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3.四代目的影岩上風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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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曾認識你,那麽為何夢中痛徹心扉的感覺會延續到夢醒?
如果我認識你,那麽是在何年何月何地?
請給我一個答案。
——《游戲之書·手稿》
說來也怪,自從那次和夕日紅前輩在一樂拉面和四代目有見過短暫的一面之後,久野紀就再也沒有見過四代目了。
将近一個月。
難不成真的在躲她?她有什麽好躲的?
等等,她什麽時候、怎麽被夕日紅前輩的思路帶跑了?!
慣性思維真可怕!
想想看好了,怎麽可能真的是在躲她啊?堂堂四代目,哪裏是可以天天看到的?
人家事情多得小山一樣,看一看四代目桌子上的文件,再看一看她桌子上的筆記本,就知道差距在哪裏了好嗎?
還是說,實際上是她在想念四代目,所以才會感嘆經常遇不到?
……
哦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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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裏。
大蛇丸用鑷子夾起帶血的組織。
“大蛇丸,果然是你。”身後傳來猿飛日斬的聲音,而在他的身後,幾個戴着面具的暗部也随之而來。
大蛇丸白得如牆紙的臉上,嘴角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要殺死我嗎?”
“你真下得了手嗎,猿飛老師?”
亥-戌-酉-申-未:“通靈·猿猴王·猿魔!”
“嘭”,猿猴王出現後,猿飛卻猶豫了。
正在他猶豫的一瞬間,大蛇丸飛快地結了一個印,霎時,整個房間搖搖欲墜。
“啪”,天花板上的燈泡碎了,随後,房間中櫃子上所有的玻璃容器也都碎成一地,煙霧“噗哧”一聲彌漫了整個房間。
不好,煙霧中……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幾個暗部首先就倒下了,猿飛也支撐不住,眼前漸漸模糊,只聽到猿猴王在消失之前不可置信地說了一句:“猿飛,你……”
猿飛,你終究是下不了手。
大蛇丸離開地下室時,回頭看了一眼猿飛日斬,然後頭也不回地跑出地道。
地道外便是樹林,他一出地道,金色豎瞳一震。
該死,忘了現在已經是四代目火影了。
站在樹林裏等着他的,正是木葉的第四代火影,金色閃光,波風水門。
事實上,在上個月查到那些失蹤的孩子和忍者可能和大蛇丸有關時,波風水門就在思考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他表面上把這件事完全交給第三代猿飛日斬,實際上暗中掌握着一切動向。
作為火影,這件關乎各大忍村的事上,他不會容忍任何失誤。
波風水門向自來也了解了很多關于大蛇丸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也通過暗部搜集了很多資料,甚至摸到了與大蛇丸有合作關系的,可能還藏匿在木葉高層中。
“四代嗎?”
“看來今天有一場惡戰呢。”大蛇丸不緊不慢道。
波風水門不欲與其多言:“通靈術!”
“加我一個,通靈術!”忽然,他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及腰的白色長發,身着紅色外褂、腳踏木屐——“自來也老師!”波風水門驚呼。
自來也朝自己徒弟笑着眨眨眼,然後轉向大蛇丸,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消失。
在聽到徒弟的請求時,他是猶豫的。
畢竟對方是有着多年同伴情誼的大蛇丸。
然而,他看到,金發青年眼中流露出堅定:“謝謝老師告訴我的這些,無論如何,我會保護好這個村子。”
他的徒弟,比他想象中還要堅定。
擁有柔軟的情感,卻不被情感左右,也不因過分理智而變得冷血。
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木葉的金色閃光,作為火影是當之無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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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紅的夕陽飛遍。
木葉的街道上,街上不乏提着菜籃子的居民,三三兩兩的忍者。
說笑的聲音在耳邊漂浮,喧嚣又寧靜。
經歷了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安寧了。
雖然在這樣安寧的表面下還有暗流湧動着。
當團藏聽到大蛇丸的實驗基地被發現、并且被四代火影和自來也合力擒獲的消息時,他一面震驚于四代火影的能力,一面又暗自打起了算盤。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四代火影能這麽快就查到大蛇丸。
當時他沒有當上火影,讓這個小子撿了漏,現在看來,這個小子比想象中更棘手。
在政治事務上,四代在那些老奸巨猾的木葉高層中撿不到什麽便宜。但是在處理具體事件上,他的能力、判斷和決心,确實讓團藏驚訝。
不能放任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繼續這樣下去了。
同樣是保護村子,憑什麽火影就可以站在陽光之下享受大家的稱贊,而他卻只能在黑暗裏?
