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溫柔

秦姐姐頭一回覺得, 原來一節課的時間竟如此漫長難捱。

她被青年稀裏糊塗承包了下個月乃至下下個月的空閑時間來教他彈琴,并且青年承諾會付給自己一節課三倍的價錢。

三倍價錢,秦姐姐承認, 這也是她動搖的一個誘因。

酒店的事情保密當然也是一方面,但是三倍的酬勞, 她可以給阿征買一塊好的手表, 作為他25歲的生日禮物。

秦姐姐承認自己心動了。

早年她就一直有在默默存款, 不做附庸的菟絲花是她信奉的準則,因為童年經歷還有母親的緣故, 她深知女性獨立的重要性。

她跟阿征在一起不是貪圖他的家業,只是單純的一個人孤獨慣了, 想有一個知心人陪伴。

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她值得,愛戀的對象恰好是一個矜貴帥氣的小少爺。

小少爺雖然性子驕傲, 但待她極好,他們之間感情深厚, 他們或許會步入婚姻的殿堂又或許因為年齡的不合适以及種種因素而分開。

但是秦姐姐是真的很努力用心在經營這段感情,渴望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不然也不會在醉酒時情動不已地叫‘他’老公。

當然, 阿征也不例外, 為了能跟阿姐結婚, 他也開始努力做事業。

不過此時此刻姐姐的這些小心思都是題外話, 賀馳亦并不了解。

在他眼中一般女人和富二代婚戀為的就是名譽金錢和地位, 哪兒來的那麽多真情實感。

于是他試着對姐姐用金錢進行勾引,果不其然姐姐起初萬般不願,一聽見三倍的酬勞就迅速改口了。

不過是區區三倍,她答應的沒有半點兒含糊。

果然, 又只不過是一個貪圖錢色的女子。

Advertisement

他暗地裏嗤笑。

剛才那樣剛烈,義憤填膺,說什麽就是不願意,一說到錢,立馬眼開。

難不成阿征給的還不夠多麽?

真是個物質的女人。

賀馳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不過他幾乎可以篤定,身邊的女人雖然貌美,但是似乎沒有一顆純粹的心靈。

這就好比一塊上好的珠玉,蒙了塵,頓時就少了幾分價值。

一想到這兒突然就有些興致缺缺,賀馳亦眼底劃過一絲陰鸷。

但是戲臺已經搭好了,他想騙,戲就要做全,半途而廢什麽的賀二少的字典裏絕對不存在。

賀馳亦得到女人的允諾,又像是變了個人,仿佛得到滿足的小孩子,不再頑皮胡鬧,他跟阿征骨子裏還是存在相當大得差別。

一個驕縱慣了,一個善于隐忍。

後續的半個多鐘頭,賀馳亦仔細認真學習指法,沒有再咄咄逼人說什麽腌臜騷話,心底對于這個女人有點兒嗤之以鼻。

阿征果然是蠢貨,愣頭青,只顧着馳騁也不知道腳下這塊泥地心裏多不安好心。

只是看中你的錢而已,好弟弟我這就來幫你。

賀馳亦想。

秦姐姐并不知道身邊的青年背地裏對她惡意相向,惡意揣測,她也不關心。

畢竟她心裏只有阿征那個還不成熟,需要她呵護的小男友。

**

彈彈琴聊聊天,時間說慢也快。

賀馳亦這種人學什麽都快,鋼琴這種東西摸兩下就會,不過為了日後方便接觸,他故意不好好彈。

二人在琴房各懷心思,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沉悶嚴肅的呼喚,琴聲戛然而止。

“混賬東西,給我過來。”

賀老爺子拄着拐杖,忽然出現。

他老态龍鐘,陰沉沉地站立在琴房門口,身後還跟着管家。

秦姐姐這麽多天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尊者,也就是這座房子的主人。

她驚覺後立馬站起來,朝老者禮貌地鞠躬。

賀馳亦還坐在琴椅上,背對着賀老爺子。

聽見叫聲,也不立馬起來。

無人知曉,他搭在琴鍵上的五指,驟擰了一下。

神情寫滿厭惡。

但是下一秒便迅速斂去了,瞬間的狠戾仿佛是錯覺一般。

很快,賀馳亦施施然起身,回頭看向老爺子。

“祖父叫我?”

