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溫柔

駱征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察覺到旁邊阿姐的視線,他扭頭朝阿姐龇牙,露出一個憨憨痞帥的笑臉。

跟阿姐一件兩件裹得嚴嚴實實不同,他出門只穿了件短款的黑色蓬松羽絨服,大毛領,就連頭發絲兒都寫滿小少爺的金貴氣,眉眼俊秀可人。

起初,秦姐姐并不同意他穿這麽少就出門,為此兩人還在客廳裏鬧了會兒。

但在阿姐牢牢不退讓的叮囑下,阿征萬般無奈只好又加套了件棉褲。阿姐這才同意他出門。

關于加衣服,其實駱征心裏想的是,穿這麽多沒什麽用。

反正一會到酒店水池子那兒也是脫,他穿的越少脫的就越快,然後嘛....就可以慢慢地去幫阿姐一件一件脫。

他眼底是沒心肺的小情小欲。

脫衣服是一種情趣。

尤其是以一點一點幫阿姐這樣的女子脫。

一層層撥開粽子葉兒,露出裏面白花花的白嫩米團子。

他能歡喜好久。

駱小少爺這輩子的花花心思基本上都用在邊上的女人身上了。

後續一只手拉着小皮相,一只手挽着阿姐的腰去提車。

“阿征,會傳染你的。”秦姐姐不止一次地強調,想離他遠些。

但駱征就是不聽,摟住阿姐的腰的手臂愈發用力。

秦姐姐戴着口罩,長發披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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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雙烏黑的眼露在外面冰天雪地裏,細長的眉,臉上未施粉黛,圓溜溜的杏眸裏水汪汪的。

衣服穿了好多,行動不算特別方便,更加偏生的無辜感,以至于想讓人駐足親吻。

而駱征真就這樣做了。

他比阿姐高半個身子,見阿姐迷人的模樣,心裏一動,直接往她額頭上落下一枚吻。

“好阿姐,就是死,我也要耕死在你身上。”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阿姐,癡癡的。

被這樣一張小俊臉蛋兒盯着瞧,

“別胡說!”秦姐姐羞紅了臉,還好周圍沒人,她連連戳了戳他的小腹。

亂戳的手被駱征抓住,皮箱的車轱辘輪在地上滾來滾去,小男友的肩膀忙不疊蹭蹭她,駱征笑着:“好阿姐,我不胡說,快些去泡藥浴,阿弟伺候你。”

一番話,秦溫喃又鬧了個大紅臉。

***

跑車發動,引擎聲轟轟,一腳油門踩到底,排氣閥噗嗤噗嗤地響。

駱征最愛的座駕就是這輛布加迪威航,是他24歲生日禮物。車從外觀上看像條犀利的黑金響尾蛇。

一般開這種限量超跑出來炸街,整條道都會無一例外行注目禮。

今天也照樣,駱征潇灑慣了,熟不知阿姐性婉喜靜。

但是阿姐無數次都會縱容他這般那般,為的是想讓他無憂無慮。

只要是秦姐姐在乎的人,她都會極盡可能地溫柔對待,無微不至。

阿姐眉眼淡淡,看上去既不高興也不憂郁。

駱征生的俊俏,高個兒長腿,大眼睛,挺鼻紅唇,笑起來唇邊還有小酒窩,頭發烏黑細軟下颚線分明,是那種走在馬路牙輕易就吸小女生眼球的一挂。

但是他的心已經被秦姐姐給徹底勾走了,牢牢地一動都不能動,忠犬屬性暴露無遺。

為了能讨姐姐歡心,他還經常去做什麽皮膚保養,去學男妖精那些狐媚子的本事,為的就是能讓阿姐享受極樂的舒适。

性子奶乖奶乖,言聽計從,就是太磨人需求太大,床上不太聽話。

但這一些小毛病都能被他純良的心思給中和。

畢竟小奶狗能有什麽壞心眼呢?他只是想給姐姐最好的罷了。

秦姐姐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半句重話。

兩人,無疑是相愛且有感情的。

駱征是真的被從小保護長大,這輩子的小手段都用在秦姐姐身上了。

秦姐姐見他一笑,比太陽都明豔,心底的歡喜就更濃了幾分,之後心裏就再也沒有想起關于那名賀姓陌生青年分毫。

見阿姐戴着口罩,臉蛋兒隐沒在布料底下,阿征倒也樂得自在,這樣子阿姐的美貌就不會被別人瞧去,只給他一人看了。

他洋洋自得不已。

黑金旋風在路邊疾馳,引得駐足拍照的路人無數。

秦姐姐有些倦意,遂閉上眼,靠着車座休憩。

“唔阿征,你開慢點兒,注意安全。”閉眼前她不忘提醒。

“好,就快到了,阿姐你先睡會。”阿征聽話地降下車速。

**

他們要去的溫泉酒店才剛修建好沒多久,向外界攬客也還不足月餘。

酒店足足有五層,外面一圈的彩燈綠植,吃喝玩樂一應俱全。

這是棟爛尾樓改的,名下股東無數。

先前的老總破産跑路,留下這棟廢樓,因為地理位置還算好,一些政商界的骨幹就重新将它包裝了一番。

融資的融資,出人力的出人力,歷時一年半,終于是修建好了。

大廳金碧輝煌,處處嶄新,內裏也是極盡奢華,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按摩技師,大廚師,一應俱全。