然而,恐怕時機未到,當務之急應該是怎麽不讓四代繼續對大蛇丸的事件深查以致連累到他的頭上。
“乙,”團藏喚道。
一個戴着面具的忍者無聲無息出現在他前面。
“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
殷紅的夕陽照在影岩上,将雕刻出來的歷代火影抹上一層半遮半掩的胭脂。
久野紀坐在影岩頂吹風,雙手抱膝。
初春的晚風還帶着凜冽的涼意,吹在臉上怪疼的。
她還是第一次坐在影岩頂上“享受”風的招待呢。
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
同樣的九尾襲村場景,不過這次換了近景。
瓷白的臉上濺着暗紅的血滴,還帶着悲傷笑意的湛藍眼睛慢慢失去星彩,失去血色的唇還在嗫嚅着什麽,逐漸無力的雙手緩緩垂下。
即使合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還是微微上揚。被噴薄的鮮血侵染的身軀和臉龐,和那個未盡的微笑。
久野紀伸出手撫上身下的岩壁,四代目的影岩是最近才完工的。
四代目,你到底跟我有什麽仇?為什麽要在夢裏給我切近景?
上次讓我夢到遠景也就算了,好歹只是遠遠地做一個旁觀者,雖然震撼卻依然無法觸及。
這次居然給我切換了近景,還是臉部大特寫!
那種明明可以伸手抓到的距離,卻眼睜睜地看着對方悲傷地合上眼睛的感覺,即使是醒來後還是變成gif在腦海裏回放了一千遍。
“搞什麽啊?我最近明明有在好好吃飯了,營養明顯跟得上啊。”久野紀感受着手掌冰涼的觸感,煩惱地嘀咕。
到底是為什麽啊?難道是因為随着原作中九尾襲村的時間點臨近,導致壓力太大了?
但是為什麽那個畫面如此真實?真實得就像她親自經歷過一樣?
為什麽夢中的心情會延續到夢醒?她整一天都是像游魂一樣心不在焉,總覺得哪裏不得勁兒,多米諾骨牌推番茄玩了三秒就失敗了,連連看玩着玩着就不好玩了。
四代目的影岩是四座影岩裏最低的。
她特地挑了四代目的影岩過來吹風,就是為了摸摸四代影岩的“頭發”。
“我都摸摸頭安慰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吃不消啊四代。”
“頭發辣麽多,我要是理發師,一定給你咔嚓咔嚓打薄,把剪下來的頭發賣錢,打上摩絲,噴上啫喱水,抹上發膠發蠟,梳成大人模樣。”
說着,久野紀又“啪啪”地拍了拍影岩,小聲嘀咕:“老是拍我腦袋,我也要拍你的腦袋!”
“揪我辮子……那我就要把你的兩撮鬓發都編成小辮子,不,所有頭發都編成小辮子,整一個拳擊辮造型,光是在腦袋裏想象一下,就覺得好好笑啊四代目……”
久野紀頓住了。
為什麽她突然覺得好像做夢夢到過?關于把四代目的頭發偷偷編成小辮子什麽的惡作劇?
毛病吧,做這樣的夢,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久野紀甩甩頭,把腦袋裏奇怪的念頭甩遠。
又忍不住拍了拍影岩:“聽到沒有?要是再讓我做噩夢做到白天都渾渾噩噩的,你就只有兩種選擇!第一,我就把你的頭發咔擦咔嚓都剪掉,剃成寸頭;第二,把頭發都編成小辮子!”
久野紀笑了起來:“當然,是在夢裏。”
夕陽已經墜下地平線,只餘下玫瑰色的晚霞染遍了天空。
影岩相對的就是火影樓。
久野紀收回手,重新環抱着雙膝,視線不自覺投向亮起燈的火影樓。
在華國,游戲是她賺取生存成本、忘記痛苦的一個工具。
而在忍界,游戲忍術是她用來提醒自己的一個工具。
那樣頻繁地使用着從前的語言、從前的游戲,就是為了保留那些回憶。
提醒她自己,不要被這裏同化,不要對死亡司空見慣麻木不仁、不要逐漸變得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也提醒她自己,時時刻刻存在心中的不真切感,“我非戲中人”。
可是,為什麽會有那樣真切的夢境、真切的撕裂感、真切的共情?
請給她一個答案。
因為這道題超綱了,嚴重超綱了!她要向教育局舉報!
這樣嚴重的超綱是九年制義務教育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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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辦公室。
夕陽已經完全沉沒,天色逐漸昏暗,波風水門起身去打開了燈。
“啪”,整個辦公室都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打在每一個角落裏。
在回座位繼續處理剩下的事務前,他忽然在窗前停住了腳步。
木葉影岩上,他的雕像已經竣工。
說像他也不像他,說不像他,卻又是他沒錯,很明顯工人把他的影岩刻醜了。
波風水門想到這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現在那個醜醜的影岩上,正有一團小小的身影縮着。
波風水門定睛看了看,卻因為天色暗下來而沒看清楚,只知道看身形還是個小孩兒。
是哪家小孩兒受了委屈,躲在影岩頂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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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波風水門:是哪家小孩兒受了委屈,躲在影岩頂上哭?
作者:對,就是你家小孩兒受了你的委屈躲在你的影岩頂上哭。
所以蛇叔出師未捷、叛逃失敗。
嗐,給大家理一下吧:四代目想查久野紀,結果查到她失蹤,然後就開始了失蹤兒童案件調查,然後就提前調查到了大蛇丸頭上,因為這個時候自來也還沒有去四處旅行,綜合以上,大蛇丸提前跟劇情say goodbye了。
這算是本文中的第一個蝴蝶翅膀扇出來的連鎖效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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