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解決掉她
文竹的對手是穆綏,這家夥精神力等級比文竹高整整兩階,實力不俗,要贏下比賽本身就很困難。
運氣不好,文竹也只能盡力。貴賓席上還坐着他爹夏冬青,就算要輸,要是輸的太難看,也沒法跟他爹交代。
交手了兩輪,三張卡牌都已經用上,文竹已經很狼狽了。即便文竹的精神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可S+和SSS+等級的差距并不是卡牌的使用天賦可以輕易彌補的,文竹盡力了,但眼看還是要輸。
幸虧雲犀不在,中午夏冬青本想請雲犀一起吃飯的,但雲犀說她有事,提前離開了賽場。不過,她貌似真的投了兩千信用點買文竹贏,賠二百倍的話是四十萬……好家夥,比贏了賺的都多!
不過……誰讓那是雲犀呢……遇上雲犀之後,文竹這才成了真正的窮人,他的存款和後續所有的收入都變成了雲犀的房子、家具以及其他……
算啦,沒什麽大不了的!
文竹喘了口氣,緩過神,看了看手中的卡牌。他一直控制着精神力,盡全力催動卡牌內最大的能量,但精神力等級的差距确實是很難跨越的。
如果是以前,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可現在他認識了雲犀,那個女孩有着深不可測的精神力,有着神秘的過去和耀眼的未來。他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發光,也想做那個追光的人,想要跟上她的身影。
沮喪是有那麽一點的,但,也就是這樣了。比賽進行到這個地步,也差不多到了拼最後一輪的時候。文竹喘了口氣,打算豁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絲微小的精神力波動,隐隐的,那感覺非常奇怪,卻又熟悉的很。
文竹慢慢皺緊了眉頭。
穆綏并不着急,他慢慢控制着卡牌,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對手慢慢逼入絕境。他善于控制局面,也有信心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陸成詩在觀衆席上大喊大叫着,驕傲地揚起頭,炫耀着她的未婚夫。勝利在望,哪怕是這樣吵雜的聲音,穆綏聽着也變得悅耳起來。
然而文竹卻失了神,他看着某個方向,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緩緩擡起了手。
“我認輸!”文竹的聲音清脆,語氣急切,看上去并沒有絲毫輸掉比賽的負面情緒,倒好像要去趕最後一趟公共懸浮車。
結果并不意外,但文竹這樣幹脆的認輸卻令人意外。全場發出了驚訝的噓聲,觀衆席上的焦甜甜和湯響也難以控制的露出震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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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就認輸了?”焦甜甜吃驚道,“我剛才看到他拿着卡牌,還以為他會再拼一輪呢!”
“不應該啊,按照文竹的性格,應該會拼到底才對。”湯響疑惑道,“難道他已經湊夠四十萬要給雲犀啦?”
兩個人眨眨眼睛對視一眼,卻也很快認可了這個結果,然後同時看向貴賓席的方向。
果然,看到這個結果之後,夏冬青慢慢皺起眉頭。
這樣認輸,确實有些難看。就算實力不濟,也總歸該有些年輕人的沖勁兒吧。大家都是這樣想的,所以也都盯着夏冬青。
不知道比賽結束之後,文竹要怎麽向夏冬青交代。
但大家沒想到的是,剛剛确認比賽結果,文竹就收起卡牌,撒丫子往賽場門口跑去。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焦甜甜:“……”
湯響:“……”
兩人再次看向夏冬青,果然,夏冬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害死常乾的,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雲犀緊盯着虛拟屏上焦桦的臉,等着她的回答。
在焦桦那張悲傷卻帶有幾分猙獰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吃驚、疑惑等情緒,最後定格在憤怒。
“你在說什麽?”焦桦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道,“怎麽會是我兒子害死自己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是的,雲犀沒法理解焦桦,焦桦同樣也沒法理解雲犀!在焦桦看來,她明明已經解釋得這麽清楚了,雲犀為什麽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們的邏輯是彼此分離的,相互都難以兼容。唯一相同的是,她們此刻都身處憤怒之中。
雲犀深吸一口氣。
“你再仔細想想,如果常乾當初選擇跟同伴們并肩戰鬥,他一定能夠活下來。”雲犀的聲音冷冽至極,她平靜的說,“他但凡有點勇氣,也不會死得這麽慘。”
這是她對焦桦對一個母親最後的耐心。她一向不習慣忍耐,耐心也是有限的。但在做出最後決定的時候,她還是先退一步。
盡管她的胸口已經微微起伏,語氣中難免的帶着些微怒意,但她還是做出了最後的努力,與焦桦做最後的溝通。
然而焦桦讓她失望了。
“你這是在責怪我的兒子嗎?”
焦桦已經完全忘了,她在跟一個身份未明、實力莫測的陌生魔卡師溝通,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誰都不能質疑她的兒子!
“我兒子什麽身份,他們什麽身份?”焦桦跺着腳,用刺耳的聲音吼道,“難道要我兒子為那些不值一提的平民拼命嗎?”
她是那麽的理直氣壯,那麽的理所當然,她的語氣中甚至帶着一絲疑惑,仿佛雲犀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對她和她兒子那高貴血統的侮辱!
雲犀臉上沒什麽表情,漂亮的臉蛋帶了一絲僵硬。隔着傳聲卡牌,她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焦桦,你為什麽要殺朱小果?”
“朱小果?誰?”