附近還有一處初具規模的商業樓,不出意外,這裏應該能被帶動起一批新的産業。

駱家就是那個出人力的,而財力...賀家也有份。

賀馳亦施施然出現在溫泉府正廳的時候,駱征和阿姐還在半途兜風。

姐姐受不得涼,駱征已經很是快馬加鞭了,但還是晚了賀馳亦一步。

因為是男賓,且又是上賓,沒出意外,賀馳亦被侍應生安排到了四樓一處專供上賓的處所。

仿的日式,席地而坐的玻璃罩頂的大露天臺。

這裏男女可以享用共浴,美食不限量,桑拿汗蒸電玩機等等休閑娛樂一應俱全。

賀二少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挂,眉眼銳意利索。

頭發直棱棱豎着,一身腱子肉的他站在鏡子前頭,默默擠牙膏刷牙。

嘴裏叼着牙刷,右側臉頰鼓着,眼神寡淡無甚情緒。

上半身沒穿衣服,就套着條短褲,肌肉線條細膩分明。

女服務生臉紅心跳地給他送上汗蒸服,泡溫泉用的短褲。

當他從鏡子裏注意到小女通紅的臉,一直傻愣着沒走時,忽然轉過身拿起浴袍裹住自己裸露在外的上肢,吐掉嘴裏的泡沫,挑眉笑着問:“?還不走。”

跟個男妖精似的。

小服務員耳朵裏唰地響起一陣悶雷,驚覺自己犯了錯,不斷鞠躬說抱歉,末了逃也似的飛奔離開了。

見侍應生走了,賀馳亦擦掉唇邊沾到的牙膏沫,重新轉過身去。

用水潑洗臉,感應水柱淌了會兒,停下來,他盯着發梢濕漉漉的鏡中自己,将頭發往上剌了剌。

心裏暗暗加了句:一直不走賴在這是做什麽?他光着的模樣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小女能看的,這副身子,只有姐姐才配看。

只要思及姐姐,笑容就直直達了眼底,掩都掩不住。

一笑,眉眼間的殊絕勁兒就更濃。

頭發被翻至上方,細看他額頭的額角根部,還有一道淺淺疤痕。

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大分明,但如若跟心細溫柔的女子耳鬓厮磨,情至深處,想來應該會被身下的女子發現。

其實他幼年吃了好些常人難以理解的苦,這才養成了這乖張痞戾的性子。

洗完臉,賀馳亦重新換回那張性冷感的臉,順勢拿起幹毛巾擦拭,擦完一次性毛巾被他丢進髒衣簍中。

按照阿征朋友圈時時的播報,估計到這兒還得等一會。

表盤上時針才指向四,他能在這兒耗到明天破曉,賀馳亦倚在水池臺,默然地想。

食指在大理石臺上輕點,他是能在這人耗至天明沒錯,但,阿征呢?

顯然,阿征不能。

阿征的飛機是今晚九點,他留不了多久。

賀馳亦又笑。

他像是一只看上去沒什麽攻擊性的倦怠野獸,但是眼神暴露了他的內心深處的惡劣想法。

應該是想到了什麽躍躍欲試歡騰不已的場景,賀馳亦又扒拉了兩下頭發。

剩下的,聽天由命。

他不打算多浪費什麽心力。

做好清潔工作,賀馳亦換上長袍的浴衣朝外走。

盡頭有玻璃窗,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遺。

路面雪基本上都被清掃幹淨了,剩下的積雪大多挂在樹枝樓頂,稀稀零落,不甚美觀。

他看了會,注意到停車位,視線短暫劃過便移開了。

四樓有一處位置是公共區域,只要想去溫泉汗蒸,免不得要從那兒經過。

賀馳亦舉着一壺烈性極強的清酒,早早坐在了那裏。

伺機而動。

***

時隔半拉點,駱征拉着阿姐走進溫泉府。

秦姐姐在引擎轟鳴下睡的半夢半醒,整個人下了車還有些迷糊,本能就是抱着駱征的胳膊,充當自己的導向。

衣服穿得過于多,以至于她走起路來有些搖晃,駱征見阿姐難得這般憨态,心裏更是癢癢。

果不其然,他倆同樣被接待至四樓A區,也就是上賓坐域。

酒店暖洋洋的,電梯裏秦姐姐又是一陣犯困,許是走前吃了感冒藥的緣故。

她整個人緊緊倚在阿征身上,頭靠着他的肩膀,亦步亦趨被他領着朝裏走。

而賀馳亦沒想到在見面會是這樣一幅情景——

似是要将他心頭惡劣斑斑的想法單獨挑出來就地行刑,好姐姐一天沒見直接給他行了個大禮。

暈乎乎抱着小男友不撒手,從他面前招搖過去不說,就連看他一眼都是多餘。

更別提好姐姐能駐足跟他說句話。

倒是阿征,發覺那裏坐着的人分外眼熟,定睛一看,是亦哥。

“亦哥?”對于賀馳亦這個道上哥哥,駱征心底是充滿好感和欽佩的,他連忙打招呼。

畢竟從小一塊兒長大,駱征也從他身上學到不少為人處世的法則,通常情況下,賀駱兩家交好親密。

“亦哥也在?”駱征絲毫沒有想到。

賀馳亦不動聲色站起來,将視線從姐姐身上挪開,對阿征說:“嗯,碰巧看見合同。”

他嘴角的弧度保持在同等高度,語調倏忽間偏邪了起來,按了按眉心,悠哉悠哉地補充說:

“最近照顧小寵物,有些犯困也累挺,于是就過來試試溫泉。”

小寵物?

哪門子的小寵物。

駱征全然沒有半分戒備心思,又不管今晚要跟大哥出遠門,只注意亦哥那邊似乎還支了一臺小酒桌,當即就是一句:“好巧,亦哥,那一會兒我倆喝些。”

秦姐姐不知阿征為什麽停下不走了,還似乎跟人說話的樣子。

她迷迷糊糊擡起頭,正對上面前青年裸露在外的半寸胸膛。

而那張臉——

跟記憶中燈光下落寞的臉重疊,

她耳旁嗡嗡的就是一聲‘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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