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随叫随到的神醫男配3
最後,還是江心月出面解釋,孟逍遙才忍住大開殺戒。
“半月前林大哥受傷,是賀神……谷主出面壓制的傷勢。”江心月道。
半月前,她和林大哥前往江州,路上碰到了魔教之人作亂,除魔衛道時不小心走散,後與孟逍遙意外結識,一路躲避追殺,最後竟然兜兜轉轉回到了神醫谷。
江心月想到死要錢的賀神醫,神色複雜,明明長着一張溫潤如玉的相貌,氣質出塵,醫術也精湛,怎麽就摳門要錢,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孟逍遙聽到林大哥三個字,眼睛微動,武林盟主的獨子林長劍,練武奇才,剛剛弱冠就已經領悟降魔劍法第六劍,和他爹盟主只差兩劍,想來不過幾年,定能超越盟主,煉成十劍大全。
這讓魔教惶惶不安,自從林長劍下山歷練後,就明裏暗裏派人刺殺,可惜從未得手。
“也不知道林大哥怎麽了,江州拍賣會在即,綠靈果……”江心月說到這裏,猛地噤聲,小心瞄一眼孟逍遙,不能将林大哥根基受損,需要綠靈果治療的消息傳出去。
孟逍遙将這一幕收入眼底,不動聲色地說道:“綠靈果百年一結,是療傷聖品,想必這次江州拍賣會必定英才齊聚,熱鬧非凡。”
江心月點了點頭,謹慎地沒有接話。
孟逍遙眼神微暗,繼續道:“正巧我對綠靈果有些興趣,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邀江姑娘一同前往江州。”
江心月想到林長劍也會到江州,于是點頭:“也好,你傷的不輕,路上也有個照應。”
兩人說話間,賀東辰終于姍姍來遲。
孟逍遙打量這位據說天生體弱卻醫術精湛的神醫谷谷主,視線掃過他的雙腿,嗤笑一聲:“我說賀神醫好大的架子,原來是行動不便。”
這話,就差赤.裸裸地罵他是廢人了。
玉竹和空青兩人怒目而視。
身為當事人的賀東辰恍若未聞,他是要錢谷的谷主,賀神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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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東辰掃一眼孟逍遙,直接道:“這人不治,玉竹送客。”
玉竹立馬應聲:“請吧,兩位。”
孟逍遙和江心月愣住,沒找到一言不合對方就開口送客。
江心月擔心孟逍遙的傷勢,上前一步,聲音婉婉動聽:“孟大哥性子魯莽,出口不遜,心月替孟大哥道歉,還請谷主寬容大量,莫要怪罪。”
賀東辰詫異:“你不會認為我故意不給他看吧?”
屋裏四人,包括玉竹和空青紛紛沉默,難道不是嗎?
賀東辰見狀,輕嘆口氣,又問孟逍遙:“他們不清楚,你心裏沒點數?”
孟逍遙聞言,怒氣沖頂,這話什麽意思!?
眼看場面要失控,江心月站出來打圓場,安撫住孟逍遙,然後對賀東辰道:“谷主還請明言。”
賀東辰在衆人的目光中,指着孟逍遙道:“他是魔教教主,我為他看診,不就是助纣為虐。”
嚇!孟逍遙竟然是魔教教主!
玉竹和空青兩人立馬如臨大敵,将谷主護在身後,緊張地盯着孟逍遙,準備随時犧牲,為谷主博得一線生機。
“不可能!”江心月驚叫出聲,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沉下臉的孟逍遙,在看看警惕的賀東辰三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孟大哥怎麽可能是魔教教主?這一路上,他還殺了不少魔教之人。”
傳聞魔教教主弑殺成性,以殺人取樂,還練了一門魔功,需要女子的鮮血練功,這些年指使下屬大肆抓捕民間女子練功,鬧得人心惶惶。
可以說,魔教之人得而誅之,魔教教主,更是為禍人間的大魔頭,正道甚至還有一條默認的規矩,誰能殺了魔教教主,誰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孟逍遙怎麽可能是魔教教主!
