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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地炸開。

“我知道了”,榕榕笑,“那再短一點呢?”

藤間智慌了,瞪大眼睛:“那不就跟那個.爆.破物處理組的松田一個發型了嗎?”

榕榕拿起剪刀,一副要上戰場的模樣,斬釘截鐵:“那就剪成小平頭。”

她啞然,反應過來後舉起雙手開始逃:“我不要剪成小平頭,榕榕你放過我!”

救命啊!她不要變成平頭小狗啊!

最後還是被榕榕按住,頭發被剪成了松田陣平同款長度的藤間智覺得她可以去寶冢歌劇團擔任男役了。

【3.正名】

自從住在一起後,純麥威士忌覺得也沒什麽嘛。

“她哪裏拆家了?”她在外面為榕榕正名,“一點都不拆家的,家裏什麽東西壞掉找她修就行了。”

琴酒冷哼一聲:“家徒四壁的小脆皮,哼。”

他說她窮,他說她家裏沒有東西可以供榕榕拆。

她怒:“Eh!”

他瞥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她的臉頰。

于是她的怒音變成了:“Ih!”

藤間智踢了一腳路上的石子:她只是在攢錢準備買大飛機!琴酒比她好到哪裏去嘛,不也一樣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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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明琴酒和她一樣窮,她當晚就悄悄黑進琴酒的賬戶。

“……”

好吧他有錢多了。

【4.煩惱】

純麥威士忌第一次陷入了金錢的煩惱。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皺着眉算數:“那麽多……國民的稅金……”

榕榕湊過來:“在煩惱什麽?”

她坦白:“琴酒也太有錢了,宰了他不知道能養活多少人。”

榕榕:“……你膽好大哦,是不是被我傳染了?”

她嘆氣:“是吧。”

藤間智作為卧底,向來謹言慎行,但是榕榕作為BOSS撿來的,又沒有眼色,可以說是膽大包天。

但最近和榕榕住在一起後,藤間智覺得她也狗膽包天起來了。

可能是因為通過榕榕掌握了BOSS的情報,所以對掀翻組織這件事頗有信心了?

她大膽發言:“我要悄悄/盜/刷琴酒的卡,反正他賬戶裏那麽多零少一個也不會注意到的!”

榕:“……”

【5.領子】

純麥威士忌畢竟是有節操的,她還是按住了自己準備再次黑進別人賬戶裏的手。

但她确實是和榕榕待在一起太久了,瘋狂膨脹。

幫琴酒處理事項時,她瞥到琴酒的衣服,悄悄地在旁邊笑。

琴酒冷眼刮過來。

她嘿嘿笑:“你領子沒整好。”

琴酒哼了一聲,伸手随手擺弄了一下衣服領子。

她笑出聲:“嘿嘿,騙你的。”

……

她回家的時候,榕榕問她的領子怎麽了。

她說,沒事,被狗咬壞了。

【6.瘋狗】

領子最後被榕榕修好了,不過修得藤間智自己都不認識了。

“你分明是裝了個新領子嘛……”

“嘛,咬你的那條狗實在太牛了,你那個領子壞得沒法看,只好給它送進太平間了……”榕榕不好意思。

她不聲不響地回憶起那條瘋狗。

……她到底該拿琴酒怎麽辦呢。

【7.敷衍】

榕榕和小智經常坐在一起,說的最多就是小智,她叭叭叭地說着,似乎是要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榕榕那個笨蛋不明白,悄悄上網在論壇上問:【家裏的狗子平時不愛說話,一副高冷樣子,但是碰到我就開始叭叭叭,變成話唠小狗,這是啥子情況?有專家可以解釋一下嗎?】

論壇裏沒有專家,只有一堆三腳貓鏟屎官,七嘴八舌地給她出主意:【她愛你!】

她樂了,悄咪咪地樂了。

下次藤間智做完任務回來,再坐到她旁邊來時,她就有經驗了,摟着小智的肩膀。

小智叭叭啥,她就笑着點頭:“我聽着呢。”

小智繼續叭叭,她用慈祥的目光看她:“啊對對對對就是那樣。”

小智覺得有點不太對頭。

她:“我今天踹了琴酒一腳。”

榕:“真好啊。”

她:“榕榕是笨蛋。”

榕慈祥地點頭:“對對對。”

她:“……”

藤間智皺起眉:“你敷衍我。”

回過神來的榕:“啊對對對……被逮到了。”

【8.八卦】

純麥威士忌開始和榕榕提起琴酒的事。

她煩惱地說:“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送去死刑吧又覺得不舍得,不送去死刑吧又生氣。”

榕榕瞪大眼睛,一臉嗑到了:“……”

她往榕榕的腦袋上敲了敲:“嗑什麽?!不準嗑!!”