“你給我過來。”賀老爺子用拐杖敲了兩下地面,上好的盤龍杖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安靜地帶裏尤為震耳。

他來者不善,秦姐姐有點兒懼怕周遭的氣氛。

賀老爺子說完,冷不防注意到了邊上站着的秦溫喃,家裏什麽時候來了個女子,他不甚喜,老管家見狀及時搭腔介紹:“這就是給堂小姐上課的鋼琴老師,秦老師。”

賀老爺子眼神亘古無波,有的也只是一種老氣橫秋的死板,在得知身份後,出于禮貌他沖陌生女子點點頭,然後又說了句“老二,過來。”

說完便扭頭一臉生硬的走了。

拐杖在地面咚咚咚,宣誓着主人的身份。

他年輕時打仗,被槍擊中過腿,即便如此他也是十裏八村軍營裏跑得最快的那一個。

賀馳亦知道老爺子叫自己去為的什麽事,但是秦姐姐還在。

戲要做全套,他面帶被打擾的無辜還有對于姐姐的歉意開口:“好姐姐,今天就到此為止。”

“我送送你。”

青年眉眼周正,性格時好時壞,秦姐姐也不敢多多糾纏。

只是這樣公然被叫混賬,秦姐姐心底對他劃過一絲憐憫。

“不,不用了,賀先生你忙就好。我可以自己離開。”

說完,秦姐姐朝他禮貌合手,便迅速拿起包,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

沒有回過頭。

盯着女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賀馳亦眼底晦暗不明。

***

後天阿征就要回來了,再過不久就是農歷新年。

街道上早已張燈結彩,為新年烘托帶動節日氣氛。

新年将近,家裏被秦姐姐裏裏外外都打掃了遍,她整天套着圍裙戴着塑膠手套在家裏忙忙碌碌,擦拭料理臺,清潔死角,雖累但是內心充實。

秦姐姐最近心情不錯,這天閑來無事,在家擺弄盆栽。她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客廳裏缺點什麽,缺個...花瓶。

她靈機一動,想插花一份作品,作為裝飾擺在客廳。

封悅悅這個小祖宗醫院一日游,毛病一治好就迫不及待向秦阿姐彙報平安。

二人還打了微信電話。

封悅悅從住院到出院,整個過程都是堂哥手把手接送的,坐在堂哥哥寶貴的副駕,摟住堂哥的脖子說悄悄話。

堂兄妹似乎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年歲很大的女子,忽然就入了一個陣營裏,之前水火不容現在幾乎親成親兄妹。

年貨這幾天秦姐姐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阿征一天天的電話也沒有斷過,這天纏着她為他哼曲。

這天臨近中午,姐姐盛情難卻,給他哼了一首舒緩女聲版的溫柔鄉。

“阿姐,你想我不想。”

哼完歌,得到滿足。

視頻裏,阿征穿着正兒八經的西裝,梳着背頭,難得見他這般打扮,秦姐姐坐在陽臺,沐浴陽光,一邊織毛衣一邊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阿姐...”駱征居然因為被阿姐這樣盯着而臉紅了。

“嗯?”秦姐姐停下針腳,問他怎麽了。

“阿姐真色,阿姐欺負人。”不料阿征忽然嘟起嘴。

秦姐姐不明所以,“嗯?阿姐怎麽就欺負人了。”說着,她放下織了一半的毛衣,湊近鏡頭,“阿姐也想你。”

阿姐從來不善于調情,突然的一聲女低音,柔柔糯糯在耳邊炸開,駱征臉更是燒紅。

“阿姐犯規。”

“....”怎麽就犯規了。

“阿姐為什麽今天一直盯着我,難不成是我這個發型太醜了嗎?我早說了這個頭型醜,他們非要我留。”

“好看,阿姐見你今天穿的精神,于是就多看了幾眼。”姐姐立馬反駁。

“哦...”原來是這樣,駱征得知真相,心虛掩飾地咳嗽了兩聲,“既然阿姐喜歡,那我以後就多多這樣穿。”

“嗯。”秦姐姐繼續織毛衣,墨藍色的,給阿征編織的,每年都有,款式不一。

“還有啊,注意休息注意保暖,箱子裏有藥,胃要是疼記得吃。”姐姐雷打不動的叮囑。

駱征又笑,繼續跟姐姐談天說地。

到點了。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阿姐,我又要去忙了,你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征似乎成長了不少,“阿姐,我愛你。”走前阿征誓言般的開口。

“嗯,阿姐也愛你。”

....

