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0.回憶篇前奏:屋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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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兩個人知道我不喜歡咖喱。
一個是我自己,一個是她。
——《回憶錄》
深夜,木葉在寧靜中沉睡。
初夏的夜晚,夜風細細如縷,暗藍夜幕上古老的繁星冷漠地一亮一滅。
金發青年輕輕落在屋頂上。
待到想要躍下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自從想起紀昭是誰之後,這幾年他都是有意地避開久野紀。
可惜避開也沒用,現在大半夜的還不是跑到人家屋頂上來?
總之,不知道為什麽,晚上睡不着,忽然就想出來走走,走着走着就跑到了人家屋頂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在屋頂上坐下,支起一條腿。
月明如水,潑灑在屋頂上,将青年凝眉沉思的樣子嵌成一幅剪影。
“吱呀”,閣樓的門開了。
金發青年大驚失色,迅速站起身。
“咔”,不料,瓦片被踩松動了發出聲音,在寧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戴着睡帽的黑發少女睡眼惺忪地朝屋頂上望去:“诶?四代目?”
金發青年感覺自己羞愧得快要在天地之間蒸發了。
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在準備一些例如“晚上巡邏”什麽的冠冕堂皇的說辭,黑發少女已經躍上屋頂,抓住了他的袖子。
金發青年呼吸一滞,胸口竟有些緊迫得喘不過氣來。
袖子上輕輕的重量仿佛千斤大石,令他挪不動腳、呼吸困難,連思想都有點鏽住了。
黑發少女很快松開了他的袖子,把印着太陽的睡帽扶了扶正,然後揉揉眼睛,順勢在屋頂上坐下了,還順便招呼金發青年:“坐坐坐,四代目。”
金發青年眼睫一動,心跳得飛快,好似要蹦出胸膛一樣,卻也只好依言在她旁邊坐下來,動作有點不自然。
黑發少女一邊嘟囔,一邊伸出食指戳了戳金發青年的臉頰:“瞧瞧,這幻覺手感還挺真的。”
溫熱細膩的觸感只是輕輕一點,很快離開了,卻讓他心中一顫,仿佛觸電一般,他慌亂得不自覺想要往後退,然後才想起來是在屋頂上,連忙穩住。
随之,細密綿綿的麻感蔓延了整個心口,仿佛絲線一般将他纏繞、裹挾。
幻覺?她以為他是幻覺?
黑發少女愣了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麽:“這麽真的幻覺……”
金發青年呼吸有點急促起來,腦子裏已經在盤旋着“代替暗部出來巡邏”類似的借口了。
“不會哪個混蛋把我的空間忍術和幻術的疊加方式學了去吧?”
黑發少女搓搓手:“不行,我得想辦法弄個忍術專利什麽的,以後要用就得付我錢。”
金發青年表情明顯一裂。
“……屋頂好硌人啊……”黑發少女皺起眉頭抱怨道,說完,又轉向金發青年:“我下去拿個枕頭,你別消失喔!”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金發青年湛藍的眼睛半垂,密密長睫掩起眸中神情。
下一瞬,“多米諾骨牌推番茄!”,他被包裹在了游戲泡泡中。
金發青年驚訝地看着忽然出現的游戲結界。
這是?為什麽?
……
他頓了半晌,然後低下頭抿唇微微笑了。
“解!”
黑發少女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抱枕,她把其中一個遞給金發青年:“喏,接着。”
然後她把自己的那個抱枕仔仔細細地在屋頂上墊好,然後小心翼翼坐在墊子上,舒展開眉眼:“這回舒暢了。”
黑發少女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紀昭。”
和記憶中的畫面重合了。
金發青年怔怔地看着對面的少女。
黑發少女見他沒有動靜,心一橫,迅速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放開。
“很不巧,前幾個月我剛捋清楚了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來着。”
黑發少女表情無奈。
一個時空只能存在一個紀昭(久野紀)。
所以,當二十五歲的久野紀因為忍術故障穿越到了木葉39年,原時空時年4歲的久野紀已經被25歲的久野紀代替了。
事實上來說,“代替”這個說法并不準确,因為兩個都是她自己,只不過經歷不同、記憶不同。
只能說,木葉39年9月,25歲的久野紀拉風無比地出現了,所以4歲的久野紀暫時消失了。
然後,當時空自動維持穩定,4歲的久野紀再次出現,“鈕钴祿·紀昭”,4歲的久野紀擁有了25歲久野紀的記憶。
這段多出來的記憶的的确确屬于久野紀,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又是不合理的,因為那是“未來”的記憶。所以時空規則在維持穩定的同時,将這段記憶封鎖了起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本該被封鎖的記憶不知道哪裏出了bug,忽然就像找到了鑰匙一樣,“咔叽”,打開了大門,如潮水般湧出。
郁悶無比地捋清楚了這點後,久野紀是無語的。
敢情她那個破忍術“遺憾都飄走之術”,讓她開啓了二周目,重來一遍。
而這個二周目,好像因為某種她不知道的蝴蝶效應,不一樣了。
————
一周目。
木葉60年,久野紀25歲。
一切如故事中講述的那樣:九尾之亂,四代犧牲,卡卡西第七班,波之國,中忍考試,木葉崩潰計劃。
三代目的葬禮過後,木葉的清晨,霧氣茫茫,腳步聲幽幽地在石板路上響起,随之響起“叮鈴鈴”的清脆響聲。
不久之後,太陽升起,薄紗似的霧氣消隐無蹤,只剩斑斓的光線,下過大雨,路上還有淺淺的小水窪,倒映着人家房屋。
“知道在哪了嗎?”
