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微修

再次見到秦淮旭的時候,季星搖着實被秦淮旭的模樣吓了一跳。

其實上次見面的時候也不過是在幾天前她的生日宴會上,那天秦淮旭穿着一身定制的禮服,看上去也是一個英俊不凡的優秀青年,幾天不見,秦淮旭已然變了一副模樣,眼下帶着一圈青黑,胡子拉碴,身上的西服也帶着褶皺痕跡,疲憊頹廢。

季星搖不知道秦淮旭經歷了什麽,也并不因為他的落魄模樣而感到欣慰,他們之間的糾纏也遠沒有簡單的喜惡那麽簡單,大概曾經的他們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之間的身份會發生對調,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落魄頹喪,而可憐無依的孤女成了無法高攀的首富家獨女。

季星搖只是覺得唏噓,誰能想到人生會有這樣的際遇和反轉呢?

季星搖走到秦淮旭面前落座,秦淮旭臉上露出一個勉強而疲憊的笑,“星搖...”

秦淮旭視線落在季星搖身上,竟有一瞬間恍惚,幾個月不見,他竟然無法将面前這個自信洋溢的富家千金與曾經那個腼腆貧窮的孤女聯系在一起。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是就是不一樣了。

以愛精心澆灌的花朵那種由內而外的從容美麗是不被珍惜的雜草比不了的,秦淮旭忍不住去對比,曾經季星搖在他身邊的時候,雖然依舊美麗,可卻是黯淡的,現在她由內而外散發着的那種迷人的光芒,令人移不開視線。

秦淮旭心中迸發出一陣強烈的嫉妒,為什麽她在別人身邊的時候,綻放得如此美麗?難道是他當初對她還不夠好嗎?

可當秦淮旭在心底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對于答案突然又不确定了。

服務員上來點單,季星搖溫聲道:“一杯水就好。”

這是在君禦酒店的二層的一個清吧,下午兩點就開始營業,現在剛剛三點,人還不太多,季星搖點了水,秦淮旭不能跟着點水,他點開價不低的酒。

服務員很快上了酒水。

秦淮旭擡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星搖,“星搖,你總算肯見我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季星搖垂着眸子,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已經過去了。”

秦淮旭深吸一口氣,“我回國之後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那些都是假的,不論如何,請你聽一聽我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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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搖沒說話。

秦淮旭就繼續說下去,“訂婚宴上,我離開并不是為了周繼月,而是因為我接到電話,說我媽出了車禍進了醫院。星搖,那樣的情況我沒有辦法,不得不離開。”

“我去了醫院,見我媽沒事,知道是她故意把我騙過去的,我立刻就要回去,可是周繼月說幫我拿到了七區的項目,但是要立刻去機場說服周時峥,機會只有這一次。你知道的,星搖,公司在去年上半年出了事情,公司上下幾百號人的生計都壓在我肩上,這個項目對公司來說很重要,我只能跟着周繼月去機場見周時峥。後來再次在小區面前見到你,是因為我要回去拿護照,之後當天我就飛往了德國。”

秦淮旭凝視着季星搖,語氣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星搖,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周繼月的替身,我是真的愛你。”

秦淮旭自問自己說的這句話沒有一丁點水分,他是真的愛季星搖。

外面一直有傳言,說他把季星搖當做周繼月替身,他從來都當笑話聽,他從來都沒有把季星搖當做周繼月。

雖然第一眼見到季星搖的時候,他的确因為季星搖與周繼月相似的容貌而多分了季星搖幾分注意力。

可只要接觸過季星搖與周繼月的人都會很快發現,這兩個人性格完全相反。

當年才十八九歲的季星搖,是一個擁有絕頂美貌,年輕鮮嫩得像是清晨還帶着露珠的青草一樣,笑容又如花瓣綻放般溫柔治愈的女孩,一個男人喜歡上這樣一個小仙女很難嗎?

沒有人能不喜歡十八九歲的季星搖,她就像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的集合,沒有人不想擁有她。

秦淮旭至今還記得當時見到季星搖時那種驚為天人的驚豔感,他最初因為季星搖與周繼月相似的容貌多看了兩眼,就是這兩眼他再也沒辦法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他像是魔怔了一樣,神思不屬地追求了她三個月,當季星搖同意當他女朋友的那一刻,大概是他人生的巅峰。

可是...為什麽後來一切就變了呢...

季星搖端起桌面上的水抿了一口,覺得之前的的那段戀情就好比這杯白開水,索然無味。

“我知道了,”季星搖放下水杯,聲音沒什麽波瀾,“你今天找我,就想說這些?”

