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3.你的程序全部都是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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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目，您再也不是我心目中的金色閃光了。

四代目，您還是我心目中最帥氣的金色閃光。

——《游戲之書·自傳》

“要怎麽解開？”久野紀像只小雞仔一樣，被波風水門揪住了後衣領提了起來。

久野紀深覺自己鬧大了，但是學術狗死都不肯放過這絕佳的戰鬥模式第一次內測的機會：“咳咳，咳咳！”

波風水門連忙把她放下。

“火影大人，您還是，還是按照規則去闖關吧，不然您的查克拉……”

波風水門也意識到了，随着時間流逝，他身上的查克拉在一點點消耗。

其實他也可以直接把她揍趴下，然後讓她解開術式，但是……四代火影大人暴揍又瘦又小的小姑娘，傳出去可不是什麽好事。

算了，還是依着她吧。

他又一個瞬身到了游戲面板前，依照提示開始消除圖案。

256個圖案的連連看可謂是困難，再加上比較難分辨的簡筆畫圖案，波風水門咬牙，有一天居然因為輕敵而栽在一個小孩身上！

查克拉量随着時間進度條一點點在減少，波風水門正在勉力消除剩下大概八十個圖案，卻發現腰上被一扯，鈴铛被搶走了！

“強制退出！”久野紀飛快結印，把四代大人退出了游戲界面。

久野紀還沒來得及跑開，就被波風水門再次提溜住了後衣領：“別跑。”

久野紀表面笑嘻嘻，內心哭唧唧。

玩脫了，這回真的玩脫了。

這回輪到她為科研事業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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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脫了的久野紀被一路提溜到了火影辦公室。

“诶？這不是我們圖書館的常客小紀嗎？”圖書館的負責上忍須藤正等在火影辦公室門口，一見久野紀就驚訝道。

他擡頭看見四代火影，連忙行禮：“火影大人。”

“她經常去圖書館？”四代火影問。

須藤無視了久野紀在一邊擠眉弄眼朝他示意的樣子，笑呵呵道：“是啊，這孩子不務正業得很，天天看些奇怪又沒用的忍術卷軸，有一次逃課來圖書館被老師抓到了，還被罰抄了一百遍忍者守則……”

久野紀絕望臉：別罵了別罵了。

怪老頭須藤是個話痨，一開口就像大水沖了閘門，什麽陳年往事都被挖出來了。

久野紀已經麻木了：她就知道和怪老頭做朋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四代火影笑眯眯地打斷他：“須藤你來這裏是有什麽事要報告嗎？”

須藤這才想起來這裏的緣由，臉上浮現出愧疚，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把要報告的事項一一報告給了四代火影。

須藤走後，波風水門笑眯眯地看向久野紀。

久野紀努力抓住機會指了指窗外：“火影大人，天黑了……”

波風水門站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笑道：“夕陽正好，還不到下班時間，談一談你的游戲忍術吧。”

“自己想出來的？”

“沒錯。”

“原理？”

久野紀眼睛亮起來，一談起研發上的問題她就來勁：“游戲忍術既不是幻術也不是時空間忍術，而是相當于在瞬間創造了一個肥皂泡泡，就相當于結界那樣的東西吧。在肥皂泡泡裏，施術人和被施術人都被肥皂泡泡的規則所管轄……”

“所以準确來說，應該是結合了空間忍術的結界忍術裏面加了幻術，雜交忍術這樣子！”

昨天她試圖給卡卡西解釋，硬生生想不起什麽詞語來。晚上回去她就把游戲忍術的原理重新理了一遍，今天說話利索多了，在四代大人面前長臉了。

哦耶耶耶！看來以後科研經費有着落了！

“再來一遍，戰鬥模式。”

久野紀：“蛤？”

四代火影輕輕揪住了久野紀短短的馬尾辮：“戰鬥模式。”

久野紀：“辮……辮子……”

四代目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今年真的是十二歲嗎？”

久野紀傻了：“噫？”

這是什麽意思？是說她看起來成熟還是看起來幼稚啊？她到底該回答什麽？

四代目到底是看穿了她成年人的靈魂，還是覺得她開發這個牛掰的忍術所以牛掰得不像十二歲，還是覺得她營養不良太瘦小了啊？

四代目笑道：“沒什麽，開戰鬥模式吧。”

久野紀口中的“肥皂泡泡”，類似幻境的游戲界面再次出現。

這回，波風水門不再像之前那樣了，他閉上眼，沒有管查克拉的流逝，而是集中精神尋找“肥皂泡泡”查克拉脈絡的漏洞。

找到了！

波風水門扔出一支手裏劍，朝星空裏的某顆星子扔去。

“噗”，肥皂泡泡破了，游戲界面不複存在。

波風水門把久野紀拉到桌子前，抽出一張紙，拿了一支筆給她：“接下來的話，你好好寫下來。”

