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贏了!
雲犀背着手站在賽場中央,木着一張臉看向對側。
對面塵土飛揚,一個一個坑突兀的出現在大家面前,位置毫無規律,章法雜亂,看起來沒有半分美感。
這也怪雲犀過于自信,根本沒提前觀看穆綏之前的比賽,沒人告訴她穆綏是個刨坑愛好者啊!
很顯然,穆綏跟焦玲玲一樣,第一張卡牌選用的是岩卡牌。可焦玲玲善于用岩卡牌做掩體,站在上面飄飄欲仙,既發揮了實力,又保存了形象。穆綏這是怎麽回事?他那滿身肌肉是用來挖坑的嗎?
看着塵土撲面而來,雲犀下意識又後退了幾步。她寧可将大半個場地讓給穆綏,也不想糊一臉的沙子。
在場地最遠處新挖出的“戰壕”內,穆綏頂着一頭沙子鑽了出來。
看了一眼雲犀,穆綏稍顯詫異。他本以為到了決賽,雲犀再怎樣也會穩紮穩打,最起碼先掩藏自己的身形。沒想到雲犀竟然依舊這麽自信,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起來什麽都沒做。
難道是吓蒙了?穆綏第一反應是這個。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參加卡牌大賽也是這樣,糊裏糊塗的輸掉了比賽。雲犀不過是平民學院的學生而已,怎麽可能比他強?
雙方就這樣遠遠的看了個對眼,互相沉默不語,比賽陷入了僵持。穆綏盤算着自己下一步的動作,雲犀則縮在場地角落裏,控制不住的露出一臉的嫌棄。
真該感謝穆綏離得遠,看不到雲犀臉上的表情,否則……
還別說,以穆綏的自信程度,說不定會以為雲犀這又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新伎倆。放下實力不談,他的自戀程度真的無人能及。
摸了摸口袋,穆綏拿出了自己的第二張卡牌。
這要是別人,他恐怕還得謹慎觀望一會兒,不過對方是雲犀,穆綏有種天然的俯視感。這也怪他準備的過于充分,親眼觀看了雲犀和常菲菲、陸成傑的比賽,總覺得雲犀過于莽撞,之所以能沖到四強,勇氣、運氣占很大比例。
與其等雲犀回過味來,不如趁着她慌亂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擊必勝!穆綏怎麽想怎麽對,當即決定乘勝追擊!
穆綏的第二張卡牌是熔岩卡牌。
沸騰的岩漿從穆綏腳下蔓延,迅速的填滿了每一個坑,向雲犀腳邊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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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犀:“……”
觀衆席上的文竹忍不住笑出聲。
“哇,這真的是……”湯響說,“這種陣地戰倒也算頗費心思。”
“怎麽說?”焦甜甜問。
“你注意到了沒有,穆綏挖的這些坑平面上都是有坡度的。”湯響說,“穆綏腳邊的那個壕溝位置最高,越往雲犀的方向越低。雖然坡度不明顯,但在使用熔岩卡牌的時候,卻足以使岩漿持續不斷的往雲犀的方向流淌。”
“那雲犀豈不是無路可走?”焦甜甜有點兒擔心。
“理論上是,”湯響說,“這種陣地戰很難打,坑太深,岩漿的量太多,冰卡牌無法凍結,飓風卡牌吹不動;距離太遠,有壕溝在,光卡牌和雷卡牌很難捕捉穆綏的具體位置;幻卡牌沒有多少發揮餘地,其他的卡牌就更別提了。”
“那該怎麽辦?”焦甜甜一把揪住湯響的胳膊。
“一般來說只有先退讓,然後慢慢擴展領地,跟對方打持久戰攻防戰。”湯響攤手道,“不過看起來雲犀并沒有那個意思。”
“哈哈,我可不這麽想!”文竹笑得停不下來,“同為頂尖學院首席,穆綏根本就比不上紀臨,甚至還比不上焦玲玲!”
“怎麽說?”焦甜甜問。
“剛才湯響所說的或許正确,但那是飛劍卡牌發明之前的情況。”文竹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紀臨能夠馬上發覺新發明的卡牌并将其熟練用于卡牌戰,穆綏卻只知道搗鼓這種老皇歷,所以我才說他根本比不上紀臨嘛!”
湯響和焦甜甜恍然大悟,重新将目光聚焦在賽場上。
眼看岩漿即将流到腳下,雲犀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從口袋裏摸出飛劍卡牌,縱身一躍,穩穩站在劍身上。只見她身形微蹲,下一個瞬間,飛劍便疾馳而出!
只花費了不到一秒,雲犀便準确地出現在穆綏身側!只見她迅速轉身來了個漂亮的飛踢,穆綏的身體便在空中劃了一道圓潤的弧線,掉進了壕溝裏!
湯響:“……”
焦甜甜:“……”
文竹指着穆綏掉下去的方向,得意道:“你看我說對了吧!”
全場靜默片刻,便發出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不準笑!誰都不準笑!”陸成詩氣炸了肺,掏出一個大喇叭喊道,“穆綏加油!打倒那個狐貍精!”
穆綏臉朝下栽進溝裏,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只記得自己卯足了勁兒催動熔岩卡牌,那麽大的熔岩量,他耗費了自己幾乎一半的精神力。好在這張卡牌的使用效果不錯,蔓延的岩漿鋪滿了幾乎整個賽場,将他的對手步步緊逼。
他正在欣慰的看着自己的戰鬥成果,卻不知怎的,那個雲犀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身邊,将他踢下了壕溝!
雖然說溝是自己挖的,但這也太深了點吧?
