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孩子不想為娘改嫁

◎“魂族喜歡随身攜帶喜歡的寶貝。”◎

陸栖之:“……”

天蘿觀察着某三歲半的表情,很好,是氣得要爆炸了的樣子,看看那對耳朵又豎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麽會這麽可愛!!!

陸栖之氣得小臉發青,喊道:“天蘿!!!”

天蘿給了他一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的表情,腦子裏的想法卻是一個接着一個,忍不住發散了。

反派叼着奶嘴要她抱抱的樣子一定很可愛的吧!!!!怎麽辦,光是想想就要扭成毛毛蟲了!!!!!

不行,一會兒她不主動抱他,他現在記憶都不全,肯定力量也不全,走路肯定也慢,他這麽傲嬌,得讓他主動開口讓她抱,對,就這樣!

還有還有,這麽小應該要穿肚兜吧?

不知道街上有沒有賣的,沒有賣的話,那她就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吧,沒什麽不可以的!

天蘿想着想着,再低頭看向睜大漂亮金瞳狠狠瞪她的反派,嘴角的笑容是怎麽壓都壓不住,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捏着他的兩只耳朵狂笑。

反派就只會生氣地喊她:“天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着急被孵出來,所以哪哪都沒長好包括記憶,于是他自己就心情很懊惱很煩躁。

他要是成年的樣子,就是陰沉沉的模樣,可他現在年紀小,看着就只剩下可愛了。

天蘿心底的笑意快漫出來了,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芥子囊裏被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偷偷擺放的以他靈力煮沸的靈泉水,而且這靈泉水因為隔夜不好使,所以被他放置在了一件具有保鮮功能的法器裏。

他從沒告訴過她這件事,可卻在法器上貼了字條,上面寫着‘花期靈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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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蘿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小反派的額頭,眨了眨眼,将眼角溢出來的不知道是因為笑還是酸澀的淚給憋回去。

反派一臉隐忍的表情,那神色好像在說‘雖然我記憶還不全但我畢竟為她長出了魂珠我得對多點耐心!’地随便她親了。

天蘿又捏了捏他的臉,這回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伸出小手拉住BBZL了她的手,紅着小臉瞪她:“天蘿!”

她明白他後面沒說的話一定是‘你夠了’,立刻嗯嗯點頭,說道:“我們快出去見見老朋友!”

說完,天蘿的餘光才注意到四周,然後才發現四周全倒塌了,成了一片廢墟,只有自己坐的床是幹幹淨淨的,其他全是灰。

她愣了一下。

反派稚嫩又很叼的聲音從旁邊傳出來:“我搞出來的。”

他一臉嫌棄地擡出白嫩的小腳丫子要下床。

結果床對于他來說有點高,他撲通一聲‘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蘿實在是沒忍住。

她從床上走下來,本想去抱地上的小反派,但看到小反派已經很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來了,她低頭去看,他臉上灰撲撲的,都是灰塵,可小臉板着青着,一臉暴躁:“天蘿!”

他很生氣,就是很生氣,然後擡着眼看天蘿,盯她。

天蘿想伸手将他抱起來,結果反派冷哼了一聲,拍開了她的手,臉上寫着‘寧死不屈’四個大字。

天蘿就蹲下來替他擦了擦臉,然後看了一眼廢墟。

她現在對付這些完全很得心應手了,甚至完全不用她動手,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寶劍。

絕世大寶劍立刻心領神會,瞬間從劍鞘裏出來,一道如虹劍氣瞬間有劃破天際的氣勢,破開了廢墟。

碎石瓦礫瞬間都爆開了。

小院外面,姬萌,南容還有蘇眠堂和天樾都來了。

就連那妖皇龍燼都跟着過來了,畢竟聽說這小院是天蘿住的,昨晚上被雷劈了一晚上都成了廢墟了,他作為來求親的人,又是妖森之主,總要來探視一番的。

他們剛一趕過來,就見這廢墟一下子爆開來了,忙伸手擋住碎石瓦礫。

霧蒙蒙的天色裏,他們看到天蘿穿着昨天那身翠色的長裙,迎着風朝他們出來。

南容第一個迎上去,臉上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師妹,你沒事就好,昨天的雷只劈你這兒,我都擔心你是不是要飛升了?”

