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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顧京虞的守城?”
“……你管這個叫守城?”
“別鬧了, 她不把別人所有的城池都炸掉都是件大好事了。”
“天行宗怎麽這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竟然還能夠精準地打到了魔族巢穴之中。”
“我觀那個炮口之上,全都是金色紋路,應該繪制了不少的陣法。”
“別人來秘境之中, 都是兌換法寶, 天行宗不一樣,他們喜歡自己創造法寶。”
“就我覺得這炮口挺實用的嗎?”
“笑死,如果你也能讓姜越成和傅清兩個人追殺許久, 甚至還能用陣法吸收他們大半的攻勢的話, 那确實是很實用。”
“好端端的兩個宗門大弟子, 都被顧京虞逼成啥樣了。”
“哈哈哈, 從未見過這麽離譜之人,竟然借他人的攻勢,打魔族的巢穴。”
“等等!那是什麽!”
伴随着這一聲驚呼, 無數人循聲看去。
這一眼, 就見得秘境內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
雲層密布, 陰風陣陣。
帶得整片天空都瞬間變得昏暗低沉了起來。
姜越成沉下了面容, 聽得一陣嘶嘶怪響,擡眸一看,就見得空中宛如撕裂了般,驟然出現了三個巨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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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在了黑霧裏的龐大身型一經出現, 魔族那股陰沉又黏膩的氣息, 頓時籠罩住了在場的每個人。
待得所有的人反應過來,皆是變了臉色。
尤其是剛才一直在碧霄宗的青雲間內的人。
“這……”
“這三個魔修, 怎麽看着這麽眼熟?莫非是我的錯覺?”
“并不是!”
有人驚慌道:“這三個魔修, 分明是此前顧京虞斬殺了地獄老者之後, 順着牽引術照過來的那三人!”
這麽一提醒, 不少人皆是認了出來,随即神色大變:“怎麽會一路跟着到了這邊?”
“不是,姜越成走了之後,我便沒有關注那邊。但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難道傅清并沒有和他們三人動手,也是直接離開了?”
“……這便是最恐怖的地方了,方才我就在碧霄宗的青雲間內,也親眼看到了傅清将這三個魔修斬殺!”
“什麽?既是斬殺了,為何他們還會出現在了這邊?”
“不對,這件事情不對勁!”有人高呼道:“中間的這個魔修我尚還有點印象,他此前不過修為不到元嬰中期!”
“可是眼下為何變成了元嬰巅峰!?”
一石激起千層浪。
無數修士皆是變了臉色。
高臺之上的長老們也坐不住了,晏山長老率先道:“呂長老,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若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些魔修竟是都是不死之身?”
滿場嘩然。
“全都是不死之身?”
“也不全是,之前被顧京虞斬殺的地獄老者等人,就并非不死之身。”
“不過眼前這三人,看着确實蹊跷,若青雲間內的人所說為真的話,他們不僅是不死之身,且修為還莫名其妙的增長了不少。”
“這究竟是何邪術?”
“自來七宗大會內,都沒有出現過不死之身的魔修,這次是怎麽回事?一來好幾個?”
衆人連聲質疑,呂興修神色複雜,正欲起身解釋,便聽到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第四輪中魔修發生了異變。”
說話的人,是祁思平。
祁思平一經出現,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緩步行來,面容冷沉地道:“裏面的魔修,在魔族老巢之中,建起了不死祭壇。”
乍一聽到不死祭壇幾個字,無數人色變。
這便是魔族死祭了無數活人的祭壇,此前魔族大戰時,所有的不死祭壇皆是被毀去。
誰知,今日竟是重新出現在了七宗大會中。
“秘境中沒有活人,卻有無數的妖獸。”祁思平冷聲道:“魔修以妖獸死祭,修煉出了不死之身。”
強度雖然不如真正的不死之身,卻也可以達到了所謂的‘不死’的目的。
“祁宗主。”鲲門掌門皺眉道:“此番七宗大會結束時,還請将這個秘境封禁。”
祁思平明白他的意思,魔修的不死之身功法實在邪惡,萬不能傳到了修仙界之中,否則将釀成大禍。
她微颔首:“已經告知過老祖宗了。”
鲲門掌門當下松了口氣,有兩個大乘期修士坐鎮,秘境內的魔修當無處遁逃。
旁邊的晏山長老不由擔憂道:“眼下看來,這些魔修不光都習了不死之身,且還能吞噬祭品晉升。”
“也不知道裏面的孩子能否應付得過來。”
“長老不必擔心。”呂興修定聲道:“秘境中禁制全面,若遭遇危險,便可捏碎玉牌出來。”
晏山長老的目光,落到了鲲門弟子所在之處。
此前那個被魔修頂替的弟子于山,确實是完好無損地回到了這邊,他這才輕點了點頭。
而那邊,三個高階魔修的出現,叫所有弟子壓力徒增。
傅清與姜越成都未曾猶豫,當下便攻了上去,然而不過對了幾招之後,姜越成眉頭微皺。
“這些魔修,已然失去了理智,不知痛楚,複原能力太強,無法斬殺。”
傅清輕點頭,面色發沉:“不光如此,他們似乎還習了吞噬之法,行動之中會不斷地吞噬靈力。”
按理來說,第三輪後他們二人修為皆有長進,若是聯手的話,只怕六品中期的妖獸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在面對這三個魔修時,卻感覺處處受制。
因為不死之身的緣故,這三個魔修殺不死,且還有着生生不息的靈力,難以對付。
旁邊的楚江浔忽而想到了什麽,高聲道:“心髒!”