“是的。”
“那就輕松了,我們走。“
團子店外。
卡卡西一手持書,一手插兜,見到并排走來的阿斯瑪和紅:“喲,兩位,看起來感情很好啊。”
夕日紅臉上漫上一層紅暈:“笨蛋,我只是受紅豆所托來買丸子!”
阿斯瑪含着煙問:“你才是,在這種地方幹什麽?”
“沒什麽,我來買供品,順便等人,”卡卡西狀似漫不經心地強調了一個名字,“等佐助。”
團子店內身着黑色紅雲袍的人握着杯子的手一緊。
“卡卡西,你會早來,真是難得啊。”佐助走過來。
“偶爾也會的嘛。”
佐助擡眼,透過團子店的簾子看到桌子上尚冒着熱氣的杯子和三色丸子,皺起眉頭:“我讨厭納豆和甜的東西。”
團子店裏的兩人已然無蹤。
卡卡西朝紅和阿斯瑪使了個眼色。
紅和阿斯瑪立刻意會,瞬身消失在原地。
彼時的久野紀正坐在河邊欄杆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發呆。
她察覺有人靠近,轉過頭就看到不遠處兩個身着黑色紅雲袍、頭戴鬥笠、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的人走來。
久野紀跳下欄杆,朝迎面走來的兩人笑着揮手打了個招呼:“哈羅,早上好啊!”
宇智波鼬蹙起眉,掀開袍子的一角,手指輕輕朝對面黑發黑眼的女忍者一點。
靠,上來就放大招。
久野紀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發現自己身處異地:缺了一個小角的圓月染上了血紅的顏色,妖異的紅色查克拉在空氣中蔓延、嘶吼——九尾襲村之夜!
幹柿鬼鲛有點訝異:“鼬,你怎麽……”
說好的只抓九尾小鬼呢?
怎麽遇到一個态度還算友好的木葉忍者,二話不說直接幻術伺候?
宇智波鼬緊蹙着眉頭,沒吭聲。
他施放的幻術能讓人看到內心最恐懼、最在意的東西——對她來說,居然是四代犧牲嗎?
從幻境出來,久野紀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平靜了一下呼吸,看向對面仍然站着的鬥笠兩人組。
“游戲模式·飛行棋!”
在被泡泡結界包圍的那一剎那,宇智波鼬忽然雙瞳一震:她不開戰鬥模式,居然用游戲模式!
她到底在想什麽?
幹柿鬼鲛剛想揮起鲛肌,被宇智波鼬攔下來:“沒用的。”
久野紀苦惱地擲出一個“一”,哭唧唧地看着自己的棋子磨磨唧唧走了一步:“最後還是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只能用系統代替了。”
見宇智波鼬還沒有動靜,她提醒:“诶诶,輪到你擲骰子了!”
一枚手裏劍“叮”地飛向碩大棋盤的某處。
“噗”,游戲泡泡消失。
久野紀扶額:真沒意思,和寫輪眼玩游戲真沒意思。
宇智波鼬摘下鬥笠,将黑袍扯開領子,露出下半張臉:“沒時間跟你耗。”
不是、是你先出手的好不啦?
久野紀雖然百思不得其解,還是帶着無奈的笑意看向他,舉起雙手揮道:“那就,再見!”
話剛說完,久野紀眼前一花:靠,又中幻術了!
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九尾襲村。
一旁的幹柿鬼鲛忽然就懵了。
沒、沒時間跟人耗,怎麽還幹站着看對方在幻境裏痛不欲生?
他第一次沒明白他的搭檔到底怎麽想的。
久野紀退出幻境後,還沒順一順氣兒,就聽宇智波鼬緩緩開口:“為什麽要和我打招呼?”
“因為是朋友啊。”久野紀揉揉太陽穴。
不然這麽大兩件紅雲黑袍,難道裝看不見嗎?
“我是通緝名單上S級的重犯,你不知道嗎?”
“啊?真的嗎?我以為會是SSS級的呢。”
宇智波鼬咬了咬牙:“你為什麽明知會中幻術還是要看我的眼睛?”
“因為你的眼睛首先是你的眼睛,是你心靈的窗戶,其次才是寫輪眼,跟人講話的時候當然要看着對方的眼睛講啦,我可是非常有禮貌的唷!”
正在說這話的時候,紅和阿斯瑪出現在了三個人前面。
“宇智波……膽子可真大啊。”阿斯瑪道。
宇智波鼬緩緩向前邁步,路過久野紀的時候望了她一眼。
靠,又雙叒中幻術了!
久野紀醒來的時候,成功地發現自己在木葉醫院挂點滴。
想起在河邊連續中了三次幻術,三次還都是同樣的場景,久野紀郁悶了。
什麽仇啊真是。
“如果時空忍術元素再多一點的話,會怎麽樣呢?”久野紀坐在病床上,手裏拿着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如果研發成功的話叫什麽名字嘞?”
“遺憾……遺憾都飄走之術,就這麽決定了!”
因為連續中三次幻術這樣的一生恥辱,久野紀決定一雪前恥,在住院期間奮發圖強,成功研發了過去模拟器“遺憾都飄走之術”。
不同于以往游戲忍術的是,這個術時空間忍術占比高得吓人,大概是90%的時空間忍術。
由于兩年前成了“特別上忍”,久野紀有機會接觸到更多高階忍術,這次90%的時空間忍術中,很多都是A級時空間忍術。
剛出院沒多久,久野紀就獨自來到森林裏,開始她的忍術第一次內測。
“游戲忍術·遺憾都飄走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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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後半章可配合序曲閱讀~
下章:少年波風水門!
另外謝謝小天使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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