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吸毒
38
這世界服飾雖然繁複,但因要為入林準備,衆人穿着本就精簡一些,南蠻氣溫又高,勝男也就只穿了一件外衫,內裏便是中衣。
司武手雖有些顫抖,卻也知情況緊急,不能拖延更長時間,也很快解開了勝男外衣,內裏中衣就寬松得很,不必再脫,司武将勝男右邊衣襟拉到了胳膊上,便露出了蛇咬出的傷口,已經腫脹。
司武見此終于冷靜了下來,能将視線集中到了傷口上,而不是被旁邊一片白色的肌膚晃花了眼。司武穩了心神,平穩的在勝男傷口上劃出了道口,瞬間便流出了黑色的膿血。
司武正待伏上去,勝男猛然想起了什麽,用左手攔住了他肩頭:“對了!你嘴裏沒傷口吧?”
司武擡頭,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正好又看到了勝男胸前白皙的溝壑,臉上剛降下來的溫度便猛地再次通紅,連忙又将頭扭了回去,結巴的開口:“沒,沒有。”
勝男也有些不自在,頓了頓說道:“哦,哦,那就好,你開始吧。”
司武答應一聲,也不回頭,徑直伏下/身去接近了勝男上臂,含住了她的傷口,吸出一口膿血,轉頭吐出,再回頭繼續這樣的動作。重複的步驟來回幾次,便也漸漸專注下來,不再思考其他。
只是勝男此時卻無法平靜下來,她僵硬的睜大了眼睛注視着面前的草地,身體一動不動,心神卻是無法控制的感受着臂上司武的唇舌吸吮,便連身上他發絲衣物偶爾微癢的輕拂都能感覺的異常敏銳。
勝男聽着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接着馬上反應過來又因這動作更覺窘迫。她深深吸了口氣,将頭扭到了左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異狀。
此時司武也幾乎将黑血吮吸幹淨,再吐出的鮮血已慢慢減少并變成了正常的紅色。司武看已不再腫脹的傷口,愣了片刻,被蠱惑般又接着湊了上去,伸出舌尖緩緩貼上了那被刀口翻開的皮肉,慢慢觸碰。
勝男一怔,被毒蛇咬過的傷口有些麻木,但還是能感覺出舔舐與吮吸的區別,并且因為毒素的作用,沒了痛覺反而更能感到出與正常感受不同的觸覺。勝男僵了片刻終是反應了過來扭頭開口:“司武,你……在幹什麽?”
司武猛然清醒,直起身來卻并未說話,而是低頭拿過了傷藥小心的撒在了勝男臂上,接着用幹淨的布帶仔細包裹,神情很是認真。
勝男見此也不再多說,等着他将傷口包紮好,便拉起了中衣,用左手有些笨拙的系好。司武站起拾起一旁的外衣等着幫她穿上,雖也是單手但做得很是熟練,與常人無異。
勝男站着忽覺這氣氛實在奇怪,幹咳一聲開口說道:“多謝了,要不是你我還真可能沒命。”
司武并未答應,只沉默的幫她整理好外衣便默默退了一步,突然跪在了她面前,低頭開口:“是屬下護衛不利,讓殿下受傷,請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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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男一窒,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在不遠處候着的易久聽見動靜,也轉身向行了過來,見這情形像也明白是何狀況,極快瞧了勝男一眼看她似乎并不十分震怒,方才很是小心的在一旁躬身勸道:“殿下息怒,司武确是失職理應重罰,只是如今在路上多有不便,還請殿下看在司武還算忠心護主的份上,準他戴罪立功。”
勝男皺眉看着跪地垂首的司武,覺得他這幅卑微的樣子實在讓人氣悶,又覺他實在是自甘下賤,自己做得更是多餘,也不想再說什麽,并不理會兩人轉身去了。
易久見勝男行遠轉身将司武扶了起來,嘆息一聲:“應無事了,你倒幸運,這時候殿下用人之際不同以前,若是以往你怕真是少不了一頓教訓!”
