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溫柔
因為這番話, 封悅悅忽然又想起很多就快要遺忘掉的細節,她嫩嘟嘟的臉蛋上表情多變,兩個小麻花辮襯得她過分讨喜。
屋外冬陽盛放, 光線透過落地窗,鋪灑在一地整齊排列的綠植上, 誰見了心情都會連帶着變好起來。
秦姐姐合上手機, 那塊近兩萬的浪琴手表她挑選了好久。
灰棕色的表帶, 銀色底盤,不算特別大, 但是很顯氣質,跟阿征很搭。
希望到時候阿征會喜歡, 她眼底是期盼,柔情萬千。
擡頭再見小女孩萌萌漂亮的模樣,加上附近沐浴着陽光的綠植多肉, 她的心情陡然就更加好了。
封悅悅能感覺到秦阿姐心情很好,姐姐是開心了沒錯, 她就有些糟糕了。
如果秦阿姐被堂哥哥騙到手也就算了,要是最後阿姐跟小男友終成眷屬結了婚,以後連見一面恐怕都難。
以後...她還會生下與那個男人的孩子。
她妒忌那個名叫駱征的男子超過讨厭自己的痞子堂哥。
不過要是能有幸見一回堂哥被狠狠打臉也是美事一樁。
于是封悅悅伸手摟住秦姐姐的脖子, 挂在她身上, 嗡哩嗡聲繼續試探:“可是這是最後一節課了呀, 難道阿姐還有別的工作麽, 阿姐是想等發了工資然後幫男朋友買手表嗎?”
她叽裏咕嚕問了一堆。
能被阿姐這樣對待, 小男友還會有遺憾嗎?
封悅悅妒忌得要死。
別的工作,封悅悅已知別的工作就是秦阿姐偷偷答應教痞子堂哥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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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死皮賴臉求來的,并且承諾給阿姐一節課好多倍的錢。
有一說一,堂哥這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過, 如果真的是這樣,阿姐又正好缺錢,那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封悅悅兩個小眼珠子骨碌骨碌地。
“嗯。”
秦溫喃并沒有想隐瞞她。畢竟是個小朋友,小朋友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秦姐姐不疑有他。
果然。
疑惑再次得到當事人的印證,封悅悅覺得距離自己看好戲更加不遠了。
“具體是什麽樣的工作呀,阿姐能告訴悅悅麽?”她繼續軟軟地磨人。
“上琴課。”秦姐姐摸摸她的小臉。
還真是!
封悅悅表面上懵懵懂懂,內心已經嗨翻天了。
愚蠢的痞子堂哥,就這還想跟阿姐的男朋友争?只是一個卑微的跳板罷了。
每次還在她這兒還洋洋自得。
封悅悅心底嘲弄不已。
昨兒也是,不知道他發什麽神經,回來臭着張臉,還破天荒的批評了家裏的小女仆,八成是在阿姐這兒碰壁了。
封悅悅鮮少見老痞子吃癟、說傭人的不是,痞子堂哥他愛裝逼,又小氣,指定是昨天受了什麽氣回來。
封悅悅估摸着不久之後有一場巨大好戲開演,她已經預備好小板凳了。
并且還有一個人,她覺得萬分好奇,那就是只在阿姐手機裏見到過照片的駱姓男子,阿姐的小男友。
她好奇這個小男友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把姐姐迷成這樣,迷得神魂颠倒。
無數念頭一一劃過,最終,封悅悅眼底是無盡的狡黠。
秦姐姐還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搭好了一個戲臺。
封悅悅磨了一陣。
還不忘日後為自己做好打算。
“秦阿姐,等過完年,我還想學彈琴。”她一改話鋒,“你一定不要忘記悅悅。”
小丫頭沒個幾量重挂在女人身上,活像個粘人的小樹獺。
秦溫喃摸摸她的頭,說當然不會。
“可是阿姐的心裏只有男朋友...”她撅起嘴。
童言童語,秦姐姐失笑。
“他也對阿姐很好呀~”秦姐姐尾音是一抹軟調。
“悅悅也很好~”
“阿姐心裏也有悅悅小朋友,乖了。”
一聲乖了就能哄好的小朋友也并非像賀某人口中所說的小瘟神定時炸.彈。
封悅悅心滿意足地将臉埋進秦阿姐的頸窩。
“嗯,我心裏也有阿姐。”
“阿姐就像媽媽一樣...”
