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回:紫薇星劫之(十五)傾盡天下
(誰為誰嫁衣江山,誰又為誰傾盡天下)
夜白在府內設宴,約見蕭九焓,卻只許他帶扶搖一人赴宴。
夜幕四合,蕭九焓一襲藍色常服出現在夜府門外,由管家引進宴亭,入了坐,扶搖掃了眼四周,未見自家公子,忙問:“你們主子呢?”剛問完便見門外走進來兩人,一人黑色錦服,面容俊逸,正是那夜白,而他懷裏扶着的白衣女子,細看下竟然與他們要找的人一般無二,只是一個女裝一個男裝之差。不過扶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回過神來,明了其中必有緣由,便奔向她家公子,此時應該叫姑娘,本來姑娘她就該如此,可自從夫人逝去;臨終之時托付老爺必當護姑娘一世周全,所以老爺才會讓她舍棄做女子的機會,從此做男子打扮帶回武家。思緒轉回,如今在夜白府邸能見到恢複女兒裝的許淵,扶搖心裏激動又欣喜,沖過去替下夜白扶着許淵,她淚盈盈的笑道:“公子……不,姑娘你怎麽樣?傷口還疼不疼了。”
許淵笑着搖頭,示意她不要太擔心,待三人落坐才看向愣在一旁的蕭九焓,蕭九焓俊容恍惚,他神色迷茫,似不信,又有些震驚過度後的呆滞,直直的盯着許淵,往昔的睿智與詭色今時皆化作驚異,半晌才指着許淵開口問:“阿淵你…你是女子?…”見許淵默然點頭,蕭九焓更是驚喜不定,他與許淵認識數年,其間更是派人多方查探,又曾與他交膝常談,可卻從未有過半分蛛絲馬跡發現她身份有異。可如今,扶搖手裏扶着的那白衣女子,眉眼清秀,一襲女裝襯的她更添柔順,卻無異是他認識多年的那個人沒錯。
蕭九焓內心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絲他自己都不容易察覺的輕松,這絲異樣讓他以為看到許淵平安活着的安心,那一箭射出去,他心裏何嘗不是提着,再看到她受傷,內疚加心痛讓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失了方寸……
夜白此時瞧了眼蕭九焓複雜的神情,開口照顧各位入座,吩咐茶水伺候,蕭九焓忙止住,說明來意,望夜白放人,便不想多留此處。
誰知夜白神色平和道:“蕭兄弟且慢,有些事情還需一談,舍下這杯茶,兄弟還是喝一喝為好。”蕭九焓未曾想夜白這番說辭,便又坐下想看看他要說些什麽?
夜白笑了笑,待侍從上了茶點退下後,目光帶笑落在許淵身上,對蕭九焓開口說:“蕭兄弟若想帶走阿淵,便放棄争奪這天下,萬事不能兩全,兄弟是想要江山還是美人?”
此話一出,蕭九焓神色一愣,他看了眼夜白,又轉眼盯着許淵,神情隐忍複雜。夜白到一派自在,笑意盈盈的盯着許淵,但許淵卻秉着呼吸,心裏似乎有所期盼,期待蕭九焓的答案……
蕭九焓身懷抱負,苦心經營,周密謀劃,只差一步江山便唾手可得,如此時局,雖然他與許淵多年情意,心中雖郁悶糾結,又恨夜白從中挑撥,但他心底最深處已經做出來選擇。但終究無法面對許淵那柔軟期盼的目光,夜白見時機已到,打斷蕭九焓的思緒又說:“蕭兄弟的意思夜某大概知得。”又看了眼旁邊有些失神的許淵,夜白從懷裏拿出半枚玉鎖,遞到蕭九焓眼前,蕭九焓見此玉鎖覺得十分熟悉,忽想起自己的那枚,忙向腰間看去,見自己的那枚好端端挂在那裏,遂神情疑惑的盯着夜白,夜白不緊不慢的說:“此鎖,你我各執半枚,母親希望兄弟二人齊心齊力,可世事無常……”蕭九焓聽夜白說的愣怔不已,思緒翻飛,理順了其中因果,但卻沒有找到親生兄弟的喜悅,只是心情複雜到難以言表。見他沉默不語,夜白又道:“但別人不知,此鎖二合一之時便是一枚鑰匙,能開啓東石山下的寶庫,裏面是可以匡扶江山的財力,哥哥願意将它送給你,你得了它便是夜家未來的家主,懷南舊部皆會效忠與你,還有這衛陽城,我也願拱手相贈!”
蕭九焓再冷漠無情,此時也掩飾不住震驚,接過那枚玉鎖,眉眼微擡問:“為什麽?”
夜白則爽朗一笑,走到許淵面前,将許淵摟在懷中,他溫柔似水般看着懷裏安穩的佳人開口道:“我只要她!”
一座衛陽城,換她一人。一個天下換她一生,這筆交易對夜白來說很劃算,想來蕭九焓放棄的,可能是讓他終生後悔的人吧……
扶搖聽懂其中緣由,心中忿忿,蕭九焓這般無情也就罷了,可是他們之間的交易為何要拿姑娘當籌碼,姑娘是人又不是東西,為何要這般對她,姑娘本就過得艱辛……正想替姑娘說句話卻被許淵攔住,許淵搖搖頭示意扶搖不要說話,交易又如何,她不在乎了,她開始本來就是要助蕭九焓得天下的,如今他天下已到手,自己也算功成身退,至于夜白,交易也罷,真心也好,她本就要用一生去償還他的。她前半生琴棋書畫,針織女工樣樣不落,後半生文韬武略,權謀智計無一不通,只是不知,這樣的人生到底幸不幸……如今的結局不也算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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