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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嘞是北漠三王子,也是北漠最有實力争儲的人。比起北漠其他王子的兇悍自負,他這個人要深沉的多。趙清毓在草原上吃的第一次敗戰,也是唯一一次敗戰,便是拜索嘞所賜。
這次北漠出兵平城,索嘞有心争儲,不可能不趁機在軍營裏立威。
要不他已經帶着一支軍隊暗自設伏在某處,準備偷襲北境大營。要不就是他窩在北漠老巢,趁機拿下儲位。畢竟幾個有實力的王子都守在平城,這個奪位的機會難得。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趙清毓都要慎重的用兵,以免着了他的道。
“回帝姬,索嘞已于一個月前暴斃。”探子回答道。
“暴斃?你如何得知?信息是否可靠?”
“消息是北漠王廷傳來的,并且當時索嘞府上挂了白绫,有人親眼見到索嘞的棺椁。”
難道這便是這些王子們毫無顧忌的領兵出征的原因?沒了後顧之憂,便準備在戰場立功,到時候有了聲望,又有軍權,何懼王位之争!
憑着趙清毓對索嘞的了解,他怎會輕易暴斃。沒見到他屍體之前,趙清毓更願意相信這是索嘞設的局。
但北漠兵力有限,如今幾乎全部壓在平城,即便索嘞沒死,藏身于北漠王城,可是面對大軍壓境,他便是長了三個腦袋,也沒辦法阻止王城被屠。
在絕對實力面前,詭計多端毫無用武之地。
“張都尉,你還是依之前安排,去調兵屠了北漠王城。”趙清毓說道,“不過,要謹防有詐,可徐徐圖之。”
“屬下得令。”
“盧都尉,本帥有一事托付給你。”
“元帥請講。”
“放出風聲,就說索嘞沒死,如今正在北漠王城繼位。”趙清毓說道,“勢必要讓守在平城的北漠王子們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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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對了,再傳一則流言,說天神降下一神器,助大恒一統山河。”
“元帥說得是……黑/火/藥?”
趙清毓笑着點點頭,“盧都尉認為,它可否稱為神器?”
盧舀回答堅決,“當然。”
“去吧,我等着你們的捷報。”
“是。”
盧舀和張慶豐領命離去後,賀缜才靠近趙清毓。
“帝姬,如今我們被堵在平城城外,那些東西怎麽送進城?”
黑/火/藥的威力,趙清毓在途中已經見識到了。她沒想到,一小撮黑/火/藥便能将平整的地轟出一個大坑出來。若是将黑/火/藥投擲北漠營帳圈內,大恒便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北漠。
只可惜黑/火/藥散成粉狀,并不能投擲。
“賀少主,有問題我想請教你。”
“草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黑/火/藥雖然威力大,但是你之前演示的均是埋在固定的點上,用火引子點燃後爆/炸。但是戰場上瞬息萬變,我們不一定有機會将黑/火/藥埋到北漠大軍的腳底下。”趙清毓說道,“所以我便想着,有沒有法子讓黑/火/藥如同箭矢一般,射進敵人的陣營當中燃/爆。”
“還有,這個黑/火/藥是否穩定,會不會突然燃/爆/炸/傷我方将士?”
賀缜低眉沉思,他未曾想過這件事。
黑/火/藥一事,賀家發現的很偶然,經過多次實驗後才确定它威力巨大。因為賀家與西北大營來往密切,賀缜才想到将黑/火/藥進獻給西北大營,用來攻敵克敵,護衛大恒疆域。
只是沒想到半路被草原悍匪劫/殺,好在他們不知黑/火/藥的威力,這才讓他們保住辛苦配制出來的黑/火/藥。
本來這批黑/火/藥要獻給西北大營,可北境境況危急,賀缜便做主将黑/火/藥進獻給北境大營。
賀缜是生意人,能善用黑/火/藥已是不易,哪裏還想着怎麽研究戰場上的實用,所以趙清毓問他時,只剩下一問三不知。
“這……草民不知。不過黑/火/藥若未遇到明火,便不會燃/爆,這點草民可以保證。”
賀缜攜帶黑/火/藥途徑千裏,啓程前當然要确保行程安全,所以沒少對黑/火/藥的穩定性和安全性檢查過。
趙清毓聞言點點頭,“這東西你們最懂。”
黑/火/藥射不出去,那便只能設圈,讓北漠大軍跳進來,然後點爆火/藥。
“李校尉!”
“屬下在。”
“北漠後援軍距離平城百裏,我需要你在一日內在百裏範圍內設三道伏擊圈。”
趙清毓嘴裏的伏擊圈最是簡單:挖坑!
挖些深淺不一的坑,坑裏填上黑/火/藥,坑裏和周邊澆上火油,一旦北漠士兵進了伏擊圈,便點燃箭矢,射向火藥坑,如此也能發揮黑/火/藥威力。
“屬下領命。”
趙清毓讓人帶走所有黑/火/藥,而自己則是留在平城外,監視着北漠大軍的一舉一動。
“帝姬,若是李校尉此機可行,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此法将圍在平城的敵軍殲滅?”賀缜問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黑/火/藥。”趙清毓可惜道。
“平城外六十裏外便有一座礦山,可以采集齊黑/火/藥所有材料。”
趙清毓側目瞧着賀缜,然後問道:“若黑/火/藥能一舉殲滅北漠大軍,賀家便立了大功。不知賀少主可有所求?”
話題從黑/火/藥轉到賀家來,聰慧如賀缜豈會不知趙清毓對他有幾分猜忌。他無奈一笑,“賀家雖是生意人,卻也是大恒子民,無國又何談家。黑/火/藥不過是偶然所得,便是沒有賀家,也會有張家、吳家發現,所以并不算什麽功勞。”
“可如今進獻的是賀家!”趙清毓說道。
“不知,賀少主有沒有興趣與朝廷合作?”
賀缜心頭微怔,須臾後才反應過來,“那是賀家榮幸!不知賀家有何效勞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禁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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