焦桦根本記不住那女孩的名字。
“朱小果,朱院長唯一的孫女。”雲犀耗盡了她最後一點耐心。
血脈中的靈氣在洶湧,掌心的雷卡牌發出一陣又一陣細微卻又刺耳的聲音。雲犀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遏制住那随時都要噴薄而出的怒意。
烏雲密布,将天地遮蔽得一片漆黑,隆隆雷聲仿佛近在咫尺,一道閃電襲來,照亮了焦桦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被催動的雷卡牌悄然凝聚着巨大的能量,發光的能量團就如雲犀此刻壓抑着的心情。滾動的球狀閃電被靈力牽引着,往焦桦所在的窗口移動。
雲犀等待着焦桦的回答。
愣怔了幾秒鐘,焦桦終于回憶起了朱小果是誰。
“那個朱院長的孫女?沒錯,我是想殺了她!”焦桦呆滞的眼神看向窗外,她的雙眸通紅,眼角流下了淚水,她就這樣滿懷憤恨的說道,“憑什麽我的兒子死了,那個朱院長的孫女還活着?我就是要她的命,讓那個姓朱的感受到跟我同樣的痛苦!”
果然……
早就想到這一點,但,這樣的思維和邏輯依舊是雲犀難以認同也難以理解的,她就是想聽焦桦親手說出原因,就是想聽聽她的理由。
想聽一個女人、一個母親殺死一個無辜七歲女童的理由,這件事本身就很荒謬。
沸騰的靈力在體內流淌,雲犀此刻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憤怒!她知道焦桦說的是真話,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死朱小果!
焦桦做了第一次和第二次,還會有第三次和第四次!
“那就,結束了……”
雲犀的聲音在陣陣雷鳴聲中逐漸消散,焦桦猛地打了個激靈,仿佛從夢中驚醒。
“你、你究竟是誰?你想要做什麽?”焦桦歇斯底裏的喊道,她猛沖到窗前,猛地打開了窗子。
身為焦家家主的女兒和妹妹,常家家主的妻子,焦桦可謂是含着金湯匙出生。她這輩子從沒怕過誰,也從沒有過現在這樣詭異的經歷。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些怕了!
她哆嗦着試圖拿起身旁的卡牌,顫抖的手指卻掙紮半晌,好容易才握住了手邊菜刀的刀柄!在極度的驚恐和憤怒中,她拿起那把菜刀沖着窗前吼道:“不管你是誰,快給我滾出來!”
窗戶敞開着,又是一道閃電掠過,照亮她愈發可怖的臉。
就在此時,一個圓潤的球體從窗戶外面晃晃悠悠飄了進來。它很美,沿着詭異的弧線漂浮,閃着幽藍色美麗的光,仿佛天邊降落塵世的精靈;它很明亮,一下子使漆黑的室內變得一片通明;它在空中轉動着,跳着歡快的舞蹈,仿佛一個天真稚嫩的孩童在炫耀它的舞姿。
但它經過之處,卻一片被高溫灼燒過的痕跡。它不停的發出滋滋聲響,仿佛在說明自己盡管有着與衆不同的外貌,卻依舊有着與閃電相同的本質。
焦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撞上了這個小東西。
巨大的能量團猛地爆開,強大的沖擊波直接将焦桦擊倒在地!焦桦捂住被電流擊傷焦黑的臉,發出痛苦的尖叫!
但随即将她叫也叫不出了!她的喉嚨被灼傷,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女仆們都躲在樓下,避開女主人不知會燒到誰身上的怒火。聽到焦桦刺耳的尖叫聲,女仆們驚慌失措,湊成一團壯着膽,慢慢挪到了樓上。
眼前的情景讓她們發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只見她們的女主人倒在地上,手中牢牢攥着一把菜刀,室內一片狼藉,而她生死不知。
常宅頓時亂成一團。
……
雨中操縱着飛劍,等文竹到達雲犀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成了落湯雞,一身的水,狼狽不堪。
風很大,要操縱飛劍有些許困難,更何況文竹剛剛參加了一場卡牌比賽,精神力有些不太夠用。饒是如此,文竹依舊盡了最大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雲犀所在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來得還是太晚,等他到達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方冕打開門,看到文竹狼狽的樣子有些吃驚。她看了直播,知道文竹輸掉了比賽,剛想開口安慰,文竹卻直接問起了雲犀。
“雲犀?她在樓上。”方冕說,“中午回來,她就在屋裏休息呢!也許是上午比賽太累了罷……”
毆打陸成傑确實需要體力,方冕早就給雲犀找好了理由,她簡單的腦子裏什麽都沒裝,更不可能對雲犀這個她全身心信任的朋友産生絲毫的懷疑。
然而文竹聽到這樣的話,眉梢則微微皺起。
他簡單擰了擰自己衣服上的水,上了樓,站在雲犀房間門前,猶豫了幾秒鐘,才輕輕的敲了敲門。
雲犀很快打開了門。
她看起來十分平靜,全身都很幹淨,連頭發絲兒都沒有沾到哪怕一點雨水。她精致的小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平靜得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然而,當文竹望向她的眼睛時,文竹知道,在剛才那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什麽。
“雲犀,你……”文竹頓了頓,慢慢勾起嘴角笑笑,“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雲犀卻只是瞧着他,就這樣凝視着他的眼睛,她突然伸出手來,攬住他的肩膀,顫抖着給了他一個擁抱。
文竹只是愣怔了一秒鐘,便狠狠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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