妖皇龍燼是個有夢想,那就是以妖身修成正果,飛升成神。

昨晚上那麽大的雷,他當然知道,所以緊跟着南容,他頂着一張狂傲俊美的臉,兩只暗金色的眼瞳裏都冒着激動的火光,他低啞的聲音喊道:“天蘿,昨天晚上你……”

天蘿剛出來就先聽到南師姐問話,還沒回她,又看到昨天那個妖皇龍燼湊上來。

她剛想說話,馬上又感覺自己的裙子被人從後面拉了拉。

天蘿回頭就看到了裹着自己一件毛絨襖子的小反派小手揪着她裙子,一張奶肥臉暴躁又生氣,他喊道:“天蘿!”

這一聲奶聲奶氣的‘天蘿’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姬萌一行人探過頭就去看天蘿身後,這一看,就看到了一只小妖怪。

小妖怪他有一對銀白色的耳朵,像是狐貍耳,耳朵十分警惕地豎着。

小妖怪的頭發也是銀白色的,身後還BBZL有一條同樣毛茸茸的銀白的大尾巴,小臉生得漂亮,同樣有一雙金瞳,比龍燼的要更清澈一些。

小妖怪看起來脾氣不好,臉色很臭。

看到金瞳的瞬間,姬萌就秒懂了,他嚴肅地轉頭問天蘿:“孩子是哪裏來的?是婚生子嗎?!孩子他爹是誰?!”

天蘿:“……”

小妖怪陸栖之:“……”

不明所以的蘇眠堂也嚴肅着一張臉轉頭看龍燼:“怎麽你來了我師妹就多出一個娃?你對我師妹做了什麽?還有,你不是龍嗎,你怎麽生出狐貍了?!這婚期都還沒定怎麽能搞出這樣的事?!你們妖都這麽不負責任嗎?!”

同樣一臉不明的天樾看看天蘿,再看看龍燼,一雙眼裏腦補完了所有故事。

只有身為女孩子的南容多一點細心,她細想了一下,然後稍稍帶着些不确定地多看了幾眼天蘿身後的小妖怪——莫非,這是孵出來的陸前輩?可是陸前輩不是妖啊……

妖皇龍燼則一臉迷惑,他用那雙暗金色的眼瞳去和地上那都不能化出完整人形的小妖怪的金瞳對視。

他這一輩子只有一個遠大目标,那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一統妖魔界,飛升成龍神,對于這種事沒經驗,一緊張只說道:“我們做妖的都很負責的!”

下一秒,天蘿就聽到反派聲音響了幾分:“天蘿!”

天蘿又回頭去看他,對視兩秒後,她感覺自己的裙子都被他拉扯得快要碎了。

反派的眼裏明明寫着‘你再不解釋清楚你就死定了!’

算了算了,她不和小孩子計較。

天蘿牽起了反派的小手。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怎麽向大家介紹反派?

首先,反派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不太好的,力量肯定也弱,萬一有人趁他弱來偷襲,那她能保護好他麽?

天蘿沒那個自信,也不敢拿反派的命去随便冒險——畢竟孵了十年了,她可不想再孵個十年二十年。

她安靜兩秒,沉吟道:“是這樣的,這是我和檀骨魔祖的孩子,因為我們有生殖隔離,所以孩子在我肚子裏待了十年,昨天終于生出來了,大家都看到了,鬧了老大動靜,沒錯,這就是十年前他留給我的絕世秘寶,我給他取了一個小名,叫七七。”

姬萌第一個反應過來,彎腰就要去抱地上的反派,臉上寫滿了‘這小妖怪好他娘可愛快讓老子撸兩把’的表情。

天蘿感覺反派抓着自己的小手握得更緊了,并且他強烈反抗,兩只狐貍耳豎得直直地喊:“天蘿!”