久野紀無語地接過筆，她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四代火影大人降維打擊啦！以火之國最強實力欺負新手村小孩啦！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這個忍術全部都是破綻。”

“要說有什麽效果，恐怕只能對那些從沒遇到過這種忍術的人和實力最差勁的忍者起作用。”

久野紀疑惑：“這兩句也要寫下來嗎？”

四代火影站在她身後，再次一把揪住了她的馬尾辮：“下面的話記下來。”

久野紀：記下來就記下來，您別揪我辮子成嗎？

四代火影大人，您再也不是我心目中最帥氣的“金色閃光”了。

“第一，你的肥皂泡泡太過脆弱，要是外面有敵人的同夥攻擊結界，結界就會破裂，所以這是你第一步要完善的，必須加強結界！不能是肥皂泡了，必須要達到可以防守的程度。”

“第二，剛才我很輕易就找到了結界的查克拉脈絡網和漏洞，關鍵是那個漏洞處還光明正大用小字寫着‘退出游戲’——”

四代火影說到這裏，拍了拍久野紀的腦袋：“能不能長點心眼？有哪個忍者會這麽光明正大地把解除忍術的關鍵寫在那裏的？”

久野紀：我沒有心眼，我承認我沒有心眼，但是四代大人您對我的腦袋到底有什麽執念？拍腦袋會變傻的好不好？

“所以第二步，你要把結界的查克拉脈絡網隐蔽好，把那個‘退出游戲’拿掉，能隐蔽就隐蔽！”

“第三，施術者和被施術者必須同時都在肥皂泡中，這一點對你很不利，對方完全可以在結界中直接把你殺了！所以你要做的，是想辦法怎麽把你自己也隐蔽起來。”

“第四，闖關失敗的懲罰只有消耗查克拉而已，這遠遠不夠！如果遇到體術強者、爆破忍者，其他不依賴查克拉的忍者，甚至那些查克拉量龐大的忍者，即使闖關失敗出來後仍然會把你結果掉。你必須加強闖關失敗的懲罰。”

久野紀認真地寫着，四代目到底是四代目，即使和她的辮子過不去，也還是英明神武的四代目，一下子把她程序裏的bug全部都找出來了。

這麽一想……她的程序裏全部都是bug啊！

“第五，也是我最不明白的一點。明明你的結界直接可以對被施術者進行懲罰，為什麽要有那個什麽，連連看？直接把敵人圈進結界，利用結界的規則進行對戰，主動權都掌握在你手裏。為什麽還要讓敵人進行所謂的闖關？萬一敵人闖關成功了你待如何？”

“我建議你把闖關這一環去除，直接利用結界進行對戰。”

久野紀弱弱地道：“就是覺得好玩才開發這個忍術的，并不是真的要和對方打架……”

波風水門氣笑了。

他嘆了口氣：“你有仁慈之心是好事，但是戰場上不是兒戲，既然你設計了游戲模式和戰鬥模式，就應該把戰鬥模式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懂嗎？”

說着，他看向窗外：“誰都不希望有戰争，但是戰争的存在無法改變。”

“只能把和平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以最小程度的損失阻止戰争。”

久野紀發覺話題朝着不可控的方向歪去，連忙點點頭：“明白了明白了，火影大人我可以回家了嗎？”

四代火影笑道：“可以。”

剛剛走出火影辦公室，久野紀一個激靈，轉頭又沖進了辦公室：“火影大人！”

四代火影正拿起文件要準備處理，見她又折回，微笑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我可以不跟着上忍做任務嗎？可以在圖書館做任務嗎？”

久野紀忐忑地問，今天這麽一出，她和四代應該算有交情了吧？以權謀私不知道可不可行？

四代火影聞言，湛藍的眼睛彎彎地盛滿了笑意：“當然可以。”

久野紀差點沒忍住就“哦耶耶”了，她忍住仰天長笑的沖動：“謝謝火影大人！”

四代大人，您還是我心目中最帥氣最年輕的“金色閃光”！

久野紀告辭之後，走了幾步，卻又走不動路了。

她轉過身去看那個坐在火影辦公桌邊、翻着文件的金發青年。

窗外暮色四合，暗藍的天幕垂垂，星子一顆一顆亮起來。

金發青年從小山一樣的文件裏擡起頭來，朝她展開一個笑容。

久野紀轉過頭，“蹬蹬蹬”地跑出火影辦公室。

這個23歲的青年，在這樣的年紀就坐上了火影之位。

旁人都稱贊他年輕有為，嫉妒他身在高位，迷戀他溫暖帥氣。

但是很少有人想到，波風水門是一個孤兒，沒有家族支持，沒有家人照顧。

他承受的孤獨，他付出的努力，他背負的重擔，他超負荷的工作，以及——他即将遭受的命運。

不，請不要和任何一個人有過多的牽扯，同情也不可以。

拜托，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