因為陡然來了插花的樂趣,秦姐姐也悶在家裏許久了,于是想出門去花店轉轉。

不久前她和阿征唠嗑提了一嘴,阿征對于阿姐的事兒不論大小具是無比上心,于是随即熱火朝天地幫阿姐找了一家開在市中心的花店,是他在哥們群裏問的。

衆人集思廣益,終于是定了一家。

決定好後,駱征給花店預約,然後将定位發給阿姐,順便叫了老吳。

阿姐卻說她自己開車去,不用麻煩了,拗不過,阿征于是作罷。

躲在群聊後面的賀馳亦,像只陰魂不散的幽靈,一肚子壞水。

他将手機蓋在桌面,突然又來了壞心思。

那家花店,他知道。

就在公司大樓附近,回回開車都能見到。

“林恒。”林恒是賀馳亦手下的男秘,戴眼鏡,冷冰冰的斯文男,話很少。

“賀總。”年輕男秘按下耳麥。

“去,給她弄點苦頭。”賀馳亦言簡意赅。

“....賀總?”林哥懵逼。

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把店長叫走,讓她一個人留在那。”不知道是什麽狗血亂七八糟的想法,林哥依然不懂賀總的需求是什麽。

估計是上一次急匆匆落荒而逃不曾點頭,小心眼的賀某人還記着姐姐的仇。

“少啰嗦,随便,把店長叫走,就說隔壁東大門卻一個司儀,讓她看看一會缺什麽花籃。”

“還有不許放那個女人走。”

他敲重點:“記住,不許。”

于是,一臉懵逼的林男秘結合老板的種種要求,與花店女老板打了電話。

因為是一筆大單,女店長立馬同意下來。

秦姐姐剛剛開始挑選插花的工具。

女店主就不好意思地說先離開一下,麻煩她幫忙看一下店。

秦姐姐溫和地笑了一下,說好。

不料——

女店主一去就是四個鐘頭。

因為林恒的緣故。

不放她走。

秦姐姐就這樣,孤身一人替別人看起了店面。

沒有工資沒有報酬,只憑一句口頭的承諾。

“你說,一個女人究竟能蠢成什麽樣兒?”

“傻不愣登替別人看店,一站就是四個鐘頭,連口水都沒喝。”

“我該說她心機深重,還是...我自身太下流。”

休閑咖啡廳。

兩名男子面對面相坐。

他們剛剛健完身,揮汗淋漓,不久前還一起洗了把澡。

“下流?”

“亦哥謙卑說笑了。”

跟賀馳亦一道喝下午茶的好友,默默聽他發牢騷。

賀馳亦說了一陣,再度不說話了。

結束下午茶,坐車途經那家花店,女人依然在賣力站崗。

她沒有義務替別人做事,卻把每一個承諾當成是自己身上的一份擔子。

究竟是純的離譜還是心機太深,賀馳亦想不懂。

孤零零站在門口,也不敢坐屬于店長的位置。

插花用了兩個鐘頭,明明可以直接走,卻傻傻在那一直又呆了兩個鐘頭。

整整四個鐘頭。

“林恒。”

“賀總。”

“把店長還回去,還有...”