仿佛天蘿就是他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賴的人。

天蘿拍開了姬師兄的手,轉頭去抱反派,反派本來很不情願的,但是擡頭看到姬萌又看到另外一邊那個長着和他一樣的金瞳的男人,拉着個臉任由天蘿将他抱起來。

姬萌又一本正經地問還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狀況的龍燼,道:“我師妹孩子都有了,那這妖森和魔界聯姻一事?”

妖皇龍BBZL燼立刻就皺了皺眉,一臉‘這算什麽事?’的表情說道:“我們妖不拘小節,帶孩子改嫁的多得是,我來這求聯姻是真誠的,但是檀骨魔祖原來是狐貍精?”

狐貍精這事先不提。

天蘿非常知道中二妖皇搞事業力求一統妖魔界是真心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反派抱着她脖子的動作真的很用力。

看這架勢,她答應聯姻的話,他當場能掐死她。

天蘿嚴肅拒絕了:“還是算了,孩子脾氣大,不想為娘改嫁,生起氣來我真招架不住。”

龍燼是個又中二又自信又有遠大理想還特別有征服欲好勝心的大妖,他說道:“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必定讓你臣服在我的龍吟之下!”

陸栖之對上龍燼的眼睛,一張臉臭得不行,小手忽然一擡,一道紫雷立刻劈了出去,炸在了龍燼腦殼上。

天蘿:“……”

只是被炸成爆炸頭的龍燼:“……”

陸栖之:“……”

龍燼一下怒了,姬萌喊着蘇眠堂和天樾從兩邊抱住他的胳膊。

天蘿一邊抱着反派飛遠了,一邊嘴裏喊着:“孩子還小孩子還小!”

……

這些年最喜歡的小院成廢墟了,天蘿只好帶着反派去了那座魔宮大殿。

魔宮大殿後面有一處小院,曬得到太陽,院子裏還被姬師兄種了兩棵紅桃果樹,這會兒碩果累累,一眼看去特別有食欲。

天蘿基本不會來這小院,不過因為這裏是反派曾經的住所,所以魔将定時都會派人來打掃,而且也會有魔修守着。

她過來時,守着的魔修就很恭敬地喊她:“夫人。”

同時,那魔修的目光直勾勾地朝着她懷裏的小反派看過去。

天蘿在反派發脾氣之前就對魔修嚴肅地說道:“去弄點牛奶來!”

說完,她也不等魔修疑惑,直接抱着反派推開了門,裏面擺設雖然簡單,但一應俱全,所以天蘿帶着反派進去,将他放在床上。

陸栖之小臉還很臭,但因為現在整個就完全沒有威懾力。

他心情很不爽,但偏偏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被關在洞穴裏,渾身是鎖鏈,之後的記憶是不全的,但他由魂珠秘術重生成徹底的魂族,必定是因為愛一個人而生出了魂珠,才有這個機會。

而他腦子裏滿是‘天蘿’這個名字。

他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冷冷看着天蘿,“天蘿。”

天蘿表情嚴肅,一點‘不敢’糊弄他的樣子,“我們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

反派奶肥臉拉着直接打斷她的話:“他是誰?”

天蘿:“????”

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難道不是你這個幼崽身嗎?你難道不是第一時間想着恢複男人本色嗎?

反派很生氣,或許是因為小孩子的身軀承受不住他這麽大的氣,情緒一上來,眼睛都氣紅了,“剛才那個人是誰?他要娶你?”

他的語氣完全是那種‘老子雖然記憶不全而且現在還是個幼崽但也絕對不BBZL允許老子的女人被別人染指’的氣勢。

天蘿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就嘆了口氣,說道:“我貌美如花,當年追我的人從北魔城排到了南魔山,你也就是其中之一吧,你真的好愛好愛我,那我有證據的,要不是你愛我,你不可能生的出魂珠是吧?這就是如山鐵證!”