藤間智翻來覆去,覺得她必須要報複回來。

于是她去挖榕榕的八卦。

榕很大方地給她看她的手機。

那位先生為了保護自己的隐私和神秘感,他的所有郵件閱後即自動删除。

但是藤間智可以看到榕榕的回複。

她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你也太嬌氣了吧。——榕】

【你跟我怄氣做什麽。——榕】

【我又不在意你。——榕】

【哦哦哦,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榕】

【我忙着。——榕】

【行行行,你講你講。——榕】

所以說,這個組織的第二代BOSS,是不是堕落了啊?這明顯是失去了第一代BOSS的志向。

藤間智大膽斷言:“……他是不是今年才上國中?”

榕更大膽地斷言:“他可能三歲。”

【9.決心】

純麥威士忌有個很大膽又很欠扁的計劃。

“策反BOSS?”榕震驚。

“你覺得可行嗎?”她嚴謹地問。

榕思索片刻:“……我覺得可行。”

夕陽下的河堤上,兩人達成了共識。

【10.威士忌】

純麥威士忌加入威士忌組後,每次回家後都會把臉皺起來,她要被威士忌那幾個家夥氣死了。

她怒吃一包薯片,數着手裏的薯片:“這是波本威士忌,這是蘇格蘭威士忌,這是黑麥威士忌……”

榕榕談起那群卧底也氣得不輕,她擰開一顆螺絲,又擰開一顆螺絲:“這是波本,這是蘇格蘭,這是黑麥……”

兩個生着同一群人的氣的家夥不約而同地擡起頭。

榕榕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們是卧底,你知道嗎?”

藤間智:“哈?”

她不可置信:“你別瞎說,真能那麽邪乎嗎?威士忌怎麽都是卧底呢?”

榕榕笑:“你信我嘛。”

她陷入自閉,黑心波本,病嬌蘇格蘭,兇惡黑麥,居然是卧底嗎?果然只有她這個卧底看起來最正直最老實?

榕笑她:“笨蛋小智。”

她:“……不準笑我!”

榕:“你這個小木頭,我都怕你把琴酒認成卧底呢。”

榕榕不知道,她一語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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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在寫琴酒篇,在此之前先寫一篇平行世界的番外

琴酒if線: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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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這篇稍微有點繞

【1】

黑澤陣從游戲機“繭”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張熟悉的臉。

他冷笑一聲,目光卻從她臉上移開了。

“黑澤先生,這是對你用的第一個刑”,藤間智一只手上還紮着繃帶。

為了防止冤案發生,日本的死刑确定到死刑執行中間會有一段緩期,根據不同案件時間長短不同,平均時間為7年。

但是組織成員不一樣,沾滿鮮血的他們幾乎不需要太複雜的判決,死刑也是越快執行越好,免得在緩刑期間越獄。

然而現在情況又不同了,組織在日本的大本營确實被摧毀了,但組織太過盤根錯節,在其他國家、甚至在日本也還有很多組織的殘餘勢力。

活捉到的組織成員是最好的誘餌,尤其是黑澤陣,簡直是鈎子上最肥美的魚餌。

因此黑澤陣的死刑緩期被延長,時限?等到組織毀滅,等到他徹底沒用了。

為了不給黑澤陣這個危險分子有任何想東想西鬧事越獄的機會,除了吃喝拉撒和做誘餌以外,其餘時間他都将被鎖在模拟游戲機“繭”中,在虛拟世界裏生活。

黑澤陣看到了旁邊同樣被放出來的伏特加。

伏特加有點好奇地在摸游戲機“繭”的外殼,見大哥看過來,憨憨地朝他笑,然後意識到什麽,閉嘴,擡頭看天。

……大哥肯定要滅他的口了。

【2】

伏特加在這個名為“繭”的游戲機中度過的第一個世界,是黑澤陣的回憶世界。

當時伏特加整個人都震驚了,活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哇,大哥,那個人工智能說這裏是你的回憶世界呢!”

