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溫柔
床榻起伏, 纏綿入骨。
借着酒勁兒,秦姐姐在夢中和阿征又做了那檔子事,相當激烈。
從未有過的酣暢和滿足感。
像是頭頂換了個人似的。
夜色迷離, 窗簾跟人一樣哆嗦了下,遮蔽掉了一室的溫柔旖旎。
...
隔天秦姐姐醒來時, 并沒有覺得身體哪兒哪兒不舒服, 浴袍也穿的好好的, 只是胸口那有點兒脹痛。
昨晚上突然口渴,她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果酒, 想也沒想一股腦兒地全喝了,至于後面發生了什麽, 記不大清了。
睡醒,她想起身早早回家,下午還有鋼琴課需要過去。冷不丁發現, 床邊居然躺着一個人!
定睛一瞧,那是...
秦姐姐吓壞了, 猛縮到床頭。
臉唰地褪了血色
“你,你怎麽在這?”
青年不是別人,賀姓青年一如既往地俊俏銳意, 和衣躺在她身側。
秦姐姐猛然注意到自己胳膊上有紅痕, 她失聲叫:“你做了什麽!?”
想也知道, 發生了相當難以啓齒惡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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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累了, 賀馳亦臨近破曉才魇足睡去, 結果睜開眼就是姐姐跳腳震驚的小臉。
“做什麽?當然是做姐姐啊。”賀馳亦毫無芥蒂,笑着去勾她的發絲。
姐姐直直愣在當場,眼神麻木,快哭出來了。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你這個瘋子!”
她心有所屬, 阿征才是她男朋友,并且青年明明知曉,怎麽可以乘人之危。
“瘋子?”賀馳亦絲毫不以為意,他錘了捶肩。
施施然從床上下來,不搭理姐姐的叫嚣,兀自跑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灼灼刺眼,将床整個兒照亮。
迅速從困倦中脫身,他現在腦海裏十分清明。
面對姐姐的控訴,賀馳亦身上浴袍完整,也沒有什麽褶皺,并且他看上去也不像做了什麽壞事的樣子。
默默沐浴了會兒冬日暖陽,他轉過身繼續看向縮在床塌深處的女子。
床上的女人白得發光,墨發傾瀉,身子骨柔軟勻稱,除了她的表情以及動作有些少許破壞美感,整體完美至極。
秦溫喃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痕跡,一陣惡心,感覺要吐出來
坐在床沿,她捂着嘴巴幹嘔,但是什麽都吐不出來。
賀馳亦見她惡心得想吐,皺了皺眉,“好姐姐,我就這麽令你覺得惡心嗎?”
“明明...”
爽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啊。
“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這是,這是......”
秦姐姐語無倫次,雙臂顫抖,慌亂到不能自已。
“我這是什麽?”賀馳亦湊到她腿前,蹲下來,擡頭挑眉,很是好奇地看向她。
“姐姐說話啊。”
還順手幫姐姐按摩按摩腳踝。
“瘋子,變/态!”秦溫喃要推開他。
“是麽。”
賀馳亦面色不改且穩若泰山,笑着捉住姐姐亂動的腳:“可昨晚在床上,姐姐可不是這麽說的。”他半跪在她身前,
“....”秦溫喃穿着柔軟的氣的滿臉通紅,胸脯上下起伏渾身顫抖,“無恥。”
“無恥?”賀馳亦聽着這話,眉頭微挑,像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眼泛桃花,形容恣意俊俏,寸步不讓,“是姐姐自己叫錯了名字,非要纏着我的,怎麽倒成了我無恥?”
秦姐姐啞口無言,已經快崩潰了。
難不成?
她看向那壺被自己喝光的果酒,喝完後很快她就睡着了,之後發生了什麽沒有半點兒記憶。
難不成是她主動的嗎?
可是分明...分明她沒有印象。
秦溫喃死死捂着心口,已經快哭出來了。
叫錯名字這事壓根就是憑空捏造,但是他們兩個光溜溜躺在一起是事實,秦姐姐心慌不已,忙不疊想否認,但是沒有絲毫她插話的機會。
單膝跪在他身前的賀二少模樣極其不正經,話語間頗有些委屈埋怨,添油加醋的意味,“看來姐姐是忘了。”
“?啊,真是令人覺得不痛快啊。”
他下颚繃直,有些不快活地按了按太陽穴,啧嘆了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幫姐姐回憶回憶。”
他忽然湊近,“幫姐姐回憶清楚昨晚,是姐姐如何主動脫光衣服,用力将我的臉按在光溜溜的心口,一個勁兒地叫——”
叫什麽?叫老公。
又是一巴掌。
聲音清脆,賀馳亦的臉被打偏。
像是意料之內,他滿不在乎地将臉轉回來,盯着她繼續笑。
樂颠颠的。
“姐姐就這麽喜歡打我嗎?啊,在床上也是,緊咬着我不放,說什麽就是不讓我出去。”
“行啊,我認。”他邪性不已。
“但是姐姐嫖完我不打算負責嗎?”
“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幹完我就跑。”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他開腔就是連串的咄咄逼人污穢的字眼,句句逼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接。
一面說着,賀馳亦不顧女人的反抗,一面強行将她的腳擡起來,替她穿襪子。
這是他想幹很久的事兒了,替姐姐穿鞋穿襪子,順便麽,揉揉腳踝。
一種很上不得臺面的樂趣。
上回沒機會,好容易這次被他抓住了,說什麽也不會再放過。
他的嘴角邊緣紅了一塊,是剛才被打的時候,秦姐姐的指甲刮的。
秦姐姐看見他臉上的紅腫,除了羞憤,餘下的就是膽寒。
他說是她主動勾引的,可是,可是分明...