“他們的弱點是心髒。”
傅、姜二人聞言,先是一頓,随即分別擡手往兩個魔修的心髒處攻去,打中心髒之後,那魔修的身型凝滞不動。
所有人見狀,皆是心頭一喜,以為這辦法奏效了。
卻不想,只片刻後,魔修就恢複了行動力,更為可怕的是……
傅清神色巨變,避開了那魔修凝結起來的爪子,擡眼看去,卻見眼前的魔修似乎被激怒了一般,身型漲得巨大。
膨脹至一座小山一般的高度後,那雙枯槁一般的手,抓向了旁邊的兩個魔修。
在這邊的人皆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竟是将自己的同伴捏碎,吸盡了那兩個魔修身上的靈力。
幾乎是瞬間,兩個魔修的身型萎縮了下去,吸幹了精氣之後,化作了兩具枯骨。
那吞噬了兩個同伴的魔修,修為則是在頃刻間暴漲,一躍至化神期。
化神期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湧了下來,當下就讓周圍的弟子受了傷,修為低的弟子,當下見了血。
那魔修聞到了血的味道,更為興奮。
兩手一振,将手中的兩具枯骨碾碎,沖着七宗弟子的方向,桀桀地怪笑道:“送上門來的養料。”
聲音似樹皮在劇烈的摩擦,配合着那巨大的身型,讓人直覺毛骨悚然。
然而威壓傾軋之下,許多修為極低的弟子,竟是半點都動彈不得,只能生生地看着魔修那只巨手,往自己的身上拍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身後緊閉着的城池大門驟然打開。
萬丈金光拔地而起,照射到了那魔修的身上,魔修身型一頓。
天行宗弟子當下趁着這個空隙,将外面的弟子轉移到了城中,重新升起了護山大陣。
魔修回過神來,暴怒非常。
“養料!我的養料!”他赤紅着一雙眼,灰白色的面龐扭曲。
一眼瞧去,已經沒了活人的模樣,像是一只怪物。
姜越成臉色難看至極,正欲攻上去,忽聽身後傳來了一道嗓音:“姜道友。”
他回頭,對上了顧京虞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她伸出手,問:“那個捆仙索,你還有嗎?”
她問的,是之前姜越成用來困住她的金色捆仙索。姜越成微頓,倒也沒問,自乾坤袋中取出了捆仙索,遞到了顧京虞的面前。
顧京虞接過,手中捏起一道陣法,金色陣法融于那捆仙索之上,令得捆仙索上的金光更甚,有那麽瞬間,甚至将這邊的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姜越成:……
這下他是知道顧京虞怎麽掙開捆仙索的了。
擡眼一看,顧京虞手握捆仙索,将其舞得跟鞭子一樣,捆仙索打在了那魔修身上,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
魔修大怒,無數黑氣朝着顧京虞湧去,眼看就要将顧京虞淹沒時,他卻生生頓住了。
不遠處,祁諺手中輕點,白光乍現。
威勢如虹,壓在了那魔修的身上。再看邊上,赤色金蓮滾過魔修的身側,一道道陣法打在了魔修的身上。
魔修被困在了陣法圈中,頂着踏山平海的壓力,腹部劇烈收縮。
在所有人未能察覺的時候,釋放出了無盡黑霧。
那黑霧出現的地方,竟是将所有的攻勢盡數吞沒!