他看到大哥給他飛來一個眼刀。

伏特加乖巧閉嘴。

……完蛋了,進入大哥的內心世界裏,他是不是會被滅口啊?從現在起,閉上眼睛,少聽,少看,少問。

魚冢三郎是最乖的小弟。

黑澤陣的回憶世界很荒蕪,旁邊像打了馬賽克一樣,總之模糊得要命,模糊得伏特加以為自己眼睛近視加深了。

他跟在大哥身後,唯唯諾諾地跟着,越跟越害怕。

灰色的晦澀的街景、落日、路燈、建築物。

黑色的衣服、槍.身、天空。

紅色的……血。

伏特加覺得自己仿佛來到了恐怖片世界,轉頭就是路邊淌着血的生靈,他們猙獰着臉孔,死相難看,近看臉上都像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模糊,認不出是誰。

伏特加記起來了,這些都是大哥親手處決的人。原來,大哥說的是真的,死人他真的會全部忘掉,怪不得臉都那麽模糊。

血,血,血。

伏特加第一次覺得這麽害怕,也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在過去的那麽多日子裏,他們活在那樣一個可怕的世界裏。

他有點想哭,有點想媽媽,有點想回家,于是拉住了大哥的衣角。

大哥轉過頭,面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黑澤陣的回憶世界裏有了其他顏色,第一種顏色是綠色。

伏特加看到了純麥威士忌曾住過的安全屋,院子裏蔥蔥郁郁地長着綠植,那是這個灰黑色的回憶世界裏第一種出現的顏色。

大哥停了下來,在安全屋前停了下來。

伏特加看到安全屋裏走出一個人來,這回他認清了是誰,因為那個人的影像清清楚楚,一頭卷毛,飛揚的眉眼,正揮手朝他笑。

那是純麥威士忌。

伏特加更想哭了,他拼命朝她揮手。

“伏特加”,大哥轉過頭,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她看不到我們,蠢貨。”

伏特加這才想起來,這是大哥的回憶世界,3D影像而已,當中的人物不能和他們互動,他悻悻地放下爪子。

他們繼續往前走,那個卷毛叛徒跑前跑後給大哥送東西,送吃的,送武器。

伏特加分明看到大哥在微微地笑。

大哥也在懷念那個時候嗎?五年前……

他看到了純麥和大哥一起跳傘的情景,漫山遍野的櫻花像在發光,很清晰,很美,輕盈的山巒,還有她。

真美,這是大哥的回憶世界裏最美的顏色了吧。

他近距離觀察了純麥威士忌的側臉,大哥的目光在奇怪的地方流連了……

“大哥,你這兒像素好高!”為了掩飾尴尬,伏特加大聲地吹彩虹屁。

像素高得她瞳孔裏的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

大哥又瞪了他一眼。

他們繼續往前走,伏特加緊緊地抓着大哥的衣擺:“大哥,這裏好安靜,怎麽都沒有人說話?”

死寂死寂的,有時候會出現那位先生陰沉的聲音,像幽靈一樣從上方傳來,往往會吓伏特加一大跳。

大哥沒回答。

連大哥都沒說話,伏特加更害怕了,他帶着哭音:“大哥,大哥你還活着嗎?”

救命,大哥的回憶世界也太可怕了,拎出去就是《咒.怨》的程度啊!

大哥終于理他了,不耐煩地:“活着。”

伏特加差點淚目:真好,能被大哥罵真好。

後來想想也是,大哥不會去記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死去的人不會記,那些廢話也不會記,難怪黑澤陣的回憶世界裏這麽安靜。

前面的小酒館裏傳來了隐約的音樂聲音。

是吉他的聲音。

伏特加好感動,到底是哪個神仙的奏樂讓大哥記住了?