姐姐心如死灰,捂住臉,嗚咽着叫“阿征”。
“阿征?哪兒來的阿征。”賀馳亦又笑,伸手将姐姐的頭發理理順。
“這兒只有阿亦,姐姐記錯了。”
“我給姐姐買了禮物,不打算拆開看看嗎?”
“還有,姐姐要是不相信,這屋子裏有監控,我可以幫姐姐證明——”他倏地起身,近距離壓在她的耳廓:“證明昨晚,是你下邊如何勾着我不肯撒手的。”
秦溫喃:“....”
賀馳亦說完,剛好鞋子也穿完了,将身子從她耳邊移開,作勢要走,秦溫喃一把扯住他的褲腿。
“別,別告訴阿征。”她慌了,她做了對不起阿征的事。
賀馳亦挑眉,抿唇微笑,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那,姐姐是打算對我負責了?”他又問。
擺明就是個無底洞。
秦溫喃死死咬住嘴唇。
“我不貪心,我只要姐姐...”他彎腰湊近秦姐姐的耳朵根,呼出的熱氣打濕了耳垂:“我只要姐姐每天花一點時間來哄哄我就好。”
***
礙事的綁帶靴子終于幫姐姐穿好,衣服也換上了。
秦姐姐膽戰心驚地盯着門,時刻想要出逃,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蹲在他腳邊的賀馳亦終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姐姐,這你也信?”賀馳亦本就骨相絕,一笑起來就更惹人注目。
秦姐姐:“......”
???
“你身上的痕跡是藥浴池子裏弄得,我有天大的膽子,我敢冒犯你?”他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笑的特別開心。
“好姐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昨晚上,我什麽都沒幹,姐姐占了我的床,我只好睡在沙發,喏。”他下巴擡了擡,看向不遠處還挂着毛毯子的金色漆皮沙發。
他整個人是蹲在她身前的,雙手搭在膝蓋兩側,笑得沒心沒肺的:“夜裏小解,我又認床,不小心...”
“這不,這才跟姐姐躺在了一塊。”
搞了半天,又是一場烏龍。
秦姐姐情緒起伏得猶如過山車,心頭難言的羞氣和愧疚感更甚了,“我..我....”
“別我了,好姐姐肚子餓不餓?我幫姐姐叫早點。”
“日式、西式還是中式?”他在秦姐姐臉上晃了晃手。
“要不就饅頭花卷兒吧,地道東北菜也可以給姐姐整幾口。”兀自給她做好決定,賀馳亦站起來,準備去叫服務。
姐姐多次想說話都被他給打斷了。
既然是誤會。
“那你,那你為什麽要說那麽奇怪的話,惹得人困擾?”秦姐姐忽然擡頭,問。
“....”賀馳亦腳步一頓,不吱聲了,他默默用手腕撐了會太陽穴,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自己帶來的酒壺,裏面一滴不剩。
他像是迅速想好了措辭,笑了笑,重新看向她:“好姐姐,你昨兒偷喝了我的酒,我也很是困擾。”
秦姐姐:“......”
她并不知道那是酒,聞着很香,以為是果汁。
手指抓着床單,不敢看向青年,一陣無言。
以及賀馳亦當然不能說他那樣做只是單純地想看姐姐生氣,想逗弄姐姐而已。
見姐姐不說話了。
賀馳亦換上苦惱的人皮,頗有些無辜的樣子:
“一起床,姐姐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下流惡心,我屬實冤枉,姐姐還對着我作嘔,就更令我困擾,并且我是什麽人品,姐姐又不是都不知道,就這樣憑空給我扣帽子,我心裏已經很不快活了,所以...姐姐還要這樣質問我嗎,嗯?”
一番話,堵得秦姐姐就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了。
确實....
但是。
起初,她真的相信了。
相信他倆昨晚厮混,做了對不起阿征的事。
他說得太逼真。
沒有女人能拒絕他那副樣子。
見姐姐似乎還是不相信,
“好姐姐,我真沒對你做什麽,你要監控麽。”賀馳亦眉眼篤定,“有。”
“只是。畢竟我倆共處一室,我跟阿征又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如果被一些嘴碎三八的聽了去,怎麽都是會生嫌隙的,姐姐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只好冒着被阿征發現的風險,去幫姐姐拿監控去。”沒有半點邏輯錯漏。
秦溫喃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聽見可能被阿征知曉,下意識攔住他:“不要——”
賀馳亦頓了頓,看着她揪住自己衣擺的五指,繼而笑開:“那好,姐姐信我,那是最好不過了。”
***
因為酒店的烏龍服務,秦姐姐後續自己又偷偷去問了工作人員,她含糊不清地問了些細節。
但是賀馳亦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地天衣無縫,阿征?
阿征這會兒估計還沒睡醒,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嗤笑,站在樓道扶手,默默看秦姐姐苦惱怯怯地跟工作人員對話。
工作人員向她表示歉疚,并且說那房間之前已經被退訂了。
确實是烏龍,只能這樣解釋。
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并且秦姐姐确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适,只能選擇相信酒店,相信阿征給她做的安排,以及,相信那名男子。
至于賀馳亦那晚,究竟幹沒幹壞事以及具體做了些什麽,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評論都有紅包(:D)
入v大吉
謝謝地雷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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