她像個蚯蚓似的拱在阿姐身體上。
最後一句她說得含糊不清,秦姐姐并沒有聽清楚說了什麽。
二人膩作一團。
不過話說回來,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相互的。
秦姐姐也只是比凡人多了好幾分柔軟的偏心。
性格的純良至善輕易就成了別人心頭的可遇不可求。
更別提姐姐還無敵貌美。
同樣...一個人如果只是用歪曲的惡意和卑劣去對待別人的真心實意——
那他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
私人會所,臺球廳。
在座的都是些富二代,個個穿金戴銀,腕表一個賽一個的酷炫。
賀馳亦穿着緊實的黑褲子,長腿吸睛,翹臀明顯。
打了兩圈,不在狀态,他放下球杆,回到位置上休息。
綠毛懷裏抱着一只暹羅貓,見他情緒不高,賤兮兮地湊過去:“亦哥怎麽了?是昨兒沒睡還是好咋的。”
沒睡好?
确實沒睡好,昨天被人擺了一道,他已經不痛快好久了。
本以為那個女人貪圖錢色,是個心機深重的角兒,沒成想賀馳亦把他自己繞進去了。
并且今天一整天的球運都不咋地,他興致缺缺。
賀馳亦按壓太陽穴,沒搭腔。
綠毛吃了癟也不覺得尴尬。
“林恒呢,怎麽沒見他來。”綠毛是個嗖嗖賤.貨,朝四周看了好幾眼,沒見到如影随形的寡言的小男秘書,覺得好奇。
“?死了。”賀馳亦冷冷丢下一句。
綠毛:“....”
還是暹羅貓嗷嗚喚了聲,打破沉寂。
“林秘死了??”
“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賀馳亦言簡意赅。
昨天任務失敗,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心機深沉。
賀馳亦免不着覺得自己做了一回鋼絲線上的小醜,被萬衆取笑,于是氣急敗壞的他将林恒趕去了人事部打雜。
起初接到口頭通知的林哥一臉懵逼地表示:?
我只是聽老板你的命令做事,怎麽最後還怪起我來了。
賀馳亦:?滾
林哥:我不要面子的嗎?
只要一回憶起女人在暮色中等到女店長,然後從花店笑意盈盈地離開,順便朝他告別。
臉上自始至終都墜着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手段卑鄙低端。
賀馳亦就喉頭難耐得緊。
他吃了癟,按照他睚眦必報的性子,必然要懲罰給他下套的人。
于是——
男秘恒成了替罪羊。
輪到綠毛擊球了,不少人喊他回去。
心裏疑惑得直打鼓的綠毛只得先去擊球,細胳膊細腿的他将貓放在一邊。
一根花煙別在而耳後,他顴骨高,嘴巴大,一笑起來更像小醜。
賀馳亦倚在皮椅裏,手機開了又關,女人的朋友圈設置了半年可見。
一股人.妻風,還沒結婚,搞得跟什麽老夫老妻似的。
賀馳亦像個毒夫,陰溝裏的蛆。
阿征已經回來一天多了,什麽活動都不參與,過幾天有游輪聚會,八成他會去。
不爽的心思盤亘了許久,見綠毛一連空了八球,賴皮都沒用。憤怒地摔杆,賀馳亦撐着下巴,跟邊上的暹羅貓對上視線。
他終于是沒忍住笑意。
這貓。
簡直太醜了。
難以入目。
賀馳亦的臉色又一點一點緩和。
其實沒必要覺得不舒服,因為,阿征嚣張不了多久了,他訂婚了。
阿征他,很快就要退出這場沒有結果的競技、迎接他的只會是無望的愛戀。
而他,一定會如願以償将那個女人騙上床。
***
駱征的生日是1月23,除夕前一天。