江心月不信。
賀東辰仿佛沒有看到孟逍遙眼底的殺意,扒了他的馬甲,繼續抖他的秘密。
“江湖傳聞魔教教主用女子的鮮血練功,其實不然,鮮血可以壓制你體內殘虐的真氣,畢竟吸食別人的內力為己用,雖然練功神速,但根本融合不了。”
“你這次親自出馬,想必是徹底壓不住了,想要用綠靈果試試,可是魔道之人人人喊打,綠靈果被那麽多人盯着,不出意外會落入正道幾大勢力手中,所以你便只能一邊攪動局面,一邊接近江心月,進而接近林長劍……”
賀東辰洋洋灑灑,将劇情全部說完了。
全文就繞着一個綠靈果。
林長劍要用綠靈果修複根基,孟逍遙想要綠靈果治好體內的暴虐真氣。
話音落下,屋內落針可聞。
江心月還是不信,神色掙紮。
孟逍遙被衆人看着,陰沉的臉突然哈哈大笑:“神醫谷果然名不虛傳!一個照面就能看穿本教主的病症。”
江心月聽他自稱教主,頓時搖搖欲墜,淚如雨下,委屈質問道:“你竟然騙我!”
孟逍遙瞥她一眼,邪魅一笑:“江姑娘何必生氣,待我治好暴虐真氣,天下無敵,定然八擡大轎,上江家接親。”
“癡心妄想!誰要嫁給你!”江心月神色厭惡,避到賀東辰幾人身後。
能和嫉惡如仇的林長劍修得正果,江心月自然善惡分明,原文中江心月不知道孟逍遙的真實身份,在孟逍遙屢次舍命相救中,也曾動過心,後來知道他是魔教教主,立馬斷情,非常決絕,沒有一絲猶豫,還将綠靈果偷偷取出,送給林長劍,助林長劍煉成除魔劍法第十劍,打敗孟逍遙,還江湖一個太平。
雖然這種行為有負孟逍遙,但殺一個大魔頭可以拯救千千萬,手段卑鄙一些又何妨?
如今兩人交情未深,江心月得知孟逍遙是壞事做盡的魔教教主,自然撇的一幹二淨。
屋裏四人,和孟逍遙對立。
賀東辰不慌不忙,其他幾人緊張不已。
孟逍遙見江心月翻臉無情,眼底微暗:“嫁與不嫁,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孟逍遙如今不見得多愛江心月,只是看中她天下第一美人的身份罷了,自古美人配英雄,待他天下無敵,江心月就是最好的戰利品。
孟逍遙說完,沒有繼續搭理江心月,反而将視線放到賀東辰身上:“既然谷主這般厲害,一眼看穿我的難題,想來也有應對之法,那就随我走一趟魔教吧。”
有這麽個神醫,還要什麽綠靈果。
孟逍遙說完擡手出招,直沖賀東辰。
“小心!”玉竹空青沒練過武,只能慌亂拖着輪椅後退。
江心月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迎了上去。
孟逍遙笑她不自量力,兩個手指輕易捏住軟劍,一手握住江心月的細腰,飛快在她臉上蜻蜓點水:“果然香的。”
“你!無恥!”江心月大怒,擡腳後踢,直沖孟逍遙的後背。
孟逍遙不緊不慢地避過,繼續逗着人玩。
神醫谷都是一群戰五渣,孟逍遙并不擔心。
被玉竹空青護在身後的賀東辰輕嘆,再這麽打下去,江心月的豆腐都要被吃完了。
他擡手,準備放出蠢蠢欲動的系統。
就在這時!
