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上京==

聞言,容恬輕輕一笑,“知道了,但是你要是沒有能力的話,又怎麽保護阿姐。”

少年的能力她從來都不否認,但是眼下她得将少年的心搬到正道上去,這天天想着“少兒不宜”的事情也不太好。

“阿姐,我知道,那你要是今天晚上再睡不好,我就在外面守着你。”秦熠被容恬這一番說教,眉目沒有半分不耐,他盡量克制着自己的聲音,道。

容恬沒想到他還一直想着這個事,無奈之餘又覺得有些感動,道,“嗯,現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那阿姐,我就先走了,你要是身子哪裏不适一定要派人告訴我。”原本少年是想繼續留在這裏,但是阿姐這般說,他自是找不到理由繼續留在這裏,所以有些遺憾的開了口。

容恬感覺往日乖巧的小郎君今天還變得“磨磨唧唧”了,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輕柔,應道,“好。”

少年這才“一步三回頭”離開院子,容恬抿了一口茶,回頭看春蘭,“你說往日看着也挺聰慧的呀,怎麽現在還變得磨磨蹭蹭了。”

“少爺這不是擔心姑娘,姑娘這話若是被少爺知道了,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呢。”聞言,春蘭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笑着看容恬,道。

“旁的不知道,但是看你們這麽向着他,我尋思着是不是他給你們什麽好處了?”容恬假裝有些“生氣”的看了她一眼,怎麽這一個個的都覺得少年很好。

春蘭将糕點端上來,笑眯眯的道,“少爺對姑娘的好,咱們個個都是看在眼裏的,姑娘不心疼奴婢還心疼呢。”

“小白眼狼。”迎面撲鼻的桂花香氣讓容恬笑靥如花,她輕輕咬了一口,道。

用完糕點之後,容恬便繼續歇着,不知何時,江南煙雨簌簌落下,讓人心悅神宜,熟不知此時的上京鬧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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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聖上遲遲不立太子,所以早朝時諸大臣再次陷入争吵。

“你說聖上現在遲遲不立太子是因為什麽?”早朝散後,京中與祁南王交好的宰輔府三公子陸韶一邊翹着腿,一邊與祁南王道。

“還能因為什麽,明明不是深情之人,卻要故作深情。”祁南王看他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模樣,輕嗤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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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他們這位聖上,那明明是有一堆的皇子,卻遲遲不立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聖上準備做什麽大事,但其實聖上是為了清音姑姑,一心想着将這儲君之位讓給清音姑姑的兒子,可是你若是說他深情吧,這後宮又嫔妃無數,現在帝王年邁,儲君之争簡直是讓人害怕。

“王爺這話說的,難道是王爺知道什麽內情?”陸韶聽他這麽說,頓時好奇了,挑了挑眉,問。

“內情倒是不知道,但是咱們聖上是多情之人,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祁南王搖頭笑了笑,道。

聖上多情……

陸韶仔細回想了一下,當今聖上除中宮未立外,妃嫔倒是納了不少,膝下皇子更是無數,所以陸韶覺得這樣的人跟“多情”确實相配,但是立不立太子跟這個沒關系吧,難不成聖上想将所有的皇子都立為太子,那應該不至于。

祁南王見他面容古怪,拿起折扇在他額頭上就敲了一下,扇柄微涼,砸在陸韶頭上,陸韶險些跳了起來,就聽祁南王道,“你想什麽呢,我說的‘多”情’是指聖上專一。”

“專一?咱們聖上跟專一好像扯不上什麽關系吧。”陸韶聽完更是目驚口呆,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說聖上專一,如果說聖上都算專一之人,那像他這樣的那得是全京城最一塵不染而又專情的人了。

“你不記得清音姑姑了?”祁南王挑眉看他,陸宰輔府與祁南王府交好,除了陸宰輔是難得一遇的好官,門生遍及天下,其次也是因為清音姑姑是陸宰輔府的表小姐,祁南王年幼的時候就很喜歡會給他吃糕點,溫柔哄着她的清音姑姑,為此一直努力保全陸宰輔府。