她說到這頓了頓,看着反派小臉上擰着的眉頭,心情愉悅——十年‘大仇’得以一報啊簡直是!

天蘿哎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在感慨‘看我這人人搶奪的美貌’,又說道:“後來你都死了十年了,這狂蜂浪蝶的,攻勢真的很猛的呀,他也就是來提親的第一百零八個吧。”

她的餘光一直偷偷瞄着反派,看到他氣得那兩只毛茸茸的狐貍耳朵都在發抖了,實在是不忍心氣他了。

可惡,可愛一定是他現在的必殺技!

天蘿:“當然了,我最愛的還是你了,你看到了沒,那龍燼的眼睛和你一樣是金色的,而且喜好也和你一樣,愛穿黑袍,就連氣質也有點像,不過替身終究是替身,是比不過白月光的……”

話還沒說完,天蘿就看到反派轉過了身,背對着她,耳朵垂了下來。

天蘿:“……”

幹嘛呀,就是口嗨氣一下你離開的十年,這就不開心了啊?

天蘿湊了過去,看到反派氣得眼睛裏都飙出了淚花,金瞳紅紅的。

她沉默了,然後就抱他:“哎你別哭啊,你以前從來不哭的,我剛剛都騙你的,我和他沒關系的,我昨天才認識他。”

陸栖之心情暴躁得想殺人,可偏偏這副不争氣的小身體沒有用,情緒一激動根本控制不住竟然想哭。

身體越是有這種反應,他就越暴躁,越暴躁,身體就越想哭。

陸栖之的語氣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擺出暴君臉:“天蘿,不許騙我。”

天蘿捏了捏他軟趴趴的耳朵,心也跟着很軟,“好好好,我不騙你。”

陸栖之閉着眼睛忍受着她那兩只爪子對自己耳朵的荼毒。

天蘿抱着反派玩了會兒,直到他睜開眼睛要發脾氣了才松開手。

此時,外面魔修來敲門了,天蘿忙下床出去開門,等她回來時,手裏拿了一個陶罐。

陸栖之看見那個陶罐,隐約覺得有些眼熟,好像他從前經常喝的一樣。

天蘿将魔修弄來的滿滿一罐牛奶遞過去,“多喝奶,長高高的。”

陸栖之眉頭皺得很緊,他看了一眼罐子裏的奶,眼底的嫌棄和暴躁很濃:“我不喝這個。”

他說完後頓了下,表情很燥,“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給我喝……就是拿這個罐子盛的。”

看見這陶罐的一瞬間,他腦子裏閃過一些片段——

一截皓白的手腕,一只陶罐,一句話——‘相逢就是緣,給你打個折,一千靈石一罐。’

只有這些,但他肯定這就是天蘿。

天蘿:“……”

她盯着反派看了會兒。

她的芥子囊裏的确有許多報複性的泡腳水,BBZL但是更多的是這些年用血釀制的真靈釀。

因為她推演過很多可能,其中就有他重生後虛弱這一項,所以就多做了一些準備。

天蘿手腕一翻,從芥子囊裏取出了一罐真靈釀,遞給他。

但反派沒有接,只是用一雙眼睛盯着天蘿看,好像在等着什麽。

天蘿眨了眨眼,忽然福至心靈:“一千靈石一罐,我給你打折了的,規矩不能變!”

陸栖之嘴角翹了翹,神色裏很快閃過一抹開心,又極快地壓了下去,他這才伸出小手接了過來,問都沒多問,仰頭就喝。

他只覺得入口的靈釀甘甜可口,靈氣極為濃郁。

喝完後,渾身都在發熱。

有點暈。

擡頭時,陸栖之忍不住去看天蘿,說道:“萬年人參精。”

天蘿記得第一次見反派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如今再聽,竟然覺得恍如隔世一般。

然後她看見小反派頂着一張奶肥臉說着霸道老總已經過時的話:“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離開我。”

天蘿:“?????”