院外飛來一道紅色的身影,上前強勢地擠開江心月,和孟逍遙對戰起來,一手鞭子舞的虎虎生威,一鞭掃在地上,石磚炸裂開來。
孟逍遙匆忙避開後回頭看一眼石磚,立馬收起漫不經心的态度,開始正視對手,神色凝重。
江湖中什麽時候出了這一號人物?
兩人對峙,這會兒衆人才看清,突然出現的女子,一襲異域風格的紅裙,手持金色長鞭,五官深邃,眉眼飛揚,整個人英姿飒爽。
“你們退開!不要礙手礙腳!”女子嬌喝一聲,繼續沖孟逍遙襲去,招招帶風,看起來還有點興奮?
賀東辰重新淡定下來,看着兩人過招,系統心道可惜,不能大顯身手。
玉竹空青兩人一邊高興有救了,一邊肉疼地看着女子三兩下把屋子全禍害了。
兩人打着打着,場地不夠,漸漸退到院子中,女子一個甩鞭,将角落那口缺了一角的水缸砸碎,霎那間,水花四濺,嘩啦嘩啦流了一地,幾尾鯉魚可憐巴巴地在地上蹦噠。
孟逍遙原本就帶着重傷,幾十招後真氣開始紊亂,知道再下去會吃虧,直接虛晃一招,退一步飛到屋檐上,最後看一眼賀東辰,飛身離去。
江心月見紅衣女子竟然能夠逼退魔教教主!驚為天人!上前圍着人崇拜道:“不知女俠大名?”
“長生。”
“袁長生。”紅衣女子可惜地看了眼孟逍遙離開的方向,收起鞭子,随意挂在腰間,沖江心月揚眉,這一看,頓時驚為天人!
好美的美人!
“姑娘姓甚名誰?家在何方?”袁長生問道,說着還飛快摸了一下江心月的臉蛋,一副登徒子的模樣。
江心月退後幾步,驚疑不定地看着她。
袁長生嘿嘿一笑,神采飛揚。
最後,還是賀東辰開口,打破沉默。
“這位姑娘,若不想死,便進屋吧。”
袁長生一愣,終于從美色中回神,對啊,她是來找神醫治病的。
袁長生沖美人匆匆點頭,幾步飛進屋子,嘴上大聲問道:“神醫谷在哪裏?我按着地圖來的,怎麽就看到了要錢谷?難道我又找錯了?”
身後的江心月一個踉跄,這事說來話長,還和她有點關系。
進屋後一番解釋,袁長生知道要錢谷就是神醫谷。
知道後,袁長生第一反應不是追問為什麽改名要錢谷,而是慶幸地拍了拍胸口:“終于找對了。”她是個路癡,一路上迷路了不知多少回。
“聽姑娘口音,不像是中原人?”江心月好奇。不僅口音,還有這身裙子,腰間和裙擺挂着不少精致的小小鈴铛,打起架來叮當作響,非常特殊,江心月以前從未見過。
“沒錯,我是關外人,不過我娘是中原人。”袁長生大方承認,說着突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衆人大驚,江心月更是焦急道:“是不是剛才被孟逍遙傷到了?”
“不是。”賀東辰替她回答。
袁長生習以為常地擦掉血跡,擺了擺手:“不是他,他雖然有幾手,比我以前交手過的人都厲害,但他受傷,似乎還在壓制內力,束手束腳,傷不到我。”
“那是為何?“江心月憂心忡忡。
“這是我在娘胎裏帶出來的毒。”
“我看看。”賀東辰伸手把脈,其他人紛紛噤聲,眼巴巴地看着。
反而是袁長生這個當事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她生來就帶着毒,在關外求遍名醫,人人都斷定她活不過二十,而今年,她剛好二十歲。
賀東辰診脈的時候微微皺眉。
袁長生見狀,了然一笑:“沒事,不能治就不能治,反正我已經送走雙親,孑然一身,就是可惜,沒能早點來中原,這裏高手如雲,打架過瘾,還有這裏的美酒美食,我在關外從未嘗到,還有這裏的美人,真的美。”
袁長生說的灑脫,其他幾人聽着越發難受,尤其是江心月,已經開始眼尾泛紅,眼睛濕潤:“所以袁長生,是願長生嗎?”
