他道了謝。

“哥，我也祝福你們，天長地久。”郕千落也向他們敬酒。

左雲銷和郕雨霁也向她舉杯并仰頭喝淨。

阿沐和楚淩風同時舉杯，祝福這一對新人。

他們回敬，郕雨霁臉頰開始泛紅，因為酒的原因，也因為心情的原因。

白雲玠倒了一杯，對着郕雨霁，“幸福安康。”

郕雨霁倒了一杯，鄭重地跟他相碰，兩人心照不宣，同時仰頭。

聃慕寒又倒了一杯，“這一杯，祝你們百年琴瑟。”

左雲銷和郕雨霁回敬他。

聃慕寒又倒了一杯，“這一杯，祝你們白頭偕老。”

左雲銷和郕雨霁又滿上酒，兩杯酒下肚。

聃慕寒又讓他們滿上，左雲銷拿過郕雨霁手裏的酒杯，“你別喝了，我替你喝。”

聃慕寒打趣道，“真是羨煞旁人啊，來來來。”

聃慕寒拼命給左雲銷灌酒，左雲銷一一接了。

左雲銷被灌的微醉，郕雨霁架着他回屋。

剛讓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郕千落就抱着麟兒過來了。

“哥，他非要鬧着要你。”

麟兒小跑過來，“爹爹，答應的。”

郕雨霁沒辦法，讓郕千落回去了。

左雲銷喝了茶放下，迷迷瞪瞪地看到了麟兒，“麟兒，過來。”

麟兒跑過去，左雲銷抱起他，“走，爹給你講故事。”

“小心點。”

郕雨霁連忙過去扶住他，将他們弄上床榻，左雲銷摟着麟兒講故事。

郕雨霁去簡單洗漱了一下，過來時兩個人都睡着了。

郕雨霁輕手輕腳地上去，在裏面躺下。

突然一只手穿過他的腰際，緊緊擁住，左雲銷的嘴唇厮磨着他的後頸。

郕雨霁翻過身，鑽進他的懷裏，摟上他的腰。

左雲銷吻住他的唇瓣，舌頭勾了進去。

郕雨霁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快跳出喉嚨了。

左雲銷喘着粗氣，睜着迷離的眼神，直愣愣地望着他。

郕雨霁擡起眼眸，緊張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左雲銷手撫上他的臉頰，溫柔如水，“你可不要在動了，我告訴你，真的很難忍耐，比噬心之痛還要難忍的。”

郕雨霁淺笑着又向他的懷裏拱了拱，拉開他的上衣，撫摸着他的心口的那個字。

左雲銷附上他的手，“不疼了。”

郕雨霁輕輕吻過那個字，拉着他的手去到自己腰間，解開了衣服。

左雲銷給他拉上，将他抱在懷裏，“沒關系，等你準備好，我現在有時間。”

郕雨霁緊抓着他的臂膀，剛要擡頭，被左雲銷按在胸口，“睡吧，晚安。”

郕雨霁輕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