他看到了,酒吧的舞臺上,昏暗而暧昧的燈光下,正是那個卷毛,彈奏的是基礎的帕赫貝爾卡農,改了一些音符,似乎是暗號。

很基礎的旋律,很美的音樂,在這個死寂的世界裏。

再往前走一段路,伏特加看到了十六號車廂的殘骸,看到卷毛在抹臉。下一刻,他們就在黑麥的車上了。

空氣裏忽然彌漫着香香甜甜的味道。

伏特加餓了,肚子“咕嚕”一聲:“大哥,對不起,我有點餓了。”

這裏哪有人做飯?為什麽這麽香甜?

伏特加定睛一看,這才看明白,在黑麥的車裏,大哥被糊了一臉蛋糕,那是蛋糕的味道。

伏特加傷心了。

大哥,咱伏特加為你買了那麽多年的便當,你居然都沒記住,記住的居然是那個糊在你臉上的蛋糕!小伏傷心了!嗚嗚……

一雙手捂上了伏特加的眼睛,吓得伏特加差點怪叫起來,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那是大哥的手。

一秒陷入迷弟狀态:!!大哥對他捂眼殺了!!OMG!

……但是大哥不想讓他看到什麽呢?

伏特加沒看到,大哥捂住他眼睛的時候,剛好是兩個人接吻的時候,3D高清的影像,肌膚、鎖骨、紅紅腫腫的嘴唇都清清楚楚,就連領口的風光也一覽無餘。

伏特加在之後的旅途中,被迫觀看了很多限//制//級的畫面,雖然也有再次被大哥捂眼,但他已經對大哥完全改觀了。

大哥啊大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哥!明明沒有做什麽,就只是看看、抱抱、親親,怎麽都能這麽……這麽這麽啊……

大哥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天天都在想什麽?

然後他們回到了原點,那個灰色、黑色、紅色的世界。

灰色的晦澀的街景、落日、路燈、建築物。

黑色的衣服、槍.身、天空。

紅色的……血。

到處都是馬賽克,模糊不清,伏特加這次差點以為他看了太多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了。

但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大哥的回憶世界能回到之前鮮活的樣子,就算再給他觀摩限//制//級的畫面,他也沒問題的!

大哥的回憶世界好可怕,活像恐怖片,淌血的生靈,模糊的街景,陰沉的聲音,可是:顏色、聲音、嗅覺、溫度都是她賦予的。

【3】

出了游戲機“繭”的伏特加不敢看大哥。

完蛋了,這次肯定要被大哥滅口了。

他看了那麽多大哥的私.密,看了那麽多畫面,現在他就是大哥肚子裏的蛔蟲!

“大哥……”伏特加怯怯的。

黑澤陣冷哼了一聲,沒理他。

看吧,大哥果然生氣了。但是那又不怪他魚冢三郎!那是他被迫觀看的啊大哥!要怪得怪那個可惡的人工智能,叫什麽諾亞方舟的!

【4】

吃完飯,藤間智過來了,她手上紮着繃帶,問:“黑澤,你願意做我的工具嗎?”

她再一次問了那個問題。

銀發黑衣男子沒有說話。

伏特加好急,皇上不急太監急,他好想替大哥回答:他願意的!大哥願意的!求求你收了大哥吧!大哥那麽可憐!

大哥的回憶世界裏好可怕,只有你,只有你……

他想大聲告訴純麥威士忌,但乖乖小弟伏特加沒有說話。

銀發男子開口了,聲音陰冷:“殺了我。”

伏特加好想哭。

大哥,說點實話吧……

琴酒if線:夢

======================

【1】

黑澤陣在游戲機“繭”中,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他黑色大衣衣角微揚,拿.槍.殺了純麥威士忌。

嚣張的、羁傲的、飛揚的琴酒。

主要人物死亡,游戲結束,退出重來。

第二次,他占有了純麥威士忌。

瘋狂的、野獸般的、躁動的琴酒。

主要人物受傷,游戲結束,退出重來。

琴酒怒目橫對人工智能諾亞方舟。

人工智能眨巴眨巴眼睛:“……親親,這邊建議您讀檔重來呢,您也不想一直重來的吧?”