秦姐姐早早就訂好了菜系,準備當天為他親手準備一頓大餐。
手表已經付了定金,等拿到傭金就補足足尾款,并且她收到通知三天後就可以去取,她想把這個作為壓軸的禮物。
在一起這麽久,她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麽像樣的禮物,倒是駱征大件小件不停地往她身邊塞。
晚上她準備好了飯菜,想等阿征回來,不料突然接到阿征的電話,阿征說他有事,得明天才能回。
最近阿征似乎都很忙的樣子,秦姐姐抱着手機,直到手機被挂斷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她才如夢初醒地起身去關閉炖湯的鍋爐。
她有點低血壓,起身時差點還摔了一跤。
腳踝蹭到了茶幾臺邊緣,頃刻間紅了一道。
忍着痛,她去關火。
屋子很大,只有她一個,秦溫喃心裏頭空蕩蕩的,不是什麽滋味。
剛才撞到茶幾,幸好上面擺着的插花沒有倒下,不然可就心疼壞了。
做了四菜一湯,她胃口小,壓根都吃不了多少。
看着一桌的菜,她覺得浪費。
孤零零咀嚼米飯的當口,封悅悅忽然給她發來消息。
[秦阿姐,你在幹啥?]是語音消息,小女孩聲音軟糯軟糯的,蘿莉小奶音。
[在吃飯呀。]秦溫喃放下筷子打字,[悅悅吃了沒有?]
那邊好半晌沒回。
忽然又彈出來一條:[吃的啥,姐姐一個人吃飯嗎?]
秦溫喃于是給她拍了一張照片過去,[嗯一個人在吃。]
[悅悅還沒有吃,餓餓。]
見她還沒吃,秦姐姐禮貌關心。
封悅悅握着堂哥的手機,縮在大沙發的最裏面,對着屏幕用小手指戳來戳去。
剛洗完澡的賀馳亦裹着浴巾出來,見小瘟神神不知鬼不覺溜進他屋,還抱着自己的手機。
他懶得理,兀自對着鏡子吹頭發,撥來撥去。
一身的腱子肉。
賀馳亦透過鏡子看見小堂妹倒騰地起勁,叫都不叫他一聲,他忍不住想逗逗小瘟神:“?這誰,我屋裏什麽時候進了個賊。”
封悅悅擡頭白了他一眼:“堂哥哥,我才不是賊。”
“我是小祖宗。”
“?”賀馳亦撲哧一聲,被她逗樂了,“你祖哪門子的宗,你老祖宗姓封。”
“哼。”封悅悅懶得跟他扯犢子,還是跟阿姐聊天要緊。
堂兄妹忽然變得親近不少,互怼也是常有的事。
“怎麽?今天沒出去勾搭小男孩,回來消遣你堂哥來了。”
她舉起手機朝他晃悠,笑的得意:“你有啥好消遣的,醜八怪。我在問秦姐姐吃了啥,她給我發照片了。”
“?”
“好豐盛呀,可惜就她一個人在吃。”封悅悅歪頭,将堂哥的手機踩在腳板底。
“一個人?”賀馳亦難得搭腔,手裏的刮胡刀頓了頓。
“是呀。”
封悅悅眼珠子骨碌一轉,繼續拿起手機,軟軟地說話:[今天姆姆不在,家裏沒有人煮飯,我想吃阿姐做的飯]
賀馳亦倚在桌臺,好以整暇盯着小瘟神演戲。
見她說完了。
“這又是哪出?”
封悅悅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堂哥哥,我真是看不起你。”
“?真有你。”
那邊收到信息的秦姐姐短暫考慮了一下,望見一桌子的菜,先前悅悅跟她提過好幾回說想吃她做的飯,秦姐姐最後還是回了個好。
見到那個好字。
封悅悅心願達成。
“堂哥哥,我要去阿姐家吃飯了。”
“你去不去?”
小女孩放下手機,抿唇,笑得滿臉鬼精。
賀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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