正逢姜越成召喚出了黑狼王,黑狼王身形快如閃電,爪子撕破了那魔修的手臂,鮮血淋漓。
然而下一刻,魔修那雙枯槁的手一翻,甩在了黑狼王身上,黑狼王當即被擊飛,鮮血流了滿地。
靈獸的血液,令得魔修渾身沸騰,那雙赤紅的眼變得更加鮮豔,仿佛淬了血一般。
在黑暗中,閃爍着詭異的光澤。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金光閃爍,打在了那魔修的身上。
魔修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去抓,不想那金色入手,當下俯身其上,頃刻間漲成了一個巨大的鏈條,在這個魔修反應不及之時,将他整個人捆住。
捆仙索自顧京虞的手中脫出,她手裏捏着道無,揮扇而起。
“點火。”她的聲音平靜。
然而話音剛落,只見得在她的身後,那高聳的城牆之上,驟然升起了無數道火光。
那些火光将整個黑夜點亮。
連成了一大片,火紅色的火焰跳動着,光芒灑在了顧京虞的側臉上,她微眯着眼,手中道無一揮。
一道罡風,伴随着身後那無數跳躍着的火焰,朝着那魔修的方向攻去。
無數火光與那道扇出的罡風合為一體,轟隆!
在空中燃燒,最後彙聚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火團,那火團之上,隐隐泛着些冰冷的橙黃色光芒。
就好像是血液裏流動着的冷光,轟地一聲,落到了魔修的身上,對方當下被金紅交雜的火光包圍,燃成了一座巨大的人形火山。
這火炙熱滾燙,燒在了魔修的身上,終是讓這個不知痛楚的魔修,感覺到了發自肺腑的疼痛之感。
那魔修劇烈的掙紮,卻被身上的捆仙索所縛,捆仙索越捆越緊,他于爆裂之中,激發了渾身的靈力。
砰!
一聲巨響,當下便将身上的捆仙索掙裂開來。
轟!
火光燎原,照亮了半邊天,魔修在那刺目的火光之中,陰沉的眸擡起,看向了顧京虞所在的方向。
那些喧嚣的風,還有耳畔蒸騰着的火焰,都好像無法觸動他。
他只死死地盯着顧京虞,眼神嗜血殘暴:“便是你将不死祭壇毀壞的?”
在這滾燙的火焰中,這魔修竟是詭異地恢複了清明。
外面的人看在了眼中,均是變了臉色。
“不好,這魔修除了可以吸收所有的靈力、攻勢之外,竟然還能夠吸收火焰。”
“顧京虞用的這個是玄火吧?玄火本身屬火,對于火靈根的人來說,等同于大補。”
“他要突破了!”
“竟是吞沒了所有的靈力、陣法、火焰,突破至化神中期!”
所有人皆是心頭一緊,誰都沒有預料到這魔修竟是能在戰鬥之中吸收他人攻勢,而後突破。
只見那魔修渾身浴火,那燃燒着玄火,在他的身上忽明忽滅,被吞噬了大半,他身型從方才的黝黑,變成了那烙鐵一般的黑紅色。
滋滋滋!
冒着無數的熱氣,身體在急速地恢複。
竟是在眨眼間,便蛻化完成。
最後一抹火光消失之前,魔修冷笑着,手中釋放出了無數的魔氣,瘋狂地朝着顧京虞的方向攻了去。
“毀壞祭壇者,死!”
那些黑氣在空中裂變,最後變成了無數細小的黑蛇,黑蛇将顧京虞圍繞,口中吐着鮮紅的蛇信子,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嘴,便要撲上去吸食了顧京虞渾身的鮮血!
可在這詭異的漆黑之中,無數危險潛伏在了身側,那些黑蛇環繞周圍,顧京虞竟是半點都不動彈。
她擡眸,看着那魔修的方向,淡聲道:“好吃嗎?”
魔修的身型微頓,眼眸掃向了她。
眼瞧着她便要被那些黑蛇淹沒之際,她竟是半點都不退,竟還直直地看着那魔修的眼睛。
魔修身型一頓,未反應過來,身上驟然劇痛。
他那原本已經重新出現了黑霧的身體,表皮之上竟是呈現出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那金黃色游移在了他的身體之上,讓他整個人僵硬了下來。
下一刻,環繞在了顧京虞身側的黑影,消散如煙。
魔修龐大的身型,竟是在片刻之內化作了正常人大小,其身上所有的黑霧散盡,只餘下了那蒼白透着金黃的皮膚。
他瞪大着眼看向顧京虞,渾身卻動彈不得。
只能看見顧京虞一步步靠近,然後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萬年燈果。”顧京虞受傷的右手上,用黑紗纏繞着,若不靠得很近的話,壓根注意不到她右手之上淡淡的血腥氣。
顧京虞看向眼前的魔修,她已經很久不用血脈裏的燈果了。
燈果與白日幽昙、蒼谷幽蘭,甚至是她此前吞下去的明月海心藻融為了一體,皆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但并非徹底消失。
她若想取用時,燈果始終還在。
所以,她在那打向了魔修的攻勢裏,加了一味燈果。
這魔修能吞靈力凝成的所有,包括玄火,都是靈力所造。
可唯獨她身上的燈果之血,不是靈力,又并非任何一種功法。
顧京虞擡眸掃向了那身型逐漸僵化,眼看着便要化作一尊雕像的魔修,神色淡淡地道:“解開脈絡。”
魔修頓住,僵化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脖頸處,他渾身已經動彈不得。他死盯着顧京虞,沉聲道:“你在說什麽?”
