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主動==

而上了馬車之後,容恬直截了當的問少年,“你怎麽來了?”

她記得之前少年跟她說他來參加賞花宴,怎的現在又過來了。

“阿姐是不喜歡阿熠過來嗎?”秦熠身軀有些僵硬,佯裝非常〖無辜〗的看着容恬,問。

看着少年那無辜的模樣,容恬剩下的話就不好開口了,有些感嘆,沒事長的這麽俊美作甚,看的她都不好意思說少年的“不是”了。

想當初,她就是因為少年長的就像一副畫似的,所以才決定将他養在身邊。

容恬在這樣無辜的眼神裏語氣還是柔和了不少,道,“那倒不是,只是之前聽你說不來參加賞花宴,現在有些驚訝而已,所以問一下。”

“我看阿姐好久沒有回來,心裏有點擔心,這才趕了過來,阿姐該不會生氣吧?”容恬話音一落,少年耳根微微泛紅,道。

“沒有。”容恬搖了搖頭,其實容恬很喜歡這種被人牽挂的感覺,當然要是能夠忽略少年做的那些〖事〗的話。

這麽乖巧的小郎君日後怎麽就成了日後赫赫有名的“暴君”了呢,容恬如是想。

“阿姐沒有生氣就好。”秦熠觑了觑容恬的神色,驀然松了一口氣,嗓音非常無辜的道,“阿姐若是覺得無趣的話,我陪阿姐下一盤棋如何?”

容恬每次看到少年這副模樣都狠不下心腸,這次亦然,容恬揉了揉額頭,看在他這次來接她的份上,她就縱容他這一次,“好,你是要黑子還是白子?”

“阿姐想選黑子還是白子?”秦熠并沒有順着容恬的話往下說,而是擡眼問容恬,眸光隐隐有些深邃,問。

“我白子吧。”容恬盯着棋盤瞅了好半晌,開口道。

“那阿姐先請。”聞言,秦熠微微一笑,将桌子的黑子握在手心中,對容恬道。

容恬穩住心神,将白子放在一個靠中間的位置,其實她對這種棋局不甚精通,但是很喜歡用它來打發時間,而少年在這個時候就很喜歡陪着她,久而久之,下棋便成了二人之間的默契。

秦熠落完一子後擡頭看容恬,聲線微啞,問,“阿姐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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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覺得天天這樣下棋,但是沒個長進。”容恬興致不是很高的又落下一個白子,嗓音柔柔的,聽在秦熠心裏一片柔軟。

“阿姐想贏嗎?”秦熠遲遲沒有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嗓音意味不明,問。

容恬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不解的看着他,“嗯?”

“若是阿姐想贏的話,我可以讓阿姐贏。”秦熠便笑,身子微微往前傾,态度暧昧的道。

========

當天晚上,容恬又陷入了熟悉的夢境。

窗外月光正好,依稀可以看到兩人正在對弈,花前月下,氣氛缱绻。

倏爾,新帝輕輕一笑,嗓音十分悅耳,甚是好聽,“阿姐輸了。”

“不是說有三次機會嗎?”姑娘捏着白子的手微微泛白,喉嚨似是有些哽咽,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新帝自然不會拒絕,将所有的棋子全部揮到金貴的毛毯上,笑意漸深,“可是阿姐已經輸了三回,朕知道阿姐骨子裏的驕傲,這種事情讓阿姐主動确實有些欺負人。”

接着,秦熠将姑娘抱在案桌上,去扯她柔順的絲帶,“阿姐不主動沒關系,阿姐只要乖乖躺着,朕來動就好。”

涼意沁入姑娘如雪的肌膚,姑娘微微瑟縮一下,新帝安撫的将手伸下去,能夠察覺出姑娘的敏感與緊張,“朕又不會吃了阿姐,阿姐總是這麽緊張作甚。”

月明風高,可以聽到女子婉柔動人的“嗚咽”聲。

于是乎,卯時,容恬已經自己醒了,看着容恬眼底的烏青,蘭琴吓了一跳,“姑娘,您怎麽了?”

“沒怎麽。”容恬擺了擺手,她感覺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你去請那位林郎中來一趟。”容恬喝了一盞茶之後對丫鬟道。

這樣下去,容恬感覺自己遲早要被“逼瘋”。

“是。”丫鬟春蘭看了容恬一眼,好像也沒看到姑娘身子有哪些不适,但是她也沒多問,行了一禮之後退下。

彼時林郎中正在看醫術,遠遠的看到春蘭的身影,林郎中心一跳,這是少爺身子哪裏不适還是姑娘身子哪裏又疲乏了,自從來照顧這姐弟兩起,林郎中就每天提心吊膽的。

“林大夫好。”鎮定的等着春蘭走到自己面前,對林郎中道。

“春蘭姑娘好,不知容姑娘是?”林郎中笑着點了點頭,問。

春蘭朝着林郎中微微福身,道,“姑娘最近有些體乏多夢,半夜容易驚醒,所以姑娘讓奴婢請林大夫過去。”

體乏多夢……

他之前看容姑娘氣色很好,倒是不像那體乏多夢之人。

想歸想,林郎中還是拿着醫藥箱跟春蘭一起去了容恬住的院子,當看到如仙子般的容恬,林郎中問,“請問容姑娘是哪裏不舒服?”