秦淮旭這一番剖白,竟然只換來季星搖如此冷淡的态度,他心中一面感到一種失去什麽重要東西的恐慌,一面又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感到無地自容。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求到季星搖面前,“不是。”

秦淮旭忍着難堪,“星搖,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的公司在為你爸爸公司的一個項目供貨,但是因為周繼月從中作梗,這個項目出現了一點問題,沒有辦法按時交貨。你能不能幫我跟你爸爸求個情,幫我争取一點時間。”

“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真的很重要,星搖,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看在我們從前的份上,看在公司幾百號人不能失去工作的份上,幫幫我。”

季星搖很失望,或者不能稱之為失望,很難用一個詞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就覺得現在回看,曾經她與秦淮旭的這段戀情真的是不值得。

秦淮旭以為季星搖不肯幫他是因為季星搖還在生氣,“星搖,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只要你能消氣,我怎麽做都行。”

季星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可能是你誤會了,之前說不認識你,不是在賭氣,是因為車禍之後,我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前兩天才想起來。”

秦淮旭有些驚訝,她之前失憶了?

季星搖,“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跟你說一聲訂婚那天我的經歷。”

“訂婚宴上新郎突然消失,我沒收到任何消息,一直等到新郎通知取消訂婚。賓客白跑一趟,等了許久,怨氣很深,酒店到處都可以聽到我上位失敗被抛棄的議論聲。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區,見到新郎帶着一個與我很像的女人離開,我追上去,新郎沒有給我任何解釋,說我不懂事。新郎丢下我帶着別的女人離開,沒有看到後面我出了車禍,撞壞了腿,還失憶。”

季星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淡淡的,像是說別人的經歷,可是秦淮旭已經無地自容。

季星搖道:“後來從醫院出來,還要糟糕一點,一個舉目無倚的孤女,腿斷了,工作也找不到,一瘸一拐地還被房東趕出來,沒有工作,沒有錢,沒有住處,天很冷,還下着雨。”

秦淮旭身上已經開始顫抖,他無法想象季星搖是有多麽的無助和絕望,而當時他在哪裏?

...他在德國和周繼月厮混。

季星搖還笑了笑,“其實我還挺幸運的,起碼我沒有凍死在那天,還生龍活虎地坐在這裏。”

秦淮旭眼神痛苦,喃喃着,“星搖對不起,我當時不知道...”

大概是想起之前的事情,被當時那種絕望無助的心情感染,季星搖覺得胸悶得厲害,還有些惡心不舒服,她又喝了口水,壓了壓不适感,“秦淮旭,不管你以什麽理由做出了那些決定,結果就是,你的一舉一動,給我帶來的都是傷害。”

秦淮旭只能幹巴巴又無力地重複,“對不起...”

季星搖看着秦淮旭,深吸一口氣,道:“秦淮旭,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一絲歉意,你就不應該讓我幫你。”

“你想要争取時間,應該去找爸爸,找哥哥,說服他們。如果真的是周繼月做的,你應該拿出證據,以爸爸和哥哥的為人,如果你真的有證據,如果時間還以可以寬限,他們一定不會為難你。”

秦淮旭,“我找過了,他們不同意,星搖,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季星搖,“爸爸和哥哥不肯給你寬限時間,你找我又有什麽用呢?你只是想利用爸爸對我的愧疚去為難爸爸,讓爸爸做出讓步罷了。”

季星搖又喝了一口水,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更明顯了,她身上開始冒出冷汗,頭也開始有些暈,身上沒有什麽力氣,像是低血糖,可季星搖來之前明明吃過午飯,季星搖臉都白了,她實在難受,不想再繼續與秦淮旭糾纏了,季星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維持穩定,“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季星搖擡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包,說出此行目的,“我記得,我出車禍之前,我們就達成一致,我們分手了。”

秦淮旭不相信季星搖這麽絕情,“星搖...”

“既然分手了,”季星搖:“以後不要再聯系了。”

季星搖站起身就要離開,突然她頭一暈,身上也軟的沒力氣,一下子又跌坐回卡座上。

“星搖!”秦淮旭發現了季星搖不對,連忙扶住季星搖的胳膊,讓季星搖靠坐在卡座上。

季星搖還有意識,她只是頭很暈,身上軟得沒有力氣,季星搖心裏一個咯噔,她這種症狀像是被人...下藥了?