哪知顧京虞擡手的瞬間,就将這邊的護山大陣并着地上的陣法碾碎了。
青雲間內一陣躁動。
“顧京虞這是在做什麽?”
“不是,她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護山大陣給關了?”
“不是關了吧,好像是将陣眼碾碎了。”
“為什麽啊?”
是啊,第四關還沒有分出勝負,她為何要做出這等詭異的行為?
這些人不理解顧京虞的行為,擡眼見到她唇邊噙着一抹冷笑,目光未落在了這魔修的身上,反而是眺望到了遠方。
不知在與誰對視。
“閣下在每座城池底下,都鋪設了一層脈絡。”顧京虞面色冷清,不帶任何情緒:“想要将此番入秘境的所有人,都當成是自己的養料。”
“吸納所有的靈力,養成了這麽個分、身。”
她手中的道無遙遙一擡,指向了那已經徹底僵化的魔修。
電光火石之間,姜越成瞬間反應過來。
他面色瞬變,擡眸望向了周遭。
傅清皺眉道:“怎麽了?什麽脈絡?”
姜越成沉聲道:“便是這邊的陣法,那個吸納了你我所有攻勢的陣法!”
“那不是顧京虞所為嗎?”
姜越成原也這麽以為,此時卻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進入秘境後,有一事格外奇怪,不知你可有發覺?”
傅清微頓,随即道:“靈力?”
這個秘境中,似乎靈氣格外的稀薄,也因此,他們體內的靈力消耗極大。
近乎要花費從前數倍的靈力,才可以用出尋常的功法。
姜越成點頭:“……這等情況,在上一次的七宗大會中也是如此。”
傅清點下了頭,回憶片刻道:“上上一次也是如此。”
姜越成當下心驚不已,只道:“原以為是秘境本就如此,所以進來的人皆對這等情況習以為常,如今看來,只怕是……人力為之。”
這簡單的四個字,卻掀起了驚天巨浪。
不只是他們,連青雲間內的修士都驚住了。
“什麽意思?”
“是有東西在地底下吞噬靈力嗎?”
“聽着好似沒有那麽簡單,似乎是吞噬了秘境中原有的靈氣,而且還吞噬了修士身上的靈力。”
“這……”
“不太可能吧?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麽多年來,為什麽一直都無人發現?”
“這就不清楚了。”
議論聲中,顧京虞微擡眸,她手裏把玩着道無,在那已經僵硬徹底的魔修面前,來回踱步。
她的衣裙,與夜色融為一體。
此時反應過來的人,也終于發覺了不對。
方才這幾個魔修出現之前,天色尚早,然而就這麽短暫的一段時間之後,天色竟然徹底黑了下來。
這般詭秘的黑夜,帶動了人心中更多的不安。
唯獨那人,身型始終不疾不徐。
她面容隐匿在了黑暗裏,看不明晰,那雙眼眸卻格外的明亮。
“這麽多年未被發現,閣下想必很是自得。”她腳步微頓,擡眸看向天邊。
天邊無星無月,平靜得好似沒有半點的風浪。
“畢竟,深紮在了這地底,并且籠罩了整個秘境的,既不是人,也不是妖獸。”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姜越成沉下了面容:“是靈植。”
修仙界裏生長了太多的靈植,這些靈植天然地會吸收靈氣,加上尋常人并不會在乎這些靈植。
……還有就是,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還深紮于地底。
上一次七宗大會,甚至是上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修為都太低了。
靈植、修為過高,潛藏極深。
滿足這三個條件,他們幾乎是發現不了的。
哪知,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聽到了旁邊的祁諺聲色淡淡地道:“魔族妖花,吞海食人株。”
靜。
吞海食人株這個名字,許多人都聽說過,但對方上一次出現,已經是在數百年前時了。
那時,率領一衆魔修的魔尊手中,就養着吞海食人株。
那妖花以活人鮮血喂養,魔尊還用自己的心頭血将其淬煉,生長開後,立于天行宗山腳下。
……天行宗許多的優秀弟子,便是葬身于這妖花口中。
後來天行宗沈星淵,取天上火,燃燒足足七日,方滅吞海食人株。
可時隔多年,這吞海食人株,竟是又出現在了秘境之中。
凡聞當年之事者,皆為之膽寒。
然而黑夜之中,顧京虞面色不改,眸裏冰涼如霜,沉聲道:“要這所有的七宗弟子做你的養料?”
“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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