琴酒一身傲骨,不理會人工智能的提醒,下次進游戲還是重複他的瘋批行為。

他要折磨她,就算是在虛拟現實裏也要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2】

黑澤陣精疲力盡了,他被迫離開這個虛拟現實。

“繭”緩緩開啓時,他看到旁邊游戲機裏同樣一臉疲倦的卷毛姑娘。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藤間智伸手,手還在發抖,氣呼呼地控訴他:“你怎麽回事?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

琴酒沉默了。

敢情他殺的不是NPC,上的也不是NPC。

藤間智本來是想帶他去玩“開/膛/手傑克”的,剛進游戲就被琴酒殺了,退出再進游戲的時候又被……

她怒了:“你今天晚飯只能吃梅幹飯團!”

琴酒理虧,不作聲。

吃晚飯的時候,他和伏特加面前果然都只有一個小小的梅幹飯團。琴酒倒沒說什麽,畢竟做錯事的是他。

伏特加要餓哭了,小心翼翼地問大哥:“大哥,你和純麥怎麽了?”

琴酒不理他。

他心裏藏着對她的恨,但卻又不忍心真的傷害她,只敢傷害NPC卷毛,誰知道那是真人卷毛。

【3】

藤間智睡了一個長長的覺,終于恢複過來了,但是心理創傷還在。她做夢都被那個殺紅了眼的銀發男人摁在身下。

她醒過來,也殺紅了眼。

把琴酒叫去格鬥場,拷上手铐,開揍。

他沒有反抗,表情淡淡地任她揍。

她揍得是真狠,下手是真下手,揍得他嘴角滲血絲。

琴酒悶哼一聲,又挨了一拳。

藤間智揍累了,坐在他旁邊,替他揉揉臉頰,語氣柔和下來:“我解氣了,你解氣了嗎?”

琴酒微微側頭,目光平直地看向她。

她伸出手,做了一個握手的邀請:“再問一次,歸順我?”

【4】

“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琴酒淡淡地問。

藤間智:“怎麽說話呢?誰受/虐/狂了?”

那雙碧色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她看,他不說話。

在游戲裏遇到她的時候,他無所不用其極,殺紅了眼,俨然一個惡魔。他不敢相信她還敢靠近他。

況且他本來就沒指望她能……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現實裏你不會傷害我。”

琴酒撇過了頭。

真無聊,被她看透了。

【5】

“你知道為什麽世界上會有很多國家廢除死刑嗎?因為大多數的罪犯都尚有良知,他們需要活着贖罪”,她說,“我也想要你活着贖罪。”

他年輕而俊美的臉上還有被揍的痕跡,瘀青、血絲。他碧色的眼睛裏沒有一絲影子。

“謝謝你的毛毯”,藤間智站起身來,“它一直在我身邊。”

她走遠了,留他一個人被鎖在房間裏。

黑澤陣曾給那個很像她的卷毛小孩蓋上毛毯,也曾把那個流浪的小孩撿回家。

琴酒看着手上銀色的手铐冷笑了一聲。

別徒勞了,他沒有良知,他沒有憐憫心,他也沒有那麽博愛,他只憐憫一個人,他只愛一個人而已。

【6】

琴酒的死刑并沒有廢除,他依舊是警方能用多久用多久的工具,能有多少年時間誰都說不好。

但他終于适應了游戲機“繭”對他用的“私刑”。

藤間智會帶他去各個不同的虛拟現實世界,一起冒險。

她履行了她的承諾,她說過的“帶你去遛狗、看日出、跳傘”全都在虛拟世界裏實現了。

在輝煌的落日中,琴酒臉頰上忽然落下溫溫熱熱的一個吻,轉頭就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雙玻璃色的眼睛裏映照着落日,也映着他。

然後他反應過來,皺起眉冷哼:“收回你的施舍。”

別以為他不知道美人計這種勸降方式。

藤間智嘆了口氣,很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黑歷史。

在她錯把他當成卧底的時期,因為看琴酒的時候他自帶卧底濾鏡,身上bulingbuling的,全是可可愛愛的小優點。

“我也不想喜歡你的,我以為你是卧底嘛”,她生氣。

琴酒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誰是狗屁的卧底?

