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

慕卿卿不知該怎麽說，這樣的霍辭很陌生，又很讓她心疼。

她是在鬼門關前走過的人，面對任何事應該都比別人看得透徹，唯獨在霍辭面前，搖擺不定，體內就像住着一個魔鬼，與她的內心不斷拉扯着。

她有時候很想如詩中所說的那樣，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心想着管那麽多做什麽。

可有時又想着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分手，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何必又将他一起拉入苦海呢？

然而，她現在處于兩者的中間，任性做不到，狠心又不夠，妥妥的渣女…

“在害怕？”霍辭忽然靠近，聲音就響在她耳畔，溫熱的呼吸灑在脖頸處，那感覺熟悉得讓她心窒。

慕卿卿下意識避開他，臉朝外側了側：“沒有害怕。”霍辭這副樣子雖然病态，可她并沒有半分怕意。

霍辭凝眸，眉心微微蹙着，對她刻意的避開，湧起幾分不悅：“既然不害怕，為何不敢看着我？”

慕卿卿輕咬着唇，有些懊惱地側臉，他們之間不過是隔着那麽幾厘米的距離。

四目相對，各種情愫洶湧而來。

她身上散發着沐浴過後的清香，頭發還有點濕潤，素淨白皙的臉美得純粹，像那花中仙子，不容亵渎。

可那雙桃花眼，風情萬種，野性得如同妖精，讓他萌生出異樣的邪念。

房間內靜谧，只有外面的秋風，擾亂滿室暧昧。

慕卿卿待呼吸稍微平穩，沙啞着嗓音說：“霍辭，我是不是不該回來？我如果不回來，你最多就是恨我！可是我回來後，你除了恨還有太多的情緒，這樣的折磨都是我造成的。”

霍辭的手撫着她的臉頰，眉毛，鼻梁…如描摹着稀世畫卷，眼中盡是深情。

“只要能見到你，什麽折磨都無所謂，沒有什麽比失去你和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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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卿擡起右手，握住他撫着她臉頰的手，然後挪開：“可是我給不了你未來，我們回不去的。”

霍辭盯着她，眸子隐含着暗啞與侵略性：“如果我非要不可呢？”

“什麽？”

“要你給我未來！”

她驚詫地問他，突然發現他眼眶泛着紅，還有濃濃的欲望。

慕卿卿吓壞了：“霍辭…嗚…”

她的話被他打斷，他摟緊她的腰肢，強勢地吻住她的唇。

慕卿卿的雙眸猛然一縮。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吻，無疑是挑起兩人心底所有壓着的感情，她試圖拒絕，可他吻得越霸道。

慕卿卿無力再拒絕，他渾身的壓迫感伴随着他的執念，一發不可收拾。

霍辭凝視着她的眼睛，雙眸熊熊燃燒的火，灼得她渾身都是熱的。

“霍…辭…”她尋着空隙開口，他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慕卿卿感覺快要窒息。

他的手探進浴袍，溫涼的感覺霎時讓她清醒，她倏地用力推他的胸膛，這一次，霍辭依了她。

慕卿卿大口呼吸幾次，垂着眼睑不看他。

唇齒間的氣息，清香還殘留着不曾散去，彼此撲通的心跳聲，在靜谧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旖旎的氣氛仍在彌漫，慕卿卿慌亂中把衣領收緊，遮住被他扯下的半邊浴袍。

“你回去吧。”她除了讓他離開，說不出其他，她現在還心有餘悸，剛才差點就順從了他。

“卿卿，我對你…是情不自禁，也是正常的反應，對你，我是不會再放手的。”

霍辭意猶未盡，想要獲取更多，一個吻滿足不了他壓抑多年的愛意。

他發現自己對慕卿卿，愛遠遠超過恨，占有她的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

慕卿卿忍着心痛，淡淡地說：“霍辭，你這是意氣用事，是在恨我當年的狠心，是想讓我難受痛苦。”

霍辭問道：“那你難受痛苦了嗎？”

慕卿卿深吸一口氣：“是。”

霍辭忽然起身，神态變得淡漠幾分：“這就對了，只有難受痛苦才能說明你心裏還有我，那我們以後就一起難受好了，只要你在我眼前，怎樣都無所謂。”

慕卿卿胸口悶得慌：“一定要固執下去嗎？”

“是。”他深深地注視她，語氣堅定，“如果哪天我克制不住欲念，便也不會再忍，慕卿卿，你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時找我。”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他說的需要是指什麽？

慕卿卿所有的情緒此刻都被羞赧所替代，撇開視線不看他：“你走！”

霍辭不依不饒：“我剛才能感覺到，你并沒有排斥，其實你心裏也想的對不對？”

慕卿卿恨不得把他踹出去，随手拿起一個抱枕砸向他：“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趕緊爬回自己家去！”

霍辭瞧着她嗔怒夾着羞澀的模樣，心裏得到一絲滿足。

他沒有避開飛來的抱枕，沖他痞笑了一下：“慕卿卿，我說過你以後找男人只能是我，我可以滿足你任何要求。”

慕卿卿無語，那個高高在上，且儒雅清貴的霍少，簡直是被流氓附了體，人格分裂了一樣。

她清冷地出聲：“出去！”

“這幾天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霍辭的神色稍微正經，灼灼的目光看了她好半晌才挪開。

慕卿卿見他推開隔斷門，往陽臺盡頭而去，她盯着他逐漸消失的身影，微微出神。

剛才太危險了，她腹部的疤痕還未完全褪去，她差點就讓他把浴袍解開。

慕卿卿起身，把陽臺的門反鎖上，這才安心地躺下。

她拿起手機，跟顧臻閑聊了兩句後，霍辭發來了信息。

【卿卿，晚安！】

她怔愣地盯着手機屏幕，遲疑了一分鐘，還是回複了一個晚安。

慕卿卿連忙把手機屏幕關掉，放在一旁，然後把被子蒙上。

她心裏不知道在害怕什麽，既怕他再回信息，又怕盯着手機卻什麽都沒有。

好幾次她想拿手機，又将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下，這樣糾結的心情折磨得她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醒來，天氣依然陰沉。

常如早早地就把慕婷送到了學校，又做好了早餐。

慕卿卿看着這一幕，心裏無比動容：“常如，這幾天多虧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