“這件事誰也別告訴。”

“是。”

坐在後座。

賀馳亦遠遠望着那家花店,女人的臉隐沒在一叢叢粉白藍綠的花朵中。

美得不像樣。

賀馳亦再度迷茫了。

雙手交疊,眼神古怪。

她真的...只是看中駱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嗎?一個無依無靠奔三的女人,雖說生的狐貍精樣,有勾人的本事沒錯。

但,一時間,賀馳亦望着自己惡作劇下的女人,不卑不亢,倒顯得他自己是小醜了。

***

店長許久不回來,秦姐姐還順手幫她做了幾單生意。

因為答應了會幫她看店,于是姐姐在店裏等,等店長回來。

她覺得那個笑起來有小酒窩,很可愛的年輕女店長估計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秦姐姐其實随時可以走,因為附近都是監控,店裏更不會發生意外,只是她天性把別人說的話當成一回事,誠實守信,溫柔以待。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

正好姐姐也喜愛花卉植物,于是就留在了店裏。

忙活久了,有點兒累,她撐不住于是挨着竹編制的椅子坐下。

雙腿并攏,曲線曼妙。

剛想休息一會兒,門上挂着的小風鈴丁零當啷地響了起來。

秦姐姐猛地睜開眼,站起來,一看——

是他。

又是他。

賀先生。

青年堵住門框,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暖橘色,火燒雲連成一片。

他只身一人擋住外面所有的光亮,花店因為他的入侵而變得狹窄,無處可逃。

“?秦姐姐,這麽巧。”賀馳亦面露驚詫。

但是下一秒,他就盯着面前的女人,努力想在她臉上盯一個洞出來。

想看看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她身後就是她不久前做好的插花,耗時兩個多鐘頭做出來的東西。

好巧不巧,末梢是朵紅梅。

顫顫巍巍,輕易就能勾惹起一些不道德的思想畫面來,這個作品等待店長再裝點一下,包裝好就能送到家裏。

紅梅配美人,好看歸好看,就是邊上的葉子太綠。綠油油的。

還有,賀馳亦最想不明白的一點是,她為什麽不走?為什麽不像那天一樣,扭頭就走?

留在這是做什麽呢,圖什麽。

奇怪的女人。

“賀先生。”女人沖他盈盈開口。

米白色的大衣,白色高跟皮靴,站在花朵中央,美得不可方物。

畢竟是‘金主’,三倍價錢的鋼琴課,能不能替阿征買一塊好手表還得看面前的青年。

也不知道是誰在玩弄誰。

“姐姐怎麽在這?”賀馳亦斂了斂神色,正經問。

“過來插花。”秦姐姐回,只字不提幫人看店的事兒,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裝模作樣。

賀馳亦嗯了一聲,笑着問:“那姐姐插完了嗎?”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沒來由的有點兒色.情。

秦姐姐頓了頓,輕聲說已經做好了。

“方便我欣賞一番嗎?”賀馳亦嘴上說是欣賞,其實他進來的一瞬間,早就看光了。

“好...”姐姐心思純良,不疑有他。

冬天氣候幹燥,很多植物都不能存活,其實這一瓶插花的價格并不低。

賀馳亦不懂這種藝術品,只是覺得那朵紅梅花,最是點題。

“姐姐心靈手巧。”他點點頭,言簡意赅算是評價。

“賀先生是要買東西嗎?”秦姐姐說完謝謝,将話題擺正。

“嗯。”賀馳亦往秦姐姐那兒走近幾步,忽然的逼近,姐姐有點兒不太适應地退後了半步。

青年身上的壓迫感太強。

“姐姐又怕我。”賀馳亦不滿地蹙起眉,主動後退,很快他又換了一張笑臉:“是阿亦冒犯了。”

阿亦...一聲聲自稱地真順口。

“......”秦姐姐無言以對。

“因為之前我确實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我向姐姐道歉,誠懇地道歉,我能獲得姐姐的原諒嗎,原諒我之前的口無遮攔還有一些不好的舉止。”

“賀先生,我...我只是站久了頭有點兒昏,不是怕你。”姐姐也在認真解釋,只是相比較而言,沒有什麽誠意,因為姐姐視線躲閃并不敢看他。

賀馳亦眼底幽幽,聽便聽了,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他将手負于身側:“好,我信姐姐。”

“嗯。”