“等喜歡了就來不及了”,她苦惱地摸摸自己的頭。

她眼中的卧底琴酒,除了工作勤奮、信念堅定以外,還有很多可可愛愛的小習慣。

比如他很臭美,死活不肯把那頭長發剪短,劉海也要留得漂漂亮亮的,會用心去挑選好的洗發水保養頭發,甚至有時會用護發素和敷發膜,被人打傷臉後,傷好之前都不想出門。

比如他會直白地表達厭惡,“惡心死了”,說這話的時候活像一個任性的小孩。他也會看書,邊看書邊寫評語,有時候看到/肉/麻的段落:“惡心死了。”

比如實際上是個有點含蓄的人,在外面穿得嚴嚴實實的,在家裏也捂得嚴嚴實實的,衣櫃裏沒有五分褲和短袖,甚至對露鎖骨的衣服領子都有點抗拒,但是意外的是很會勾/引人,會在她住在他家時,孔雀精上身,穿上露出/胸/口/凹痕的V領。

暮色落在阿爾卑斯山上,柔和地塗抹在她的頭發上、臉上、衣服上。

他看着她,喉結微動。

【7】

出了游戲機“繭”,藤間智再次怒:“你……今天只能吃素鹽飯團。”

慘兮兮的伏特加明明表現良好,卻還是只能和大哥一起吃素鹽飯團,他小心翼翼地問大哥:“大哥,你又惹她了?”

琴酒這次勾起唇角笑了一聲:“哼。”

降谷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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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藤間智接到情報,聽說在某某公寓窩藏着組織的成員,證據确鑿。

這是她的接頭人和降谷零的下屬風見裕也共同報告給她的,她不敢耽誤一刻,火速趕到現場。

她沒敢踹門進去,悄悄翻陽臺、撬/鎖溜進屋裏。她謹慎地貼牆蛇行,手裏舉着.槍。

看樣子是還在睡覺,她想,也是,現在是淩晨兩點鐘。

一定能抓個正着!她信心滿滿。

她打開卧室門。

【2】

降谷零被吵醒的時候,拉下蒙在腦袋上的被子,然後發現他自己被.槍.口指着。

金發青年一臉懵,眼睛裏滿是睡意。

藤間智也傻住了,“啊”了一聲:“……”

她緩緩地收起.槍.時,總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動作迅速地去扯床上那個人的臉皮。

休想易容成降谷零的樣子蒙混過關!她才不會被騙!

“嗯……智……”他發出一聲暧昧的喑啞悶哼。

藤間智感覺到她扯的是真正的肌膚,聽到他的聲音,還看到了黯淡的光線中他露在外面的棕色肌膚。

她的心登的一下涼了。

“對不起”,她小聲,一邊放開降谷零。

金發青年從床上坐起來,露出未着.寸.縷的上身,他懵懂地揉了揉眼睛。

她覺得哪裏更加不對勁了,直到他看向她的時候,她猛然意識過來:“降谷……你/裸/睡?!”

【3】

鬧烏龍集大成者藤間智坐在沙發上,揣着手,一動都不敢動。

“我錯了”,她道歉。

“接到風見的情報?”降谷零坐在她對面,臉上有意味深長的笑意,笑得她心裏一涼。

她點頭:“我的聯絡員也告訴我了,我覺得是真的,心一急就過來了。”

“對不起”,她再次道歉。

“這件事我會找風見核實”,降谷零站起來,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她後面的沙發靠背上,笑着歪頭看她,“現在要談的是對我的賠償問題。”

【4】

得寸進尺。

這是藤間智對這個黑.心.公.安的看法。

從以前就是這樣了,不僅反咬一口,還特別會給她設陷阱,讓她往裏跳。

但是畢竟她理虧在先,只能揣着很乖很乖的微笑問:“你要什麽?”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狗嘛。

他思考半晌,笑着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我現在進行的任務裏需要一個女朋友,借我幾天吧?”

她有認真在思考:“借幾天?”

他笑:“這個說不好,少則一周,多……”

一周可以啊!才七天诶!

覺得交易還挺劃算的她再次跳進了陷阱。

“不用我做其他事情嗎?”她皺着眉看着紙,“任務內容是什麽?你會遇到危險嗎?”