這話很熟你說過,但是現在你這個體型不覺得不太合适嗎?

陸栖之閉上了眼睛,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哼了一聲,雖然不耐煩,但想想他肯定很愛天蘿,也就勉強耐着性子跟她多說一些。

天蘿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反派閉着眼睛說道:“魂族喜歡随身攜帶喜歡的寶貝。”

天蘿:“……”

天蘿:“????”

天蘿:“!!!!!!!”

陸栖之見天蘿沒反應,重新睜開眼瞪她,一張小臉像是個小暴君,馬上就要發脾氣。

天蘿忽然低頭,将小反派重新抱住,她的頭發垂下來,蓋住了自己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不離開你。”

陸栖之哼了一聲。

只是本來該十分冷酷的音調變成了十分可愛的語氣。

天蘿:看在你可愛的份上,現在做什麽都原諒你。

她很自然地松開反派,嚴肅問道:“我怎麽把魂珠取出來還給你?”

是這樣的,他都重生回來了,有魂珠在體內應該會更快恢複力量。

哪知道反派非常傲嬌,他小臉板着:“給了你的就是你的。”

天蘿:“那你怎麽恢複力量和身體?”

反派皺眉:“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麽?”

天蘿想了想,魂珠在她體內,她自然不能離開他,要繼續‘飼養’他。

于是天蘿帶着反派去了院子裏曬太陽——閑的沒事的人冬天就愛曬太陽。

她還試着提議:“要不要穿肚兜?我看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好像都會穿肚兜哎!”

反派給了天蘿一個冷冷的眼神,天蘿可惜地取出了自己這些年讓魔将去采來的黑桑葉,看着反派給自己做了一件縮小版黑袍裹在了身上,然後盤腿揣手坐在榻上,就在天蘿的旁邊。

或許是小孩子都會比較愛睡覺。

到了下午的太陽就更加暖和,反派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那兩只銀白色的狐貍耳朵都往外耷拉下來了,BBZL小臉也被曬得通紅通紅,沒精打采的。

等到終于熬不住時,他腦袋一歪,倒進了天蘿懷裏,還自顧自在她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他就這麽睡着了。

小肚皮翻着,全然沒有防備。

天蘿側着身,一只手捏着反派軟塌塌的耳朵,另一只手揉着他漂亮的毛茸茸尾巴,他的睫毛濃密得像是一排小扇子,風一吹還能看到輕輕的顫動。

但是很快,天蘿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反派的身體很燙,燙得像是火球一樣。

她一下子想起來之前反派變出毛茸茸是在血煞之日,那現在……?

天蘿發誓,她絕對是一本正經的完全沒有帶着獵奇的心理——她悄悄撩開了反派的袍子,去看他的晉江。

之前反派血煞之日時,晉江好像一塊烙鐵,能當鐵棍把狗一棍打死那種烙鐵。

天蘿看完,表情嚴肅地把衣服重新放了下來。

确認了,現在三歲半反派晉江不行,非常符合幼崽屬性。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不是血煞啊?

正當天蘿皺眉思考時,反派開始流鼻血了,不止是流鼻血,嘴裏,眼睛裏,耳朵裏都開始流血。

“??!!!!!”

這踏馬的又是什麽情況?

天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她立刻伸手拍了拍反派的小臉,喊他:“陸栖之!”

反派在昏睡中,他無意識地哼哼了兩聲,耳朵抖了兩下,但沒醒來。

天蘿被他渾身的滾燙吓到了,一把抱起他就往花春泥現在住的地方飛。

她的聲音都變色了,“陸栖之!你醒醒!”

結果她懷裏的反派只是蹭了蹭她的肩膀,耳朵耷拉着,聲音很輕地無意識地哼哼:“天蘿,天蘿……”

他毛茸茸的尾巴纏住她的腰,使勁就往她懷裏鑽,或者說,是使勁牢牢勾住她。

作者有話說:

天蘿:已經被勾住了勾住了勾住!

77: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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