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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毓看着面色青黃的吳大喜,認真的回答道:“洞裏太窄了,一個人一個人的進會耽誤時間,對營救征戰不利,所以要拓寬,快速的集合隊伍,方能将瑤族一擊即中”
吳大喜恍然大悟,随後擺手解釋道:“哥哥,裏面沒有很窄,我在裏面跑都行的!”
吳大喜解釋着,突然想起什麽來,放下了自己手。
“好像後來洞裏是有些矮,後面我是爬出來的。”
“那你還記得,你爬了多久?”
“沒有多久吧,就一會會,嗯……就一會會。”
吳大喜想說得具體些,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詞來。他有些怨自己嘴笨,若是村裏讀書的耀宗哥來說,肯定能說清楚的。
只是,耀宗哥也被那些壞人抓住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想到耀宗哥,便又想起娘和妹妹,吳大喜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他默默坐在趙清毓身旁,沒有言語。
小孩子的情緒全寫在臉上,趙清毓知道吳大喜此刻在擔心什麽。于是她擡起手拍拍吳大喜的肩,“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你娘和妹妹了。”
吳大喜擡眼望着趙清毓,狠狠的點了點頭,“嗯!”
太陽才滑了幾步,陳濤便将幾十個人石匠領到趙清毓面前。趙清毓話也不多,直接吩咐他們上梯鑿洞。
起初能使上勁的只有三兩人,後來随着洞口擴大,更多的石匠參與其中。
人多力量大,很快通道處狹窄的地方被全部拓寬,七八尺高的人能快速的從通道裏通過。
暖日當空,趙清毓傳令士兵做好準備,時刻準備出發。
姜珵一衆人這段時間馬不停蹄的準備着解毒丸和防毒香包,而這些東西此刻配備在每名士兵身上。趙清毓傳令士兵檢查确認後,便讓他們列隊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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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慶豐領着吳大喜打頭陣,趙清毓緊随其後。士兵一個跟着一個,最後的是自願跟随的姜珵和十來名太醫和大夫。
通道裏黑乎乎的,看不見盡頭,為避免被發現,趙清毓早早就下令禁聲,所以長長的通道裏只有細碎的腳步聲。
趙清毓沒想到通道這麽長,黑暗中走了近兩刻鐘,趙清毓才看到出口的亮光。
在離出口三四丈長時,趙清毓讓張慶豐收住腳步。她将吳大喜就在洞內,自己和張慶豐慢慢的靠近出口。
張慶豐走在前面,在靠近出口半丈寬的地方撲到在地,匍匐前進。他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在出口處,先是試探性的扔出一塊石頭,等了半天不見着動靜。
又過了一會,他又伸出一只手來,等了一會也不見有動靜。他便大着膽子,慢慢的将腦袋伸了出來。
出口被密林包圍着,張慶豐仔細地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人活動的跡象。
張慶豐走出洞口,在周圍晃了半天,也不見人影,于是便招呼着趙清毓和吳大喜出來。
通道裏士兵魚貫而出,在洞外列隊站好,等待着趙清毓的指令。
“大喜,你還記得鹞族在哪個方向嗎?”
趙清毓一眼望去都是密林,根本沒辦法鎖定鹞族位置,為了避免誤闖的損失,所以只能指望吳大喜了。
“我記得,是在太陽落下去的地方!”吳大喜堅定的說道,“耀祖哥說過,如果我們在林子走失了,就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一直走,然後就會找到路。我記得,那天我回頭的時候太陽正落在房頂上。耀祖哥說下午的話,背對着太陽走,就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那天我一直背對着太陽走的,才找到這個洞的。”
“好,我知道了。”
趙清毓招來兩個年紀小的士兵,吩咐道:“現在你們倆帶着他,原路返回。”
吳大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我不要,我不要!”
雖然吳大喜手腳并用的抗拒着被送離,可最終抵不過身強力壯的士兵,很快就被帶回通道。
趙清毓此行領兵五千,其中有一千是跟随自己征戰的精兵,剩下的四千人是本地的府兵。府兵雖帶着一個“兵”字,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作戰經驗,有些甚至根本沒有上過戰場。
趙清毓在調齊四千府兵後,便讓張慶豐趁着間隙時間領軍訓練他們多日,如今正是驗收時刻。
趙清毓将人分成五個小隊,除了她和張慶豐各領一支隊伍外,剩下的三支是從随她南下的精兵裏挑選的佼佼者帶領,只為一舉拿下鹞族。
“姜太醫,你們各自挑選一直隊伍跟上,林子裏危險重重,希望有各位在,能護住我們此行安全。”
趙清毓此行帶着如此多體質羸弱的太醫和大夫,就是想解決她的後顧之憂,讓她能一心對敵。
“臣等,定不負所托!”
隊伍很快休整妥當,趙清毓正準備讓各支隊伍出發,身後的通道裏傳來“噠噠”聲音。
“哥哥,哥哥…你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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