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親親會被前夫哥看到哦
剛才容夏和寇雅郡的對話, 段寒聽得一清二楚,此時再聽到這話也不覺得意外。
他走到容夏身旁,伸手摸着他的頭發, 低聲說:“好, 那我之後不來了,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事需要幫忙記得告訴我。”
容夏閉着眼睛,後腦勺靠在沙發上, “嗯”了一聲。
之後的幾分鐘裏兩人都沒再說話, 段寒安安靜靜站在容夏身邊,完全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
容夏揮開他的手,終于睜開眼睛看他。
“我想等你休息了再走。”段寒說, “你不想說在煩惱什麽也可以,但我不放心,還是想看着你睡了再離開。”
容夏:“随你。”
他從沙發上站起,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出門之前他洗過澡,現在也只是簡單沖了沖, 幾分鐘就出來了。
段寒正在套被罩。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時他動作頓了頓, 猜想容夏大概又沒有穿上衣,到底還是忍住了回頭的動作, 繼續整理手上的被罩。
床鋪好後, 容夏一頭倒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段寒過來摸摸他的頭發,疑惑地說:“我說怎麽這麽快,原來你沒洗頭啊。”
“嗯, 出門之前洗過了。”
段寒沒再說話, 拖了把椅子坐到床邊, 安靜看着床上的人。
容夏仰躺着,許久都沒有動作,呼吸也逐漸平穩,可段寒知道容夏并沒有真的睡着。
猶豫許久後,段寒幹脆坐到床上,用手掌覆着容夏的額頭,自己則彎下身去,隔着一只手掌輕碰着他的前額。
“夏夏,你到底怎麽了?”
Advertisement
他們挨得很近,段寒的呼吸幾乎撲在容夏的鼻間。
容夏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段寒。
房間裏關了燈,他們都只能看到對方朦胧的臉頰輪廓。
但容夏的雙眼在黑暗裏依然明亮,他看着段寒,眼睛眨了眨。
“我前段時間拍的戲份,有點……”容夏猶豫着坐起來靠在床頭,緩緩開口。
被子從他的肩膀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身體。
段寒艱難地移開視線,只專注盯着容夏的眼睛,“……拍的戲怎麽了?不喜歡情節的發展嗎?”
容夏看着他,想說的話就在嘴邊,心裏滿漲的情緒下一秒就要沖破喉嚨。
可他只是垂下了視線,輕飄飄揭過了這個話題,“算是吧,太糾結了,想起來就煩。”
鴉羽一般的濃密睫毛投下一片陰影,也蓋住了容夏眼底複雜的情緒。
剛才閉着眼睛醞釀睡意的那段時間裏,他一直在想小林和寧文糾結的情感關系。
電影裏有這樣一段戲份,發生在小林接受寧文的資助、決定把自己“賣”給對方的時候。
【……他看着寧文手裏那張薄薄的銀行卡,又擡頭看着那人帶着笑意的臉龐,試圖從中分辨這笑意是真是僞。
然而寧文就只是笑,沖他揮着手裏的東西,說:“拿着呀!先打了五十萬,你先拿去用。”
五十萬……
小林接過這張銀行卡。卡片輕飄飄的,放在手裏沒有一點重量,可存在裏面的錢,足夠壓死自己和父親。
他拼了命地打散工,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都用來工作賺錢。可他拼命那麽久,都比不上寧文這張輕如鴻毛的卡片。
見小林終于收下了錢,寧文的笑容更大了些。他拉過小林的手,開心地說:“你以後不要這麽忙碌啦!錢的事我來幫你想辦法,你就省下兼職送外賣啊送快遞啊的時間,這些賺不了大錢的!”
他沒注意到小林冷淡的神色,因為他很快就陷入了自己對未來的幻想之中。他收起了臉上太過明顯的笑意,羞赧地說:“小林,你能不能抱抱我呀?”
