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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左雲銷整軍待發,要在年前拿;

——一百——

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左雲銷整軍待發,要在年前拿下伶舟城。

為了萬無一失,他打算兵分三路,他帶一路,郕雨霁帶一路,楚淩風帶一路。

江褚庭自是要跟着他的,就是林忠義。

林忠義也看出了他的想法,立馬單膝跪地,“大将軍,忠義不懂打仗的事,讓忠義跟着七殿下吧,忠義誓死保護七殿下。”

左雲銷将他扶起來,“每個人,都要活着。”

“是……”林忠義挺直腰板。

左雲銷來到郕雨霁面前,眼裏透着深深地擔憂。

郕雨霁偷偷牽起他的手,認真鄭重道,“告訴你,你要是敢讓自己破一點傷口,我就……”

左雲銷看着眼前臉色紅潤的愛人,柔情裏帶着一絲蠢蠢欲動,一聲輕笑中,他倒是挺想知道他能說出什麽。

“你就怎麽樣?”

郕雨霁乖嗔地瞪他一眼,四處望了望,往前輕地擲地說道,“那你就等着一個月不準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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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雲銷順勢猛地将他環入懷,隔着厚厚的铠甲。

周圍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心跳聲,呼吸聲交錯雜亂。

“小心點。”左雲銷深情款款。上一次他們分開,經歷了一次生死。

郕雨霁撫摸着他的脊背,“嗯,我在家等你。”

兩人分開,左雲銷便回身上馬,一氣呵成,駕馬而去。

郕雨霁也上了馬,林忠義緊随其後。

楚淩風看着他們離開,轉身蹲下,握住聃慕寒的手。

聃慕寒難得沒有躲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分開。

“不能受傷,聽到沒有……”聃慕寒眼裏複雜中帶着掙紮,楚淩風始終看不透。

“嗯……”楚淩風只想将他刻在腦海裏,“我不在,要好好吃飯,尤其是早上,一定要起來吃飯,晚上不要喝酒,睡覺要蓋好被子。”

聃慕寒眼眸一眨,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這裏面是平安符,不能丢了,不能打開。”

楚淩風将香囊接過來,小心鄭重地收在胸口,“它在,我便在,它若……”

聃慕寒捂住他的嘴,眼神淩厲地望過去,“你敢。”

楚淩風笑着牽下他的手時,擦過了自己的嘴角。

“我走了。”

“嗯……”聃慕寒紅着耳垂抽出手。

楚淩風回以微笑,起身轉身上馬。

兩人相視對望,聃慕寒不舍得離開目光。

“寒梅落雪,等你歸來。”

“駕……”楚淩風急奔而去。

阿沐過來,“五皇子,我們該走了。”

“嗯……”聃慕寒收回目光,換上冷峻地面色。

三路人馬圍住伶舟城,這一次,陳玉瑾插翅難飛。

晚上,大軍駐紮在伶舟城在。

郕雨霁帶領的軍隊在伶舟城北面,安排好明天攻城的事宜,他剛坐下休息一會兒,林忠義提着飯盒便進來了。

“殿下,您晚上都沒吃東西,我吩咐膳帳做了幾個菜,您快吃點吧。”

郕雨霁卸下盔甲,來到桌前坐下,“一起吧。”

林忠義搖頭,“小人不敢。”

“坐下陪我喝點,就當是命令……”郕雨霁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說。

林忠義只好坐下,給郕雨霁斟酒,“殿下,大将軍來的時候交代了,不讓您喝酒,您看就這一杯……”

郕雨霁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你別告訴他不就行了。”

“是……”林忠義哪個也得罪不起,又趕緊給他續酒。

郕雨霁讓林忠義也倒上,“忠義,你想家嗎?”

林忠義倒酒的動作一頓,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殿下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郕雨霁端起酒杯,眼神飄零,“明天我就要回家了,可是父王不在了,大哥也不在了,幾個弟弟也去了封地,就只剩我和阿落了。”

林忠義給他滿上,“不是還有大将軍嗎。”

郕雨霁嘴角揚起,是啊,他有了另一個家。

碗裏的米飯已經見底,郕雨霁放下碗筷,“不喝了,收下去吧。”

“是……”林忠義緩慢地收拾着,眼神不斷地瞄着郕雨霁。

郕雨霁剛站起來就踉跄地扶住了桌子,他捂着額頭晃了晃腦袋。

林忠義過來扶着郕雨霁,“殿下,對不起。”

郕雨霁暈倒了在他肩頭,林忠義将人扛起來,剛出營帳就被一個小兵攔住了。

林忠義明顯慌張了一下,“七殿下喝醉了,我送他回去。”

待那個小兵擡起頭,林忠義霎時便腿軟跪了下來,“大,大人。”