“你是說聖上是為了清音姑姑,所以才沒有立太子?”但陸韶顯然是非常驚訝的,他看着祁南王,一臉激動的問。

“那可不是,要不然你覺得誰能讓咱們聖上念念不忘。”祁南王對這事沒那麽激動,但是想到聖上還有清音姑姑之間的恩怨,祁南王就覺得這比唱戲的還要精彩,就是最後的結果不好。

“可是清音姑姑她……”陸韶仔細琢磨半晌,看着他,躊躇道。

清音姑姑是他的姑姑,他自然記得了,只是清音姑姑早就香消玉殒了。

祁南王便笑了,道,“誰跟你說七皇子殿下不在的,他現在正活的好好的,而且比咱們逍遙自在多了。”

那可不是,比起他們在京城為他殚精竭慮,每天累死累活的,秦熠那真的是幸福多了,不僅不被這些事情所擔憂,而且美人環繞,江南一帶更是富庶,這日子過的不比他們逍遙。

“啊?”這下陸韶真的是驚訝到了,他還真的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

但若是清音姑姑的孩子在世的話,那這太子之位肯定是輪不到其他皇子的。

“而且跟你說一聲,人家現在正跟攝政王府大小姐在一起。”祁南王見他目瞪口呆,再次一笑,道。

這次陸韶徹底是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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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京城。

一個身穿桃花色散花緞裙,眉眼帶笑的小姑娘在丫鬟的簇擁下向一個頭飾精美,金貴奪目的婦人的方向走去,小嘴一癟,輕輕的喊了一聲,“娘親。”

她的眉眼與容恬非常的相似,撒起嬌來更是讓人心疼,蘇菱擡頭看她,頓時覺得心疼,忙招呼着讓她過來,“怎麽了?誰惹咱們家悅兒生氣了。”

這是她的獨生女兒,做娘親的心總是軟些,加上攝政王府的門第已不需要女兒去聯姻幫襯家族,所以蘇菱對這個女兒是真真的疼愛,平日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更別談說讓她受委屈,此刻見她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蘇菱馬上就心疼的問她。

“還能有誰,娘親,我今天不是去給父王送茶嗎?然後你猜父王說什麽,父王說未來哪位皇子做皇上,都必須要娶他的嫡長女為皇後。”容悅順勢靠在蘇菱的懷裏,嘟嘴道。

容悅出生的時候,正值攝政王府處于鼎盛時期,所以從小就是金尊玉貴,因着府中只有她跟容恬兩位姑娘,所以在京城受盡了追捧,但是不管她如何出色,她都比不過容恬,因為容恬是攝政王府的嫡長女,而她的生母是妾室,所以有容恬在,容悅便如珍珠蒙了塵,後來容恬好不容易離開京城,容悅以為他父王徹底放棄了這個嫡長女,誰知道攝政王的條件是只有娶容恬為皇後,才能夠得到皇位。

蘇菱目光陡然一寒,想不到王爺還是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要不然也不會事事都想着她女兒,“悅兒不要怕,有娘親在,一定能讓你稱心如意,憑什麽我的女兒就不能做皇後了。”

“可是父王他……”容悅遲疑的看着蘇菱,道。

“悅兒,你要相信你父王他是疼愛你的。”蘇菱笑着摸了摸容悅的頭,道。

容悅噘了噘嘴,道,“可是再怎麽疼愛也比不過姐姐,女兒聽說父王有可能要将姐姐從江南接回來了。”

“這話你聽誰說的?”蘇菱摟着她的動作一頓,輕聲問。

容悅嘟了嘟嘴,“府中的人都這樣說,娘親,你說父王不會真打算将姐姐接回來吧,大家都說姐姐國色天香,那要是有她在,哪個皇子還想娶我啊。”