季星搖內心的震驚失望甚至超過了慌張害怕,她無法相信這樣的事情竟會是秦淮旭做的。

爸爸給她配了幾個保镖,但是季星搖還沒有習慣身份的轉變覺得很奇怪,她又不是什麽公衆人物,只是一個普通女生,出門的時候總是帶着幾個大男人太奇怪了,她更想要自由空間和隐私,因此有些抗拒這幾個保镖,而且季星搖私信覺得沒有必要。

今天來見秦淮旭的事,她沒有告訴爸爸和哥哥,只和管家說想出去散散心,管家讓保镖跟緊她,但是她拒絕了。

一來有司機接送,她路上不會有危險,到了見面的地方,是公共場合,大庭廣衆之下秦淮旭難道還能對她做什麽不成?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季星搖對秦淮旭的信任。

季星搖不是沒有記憶時的樣子了,她與秦淮旭戀愛三年自認為對他還是非常了解的。秦淮旭或許在感情上表現得有些渣,但他內心是一個非常清高的人,哪怕是分手,他也會要求體體面面的分手,多一分的糾纏都不會有。

季星搖相對還是新人秦淮旭的為人的,不然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三年。

管家苦苦勸說,季星搖還是妥協了,帶了一名保镖上路,但是與秦淮旭的談話內容是她的個人隐私,她不想讓保镖聽到,季星搖就讓保镖留在了外面。

給她下藥的事情,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秦淮旭的表現卻像是不知情的樣子,他一直在叫她,“星搖,你怎麽了?”

秦淮旭掏出手機想撥120,可電話還沒撥出去,先接到了一通電話。

聽到電話裏那道熟悉的聲音,秦淮旭下意識皺起眉,直起身,離季星搖遠了些。

周繼月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怎麽樣?送你一個大禮,不用謝我。”

秦淮旭皺眉,他此刻也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一股灼熱的燥意從下腹湧現,他口幹舌燥,體溫急劇升高,額頭上冒出汗水,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沖動,不得不坐下去以遮掩某個尴尬起立的部位。

季星搖趁着秦淮旭離開,握着手機的手在開機鍵上按了五次,又在屏幕上輕劃了一下。

秦淮旭沒有注意,仍在講電話,他壓着聲音厲聲質問,“你幹了什麽?”

周繼月愉快地笑聲從電話中傳來,她輕啧了聲,“明知故問。”

“我記得你在這家酒店有常年包的總統套房吧,天時地利人和都湊齊了。”

“看我對你多好,成為首富女婿的機會都送到你手中了,你可要珍惜啊,畢竟可能你這輩子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想想有多少人哭着求着想成為首富的女婿呢,只要你能得到周安悅,別說眼下的危機了,哪怕你在想要一個秦氏,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淮旭忍着難受,聲音都沙啞了,“你什麽意思!”

周繼月卻不願意多說了,她沒什麽耐心了,“機會就在你眼前,要不要随你。”

說完,周繼月就挂了電話。

秦淮旭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愣了會。

可下身仿佛要爆炸的感覺時刻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麽,秦淮旭看着此刻軟在卡座沙發上的季星搖,要是再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那他就是個傻子了。

秦淮旭看了看季星搖面前喝了大半杯的水和自己面前已經喝空的酒杯,周繼月竟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給兩人下了藥...是服務生有問題!

秦淮旭想到電話裏周繼月說的什麽成為首富的女婿,太陽穴就突突跳動了兩下。

他能夠猜到周繼月的計劃,若是兩人發生關系,又被外界知道,或者是被拍下留下證據,不論是威脅季星搖還是首富顧忌周家的面子,總有辦法操作讓他成為首富的女婿。

秦淮旭這一輩子都是被人追捧的天之驕子,他也有自己的驕傲和清高,他是絕對不屑于用這樣的手段的,可雖然雖然秦淮旭不屑也厭惡周繼月這樣的手段,但不能說他不心動。

秦氏的困境幾乎已經走到了死胡同,他這段時間東奔西走碰了無數閉門羹,從前年少輕狂,自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可危機時的人情世故幾乎磨平了他的驕傲和精氣神,他這一身的頹敗落魄也是從前萬萬都想不到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帶領秦氏走出這場危機,他已經沒有了從前那樣堅定的信心。

可是現在眼前就擺着這樣的一個機會,只要睡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能夠獲得巨大的財富,之前無論如何努力都未必能夠得到的一切就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困擾他的難題不但迎刃而解還變得不值一提,他會獲得更高的社會地位,更多的人脈資源,甚至會重新尋回優越感,繼續做那個被贊美和追捧圍繞的天之驕子。

這樣天大的好事放在別人面前恐怕都不敢相信,這比做夢都離譜,誰能不心動呢?

秦淮旭覺得,把這樣一個選擇,這樣一個機會放在他面前的周繼月與魔鬼無異,她是在考驗脆弱的人性。

衆所周知,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人性又有什麽用呢?

人性于攫取財富追求地位,于獲得更多實質性的利益上無半分益處,秦淮旭身在豪門圈又怎麽會看不懂這個道理呢?