疼嘿!臉朝下呢!穆綏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這張美男榜第二的帥臉啊!不會毀容了吧?
其實他覺得,要不是羅城那卡牌戰隊總指揮的名頭加分太多,光憑自己這英武的長相,自己應該第一的!
正摸着自己的臉,穆綏突然覺得後背一沉,他抖了抖身子,發現自己頭上身上都是土。
不僅如此,他身上還越來越沉,頭上的土越來越多!
站在壕溝邊上,雲犀面無表情,手上卻沒停。她飛速的揮動着飛劍,往壕溝內刨着土。
全場目瞪口呆,靜悄悄看着這一幕。
觀衆中央,有個墨梅學院的女學生嘴角一抽,這一幕怎麽這麽眼熟?
不但她覺得眼熟,墨梅學院的梅院長也覺得眼熟,他的眼角狂跳,嘴角一頓抽搐。
卡牌交流賽輸得太慘,當初的場景仍歷歷在目,他想忘也忘不掉。沒想到時隔這麽久又看到了差不多的情景,梅院長和當初參加過卡牌交流賽的學生們都不約而同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同時低下頭,有些無語凝咽。
嘉賓臺上,青山學院的林院長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從比賽開始,他的手心就握着一把汗。自己的學生他當然了解,穆綏精神力等級出衆,對卡牌的控制能力也很強,但是戰術和智商方面與嘉樹學院的紀臨相比有着相當一段距離。這場比賽,表面上大家都覺得穆綏能贏,林院長卻覺得沒那麽保險。
雲犀這個人太高深莫測,很難摸清她實力的邊界。之前的幾場比賽林院長都看過,他說不上該如何評價這個天才少女。要知道這姑娘從不按套路來,就從她敢當衆暴打陸成傑,就能看出她有多彪悍了!
坐在林院長一旁的賴院長不錯眼珠的凝視着賽場上的雲犀,眉頭皺得緊緊的。
雲犀刨土的速度太快,穆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半個身子就已經埋進了土裏。他心裏一慌,掙紮着起身喊道:“你這是幹嘛?難道想要把我活埋?”
雲犀壓根就沒理會他,悶頭不語繼續刨土。泥沙石子嘩啦嘩啦往穆綏頭上砸去,反正又不要錢。
賽場直播還在進行,鏡頭飛下去給了穆綏一個怼臉鏡頭,看着他那副狼狽相,直播間正跟雲犀粉絲一來一往的穆綏粉絲一個個都開始裝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陸成詩氣急敗壞的舉着大喇叭喊道:“雲犀!你這個賤女人!你想對我的穆綏做什麽?你再怎麽粘着他他也不會喜歡你的!快離他遠點!”
聽了這個喊話,大家都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陸成詩。這就是穆綏的未婚妻?智商也太低了吧?
很不幸,雲犀的耳朵相當的靈敏,當然聽到了陸成詩的“獨占宣言”。她一邊感慨着陸成詩的智商果然一次比一次跌破下限,一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穆綏正在努力掏卡牌,想要垂死掙紮一下,冷不丁卻發現雲犀不再填土了。他正擡起頭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就看到一把巨劍出現在他的頭頂,朝着他的身體貫穿而來!
“啊!”穆綏慌亂之際只顧得上捂住頭,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飛劍在空中旋轉着,朝着穆綏的天靈蓋猛刺下去!巨大的攻擊力直接使防禦卡牌彈出,穆綏躲過了這次致命的攻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觀衆都發出了驚呼!他們幾乎篤定,雲犀馬上就要贏下這場比賽!
然而并沒有。
雲犀抽身一退,那把巨劍馬上消失不見。她腳踩飛劍立在半空,居高臨下看着穆綏說:“起來,再戰!”
她周身上下彌漫着一股逼人的氣勢,臉上神情不喜不怒,那悠然自得的态度,仿佛貓兒戲耍被困住的老鼠。她伸手彈了彈身上的灰,精致的臉龐未染半分塵土,與一身狼狽的穆綏相對比,顯得格外游刃有餘。
穆綏遲疑着看向雲犀,他不太明白雲犀為什麽要這樣做,出于什麽樣的目的這樣做。明明她可以一下子将他逼到絕境,顯然卻突然放了他一馬,這究竟有何原因?
難道她早就看上他了,只是礙于他有個沒腦子的未婚妻,所以才不敢表白?為了讓他記住自己,所以她才在賽場上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就是為了讓他對自己印象深刻?
穆綏的腦子飛速的轉動着,越想越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他的神情慢慢變得自信起來,掙紮着從土裏将自己刨出,顫顫悠悠在槽坑邊上站直。
雲犀瞧着他,眼神發亮。
要知道比賽就剩兩場,每一場的打賞這麽多,要是這麽快就結束比賽,打賞通道關閉,很影響收入的!想着這筆收入,雲犀現在瞧着穆綏這個猥瑣自戀男都順眼了很多。
然而穆綏并不給她這種看順眼的機會,這男人仰着頭,眯起眼睛看着雲犀,露出了自己招牌的油膩笑容。
“怎麽,舍不得我?”穆綏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放心吧,你比你妹妹可愛多了。”
嗯呢?
“我跟你妹妹只是家族聯姻,其實在我眼裏,你比她漂亮,還比她聰明。”穆綏小聲恭維着,勾唇抹了一下嘴角,自以為很帥的瞧着雲犀說,“如果你能夠回到陸家恢複身份,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唉?這男人在說什麽?
“當然在這之前,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哎喲!”
雲犀忍無可忍,一個回旋又把他踢回了坑裏!
作者有話要說:
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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