“ICPO不需要知道公安任務內容是什麽”,金發青年笑了一聲。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相信曾經的合作夥伴。

畢竟日本公安是日本公安,輪不到她插手。

【5】

“要裝成同居很久的樣子……”藤間智看了一眼紙上寫着的要求,拉開衣櫃,準備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去。

她看了一眼衣櫃裏的衣服,往後退了一步。

真好看啊,衣品真好啊,衣服花樣還挺多啊……降谷零。

那個瞬間,她心裏給那個娃娃臉青年牢牢地貼上了【降谷零很臭美】的标簽。

衣櫃裏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奶香味,有些清亮。

她湊近聞了聞,和那個金發青年身上的味道一樣。

降谷零居然和她一樣喜歡食物味道的香氣!

【6】

“要适應抱抱和親臉頰……”她皺起眉,很敷衍地給了眼前的金發青年一個抱抱。

降谷零臉上的表情逐漸停滞,嘴角的弧度僵硬。

但是某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依然在往後讀下去:“雖然分房間睡覺,但睡前要有認真相處的時間……”

讀完一長串,藤間智說出自己的感受:“你要求好多,當你的女朋友好難。”

“難嗎?”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怕你不會盡心扮演。”

她聽到他質疑她的業務能力,嚴肅起來:“我說真的,我一定認認真真扮演,保證以假亂真!”

他嘴角往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是嗎?”

“你不信?”她四周看了看,終于找到合适的小餅幹,舉起來:“用小餅幹的名義發誓。”

【7】

她确實“盡心盡力”地扮演着女朋友的角色。

回到家的降谷零進門沒見到卷毛,四處找她,結果發現她沒在家裏,反而比他更遲進門,進屋後正好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呼——呼——

睡着了。

降谷零想說什麽,但摟着沒電的卷毛,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雙臂從她腋下和腿下穿過,将她抱起來,脫掉襪子,脫掉外套。

像個老父親一樣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托起腦袋把頭發輕輕從腦袋下掃出,免得壓着頭發了。

他坐在床邊,無奈地看了一眼她的睡臉。

說好的女朋友呢?

他雖然是混血兒,但意外地很日本,潛意識裏對女朋友或者妻子的想象非常具有日本男人的特色。他期盼着當他回到家裏說“我回來了”時,他愛的那個女孩會笑着出來迎接他,把頭靠在他的懷裏說“辛苦了”,廚房裏是香甜的晚飯。

但顯然,她不會是這樣的女人。

她只會昂起她高貴的頭嫌棄道:“降谷先生,你們公安的效率好低啊。”

降谷零無奈地擔任起“妻子”的角色,把回家來累倒的“丈夫”帶到卧室後,像個癡/漢一樣在床邊數她的眼睫毛,然後看一眼時間,系上圍裙去廚房。

生生被餓醒的藤間智醒過來後正好趕上廚房裏飄出晚飯的香氣,跌跌撞撞地沖過去,非常真誠地對他說:“謝謝你,零。”

他把手裏的盤子舉高,惡劣地說:“要得到晚飯,得想辦法讨好我。”

【8】

怎麽讨好降谷零?這可難倒她了。

她嘗試着可憐巴巴地看他:“求求你?求求?我餓壞了。”

他顯然有一絲動搖,但還是硬着心把盤子舉得更高:“讨好我,不是請求我。”

啊,那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幫忙!

她當機立斷:“你工作上遇到什麽困難了?我是全能選手,請放心地交給我!”

降谷:“……”

去他的工作!誰家女朋友用“幫男朋友寫作業”來讨好男朋友的?

她苦惱地抓頭,把一頭本來就因為睡姿而翹起來的卷毛抓得更亂:“那我給你講笑話?”

降谷零看不下去了,他覺得再讓她猜十年她也不會往正确的“讨好”上去想。

他認輸,給了提示:“抱抱。”

“你早說嘛!”已經餓得失去理智的藤間智不惜為五鬥米彎腰,張開雙臂給他一個超大的擁抱,雙臂環抱着他的身體,擡頭看他:“是這樣吧?”

“然後呢?”他冷酷地問。

“女朋友的話……”她開竅了,湊上去雙手托住他的臉。

【9】

身體緊緊相貼,對方身體上的熱量隔着衣服傳遞到她身上,四目相對,眼睛裏可以看到對方的倒影,絲毫沒有可以退讓的地步。

她心裏忽然一麻,有點怪異的感覺。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腦子都變得空白了,等最後松開托住他的臉的手時,腦子裏只有一個研究成果:降谷零的瞳色是紫色的诶。

降谷也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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