小林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容。他張開雙手,緊緊抱住寧文。
掌心裏長方形的卡片重重擠壓着他的手心,在他的皮肉裏留下幾個圓弧形的痕跡。
寧文靠在他肩膀,笑得眉眼彎彎。
不過一個擁抱而已,寧文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他堅信錢可以擺平一切,包括小林和父親的苦難。
他心裏以為,這天之後就是雨過天晴。】
《小林》講的主要是重生之後的事業線,前世的情節一筆帶過,和寧文的感情戲也以開放式結局結尾,很多細節沒有在劇本裏太過展開。
這段戲份是在霍山剛進組的時候拍攝的,那時候容夏狀态還不錯,入戲快出戲也快。
可是最近他越來越沉浸在小林的角色中,這段根本不重要的感情戲反倒成為了他痛苦的根源。
寧文的錢幫小林度過了最痛苦、最難熬的階段,卻也讓他們的關系降至冰點——寧文始終不知道,小林心裏也是有他的。
寧文以為自己在幫助對方,卻不知道他的“好心”和“體貼”,提前結束了這段本來會有結果的朦胧愛情。
再活一次的時候,小林已經不在意這些了,他只把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當做生命中的一個小小挫折,沒有放在心上。
可這段感情的遺憾,最終居然落在了容夏的心裏。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就要對段寒講明自己心裏糾結的東西了。
只是開口前還是又咽了回去。
不是很好解釋,他在為了劇本裏的、完全虛構出來的人物傷心難過。
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這一點……
容夏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嘴,“就是有點煩,沒什麽……”
他縮回被子裏,重新把自己裹好,只是睡意完全消失不見,他睜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抿着嘴一言不發。
段寒心裏忽地湧上一股無力。
他當然看得出事情絕對不像容夏描述得那麽簡單。
但容夏不願意告訴他,不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
……容夏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不需要自己的勸導。
中間缺失的這些年裏,容夏早就不再需要他了。
段寒攥緊了手指,苦澀從心裏一點點湧上喉嚨。
他心裏一直都知道,容夏不是會吃回頭草的人,自己這些所謂的陪伴和關心,更多的只是自我感動。
只是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強烈。
段寒閉了閉眼睛,沉聲說:“夏夏,可能你聽膩了,但我還是想說……”
他看到容夏轉過臉看向他。
幽暗的房間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
他還等着聽段寒的後半句話,雙唇微微張開着,眼神也帶着疑問。
段寒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彎下腰,在容夏額頭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他補全了後半句話:“……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可以像以前一樣依賴着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被淹沒在呼吸聲中。
容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又在段寒稍微退開的時候重新睜開。
他看到段寒的眼神變得幽深,眼睛裏帶了些晦澀不明的欲望。
緊接着,段寒的手掌撫上了他的臉龐,潮濕的親吻沿着額頭向下,掠過鼻梁、嘴角、臉頰,最後停在了他的嘴唇。
容夏側過頭去想要躲開,卻被捏住了下巴。他幾乎沒見過段寒有強硬的一面,不過轉瞬之間,段寒的吻就落了下來。
帶着急迫,帶着不容拒絕。
容夏掙紮了幾下,很快又被制住。段寒頂開他的唇縫,尋找他軟嫩的舌尖。
口腔內每一處都被反複掃過,段寒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壓得容夏快要不能呼吸。
可是,段寒似乎還覺得不夠。
他甩掉鞋子,幹脆擠進容夏的被子,一手攬着身下人的後腦,另一只手抓着容夏潮濕的指尖。
他把容夏牢牢按在懷裏,一刻不停地吻着他。
兩雙唇貼在一起,分享着彼此滾燙的呼吸。
容夏逐漸軟化下來,他沒有再繼續掙紮,卻也沒有多少回應。偶爾有幾聲低低的聲音洩出,又很快變成含糊不清的、沉悶的喘息。
不知道多了多久,段寒才放開他。
容夏的嘴唇又麻又癢,呼吸也很急促,眼中帶着淡淡水意,一張嘴,聲音都帶着情意。
“要麽把被子蓋好,要麽你就出去,”容夏開口,卻也沒有為剛才段寒的冒犯大動肝火,“冷。”
段寒扭過頭,猶豫一下還是離開容夏的床,重新幫他掖好被角。
容夏的臉上還帶着激烈親吻留下的紅暈,聲音裏的暧昧卻已經随着剛才的話語淡去。
他問段寒:“你就是想要這個嗎?”