“林大夫,我想問一下若是晚上經常性的會做一些夢,這是屬于什麽情況?”容恬剛剛眯了一會,現在聲音懶洋洋的,問。

“姑娘說的是什麽夢?”林郎中納悶,盡量輕着聲音問。

容恬看了林郎中一眼,不緊不慢道,“就是一些不該做的夢。”

不該做的夢?

這是個什麽夢?

“不知道容姑娘可否描述一些夢境的大概內容?”林郎中頓時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棘手,絞盡腦汁的問容恬。

雖然說容恬的骨子裏是沒有那些閨閣女子的嬌羞,但是要她當着別人的面,描述夢裏面的內容,她還是有些做不出來的,于是咳嗽道,“大概就是像……畫本子裏面描述的那樣吧。”

容恬覺得這絕對是她說過最〖大膽〗的話。

林郎中:“……”

他萬萬沒想到姝色麗質,溫婉大方的容姑娘做的是這個夢,若說秦少爺做這個夢,他還可能相信,但若這個人是容姑娘的話,看來容姑娘還真是“巾帼不讓須眉。”

“下官覺得可能是因為容姑娘最近肝火過旺,所以才會體乏多夢,待下官為容姑娘開個方子,日後吃食偏清淡可能會有所緩解。”愣了好一會,林郎中恢複鎮定,盡可能讓嗓音平穩,道。

容恬皺了皺眉,“你就沒覺得我身子有其他問題麽?”

其實做夢也沒什麽,但是她怎麽做的每一個夢都跟少年有關,若不是容恬相信少年,她都覺得那人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麽蠱。

“容姑娘身子康健,下官把脈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姑娘身子有何問題。”林郎中冷汗直流,對容恬道。

這就奇怪了……

容恬仔細觀察林郎中的神情,她沒看出有什麽不對勁,只能作罷,“那春蘭,你跟林大夫下去拿藥吧。”

這件事情處處透着“詭異”,郎中肯定是看不出什麽了。

“下官告退。”林郎中吓得一身汗,朝容恬拱手後準備離開。

林郎中前腳剛來到容府,秦熠那邊就得到消息,清泉一臉恭敬的走進去,“主子,姑娘那邊好像有些不舒服。”

“阿姐她怎麽了?”一副上好的水墨畫染了一團墨跡,秦熠擡頭看清泉,嗓音有些嘶啞,問。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姑娘那邊請了郎中。”清泉将頭低下去,有些懊惱剛剛沒有将事情打聽清楚就來找主子。

“自己去領罰。”秦熠瞥了他一眼,将那副水墨畫直接扔到一旁,“去阿姐那裏。”

“是。”清泉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跟主子去容姑娘那裏,誰知秦熠跟清泉走到半路就看到匆匆而來的林郎中,“主子,姑娘請的就是林大夫。”

“林大夫好。”說完,清泉趕忙攔了林郎中的去路,道。

林郎中見是秦熠,忙笑道,“秦少爺好。”

“嗯。”秦熠颔首,嗓音有些低沉,清泉站在旁邊,忙替自己主子問,“林大夫,不知道姑娘她身子是哪裏不舒服?”

“容姑娘身子并沒有大問題,只是有些體乏多夢。”聞言,林郎中眉頭緊緊皺起,将想了一路的問題托之于口,“不過奇怪的是,容姑娘總容易夢到一下……”

話未說話,林郎中身軀猛然一僵,他怎麽什麽話都說,這畢竟是姑娘家的私密事,秦少爺跟容姑娘根本不是親姐弟,他說那麽多做什麽。

“阿姐她晚上夢到什麽了?”秦熠墨眸微微一沉,見林郎中突然不說話,秦熠問。

林郎中笑意有些勉強,“回少爺,剛才是下官說錯了,容姑娘并沒有夢到什麽東西。”

“若是林大夫說的話,那這些就是謝金,但若是林大夫不說的話,這些就……”秦熠冷笑,示意清泉将東西拿出來,林郎中面龐更加僵硬,緊接着秦熠道。

擔心秦熠将剩下的話給說出來,林郎中忙搶先道,“下官……下官說。”

“說吧。”秦熠大發慈悲的放過他,不緊不慢道。

“容姑娘說她晚上容易夢到……閨房之樂。”見實在躲不過,林郎中兩眼一閉,委婉道。

作者有話說:

本章發紅包。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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