“對了,姐姐剛才問我來這兒,是不是想買什麽。”不等姐姐再次擺正話題,賀馳亦這回自己主動開口,他看看四周,點頭确認道:“嗯确實,最近有個朋友訂婚,我特意過來挑一朵,紅、玫、瑰,送給他。”伴随着嘴角上揚的弧度,他眼底的諷刺感更強了。

故意将‘紅玫瑰’三個字慢慢悠悠地說,語帶勾惹和上不得臺面的暗示。

秦姐姐聽見後,并未多想。

直接幫他去找紅玫瑰,結果發現玫瑰花店裏邊售罄了,她從裏面出來想說明,一擡頭,不料正對上青年的眉眼。

他就站在那兒,什麽都沒有做,身後就是一片滿天星的花海,他在笑,笑得好不殊絕惹眼。

姐姐的心跳聲霎時間停了半拍。

...

***

插花一天後被完好無損地送到了家。

客廳因為有了這盆花的緣故,增色了不少,秦姐姐看着也歡喜。

駱征想念阿姐想瘋了,事情忙完後提前一天改了簽。

他是當天傍晚回來的濱市,一回來就馬不停蹄奔向與阿姐的愛巢。

行李箱被他扔在門外,橫七豎八倒在地上,駱征一回來便直直跑進屋裏。聽見廚房有水聲,他又沖向廚房。

這樣的畫面 ,無數次了,姐姐系着圍裙在廚房間忙碌,背影娉婷,整個人柔軟至極。

他早已将阿姐當成自己的妻。

秦姐姐冷不防聽見喘息聲,猛地掉頭——

只見阿征鞋子都沒換,站在門口望着她喘氣。

她一驚,“阿,阿征?”

“阿姐...”站在門邊的駱征啞了聲。

姐姐立馬撲上去,上去摸摸他的臉、頭發:“回來怎麽不提前說啊,我看看。”

确認是他,姐姐眼睛紅了。

“阿姐,不哭。我要心疼死了。”

“為什麽不提前說,我買了好些菜,都準備明天做給你吃呢,現在倒好。”姐姐歡喜之餘是什麽都沒有準備好的無措。

“我不吃,我只想趕緊回來跟阿姐團聚。”

“喝水嗎,客廳有茶水,我剛泡的,果茶。”姐姐無微不至。

後續将阿征哄去穿鞋,秦姐姐立馬又去準備多加兩道菜。

切菜的當口,阿征又跑來了,半個月多沒見他變得越發磨人。

“我今天...來月事了。”阿姐兜着圍裙,胸口脹滿。

阿征抱住阿姐的腰,頭埋進溝裏。

聲音悶悶的:“我知道,我想你,阿姐。”

“想死阿姐了。”

“今晚給我抱着睡,沒有阿姐在身邊,我都餓瘦了。”

被他這樣抱着,秦姐姐做飯不是不做飯也不是,“嗯嗯,好阿征你先松開。”

“一會兒菜就做好了。”

“不要。”

“我好累,阿姐讓我抱一會兒。”

姐姐只好順着他。

阿征變得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秦姐姐只當是他出了一趟遠門,太累的緣故。

給他熬了補湯,勸他早點休息。

二人濃情蜜蜜,一起吃了飯。

洗完澡雙雙躺在床上。

駱征後一個洗的,一出來就鑽進姐姐懷裏。

姐姐一只手壓着書,一只手撫摸他的耳根骨。

“阿姐,如果我犯了錯,你會原諒我嗎?”他突然就是這樣一句話,虎頭蛇尾。

秦姐姐墨發四散,倚靠在床頭,手裏拿着書,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歲月靜好這樣的字眼,渾身上下冒着聖潔的光,姐姐聞見他說,合上書疑惑嗯了聲。

“阿征?”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咩更今天提前更了。

btw,駱賀都是小處男哈,自始自終身體只有姐姐。特此說明~

謝謝鐵子們的地雷營養液~~~~~

[地雷]:肖戰哥哥的小飛俠 1個;

[營養液]:胡. 10瓶;21824625、你算哪塊小餅幹呢、心誠則靈 5瓶;1999 4瓶;erikhdgyrfbv46、激流岩上碎 1瓶;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