段寒沒有理解,只是愣愣看着他。
容夏翻過身,側躺着看向段寒,平靜地問:“你想跟我接吻,跟我上床,是嗎?”
“……”段寒忽然明白了他想說什麽,他急急地制止容夏接下來的話,“不是!”
容夏卻不給他制止的機會,繼續說道:“這些都可以,甚至你想跟我發展長期的關系,也可以。”
他知道段寒傳統又古板,恐怕很難接受“床伴”這樣的詞,于是換了個委婉一點的說法。
但他又清楚地知道段寒明白了他的意思——段寒的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
“但,如果你還想要別的——想要我愛你,想要我跟你談戀愛,還是算了吧。”容夏不管這些,又說,“我們不合适,沒辦法勉強在一起。”
段寒時常會懊惱自己的無趣——他知道自己不懂情趣,也沒什麽花樣,只有為人正直和恪守規矩能勉強算得上是優點。
過去那幾年裏,他總是後悔沒有在容夏和寇雅郡結婚時大鬧一場——也許他們還是會結婚,也許這樣也沒有任何意義,但至少自己不會後悔這麽多年。
方才沖動之下那一吻,可能是他這麽多年的人生中,做過的最不紳士的舉動。
……只是現在看來,也依然沒有任何用處。
不管溫柔的他,紳士的他,還是離經叛道的他,都已經不是容夏喜歡的他了。
他試着做最後的辯解:“夏夏,我不想要這些,你知道的。我知道你覺得我們性格不合,但,但……”
段寒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了下去,“但人是會變的……以前不合适,現在或許……或許就不一樣了……”
容夏打斷他:“如果會不一樣,那早就不一樣了。”
段寒抿嘴不言。
“我之前一直不想把話說得太絕,”幾分鐘後,容夏又開口,“但好像反而讓你誤會了。我們當然可以做朋友,可以像現在這樣相處,也可以再進一步——但不代表我們還有機會和好。”
“……”
“我承認,當時分開的時候對你有過不滿,但我也沒有覺得你做過多麽不可饒恕的事——我一直以為我說得很清楚,我們分開,是因為我們不合适,很多方面都不合适。”
最後,容夏閉着眼睛,輕聲說:“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段寒。”
幾分鐘後,段寒才啞着嗓子說:“我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
“随便你吧。”容夏說。
他把左手塞到臉頰下面,又打了個哈欠,一副想要睡覺了的樣子。
段寒突然想起,容夏睡覺時确實喜歡枕着手,以前很多次跟他抱怨說,早上一覺睡醒,手都麻得沒知覺了。
從前的甜蜜,現在回想起來只剩傷人。
段寒攥緊手掌,修剪得短短的指甲嵌在掌心裏,依然刺得生疼。
可是手心裏的疼痛,怎麽也比不了心裏的痛。
“……我知道了,夏夏。”過了一會兒,段寒平靜地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說這些讓你為難的話了。”
他坐到床邊,輕柔撫摸着容夏的頭發。容夏的頭發柔軟服帖,握在手裏涼涼的。
他猛地湊過去,小心掀開容夏的被子,在他的肩膀印下一個吻。
“唔……”容夏吓了一跳,推着段寒的肩膀想要躲開。
段寒用牙齒叼着那一小塊皮膚,不疼,只有點隐隐的癢。
他順着容夏的力道離開,再擡起頭時,兩只眼睛都泛着紅。
容夏移開視線,淡淡地說:“走吧,我要睡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真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容夏不知道段寒什麽時候離開的,第二天一早,只在手機裏看到一條來自段寒的消息。
【-段寒:給你買了早餐,就放在桌上,記得吃。】
容夏趿拉着拖鞋走過去看,一只煮雞蛋和一碗小米粥,粥碗還冒着熱氣。
時間還早,容夏慢吞吞吃掉了早飯,沒精打采去化妝。
剛一推開化妝間的門,容夏就愣住了。
“……寇雅郡?你怎麽會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必備要素,那啥一定會被前夫哥看到
入v啦,今天有三章,夾子前這幾章更新會早一些,感謝大家的支持~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