“悅兒你放心,娘親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晚上娘親幫你試探一下你父王的心意。”蘇菱一副慈愛的模樣,道。

當日晚上,蘇菱就請了攝政王過來,因着與已逝攝政王妃有三分相像,所以威嚴的攝政王看對她還是有幾分柔情,晚上自然留在了蘇菱這裏。

一番雲雨之後,蘇菱眉眼透着嬌豔,她一副婉轉體貼的模樣,問攝政王,“大小姐現在在江南也有好一段日子了,不知道王爺可否打算接大小姐回來?”

攝政王沉穩剛毅的目光一閃,未語。

“王爺,妾身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見狀,蘇菱心頓時提了起來,與原攝政王妃一般的柔婉模樣,輕輕依偎着攝政王,問。

攝政王颔首,輕摸着她的脊背,道,“你說吧。”

“那要是妾身說了王爺可不要生氣。”蘇菱柔情似水的笑了笑,道。

“你說。”攝政王見她小心翼翼,微微一笑,道。

聞言,蘇菱一邊觀察他的神情一邊道,“其實這件事是關于大小姐的。”

攝政王神色微微一冷,笑意不達眼底。

“王爺也知道,大小姐在江南居住的時候,妾身總是讓府中給大小姐送東西,之前妾身之所以不說接大小姐回來,倒不是因為不疼愛大小姐,而是因為大小姐在江南已經是樂不思蜀了。”因着是晚上,所以內室裏燭火較為昏暗,所以蘇菱并不能觀察到攝政王的神色,所以她索性小鳥依人的靠在攝政王懷裏,道。

“你說什麽?”誰知攝政王聽完之後,猛然起了身,問。

蘇菱唇角揚起一道譏諷的笑,但是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妾身聽說大小姐在江南養了一個小郎君,二人關系非常密切,據說那人是大小姐的心上人。”

攝政王當晚甩袖離去。

翌日,容悅聽說蘇菱跟攝政王之間的事,急忙來到蘇菱住處,蘇菱見她急得一身汗,連忙擦了擦她的額頭,“別急,昨天你父王跟娘親并沒有吵架,是因為你父王他知道了容恬在江南的〖醜事〗,所以惱羞成怒的離開了。”

“父王他不會……”容悅聽完,心裏既是高興,又是擔憂。

蘇菱安撫着自己的女兒,輕聲道,“放心吧,你父王畢竟是征戰沙場,能文能武的王爺,他的眼睛裏可是揉不得沙子,他對容恬越看重,此刻就對這個女兒有多失望,所以悅兒你不用擔心。”

“女兒就知道娘親對女兒最好了。”一聽,容悅頓時放下心來,就算父王對她姐姐有多看重,但父王畢竟是權傾朝野的王爺,姐姐如果做了敗壞家族的事,那父王一定會舍棄她。

“你呀,聽說最近四皇子時常出入皇宮,你有時間,就多去四皇子府走動,娘親看四皇子殿下是個好的。”

“謝謝娘。”容悅羞澀一笑,她喜歡四皇子殿下已經很久了,而且娘親說四皇子殿下最有可能繼位,一想到她能做皇後娘娘,容悅心裏便很開心。

蘇菱一副疼愛的将她重新摟在懷裏,她就只有這麽一個女兒,她這個做娘親的不為着她,那誰還能疼愛她。

等她的女兒登上後位,她這個做娘親的哪用的着受這些委屈,她原本就出生望族,就因為是庶女,就要低人一等,現在連那個賤人的女兒都要跟她女兒争。

作者有話說:

本章發紅包喲。

今天被編輯敲了,就是因為女主本身是古代人,夢境并不涉及穿越元素,是屬于古言類型,所以歸為古言頻道。

因為今天上午要考科目三,所以周四更新推到下午,祝我考試一把過吧(卑微)。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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