“哪呀,我爹姓袁。”
江心月淚一頓,要掉不掉地挂在眼下。
袁長生哈哈大笑,伸手抹點她的眼淚,順帶摸一把嫩臉,好美的淚美人!
屋裏其他三個男人,默默看着兩個風格不同的美人“打情罵俏”。
賀東辰咳嗽一聲,吸引了衆人注意力,這才緩緩開口:“可以治,但過程有些麻煩,需要袁姑娘在谷中住上一段時間。”
袁長生愣住,可以治?
過去的二十年裏,從未有人這般斷定地跟她說過,可以治。
玉竹空青沒有質疑谷主的能力,紛紛替袁長生開心,同時暗含小心思,有這麽一位高手坐鎮,就算魔教教主打回來也不怕了。
江心月也不得不承認,賀東辰雖然不解風情又死要錢,但醫術确實精湛,連孟逍遙極力隐藏的問題都能一眼看穿。
所有人都展顏開來,唯獨袁長生本人,恍恍惚惚。
能活的話,誰願意死,這世上還有那麽多美食美酒,美人美景,讓人流連忘返,更本舍不得閉眼。
所謂灑脫,不過是認命罷了。
“玉竹空青,去谷裏給袁姑娘準備一間院子。”賀東辰吩咐道。
兩次都沒能進谷的江心月瞪眼:“為什麽她能進谷?”
賀東辰理所當然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且,以袁姑娘的實力,想進谷還不是來去自如。”
江心月徹底閉嘴。
袁長生還在恍惚中。
就此,袁長生在要錢谷住了下來,隔三天一次藥浴,每次都痛不欲生,泡完後連擡腳出浴桶的力氣都沒有,賀東辰特意安排了兩個女弟子看着,免得她把自己淹死。
而江心月,第二天就被賀東辰請走了。
江心月想要去江州找林長劍,但從未一個人孤身上路,害怕孟逍遙會突然折返,所以想和要錢谷出去采買的弟子一起出發,互相照應。
賀東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道:“這不是互相照應,這是拖後腿,江姑娘,望自知啊。”
江心月:……
最後,江心月在賀東辰的建議下,不得不易容成老太婆,套上寬大的粗布麻衣,前往江州尋找林長劍。
玉竹空青目送人離去,悵然若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這位天下第一美人。
随着江心月離開,孟逍遙是魔教教主的消息傳遍江湖,孟逍遙的畫像,孟逍遙練功的門法以及弊端,包括他對綠靈果的垂涎,幾乎一夜之間傳遍天下。
正道各大勢力紛紛前往江州,絕不能讓綠靈果落到魔教的手中。
與之相比,神醫谷突然改名要錢谷,就不那麽顯眼了。
名改了,地不是還在那嗎?又跑不了。
江湖上風雲漸起,要錢谷一片安寧。
恩,不對,自從來了個喜好打架的病人,稍微有些雞飛狗跳。
這日,玉竹苦着臉去找谷主。
“袁姑娘好戰,一日不練武就渾身難受,咱們谷裏的人,包括掃地的大爺都被她找上門切磋過了。”
玉竹愁眉苦臉,實在搞不懂,明明藥浴的時候死去活來,還得讓人擡出來,躺兩個時辰又生龍活虎,四處挑戰。
要錢谷本來就是群戰五渣,在她手下根本走不過一招。
賀東辰氣定神閑:“等她無趣了,便不折騰你們了。”
玉竹聞言肩膀耷拉的更加厲害:“人家是不折騰我們了,開始折騰院子,那塊沒什麽人用的練武場,都要被她的鞭子打爛了,每次路過都心驚膽顫。”
賀東辰擡頭看他:“袁姑娘打回來的獵物,也沒見你少吃。”
玉竹立馬閉嘴,他剛才也只是抱怨幾句,不對不對,他最近是不是飄了!竟然敢找谷主抱怨!