司武起身謝過了易久方才的出言求情,轉身看着勝男背影,默默不語,神情晦暗。
勝男行至剛燃起的篝火旁坐了下來,看着冒着煙氣的火光,想起司武剛剛在她身上所為,不禁又是一陣恍惚。
因勝男也受了傷的緣故,衆人更是在原處停留了一天多,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又開始上路。此時勝男臂上的傷口早已開始疼痛,這倒是好事,說明那蛇的毒素漸漸退下了,好在傷在胳膊上,小心些倒也不影響走路。同時希陌歇了一日多體力到也恢複的差不多,能在人的幫助下勉強跟上行程。
只是如此拖延一番,她們在林中便已呆了近五日,衆人帶的食物與易久從南蠻帶出的可以驅除蚊蟻蟲蛇的特制藥膏,都已不多,便需節省着些,也必得加快些速度。
自昨日那事後,司武對勝男就保持了那份畢恭畢敬,勝男氣悶之下也不想理他,兩人皆是反而幾乎沒交流幾句,不複平常的自在随意,只是司武對她安危卻更是注意,幾乎處處小心。
這般又行三四日,易久便禀告勝男司徒一衆的營帳已經不遠,下午時分果然除了樹林便見到了一大片平整的土地,能看出是剛整理出不久,到處還有稀散的樹樁,帳篷雖已破舊還搭了不少樹枝綠葉,卻排的很是整齊。
離她們不遠有一簡易的木質高臺,上有士兵看守,也幾乎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她們,一聲高喝:“什麽人?”
臺下兩名身着藤甲的士兵迎了上來,易久上前一步開口:“是我!”
“易久?你為何回來了?還有她們......”那士兵看着勝男一衆,神色驚疑,接着問道:“她們難不成?”
“不錯!”易久很是興奮:“是殿下!我是大晉八殿下!你快去禀告将軍,殿下到了!”
幾名兵士一驚,面色激動對着勝男跪了下來:“見過殿下!”自有人奔回營內向司徒禀報不提。
易久回頭請了勝男向營中行去,一路上除了那幾名在門前看守的士兵卻也很少見到他人。易久見勝男面帶疑惑,邊走邊仔細解釋着:“這個時辰将軍應是帶大夥去訓練了,在後面的校場,因此這裏沒什麽人。”
“哦,你們日日如此?”勝男問道。
易久回的堅定:“是!将軍軍令,雖偏安一隅卻不可忘國,在此也一直是日日訓練行軍殺敵,與在軍營無異!”
勝男點點頭,心中卻也對着素未謀面的司徒将軍很是欽佩,畢竟便只看偶爾遇見的幾名留守士兵的精神狀态便知,非但沒有久久無戰的憊懶,反而更是昂揚,充滿銳氣!只做到這一點便很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這更說明了司徒複國的決心。
易久帶着勝男穿過錯落有致的帳篷行到了幾座木屋前,正想說些什麽時,前方便傳來了急促的馬蹄,勝男停下腳步擡頭看去,一匹灰色的駿馬正向她們沖來,馬上是一灰衣女子,搖晃間也看不清面貌。
馬行的很快,瞬間便到了勝男面前,騎馬之人突地拽起缰繩,馬身昂起,伴随着不低的叫聲猛地停下。馬上的女人翻身下馬,跳到了勝男面前,呼吸急促的注視了勝男片刻,便猛地笑了起來将她抱住:“哈哈,盛岚!我就知你沒那麽容易死,你果然還活着!”
勝男被這樣的熱情驚得一愣,等着女人松開了她,便細細打量,确實與她身高相仿,五官也很俊秀,膚色并不白嫩,偏暗卻是極健康的小麥色,穿着很是幹練,許是因為活動的很熱,衣袖卷在肘部,語氣爽朗。
這,就是司徒譜?
作者有話要說:阿噗阿噗阿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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