秦之仲接過郕雨霁背回營帳,月念卿在後面跟了進去。

左雲銷朝林忠義走過來,“忠義,你曾對我有恩,這次我饒你一命,以後,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林忠義不住地磕頭,“大人,忠義真的沒有辦法,陳玉瑾抓了我的夫人孩子,以此為要挾,忠義自知罪該萬死,不敢求大人原諒。”

林忠義挺直脊背,一副從容赴死地樣子,拔出佩劍架在了脖子上。

瞬息之間,一把劍打掉了林忠義手中的劍,林忠義訝異地看向郕雨霁。

郕雨霁瞥向左雲銷,左雲銷摸了摸鼻子,摟着郕雨霁的腰,“乖,我們去裏面說,這外面多冷呀是不是。”

郕雨霁收起劍,狠狠踩了左雲銷一腳,轉身進了營帳。

左雲銷極力忍着沒叫出聲,真的疼。

秦之仲低頭不敢看,作揖之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月念卿扶着林忠義起來,也跟着離開了。

左雲銷走進營帳,郕雨霁氣憤不已地坐在桌前。

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還沒靠過來就被郕雨霁一個眼神射過來。

左雲銷趕緊坐好,“我就是怕了,他這個時間出現實在太難讓我不懷疑,所以我就讓淩風派人調查了一下,雖然句句屬實,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就打算試一試。”

左雲銷嘆了口氣。

郕雨霁氣消了一半,想起來,不怪他謹慎多疑。

“那你就那我做餌。”

左雲銷馬上将人摟在懷裏,“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也不敢确定,何必讓你也跟着添堵。”

郕雨霁氣這才消,左雲銷抱着他,慢慢地收緊手臂,從他的額頭細吻到嘴邊。

“如果可以,所有不好的事情我都不想讓你看到。”

郕雨霁深出口氣,回抱着他,親了親他的臉頰。

“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想将計就計,進皇宮。”

左雲銷坐直,大聲喊道,“不行,那個陳玉瑾打的什麽主意你不知道,你還要去。”

郕雨霁柔聲勸道,“我們先救出忠義的家人,然後我去勸勸她,或許我們可以避免一場戰事,雖然我們勝券在握,可是打起來,苦的還是老百姓。”

左雲銷拍着桌子站起來,心中憋惱,沖郕雨霁大喉,“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前女友,郕雨霁我告訴你,陳玉瑾這個女人,我誓要她生不如死。”

郕雨霁起身,站到他面前,“你不信我,我只是不想伶舟城的百姓流離失所,失去家人,如果可以不打,那不是最好。”

“哼……”左雲銷一聲冷笑,“你憑什麽認為那個女人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束手就擒。”

“我……”郕雨霁頓住,“我只是想試一試,如果她真的執迷不悟,我會親手殺了她。”

左雲銷擡起冷眸,“你想讓她體面地死,不可能。”然後一步一步朝他逼近,“我問你,你跟她,有沒有……”

“你個混蛋……”郕雨霁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轉身要離開,被左雲銷一把扯住。

左雲銷此時很不冷靜,腦中不斷閃現陳玉瑾在牢裏當着他的面,說的那些話。

扯住他将人壓倒在塌上,殘暴地攪幹他全部呼吸。

郕雨霁順着去回應他。

左雲銷粗魯地撕開他的外衣,直接進去。

郕雨霁痛得一聲悶哼,“雲銷,雲銷。”

左雲銷完全沒了理智,“我忘不了,她在牢裏說的那些話,我忘不了,她對你存的什麽心思。”

郕雨霁強忍着攀上他的脖子,找着他的唇,輕吻着他。

“懵懂是你,初心是你,動情是你,往後餘生,皆是你。”

左雲銷恢複了理智,眼神漸漸清明,他緊緊擁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胸膛,“對不起。”

郕雨霁一手撫摸着他的後腦,一手牽起他的手,去到剛剛被兩指開闊的地方。

“并蒂花開,雙蠶成繭共纏綿。”

左雲銷擡起頭,溫柔厮磨那紅腫的唇瓣,“不,我想留在洞房花燭夜。”

郕雨霁揚起嘴角,“那你知道錯了嗎。”

左雲銷側躺在外,擁着他細細親吻,“嗯。”

郕雨霁轉過身,表示還生着氣,而且還是很大的氣。

左雲銷聞着他的黑發,芙蓉味鑽進他的心裏,另他整顆心酥酥綿綿的,輕咬着他的後頸。

“我錯了。”

郕雨霁心軟下來,翻了個身,兩人情濃對望。

“錯了,就要罰。”

左雲銷一根手指勾起他一縷黑發,“你說。”

郕雨霁靠近他,“罰你明日不能跟着我。”

左雲銷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久久沒有松口。

郕雨霁撇下一邊嘴角,嗔怒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左雲銷。

“最多半個時辰。”

郕雨霁想了想,如果她肯,半個時辰足夠了,如果她不肯,半個時辰也在安全之內。

他鑽進他懷裏,穿過他的腰際,“困了。”

左雲銷擁好他,拉起被子給他掖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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