玉竹回去反省自己,剛走幾步就碰到匆匆跑來的空青,趕緊問道:“什麽事這麽着急?”
難道魔教打上門了!
空青喘着氣:“江姑娘又回來了!”
玉竹松了口氣,不是魔教就好,等等!江心月又來了!
玉竹第一反應是問:“一個人?”
“不不不,帶了名重傷的年輕男子,聽着對話,好像是第一錢莊的少東家,沈有才。”
一個月內,江心月三次上門,帶着不同的三個男人,每一個都是為了救她而傷。
玉竹和空青都看懵了。
賀東辰聽到女主又來了,非常淡定,還對玉竹一笑:“修院子的錢自己送上門了。”
正好手邊沒有什麽事情,賀東辰操控着輪椅往外移動:“去收錢。”
玉竹和空青正想過去推輪椅,突然鈴铛作響,從天而降一位紅衣美人,上前自來熟地推着賀東辰往前走,揚聲道:“剛來就聽你們說江美人,我也去瞧瞧,幾日不見,她肯定更加漂亮了!”
賀東辰笑的溫柔,淡定地坐在輪椅上被推着前行,絲毫沒有被壓一頭的感覺。
一行人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與此同時,山谷外,又是那處院子。
江心月已經非常熟悉賀東辰死要錢的性子,不再磨磨唧唧,抱有期待。
沈有才早就聽聞神醫谷改成了要錢谷,如今看到龍飛鳳舞的要錢谷三個大字,還是震驚不已。
他蒼白着臉靠在床上,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控制住,不再流血。
“沈大哥你放心,谷主醫術精湛,保準讓你恢複如初。”江心月安撫道。
沈有才笑容勉強,他傷到了經脈,以後能不能拿得起劍都是問題。
說話間,門口傳來動靜,兩人看去,只見一位神采飛揚的紅衣女子,推着一位身坐輪椅的白衣男子進屋,身後還跟着兩位弟子,一位是剛剛為沈有才施針的空青。
沈有才已經聽江心月說過賀東辰死要錢的風格,主動從身上扯下一枚玉佩,有些虛弱道:“這是我的令牌,可到第一錢莊名下任意一個店鋪取錢,萬兩以內。”
財大氣粗的沈有才,直接将自己的身價,提到到林長劍的十倍。
賀東辰笑的溫和,生意人就是懂事。
他讓玉竹收好令牌,上前為沈有才查看傷口。
“嘶!”沈有才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發白,不過心上人在一旁看着,只能強忍着劇痛,裝的風輕雲淡。
賀東辰收手,用帕子将手指一一擦拭,這才不疾不徐道:“問題不大,先讓玉竹給你包紮一下傷口,明日藥浴。”
沈有才松了口氣,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聽聞谷主給林少俠看診一千兩,封穴一千兩,後續治療的藥材還需自己去取,怎麽到我這裏這般客氣,瞧不起第一錢莊?”
賀東辰沉默。
從未見過主動加價的人,不加價還看不起他。
既然如此……
賀東辰笑的如沐春風:“哪裏,要錢谷看人要錢,第一錢莊富可敵國,我剛才的話還未說完,藥浴十萬兩,不二價。”
財大氣粗的沈有才點頭,這才對,他比林長劍金貴多了!
這時,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袁長生突然開口:“要錢谷看人要錢,那我豈不是背上了上百萬的銀子。”
“畢竟我這麽厲害,連那什麽魔教教主都能打退。”袁長生抱着胳膊,一副孤獨求敗的模樣。
屋裏一靜,衆人默默地看着她。
沈有才甘拜下風,有人比他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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