再者,周繼月給他下的藥也在磋磨着他為數不多的理智,如果放棄人性是跳懸崖,那周繼月就是一邊誘惑着秦淮旭主動跳懸崖,一邊從後面推着他往懸崖走,雙管齊下。

秦淮旭終于還是抱起了季星搖,坐上電梯上了18層總統套房。

秦淮旭呼吸粗重,他用密碼打開1801的門時,幾乎能夠聽到周繼月躲在某處那篤定又惡劣的笑。

“月姐,人已經進去了。”

周繼月勾唇笑了笑,并不意外,她其實此時就在剛才秦淮旭和季星搖坐的卡座的不遠處的,周繼月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周安悅的保镖呢?”

助理道:“按您說的,已經被放倒了。”

周繼月點頭,“賀骁呢?”

“已經在路上了,幾位記者已經偷偷跟在了賀骁的後面,按計劃,賀骁去捉奸的時候跟蹤他的記者和私生‘剛好’會撞見他捉奸的一幕。”

周繼月點頭,“看好時間不要出亂子。”

助理點點頭,有些猶豫,“月姐,您就不怕被周先生發現?”

周繼月嗤笑,“我做了什麽?他們盡管去調查,調查的結果會告訴他們,藥是秦淮旭下的,賀骁是季星搖叫去的,記者是追着賀骁去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秦淮旭把季星搖放在了床上,他呼吸粗重,眼睛赤紅,目光灼熱地盯着季星搖,像是一頭發|情的随時會撲上來的野獸。

季星搖雖然頭暈,身上沒力氣,可意識還是清醒的,她害怕極了,眼睛因為恐懼而蓄滿淚水,藥效已經徹底起作用,她連發出聲音說不的力氣都沒有。

季星搖用懇求的眼神看着秦淮旭,無聲地拒絕着。

秦淮旭湊近,啞聲哄道:“星搖,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是愛你的,你從前也是那麽愛我。”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好不好。”

季星搖閉上眼不願去看他,恐懼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季星搖抗拒的姿态激怒了秦淮旭,秦淮旭掐着季星搖的下巴,“看着我!”

季星搖仍舊緊緊地閉着眼不去看他。

秦淮旭徹底怒了,他大手握着季星搖的領口,一撕,領口的扣子崩落,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

季星搖不可置信的擡眸望向秦淮旭,像是在指責他竟真是如此不堪的人。

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沒有辦法在心愛的人面前流露出不堪醜陋的樣子,秦淮旭像是被刺痛,他慌亂的連連後退幾步,他跌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雙手,一面因為自己的剛剛不堪的想法而痛苦,一面又因為強迫季星搖所帶來的巨大利益而心動,他左右搖擺,內心痛苦不堪,他呼吸粗重的坐在沙發上發出一聲像是困獸般的低吼。

季星搖在床上瑟瑟發抖,她害怕極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誰能來救救她。

過了會,沙發上的秦淮旭又走了過來,季星搖聽到腳步聲,吓得只想逃離,可身體卻不停使喚,她太害怕了,不知道該睜着眼還是閉上眼。

卻聽腳步聲在不遠處停住了,沒有再上前,秦淮旭聲音沙啞得厲害,“我...”

“對不起,我給你叫120...”

秦淮旭剛撥了120,門就被從外面打開,賀骁一只手拎着酒店經歷的領子,酒店經理一臉驚恐,手上拿着門卡。

門一開,賀骁就不管不顧地沖進來,見站在床邊衣衫不整的秦淮旭,瘋了一樣,上去就是狠狠一圈把秦淮旭揍翻在地,接着就對着秦淮旭狠狠地踹了幾腳,要不是還顧及着床上的季星搖,怕是要把秦淮旭生生打死。

賀骁跑過去,一件季星搖,研究紅了,他單膝跪在床上,“寶貝,是我,別怕。”

季星搖睜開眼見到賀骁,眼淚斷線了一樣往下淌。

賀骁眼睛也紅了,檢查季星搖身上沒有不妥的地方,這才脫下衣服蓋住季星搖,把人緊緊抱在懷中,大步走了出去。

走前賀骁鋒利如刀一樣的視線射向秦淮旭,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

記者沒想到賀骁的速度竟然這麽快,他們玩了一步,跟上來的時候就只見到賀骁抱着一女生出門。

出道以來毫無花邊新聞的賀骁沖冠一怒為紅顏,這也是爆炸性的大新聞了豪門!

狗仔私生們反應過來,狂按快門,靠門聲響成一片。

有人大聲提問,“賀骁,請問你懷裏抱着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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